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by呐娜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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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真的私设如山了(望天
只是借用了一下这个背景,不是真的民国哈!架空了!!!设定什么的就看个乐子就行……?
第59章 If线2
5.
N市夏日长, 哪怕是初秋的季节,太阳也不停歇地工作着,妄图把屋顶上的瓦片都晒化似的。
下午一点往往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 太阳透过新式的玻璃窗照在书桌上,把暗红色的木皮晒得发烫。秀莲进门前拽着袖角将额角的汗都擦去了才推开门, 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 向房间内看去。
果不其然, 湛云青正在书柜前拿着半湿的绢布整理唱片, 身形像是一道修竹。
书柜前摆了个小屏风,遮挡住大半光线,在地面投下边缘锋利的阴影。湛云青显然是嫌热的, 否则不会站在阴影里,但是他并没有拉上窗帘的意思。
“二少爷, 就您一个人?”秀莲有些惊讶:“心雪少爷呢?”
湛云青懒洋洋地应了声:“他一直在这儿说话, 我叫他闭上嘴,他就赌气出去了。”
秀莲抿抿嘴, 有些无奈:“少爷,这么大热的天气,留心雪少爷一人在外面多不好。若是被别人看见我们这么对待Omega,您恐怕要被他们说道许久。心雪少爷哪里都好, 对您也是一片心意——”
“又不是我叫他来的。”湛云青笑:“他走了,还会有心月、心风、心花, 我犯得着哄着他?”
秀莲被湛云青这套冷漠无情的说辞说得哑口无言,将托盘上小碗的盖子打开,放在一边:
“二太太送来的竹茅雪梨汤, 说是上午用冰镇的, 比冰箱镇的糖水滋味好些, 这时候喝刚好。”
湛云青没有抬头,继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唱片。秀莲拧着手站在桌子旁,也不出声,只安静等着。
忽然,湛云青出声了,淡淡地问道:“这是这个月第几份了?”
秀莲答得很快:“竹茅雪梨汤的话,这才是第一次。若是算上所有二太太送来的东西,已是第十三份了。”
湛云青嗤笑一声:“倒是真有意思,没记错的话,这个月才刚过了十天吧。”
秀莲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了。主人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他们做奴才的都是不敢说话的,哪怕是随口附和,今日哄人开心了,改日主子改了心意要翻旧账,挨刀子的还是他。
“你喝吧。”湛云青选中了另一张唱片,把绢布扔在架子上,拿着唱片放进留声机,在放下唱针之前说:“跟他说,假人之手送来的东西倒不如亲自送的好,若是二太太真的关心,不如下次便堂堂正正地来。”
秀莲赶忙道谢,端起碗将里面的糖水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把绢布收了起来,在音乐声中带着托盘一起退出了房间。
他咂了咂嘴里的甜味,心里怪可惜的——这个月二太太送来的点心糖水都便宜了他,不得不说滋味确实好,哪怕说这二太太以前是给皇帝掌勺的他都信呢!可惜二少爷是一口都不吃。
湛云青躺在床上,着实有些头脑发昏,也许是闷热的天气所致。
他舔了舔这段时间越来越尖的犬齿,意识到成年带给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大很多。
每个Alpha在成年时期都会经历二次分化,这样的分化有助于Alpha在繁衍时效率更高。不止是犬齿会变锐利这样的外表变化,更重要的是腺体会进化,信息素会变得更加浓郁,与此同时带来情热期。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能坚持上课,结果那次他在上课时发热晕倒,散发的信息素导致周围好几名Alpha都有了发热征兆,学校不得不勒令他休假一段时间,等到成年后信息素稳定再回去上课。
这时候要是来一口冰镇的糖水就好了。他轻轻咬了咬舌尖,锋利的牙齿险些咬破一个口子,他赶紧松开了嘴,想到白阮送来的那一碗竹茅雪梨水,心里有些可惜。
自上月他在放学回家路上遇到白阮后,白阮起初躲了他好几天,也并没有解释自己那日见到的人是谁,手里的花又是哪来的。然而这个月他休假在家后,白阮却三不五时地给他松点东西,似乎是要笼络他。
……是怕他把那事儿透露给湛松吗?湛云青觉得有点想笑,忽然听见房门被人拉开了,恹恹地瞥去,看见一个花蝴蝶似的人闪了进来。
那人用帕子擦着汗,脚步急促地朝他走来,很快床边一沉,湛云青闻到一股话梅和玫瑰结合的甜腻香味。
是之前出去了的心雪。
大户人家的Alpha成年时,为了更轻松地度过情热期,往往会找个合适的经验丰富的Omega作为侍妾。这样一场情热期下来,Alpha不仅能够成功二次分化,还能够积累些经验,免得未来伤了娇弱的Omega正妻。
心雪就是湛松为湛云青选中的侍妾。
“湛少爷,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儿,您怎么就躺下了?”心雪埋怨得很,伸手推他,撅着嘴说:“我都要被晒化了!”
按照往常,湛云青当然是要不耐烦地把人赶走的。不过情热期侍妾是危险的职业,刚成年的Alpha行事莽撞不知轻重,大部分侍妾会受伤,有的侍妾甚至可能在情热期就丧了命,因此侍妾若是任性点,只要不过分,大部分人家都会允许。
湛云青闭了闭眼,说:“那你现在休息一下。”
心雪顿了顿:“那你往里躺躺,我躺在你旁边。”
“这么热的天,非要一起躺着?”湛云青蹙眉。
“那我要躺在地上不成?”心雪瞪他:“我又不胖,让我躺一下怎么了?”
其实房间里还有沙发,但是湛云青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往里腾了腾,嘲讽似的说:“请吧。”
心雪满意地躺了下来,信息素的香味熏得湛云青想打喷嚏。湛云青闭着眼,没想到心雪又大呼小叫起来:
“你压到我头发啦!”
湛云青长长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伸手按住心雪的脑袋:“闭嘴!”
心雪的脖子立刻红了,伸手握住湛云青的手腕,两只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忽然舔了舔湛云青的掌心,吓得湛云青立刻缩回手。
见湛云青这样的反应,心雪更觉得有趣,起身就要扑到湛云青身上。
湛云青只觉得那股甜腻的香味熏得他天灵盖都要翻过来,赶忙将心雪推开:
“你自己躺着吧。”
说完,没等心雪反应,他就跑到了门外,将门狠狠一关。
院子里没有人,秀莲应该是去白阮那里回话了。湛云青一时间不想回去闻那股腻味儿,索性走到了花池边打算洗洗手。
他还穿着睡袍和拖鞋,头发也有些乱,好在没人看见。
池水清凉,湛云青不由得把手伸进去泡了泡,又伸手去掰那些已经谢了的睡莲的叶子。
没成想心雪又从房间里出来了,趁他不注意猛地跳到他背上,差点把湛云青栽到池子里去。
湛云青难免愠怒:“做什么!”
心雪悻悻地松了手:“抱歉。”
湛云青不愿与他说话,斥道:“你回去坐着吧,别缠着我了。”
然而说到这,心雪又不依不饶地要抓湛云青的手。湛云青真想干脆把他推到池子里头得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平心静气地说:“我不喜欢你的信息素的味道,你离我远一点。”
心雪瞪大了眼:“怎么别的Alpha都喜欢,你就不喜欢?”
湛云青眉心一攒。
心雪较上劲了,凑上来圈住湛云青的脖子,把自己的后颈往湛云青鼻子下凑,说:“你闻一下,你再闻一下,你怎么能不喜欢?”
湛云青忍无可忍,掐住心雪的腰想把他直接丢进水里,就在这时他听见院子门口的风铃响了。
心雪被他掐住腰上的软肉,痒得咯咯笑起来,挣扎了几下,竟然把两人一同带进了水池。
哗啦!
水声四起,湛云青跌坐在水池里,闭了闭眼,将心雪狠狠地推开,把脸上的水抹掉,睁开眼对上白阮的视线。
白阮刚走进来,照旧穿着长袍,不过这次是绀青色仙鹤衔云纹的料子,头发松松地绾着,手里还端着一盅糖水,猫似的眼睛正盯着湛云青看。
秀莲走在白阮前面,眼睁睁地看着主子跌进水里,连忙过来扶他。
湛云青被秀莲扶着走出水池,身上的睡袍几乎敞开了,露出淡粉色的乳.尖,冷白色的皮肤被水浸湿,显得更加透明。
白阮没说什么,也走到他面前。
“又是竹茅雪梨水?”湛云青微微垂眼,看向白阮手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地问。
白阮若有似无地看了心雪一眼,应了一声。
湛云青注意到白阮脖子上的防咬贴。就算是这样热的天气,白阮照旧是穿得严实,除了脖子和手腕,身上其他部位都被遮得严丝合缝。
这样反而显得那露出来的防咬贴更显眼了。
二次分化期间的Alpha嗅觉会变得更灵敏,甚至能察觉到几百米外的Omega信息素味道。然而此时白阮站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闻不到。
什么防咬贴,这么结实?不如给心雪也配上一贴。
湛云青这么想着,伸手就想去碰白阮的防咬贴。
“进去吧。”白阮总算开口了,打断了湛云青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思绪,顺便让湛云青的手停在半空。
湛云青眨了眨眼,不管不顾地将指尖落在白阮的防咬贴上。
他当然知道他不该这么做,毕竟白阮是他的——二太太。不过他就是这么做了,能怎么样呢?
白阮立刻瑟缩了一下,险些没有拿稳手里的东西。他震惊地抬起眼看湛云青,嘴唇哆嗦了几下。
湛云青隔着防咬贴揉了揉,又松开手,轻飘飘地说:“质量挺好的。”?
第60章 If线3
6.
“进去吧。”白阮的声音有点抖, 语气却很坚定。
湛云青收回手,将睡袍系好,慢悠悠地回了房间。秀莲给心雪使了个眼色, 心雪撇撇嘴,小跑着跟上湛云青。
白阮在他们身后静静站着, 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防咬贴, 不动声色地抿起唇角, 直到他们都进了房间, 他才抬起脚向屋子里走去。
湛云青一走进来就发现音乐停了,便走过去看,应当是心雪把留声机的唱针抬了起来。
心雪看着湛云青的动作便猜到了什么, 靠在桌子上说:“哪有大中午放蓝调布鲁斯的,你有什么伤心事?”
“随便放的。”湛云青把唱片收了起来, 没有要继续放的意思。
事实上他就是需要这种类型的音乐, 让他不至于在这么热的天气更加烦躁。
心雪听了他的回答,一时间没说话, 转了转眼珠子,正好看见跨过门槛走进来的白阮。
现在很少人穿这种旧制式的衣服了,Omega们都嫌袍子簪子老气,都喜欢西洋来的钻石珠宝, 蕾丝绉裙。像白阮这样打扮的Omega,一看就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土产物, 说不定连留声机是什么都不认识。
“二太太。”心雪顿了下,笑了,说:“二太太, 你来评评理, 是不是不该放布鲁斯?”
白阮将手里的糖水放在桌上, 扫了他一眼,说:“二少爷喜欢,有什么不该放?”
心雪却没有被噎到,绕到白阮身边,亲热又自来熟地问:“那二太太喜欢什么音乐?其实我欣赏不来新大陆的音乐,总觉得粗野,要我说还是肖邦巴赫更耐听些。”
白阮微微眯眼,看向不远处的湛云青。湛云青刚换了衣服出来,并未看他们,而是在拿帕子擦留声机。
“我很少听这些。”白阮回答:“偶尔我会听听戏,但也不多。”
心雪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用余光瞥着湛云青,拉住白阮的胳膊说:“听听戏也挺好,我发现大多数Omega都爱听戏,很多Alpha都觉得我这样听西洋乐的Omega奇怪。毕竟你知道的,大部分Alpha和Omega都没什么共同话题。”
“是吗。”白阮似笑非笑地侧过脸,看向心雪,将他的胳膊拨了下去,说:“云青难道也这么觉得?”
湛云青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过去。
白阮刚刚是直接叫了他名字?之前白阮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他微微蹙眉,心里倒说不上反感,却有种梗着的感觉,好像有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二少爷嫌我烦呢。”心雪嘟起嘴。他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白阮是湛云青的二太太。
“原来你知道。”湛云青说。
心雪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抬起手挡住嘴巴,偷偷对白阮说:“刚刚我和他躺在一块儿,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话,他嫌我烦,直接把我的嘴捂上了!你说过不过分?”
白阮眨了下眼,脖子上忽然迸出一道青筋,不过心雪没有看见,继续说道:“我想好嘛,你捂着我的嘴,我也能动!我就舔了他一下,结果他吓得直接跑出去了,笑死我了!”
“是吗?”白阮应道。
心雪点点头:“他还是小孩子呢,看我不治他!”
白阮看了眼床铺,退开几步和心雪拉开了距离。
心雪也没指望白阮回答什么,兴冲冲地跑去找湛云青去了。这么一来,湛云青巴不得心雪再去缠着白阮呢,连忙向白阮投去求助的目光。
“糖水再不喝要不冰了。”白阮说:“我煮了一锅,老爷喝了大半锅,说味道不错,特意叫我留了些给云青送来。”
既然是老爷发话,心雪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从湛云青身上下来,站在一边,问湛云青:“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