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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眼深处——by南窗雀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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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深找到一处没人的公园椅坐下,尽量轻松地说:“没,晚上我不过去了,你让任少绛去接你。”
  “是有什么事儿吗?”黎醒还是嗅到了一丝反常,降下了声量,关切地问。
  “嗯,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张深答得模棱两可,想了想说,“你直接回家?”
  “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黎醒没问原因,可怜兮兮地转了个话弯,“我去工作室找任总蹭饭吧。”
  张深想到他的样儿,心情轻快了不少,嘴上不留情地说:“你彻底破产了?连饭都要蹭,出去别说认识我。”
  “没破产,但是我准备把卡上交给深哥了,能给你省一笔是一笔。”黎醒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嫌这话丢人。
  “嫁妆吗?”张深打趣。
  黎醒卡了一下壳,难得硬气一回:“聘礼。”
  “想得美。”张深哼笑一声。
  “那就嫁妆吧。”黎醒能屈能伸,“那我这算嫁入豪门吗?”
  听到豪门俩字,张深刚轻快不少的情绪又沉了下去,他随口转移了话题,和黎醒东扯西扯了二十分钟才回到病房。
  张深刚带上门,就听见一声极轻的低唤。
  “小深。”
  他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看着已经苏醒的人彻底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低喃:“还好没事。”
  “鸣叶,你感觉怎么样?”他抽了张纸擦掉谈鸣叶额角的汗,“饿了么?晚点伯母和慧慧来送饭。”
  “没事。”谈鸣叶吐了口气,“小深,祝晏……埋在哪里?”
  张深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怕刺激到谈鸣叶。他权当没听见,低垂着头转移话题:“对了,上午谈彦也过来看你了,他很担心你。”
  谈鸣叶很轻的嗯了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如果你知道她葬在哪里,替我去给她上炷香,送一束花。”
  “鸣叶……”张深听得发愣,艰难地试图打断。
  可惜谈鸣叶像是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双眼空洞无神地说:“她最喜欢铃兰,可惜早已过了花期,那就替我买一束紫罗兰吧。”
  随着那句话落下,谈鸣叶的眼角划过一滴热泪。
  张深所有的话都被这滴眼泪打回了肚子里,他沉默了两秒,伸手拭去谈鸣叶脸上的泪痕,说:“好,我替你去看看她。”
  “小深,谢谢你。”
  在医院陪着谈鸣叶到八点多钟,把人哄睡了张深才带上门离开。他返程时特意给黎醒打了电话询问在哪儿,黎醒还在工作室赖着没走,说回家一个人太孤单,一副留守儿童样儿。
  张深只好驱车去工作室接人,到的时候天蒙黑,工作室里还算热闹,任少绛和万颂都没走,连许常安也混在其中,三人跟楼下客厅玩斗地主,黎醒自己不知道待哪儿了。
  他们玩的火热,顾不上张深的询问,任少绛特敷衍地甩了句楼上办公室里。黎醒的办公室在二楼拐角,最犄角旮旯的那个位置就是。
  张深轻轻推开门,宽大简约的办公室,黎醒靠在沙发上看《偷光》,听见声音特随意地抬了下脖子,看到来人后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转弯,随手把书扔在茶几上,两步凑上前问:“深哥,忙完了?”
  “嗯,完事了。”张深待了一天有点累,活动了两下脖子,听到骨头咔咔的声响才停下动作。他脸色不算好,情绪也肉眼可见的低落,兴致不高地问,“回么?”
  黎醒察觉到张深心情不太好,迟疑一秒伸手捏着他的腰,反手抵了下门,推着他往前走:“待一会儿再回,不着急,我们好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待着了。”
  两人一整天没见,加上最近很忙,确实没有什么像这样清静相处的时间。张深确实还挺想黎醒的,没再出声催促,被那人牵扯坐到了沙发上。
  “深哥,任总他们玩牌不带我。”黎醒突然告起了状。
  张深心思深沉,没过心地敷衍:“为什么?”
  黎醒委屈巴巴的诉苦水:“说我棋牌技术太差了,别人上场起码有输有赢,我去了就是散财童子。”
  这词儿新鲜,张深拧回了一根筋,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打牌你都不会?笨。”
  “不会,深哥会吗?”
  “当然,我什么不会?”张深毫不遮掩自己的锋芒。他扫过委屈的黎醒,勾着笑意哄人,“多大点事儿,下次我帮你欺负他们。”
  “好啊。”黎醒跟着笑了笑,轻声说,“深哥终于开心了点。”
  张深一愣,黎醒俯身凑了过来,嘴唇蹭着他的下巴,说:“忧愁不适合深哥。”
  柔软嘴唇挠得下巴有些痒,长久未这样亲密接触,张深都快忘了这张嘴唇尝起来的感觉了。他心头发痒,直起腰跪在沙发上,一条腿跨到黎醒腿侧,双膝弯曲,跪坐在那人微张的双腿上。
  “那我适合什么?”
  张深手指插入黎醒的发缝中,不给回答的机会,稍微用了些力气向后拽,仰头咬上那片下唇。
  未说的话被堵回,黎醒眼眸一沉,忍受着下唇被舔|舐啃|咬,双手搂向那束腰,大掌轻柔地向上攀。他捏着张深的后脑勺,从防守转成进攻,暴|烈的蹂|躏着那张软唇。
  呼吸逐渐粗重,张深环着黎醒的脖子抛开所有,沉沦在那个吻里。体温慢慢攀升,黎醒的手掌不知何时钻进了T恤里,贴着微热的皮肤滑动。
  唇舌分开,张深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轻喘着气刚要说话,身体突然一僵。他有意无意扫过门口,强装镇定道:“这么大胆?”
  “我锁门了。”黎醒没把斥责放在心上,哄着说,“我办公室隔音很好,没有摄像头,深哥,你放松。”
  张深身体仍然紧绷,手掌抵着黎醒的肩头不肯妥协。
  黎醒却不以为意,用吻堵回那句未开口的拒绝,直到亲的张深上身瘫软,无力反抗。他吻了吻身上人泛红的唇角,说:“深哥,可以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这样太难堪了,张深脚趾蜷缩了一下,塌下肩膀,额心贴着黎醒的下颚,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将今天的事情托出。
  黎醒听完有些动容,轻摸着张深的脊骨,低声说:“谈少一定很珍视她。”
  “大抵是的。”张深弓着脊背,艰难地吐出音节,膝盖又往前移了一寸。
  “心事说出,还憋闷吗?”
  张深紧咬着牙关不想发出声音,轻摆了摆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就陪我好好度过这一晚吧。”
  语毕,黎醒弯了个迷人的笑眼,拉着张深彻底陷落。他被恶魔蛊惑,任由暗火烧身,丢掉所有理智,像自甘堕落的天使,挣开层层禁锢,坠入地狱享不被约束的欢愉。
  楼下三人热闹非凡,楼上两人匿藏交缠。
  夜长且漫。

第 95 章
  昨夜荒唐,楼下散了场他们还未消停,折腾到夜深人静才罢休。
  他们当晚没回雅云,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里睡了一晚,一直睡到隔天下午。
  张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兄长要了祝晏下葬的墓园地址,地点安排得算是很好,是石景山区那片靠着风景区和寺庙的好地儿。
  黎醒今天不用去拍摄,张深和他回家换了身暗色衣裳前往,路过花店买了一捧最鲜艳明亮的紫罗兰。
  工作日的福地墓园清静,非节非假来往人很少,只偶尔走过一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像家属也像殡葬司仪。
  两人沿着墓园行道往北部深处走,到了墓葬区数过八行右拐,站到了第六个墓碑前。
  上等的汉白玉墓碑,中间用隶书镌刻着【爱女祝晏之墓】,左边写着出生日期至死亡日期,右边留下了双亲的姓名。
  碑下摆满了花束,被围着的中央放了一个相框,里面夹着墓主的遗照。
  黑白照片也掩盖不了那个女孩的美,非常典型的东方美人,杏眼鹅蛋脸,眼角和眉心处都有颗小痣。
  张深蹲下身,将紫罗兰摆在照片旁边,点了一炷香,他不知道该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说些什么,沉默地看香燃尽熄灭。他站起身,轻叹了一声:“走吧。”
  往外走了一段,黎醒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天妒红颜,她才二十一岁,比我还小。”
  “没关系,属于她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离开墓园后,张深把黎醒送回了工作室和任少绛他们商讨工作,独自去了医院给谈鸣叶回信,然后说,现在踏实了吗,可以安心养病了吗?
  谈鸣叶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到了只说了句我会好好恢复,等到了那天,我亲自去见一见她。
  张深信他不是作践身体的人,言出必行,少了大半的担忧,说等明年夏天吧,铃兰花期到的那天。
  谈鸣叶沉默半晌,浅笑着说好。
  日子忙碌起来流逝的飞快,眨眼间又闪过半个月,这段日子黎醒事业恢复得不错,上个月底接到了商业代言,踩着八月初又被邀请参加了公益活动,逐渐回到了大众的视野里。
  黎醒复出在网络上,言论好坏参半,大多数真爱粉是由衷为此开心,也有大半路人和黑粉“义正言辞”,认为劣迹艺人不该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理应封杀才对。
  可自始至终那些“劣迹”也没得到证实,说来说去不过还是捕风捉影,像这样墙倒众人推的场合,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眼红的同行落井下石,借机将黑料撒得漫天都是。
  路人们不知其中,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看个乐呵。可圈内人个个心里明镜,那些常年追寻黎醒的粉丝更是坚定明是非,百分之七十的粉丝其实都是站在黎醒这边的,只有少数粉丝被谣言动摇,或平淡退坑,或不甘回踩。
  黎醒并不在意那些扎耳的声音,可他很感动粉丝们在这段时间的销声匿迹中,一直为他担忧。尤其在他发博参加公益活动后,粉丝们更是二话不说集资捐赠为公益助力,把无声的关切发挥到了极致。
  公益活动为黎醒的复出开了个好头,工作室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任少绛直接开了个两瓶好酒庆祝,那天万颂有事没参与,就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喝酒。
  任少绛喝得最多,到最后上头了,直接拽着黎醒的脖领,含糊地说我为你小子出钱出力,操劳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了点回报,别白瞎我的努力,给我挣点回头钱。
  黎醒哭笑不得,像这种时候对着醉鬼也只能说好好好,但他天生是个不要脸的,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我把房子送你吧,当初买的也挺贵的,你不亏。反正以后我只想跟深哥住在一起,那房子要不要无所谓了。
  这话把任少绛惹得火噌噌直冒,二话不说拿着抱枕狠狠打了黎醒两下,指着他怒骂白眼狼,你那破房子谁要,我缺这套房子吗。骂完黎醒嫌不够,自来熟地勾着张深的肩膀,醉醺醺地说,深啊,不许这么纵着他,你看你把这小子惯得,都快上房揭瓦了。
  黎醒一看任少绛动手动脚急眼了,两下上来抱住张深,明明没醉行为举止却比醉了还不如,小气巴拉地说深哥是我的,撒开你的咸猪手,不许碰。
  俩人在耳边左一句右一句,吵得张深脑袋直嗡嗡,最后忍无可忍地把俩人都掀开了,特无情地说,你俩加起来不如幼儿园大班的懂事儿。
  两位不懂事一听,更来劲了,扭打在一起非要分出个胜负,一直闹到大半夜才各自消停。任少绛撒疯累了,到了直接躺地上睡过去了,搬运他的事儿就落在两位清醒人身上。
  张深不爱碰别人,压根就没打算管任少绛的死活,黎醒就只好肩负重任,把死猪一样的任少绛扛到了一楼临时休息间。
  他俩都喝了酒,开车回雅云肯定不实际,只能在办公室隔间里对付一晚。后半夜黎醒酒劲上来了,特不老实得紧搂着张深直念叨,磨着他又蹭又拱,闹腾到了后半夜才消停。
  插曲过去,日子又恢复到了平稳的日常,这中间张深接到了倪千的电话,询问新书筹备得怎么样了。他这才恍然都已经到了八月中旬了,往年这个时候新书基本已经开始写了,到年末发行时间正好。
  但今年突发的事情太多了,面对黎醒工作与谈鸣叶住院两件事,张深决定放弃今年的发行,等都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做写新书的打算。他和倪千委婉说了一下近期的情况,并说明了谈鸣叶此刻的现状,告知无法如期完成下半年的作品。
  倪千在得知谈鸣叶车祸的时候异常惊讶,担忧又关切地问了一大堆,知晓现状已经开始好转才放下心来。她并非不通情达理,没有强迫张深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创作,并希望他可以好好照顾身体。
  与倪千不长不短地通了一电,把工作琐事暂且放到了一边,张深像往日一样照常清晨去一趟医院,然后返程途中买上早餐折回家中,再充当司机接送黎醒工作。
  他按照原计划的时间出医院,开车时熟练的拨通了黎醒的电话,单刀直入:“今天要吃什么?”
  黎醒还没睡醒,声音含糊不清:“我想吃热干面,锅盔,面窝……”
  “……”张深无语的说,“我上哪儿给你买这些去?”
  “那随便买点吧。”黎醒打了个哈欠,“不吃咸豆花,谢谢深哥。”
  继荤素之后,甜咸豆腐脑这个争议性的话题也降临了两人中间,张深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从来都只吃北京老豆腐,甜豆花这种东西在他心里完全属于□□。
  他敷衍地说了句行,下车就把这句听了好几天的话抛在脑后,特别叛逆的上胡同巷子里买了油条糖饼和老豆腐,准备回去好好纠正一下黎醒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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