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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by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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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殊皱紧了眉,有些难受地说:“我头疼。”
  沈渊本来想问他酒醒没醒,可是见他捂着脑袋表情痛苦又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我去给你找点醒酒的东西。”
  他说完起身想要离开,衣摆却被人轻轻拽住。
  拽紧了手中的衣角,尉殊抬头盯着他,“不要走。”
  少年淡色的桃花眼盯着他,沈渊不免放柔了声音安慰,“我马上回来。”
  “不行。”尉殊摇着头反对,“我不渴。”
  沈渊又笑了,他转过身体直视尉殊,摸着他的脑袋:“你头疼吗?”
  “疼。”尉殊吐出一个字,脸上带着几分不曾有过的委屈,“现在还在疼。”
  “那我出去找点醒酒的东西来,喝完就不疼了。”声音近乎诱哄。
  “可是要下楼。”
  “马上就回来。”
  “沈渊,我妈妈说蜂蜜水可以解酒。”尉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秒,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心跳也猛然激烈,沈渊垂在腿边的手慢慢握紧,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种说不清的情况——尉殊半坐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角,发丝还因为刚才在床上打滚而凌乱,这种完全说不清的暧昧状况……要怎么解释?
  还是不解释?沈渊脑子转的飞快。
  “所以我泡了蜂蜜水。”尉愈将蜂蜜水放到书桌上,抬眼见两人的举动,“噫——”
  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稍显暧昧的场景,她看向尉殊,伸出手在他面前动了动,“哥你醒了没。”
  “没有。”尉殊看向她慢慢摇头,语气温柔而认真。
  尉愈点头,指着桌上的蜂蜜水,“那你把蜂蜜水喝了,应该会好一点。”
  一旁的沈渊一直没有动作,尉愈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想法,她咬了咬唇,“是不是我哥太黏你了,如果很介意的话……”
  思绪彻底回笼,沈渊完全理解了尉愈告诉过他的黏人二字,忙打断她说:“没事。”
  原来这样的场景只是司空见惯的“黏人”,他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唇角,又恢复平常,“他喝酒就会这样吗?”
  尉愈:“醉酒的话就是这样。”
  “那你还问他醒了没。”
  尉愈伸出食指点着脸颊,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哥哥以前说过,他如果喝多的话虽然不会喝断片,但也确实是醉了,他的意识会混沌但是基本的东西还是清楚的,所以我问他醒没醒,他回答的就是当前的情况。还有……”
  她用眼神示意两人的举动,“哥哥还说过,他在醉酒的时候知道自己会做一些很违和的事,但这种相对平常的违和行为却让他从心里感到舒服,他想这么做,所以便做了。”
  “这样啊。”沈渊了然,点头。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楼了,麻烦你啦。”尉愈说话很客气,对沈渊的态度一直很友好。
  她说完关上门就跑去了自己房间,虽然是她很喜欢她哥,但是她忘不了她哥以前喝醉,拉着她一整夜的捏脸,不给捏还冲她撒娇,这谁受得了。
  猛男撒娇,还是留给猛男看吧。
  尉愈走了,沈渊继续低声诱哄,再三表示他不出去只是去拿桌上的蜂蜜水,尉殊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盯着他喝完蜂蜜水,沈渊放低了声音问:“头还疼吗?”
  “嗯。”
  “疼的很厉害吗?”
  “还好,就是时不时的一下。”
  “下次少喝点。”
  “我已经喝得很慢了……”声音有些委屈。
  沈渊轻笑,感觉醉酒的尉殊像个孩子,异常的温软听话。不论问什么都会乖乖的回答,用着平日不会有的温软和顺从。
  他笑完了,扬着唇角慢声细语地回答他:“那下次就再慢一点,再少喝一点。”

Chapter61
  “这一辈子都不要放开我,好么。”沈渊诱哄着开口。
  尉殊淡色的琥珀眸看向他,神色涣散,但是模样十分乖巧,点头就说:“嗯。”
  “不论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过去,你都要牢牢抓住我知道吗。只要你不松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少年低哑的声音慢慢响起,带着的孤注一掷的疯狂。
  尉殊握上他的手,“不会松手的。”
  沈渊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
  他不清楚尉殊醒来会记得多少,但是他不敢当面问。
  这些话里有他小心潜藏的过去,也有他对自己和尉殊的不自信,他知道自己应该去相信,可他做不到不去想。
  至于那些充满伤痛的过去,他从未想过揭开给尉殊看。
  那些已经过去的,无人提起的故事应该埋藏在风雪里,等待时间消磨。
  “谢谢。”他呢喃一样出声,抓着尉殊白皙修长的手十指相扣。
  *
  沈渊现在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尉愈在听到他同意留下来时表情会那么的……绝处逢生。
  他哄着尉殊喝完蜂蜜水后又怕他头疼,就让他再睡一会儿,结果尉殊非要抱着他的胳膊睡,他当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但是现在只要他有抽回的举动,哪怕只是试探着动动手这人就会惊醒,然后将他抱的更紧。
  喝醉酒的尉殊一点不讲理,语气稍微重点就撒娇,那种软糯又含糊的声音落入耳中,沈渊只能缴械投降。
  沈渊侧坐在一旁,任由尉殊抱着他的胳膊,低头就能看到少年横躺在床的姿势,双手熊抱,额头也抵着,鼻间带出的温热气息细密而温柔地落在手背。
  他谨慎而小心,如老僧入定。
  另一只自由的手上握着手机,沈渊向群里的人告知两人都安全到家后放下手机。
  视线转向身侧,他觉得这种独处一室的情况下自己该有点想法的,可是心,静得一塌糊涂。
  年少的悸动带着少年热血和人生不过刚刚开始的骄矜。
  这种情感成分复杂,爱与偏执、纯粹、孤勇、胆怯等等掺杂,却独独没有不合时宜的冲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尉殊终于睁开了眼,视线里出现了沈渊的脸,他半握着拳敲了敲脑袋,感觉还是有点晕,意识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问:“我睡了多久?”语气有些怠缓。
  沈渊收回胳膊,看时间快一点,“两个小时。”
  他又看这人表情比之前淡了点,没那么孩子气了,试探着问:“你酒醒了?”
  尉殊懒懒地从床上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阖上的窗帘,视线顿时被雪花覆盖,他揉着眼睛说:“差不多吧。”
  他一贯这样,醉得比别人快,醒得也比快。
  沈渊遗憾,叹了口气说:“不可爱了。”
  尉殊有些疑惑地回头。
  “你前面醉着的时候,很可爱。”回忆着为尉殊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样子,沈渊诚挚地评价道:“很黏人,很像小孩。”
  尉殊对此评价没什么异常反应,一手揉着太阳穴,脸上情绪比之前淡了很多,说出的话却让沈渊有些意外。
  他说:“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渊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确定:“你真的醒了吗?”
  他伸出手落在尉殊面前,比划着数字:“这是几?”
  尉殊头疼了,他抬手握住面前的手,“我说真的。”
  “那你头还疼吗?”沈渊正色。
  “还疼,但不太严重。”尉殊回答完,问了一个很困惑他的问题:“不过你们明明喝的都比我多,为什么每次就我一个人倒。”
  “那几个平时都是喝白的,你当然比不了。”沈渊说着,想起尉愈让他留下来的举动,“不过你妹胆子也是真的大,家里大人不在,唯一快成年的醉的不省人事,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却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她都不怕我做出点不好的事?”
  尉殊轻笑,“你怎么知道我醉的不省人事。”视线落在沈渊澄澈的眸子上,那里是独属于沈渊的内敛和温柔,“我妹和你说过吧,虽然醉了,但是我的意识还是有的。”
  他说着,又顿了一会儿,语气异常坚定,“只要我在旁边,星星永远不会出事的。”
  “可是你打不过我的。”沈渊摇头,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我告诉过星星,你是个很好的人。”尉殊弯着眉眼,斯文的脸上带着狡黠,“总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不是。”
  沈渊无话可说。
  “我们下去吧。”看着窗外极深的夜和飘落的白,尉殊突然开口。
  这是他在燕城不会见到的大雪,大到什么程度?像极了承裕学生口中的去年冬天,也是这样的铺天盖地洋洋洒洒。
  不免让他想起当时的视频,以及……溅了一身血的沈渊。
  “时间很晚了,外面很冷的。”沈渊知道他怕冷。
  “这好办。”尉殊低笑。
  两人下楼,尉殊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对沈渊笑道:“果然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帅。”
  沈渊穿着尉殊拿给他的冲锋衣,他解释了下雪的时候其实不冷,但是这人不听,还拿出了醉酒的含糊语气反驳说:“是你说的外面冷。”
  虽然尉殊之前说这种语气不是很难,但他真没想过这人在清醒的时候也可以无比自然地使用。
  但是他没办法,这语气拿捏了他。
  夜已经很深了,小区也只剩楼宇间的护栏管与单元楼大厅的灯亮着,白色的灯光透过玻璃门在黑暗中破开小块光亮,视线有所依托,飞落的雪花也在瞬间清晰繁密。
  沈渊踩着脚下薄薄的积雪看他,神色莫名:“你醉酒的时候说过的话会记得吗?”
  尉殊点头,“记得。”
  “那你记得你答应了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我吗?”
  沈渊低沉的声音淡淡传来,尉殊脑中却有些空白,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也不记得沈渊问过。
  沈渊失笑,“看来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可是他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不是失落,而是庆幸,还好他没有记得。
  尉殊有些懊悔,但也没想过骗他,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
  说完又怕沈渊伤心,解释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你是怎么问的,我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再回答你一遍。”
  他喝醉了虽然不会直接死机,但也不是所以细节都会记得,可能当时的情况下他会集中精力去听然后做出回答,可是时间慢慢过去,那些本就混乱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沈渊轻笑,一手摸上他有些落魄的脑袋,帮他擦了擦打湿的头发,淡声说:“没事,已经得到过答案了。”
  尉殊还是有些在意,努力回想着自己说过什么。
  他说了很多嗯,因为酒精作乱懒得思考,所以惯常地拿“嗯”来搪塞别人。
  但他不该忘记沈渊的问题,记忆里的……应该是很温柔的,清哑的声音,是带着“沈渊”特质的,让他只是听到就可以心情大好的声音。所以他肯定会好好回答。
  十一月末的夜,夜与雪花漫天掩地,偌大天地似乎只剩两人,两人并排而走,纯白的雾气随着呼吸吐出,两人身上落满了雪。
  沈渊侧首看他,这人还在努力回忆,认真到两人的身形已经错开一段距离。
  视线落在那双裸露在外没了血色的手上,他上前将其握住,轻轻呼着气搓了搓。
  已经失温僵硬的五指沾上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尉殊停下思绪,抬头,能看到少年秀挺的鼻梁和唇角,还有少年山根与眼窝处精致的折角,五官深邃,疏朗落拓。
  “这样不管用。”他说着,抽出手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将沈渊的手拉到他被衣物保护,温热的没有一丝寒气的胸口,说:“这里才最暖的,要放在这里才行。”
  掌心落在少年胸口,强烈的心跳像是穿透胸腔与皮肤接触,五指酥麻,沈渊低头浅笑,“是啊,要放在这里才行。”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低头,额头碰上尉殊,轻声问:“是不是腻歪了点。”
  尉殊低笑,顺着两人的姿势摸上沈渊的腰将人抱紧,他挑眉:“这样才算腻歪。”
  尉殊得陇望蜀,趁着沈渊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用衣服将人整个裹了进来,体温在一瞬间交融,他将人抱得紧:“这样就一点都不冷了。”
  晚风与雪落在脸上,尉殊酒醒得彻底,他将下巴搁在少年直挺的肩上,微微侧首,像是咬着耳般低语:“因为我还年少,所以才能这样热烈而直白地喜欢。”
  呼吸铺洒在耳边,沈渊抿着唇角没有回答。
  尉殊抬头,目光直视他,笑着耸了耸肩:“毕竟我们只有十七岁。”
  不等沈渊说话,尉殊又说:“对了,你生日没过,实际才只有十五。”
  还没表现出来的感动成功缩回了嘴边,沈渊清俊的脸上表情都有一瞬间的不受控。
  他收好情绪,开始争辩:“十六了。”
  将人搂得更紧,尉殊说:“那是虚岁。”
  “也快到了,提前算上。”沈渊顺从着他,保持着这样略显腻歪的动作,开始耍赖。
  “怎么能这么算。”尉殊佯装惊讶,然后十分公允地开口:“年龄的事怎么能说提前。”
  沈渊沉默,对于年龄这件事,他其实很在意的。
  虽然只是七个月的差距,可这之间所代表的,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年龄。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关系。
  十六岁。人们会将虚岁挂在嘴边,说自己十七了,快成年了,要成为独立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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