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绑定好人系统后——by早安鸦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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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是你仅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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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畅多了。异能特务科超常发挥,拦住中原中也的时间比江舟川渡预计时间还要长一些,而太宰治貌似也全程作壁上观。
江舟川渡自觉倘若他和重力使对换,他一定第一时间揍一顿太宰治。
朗姆死亡的消息震惊众人,直接为组织和港口Mafia的关系雪上加霜,两方势力在发生直接冲突的边缘徘徊。
而因为江舟川渡的一句话,SILVER也被成功拖下水,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的双面夹击下实力大损,被迫沉潜。
那一段时间里,东京和横滨的地下世界一度剑拔弩张。外勤组也因此迎来工作高峰,连像芝华士这种科研人员都被琴酒揪来做任务。
而江舟川渡早早预想到这种情况,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溜去医院,成功躲避了如山的任务。
住院期间,芝华士一开始还隔三岔五地跑来医院,后来被揪走肝任务后就不见了踪影。琴酒偶尔会来,像领导视察,随口告诉江舟川渡一些近日组织的消息,便又离开,匆匆不过三两分钟。长谷川作只在最初时来过一次,拿钥匙取下了江舟川渡手腕上的监听器,脸黑得像锅底。
朗姆死后,组织高层的权力结构解构重建,琴酒成为这场棋局上的最大赢家,在组织中的地位突飞猛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组织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京地下世界风云涌动。
然而那些波诡云谲都和江舟川渡没什么关系。
他这一个月,每天的日常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系统斗嘴闲聊,偶尔会顺手帮助一些病人做康复活动,刷N级的好人任务。
一句话概括:岁月静好,闲得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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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和他聊天?】系统趴在江舟川渡肩膀上,【打的全是乱码,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懂对方发过来的信息的?】
江舟川渡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权当回复。
那些字符在系统看来是乱码,在他这里可不然。
【弘树:所以你的意思是,对方是一个高于人类科技认知的造物?】
【江舟:和你的诺亚方舟很像。】
【弘树:确实有共通之处……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弘树:有具体的程序代码吗?没有具体的代码支撑,想要达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可能有点困难。】
【江舟:暂时没有,我之后会想办法搞到。】
【弘树:好的。】
这句消息弹出后,对面便不再出声。
江舟川渡看了一眼最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抿了抿唇。
过了一会,一条消息弹出。
【弘树:其实,听你的说法,其实系统还是偏向于你这一边吧?】
【弘树:如果能够互利共赢,不是更好吗?】
第67章
电脑屏幕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倒映在江舟川渡眼眸中。
他盯着对面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停顿许久。
互利共赢?
他瞥一眼趴在自己肩上休眠的系统。
修长的手指搭上电脑边沿,“啪”地一声阖上电脑。
动静不小, 系统瞬间被震醒。
系统慌慌张张绕了两圈:【怎么了怎么了?】
对方这幅懵懵懂懂的模样都被收归眼底,江舟川渡静静看着对方,思绪飘散。
在某些方面, 系统确实能为他提供帮助。但在系统之上, 显然还存在着权限更高的主系统,所以如果要合作——
青年目光冷淡。
他必须占领主导地位,保证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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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又到了挂吊瓶的时间段。护士前脚刚走,江舟川渡后脚就驾轻就熟地将手背上的针头一拔, 搭在盆栽枝干上。
透明的药液从针管中缓慢的淌出, 顺着枝干背面流下, 一直流入棕黑色的土壤。
【你住院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连半瓶都没输完?】
系统落在椅背上,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口吻严肃。
【虽然你身体恢复很快, 可也不能这么放任自流吧, 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闻言,江舟川渡有点想笑。他眨眨眼, 反问:“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什么药?】
系统有点迟疑, 这种模糊不清却又意有所指的话语最容易引人进入阴谋论的漩涡。
换成统也一样。
青年眯眼笑起来, 眼梢上扬, 整个人生动又狡猾。
他示意系统凑近一点,系统会意, 整个统都戒备起来。
然后系统听到对方低声道:“是超——可怕的生理盐水。”
系统:【……?】
哪怕系统是个人工智障, 它也瞬间明白对方在耍它。
江舟川渡刚一说完, 就迅速蹭蹭蹭退出去老远,和系统拉远距离,避免被报复。
系统气得不轻。好意为江舟川渡着想,居然被戏耍,这搁谁不生气。
它登时追上去,朝江舟川渡身上撞。
江舟川渡待在医院一个月,闲得发霉,倒也乐得偶尔和系统打闹一会,消磨时间。
然而他刚一躲避到窗边,随意往窗外瞟了一眼,忽然就顿住。
眉眼间轻快的笑意倏地消散。
系统没察觉到青年周身气氛的突兀变化,仍旧直直朝着江舟川渡肩膀上撞,被江舟川渡一把抓住。
【唔唔……喂,放开我!】
江舟川渡应声松手。
系统逃离魔爪,调整摄像头方向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那双碧蓝色的眼眸仿佛瞬间冻结成冰,冷漠寒意丝丝缕缕地从眸中渗出来。
几秒钟前还笑意盈盈的青年现在满脸冰霜,冷得掉冰碴。
系统茫然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是……怎么了?】
江舟川渡没工夫搭理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随意一眼瞥到的画面。
保时捷365A,琴酒的车。
不知道停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车停下的时间早于他拔掉针头。
来不及考虑更多,江舟川渡迅速将窗帘拉上,然后拿起针头,重新扎了回去。
他的手很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针头便迅速没入皮肤。
……应该扎准了吧?
江舟川渡有些迟疑,又观察了十几秒,确认扎准后才将胶布贴上。
药液冰凉,缓缓注入血管中。
他拿起手机,摆出在玩手机的模样。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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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一场谈判,伏特加有些疲惫。
能在东京地下世界站稳脚跟的,都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每个人能长八百个心眼。
谈判桌上你来我往、话里藏话,是最费心费神的工作。
伏特加看着琴酒笔直的脊背,不由得产生疑问。
单单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谈判全程,他都觉得心神劳累,大哥到底是怎么做到谈判结束依旧不露一丝疲态的?
“去医院。”
琴酒坐上副驾驶,手中打火机咔嚓一声轻响,火焰冒出,点燃唇间叼着的香烟。
伏特加拧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几秒,车辆慢慢起步。
“大哥,咱们还是去看江舟吗?”伏特加闲聊,“那小子压根没什么事吧?咱们上次见他,他不是生龙活虎地搁那扶老头老太太散步吗?”
琴酒缓缓吐出一口气,白烟弥散。
提到江舟川渡,琴酒轻轻扯了扯唇角:“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他倒是挺清闲。”
“去看一眼,我有事情要交给他去办。”
谈判地点离医院不远,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伏特加将车停在医院楼下,正打算和琴酒一同上楼,却被琴酒一只手拦下,只好坐在车里等琴酒下来。
银色长发的top killer拢起衣领,压低帽檐,锋锐的五官掩在阴影下。他熟练地混入在一群同样穿着厚衣服的民众中,悄无声息地绕过监控,走上江舟川渡所在病房的楼层。
□□就放在他的大衣口袋中。
他的视力很好,远远地便看见江舟川渡单人病房的房门没关紧,露着一道缝隙。
门缝中忽然有虚影一晃。
琴酒半眯起眼,手伸入口袋中,轻轻扣住枪托。
他再向前几步,透过门缝凝眸看过去。
只有一瓶没有标签的吊瓶微微摇晃,碧蓝色眼眸的青年没扎针的那只手扶着手机,似乎正在看视频。
琴酒挑了挑眉,松开握着枪的手,不再收敛脚步声,径直推开病房门。
坐在病床上的青年像是早有预料般抬起头,碎发后的碧蓝色眸子平静无波。
“琴酒君,下午好。”江舟川渡泰然自若地放下手机,望着最近刚刚荣升组织在日本总部负责人的琴酒。
他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还好速度快,不然他压根没有打针的事情就要败露了。
琴酒没有应答,冷冷环看一圈后,视线再次落回江舟川渡身上。
他随手拉上房门,咔嗒一声锁上。
拽过椅子,琴酒坐在江舟川渡正对面,压迫感极强,浑身带着秋风萧瑟的凉意。
Gin一直以来都是这幅模样,江舟川渡并不在意,问:“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组织内部整顿得差不多了,组织和港口Mafia的谈判基本谈妥。”琴酒说,“江舟,你也该出院了。”
江舟川渡不着痕迹地扫视一眼吊瓶。
三十天。
医生只给他准备了三十天这种药。
是琴酒安排的吗?
江舟川渡收回视线,如无其事地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我在医院呆得快要发霉长蘑菇了。”
琴酒瞥一眼他,看见青年脸上期待满满的表情,无情打击道:“你以为让你出来休假吗?”
江舟川渡嘴角的笑瞬间凝固:“?”
什么玩意?
您要不听听您在说什么?
之前是谁答应他给他放十天半个月的假期的?
琴酒冷笑:“我当时说的是让你去美国一趟,任务完成后可以顺便逛逛。”
江舟川渡:“……”
万·恶·的·上·司!
唰啦一声,琴酒从口袋中取出一张A4纸,赫然是提前办好的出院手续。
“这是你的出院手续。江舟,待在医院扶老奶奶的日子结束了。”
叮铃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江舟川渡打开手机,发现空荡荡的组织邮箱中多出来一条邮件。
发件人是琴酒,没有任何内容,只有孤零零一个附件缀在最后。
江舟川渡点开附件。
这是一份人物档案。
滚轴滚动,他迅速浏览了一遍大致内容。
琴酒鹰隼般的眸子一动不动,一直耐心地等他看完:“那边的药物流通渠道出了点问题。你和芝华士一起去盯着当地的负责人,确认他没有做小动作。”
“一个简单且基本的任务。”琴酒讥讽道,“这点小事,不至于耽误你玩乐吧?”
江舟川渡听完,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一点点抬起头,看向琴酒,一字一顿问:
“你刚刚说,我和谁一起去?”
第68章
如果要为组织中江舟川渡最讨厌的人排一个顺序, 芝华士至少能排在前三。
——哪怕芝华士曾经和他联手破坏了14号实验体的最后一场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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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运送到中心实验室了,记得叮嘱芝华士时刻盯着14号的生命体征。”
浅金色头发的女人穿着白色实验服,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看向被禁锢在手术台上的少年。
少年身上布满各类仪器和导管, 身后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罗列着各种动态变化的数据,偶尔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厚重的玻璃挡去了大部分的声音,但经过实验后, 14号的听力强化, 居然能够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
“……芝华士。”
少年眨了眨眼睛。
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并不陌生,芝华士经常负责在夜间看守他。他们也曾经聊过天,讨论谁先死的无趣问题。
他的四肢被束缚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思绪却飞得很远。
从地下实验室到顶楼实验室, 实验体的数量越来越少——之前那一层还有一个黑头发的实验体和他一起, 到了这一层,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麻醉剂开始推入。”
身后的机器忽然长鸣一声,控制麻醉剂的细小闸口应声打开, 麻醉剂开始缓慢地混入其余药液中。
长时间的输液使得14号的整个右手都凉得像冰, 甚至连指尖的触觉都变得麻木迟钝。
屋内的光逐渐变得昏暗, 黑白色噪点大片大片地涌现,占据他的视野。喉管开始发痒, 一直延伸到胸腔。
经历了上百次的麻醉, 他很清楚自己即将在短短几秒内失去意识。四肢被钳制, 可脖颈还能转动, 14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在最后一秒钟将头微微侧偏, 瞟到了玻璃房外的景象。
不知何时, 大批的实验员已经离开, 冰冷空旷的实验室中只剩下芝华士一人。
身长玉立,侧身站在离玻璃房一步之遥的位置。
若有所感般,芝华士忽然一顿,侧眸看向14号的方向。
金丝镜框的长链晃动,在实验室冷硬的强光下闪烁两下。
视线相接,对方愣住一瞬,忽然朝14号弯了弯眼睫。
14号没能捕捉到这个笑容中的深意,强效麻醉剂生效很快,他在大脑开始运转的前一刻陷入昏迷。而等他再次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