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拽嘛——by肥猫儿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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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二三岁的时候,整个国家经济都特别艰难。那会儿得把各地的粮收上去还外债,地里粮再多也不是农民自己的。偏偏自己亲娘重男轻女,天天让她喝水,把她喝成个畸形的大头娃娃,导致她差点生生饿死。是遇到山里的神仙才活了下来。
厉晏小孩子对这些语调沉重的过往没有兴趣,就自己噔噔噔跑到楼上的小房间,拿了他买的宠物衣服下来。
有大小两套,专程买给衔蝉和球球的。小朋友欣赏水平已经初见端倪,居然全是粉蓝色透视网纱背心或者女仆装。
衔蝉果然脾气很好,能吃能睡不作妖,才几周时间就吹气球一样胖起来了,而且任凭厉晏怎么摆弄也不生气。
虽然它乖乖穿上了粉色网纱裙,奈何这效果太辣眼睛,怎么看都很不伦不类。
厉晏扁着嘴不满意,就把目光瞄向了球球。同时衔蝉也对这只大猫很好奇,歪着脑袋伸着爪子,估计是很想找球球玩。
但球球猫今天很有架子,高傲地抬着下巴,显得非常矜持,看也没看衔蝉一眼。
厉枭洲从厉晏那里拿了毛绒球扔过去,衔蝉抱着球扑来扑去玩得很高兴,球球猫则一动不动甚至开始眯眼睛了。
这就奇怪了,厉枭洲可是知道球球的精力是有多旺盛的,他家里每次家政来打扫都会从各个不知名角落扫出遗失的猫玩具来。
怎么这猫转型了,要走高冷路线了?不做妖,打算成仙了?厉枭洲又拿着逗猫棒故意在球球眼前挥过来又荡过去。
球球猫的视线就也随着那逗猫棒看过来,看过去,端坐着前爪动了动,明显很感兴趣很想扑的样子,却又不知为何忍住了。
同样被吸引了注意的衔蝉放开怀里的毛绒球,后腿一蹬就跃上空中去抓飘舞的羽毛。
球球猫耳朵向后抿了两下,胡须动了动,又瞄了好几眼挥动的逗猫棒,接着再看看小不点衔蝉,最后干脆一扭头重新把眼睛给闭上了。
厉枭洲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转性了,而是破猫一夕之间有了长猫包袱了!
老太太和爸妈在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反正他也插不上嘴,厉枭洲戳了戳球球猫,“去房间里玩?”
球球猫本来不想理两脚兽的,这家伙天天惹他生气,但这个条件又太诱猫了,于是他只好纡尊降贵答应了两脚兽的请求。
厉枭洲带猫去了在一楼的一个小房间,把门虚掩着,又掏出毛绒球和逗猫棒,“玩吧,我帮你看着门。”
球球赞赏地瞧了他一眼,喵了两声,觉得两脚兽总算干了件人事。然后下一秒就挥舞着爪子把毛绒球抛到空中连抓带咬,抱着玩具滚来滚去,在小房间里自己和自己百米赛跑。
真可爱,厉枭洲笑着看着那萌物圆圆的爪子,圆圆的脑袋,还有猫尾巴扬起时露出的黑白铃铛,看着看着就特别想把猫抱起来好好揉搓一顿。
但这个机会不可多得,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打开房门,把衔蝉放了进来。
小猫跑进来想加入玩耍:“喵呜?”
球球慌忙扔掉毛绒球,惊恐瞪向两脚兽,随即正襟危坐,向小屁猫表示:哼!我这么成熟的猫才不会玩那种东西,你可别来烦我。
衔蝉屁颠颠自己叼着毛绒球去玩了,只留下球球维持孤傲而挺得笔直的背影。
厉枭洲在旁边看得笑出声来。球球顿时愤然扭头,一跃而起,刺啦一下就在他裤子上划上一道长长的爪痕。
又把猫惹生气了,厉枭洲离开爸妈家后都没能碰到猫一下。而球球仿佛有了敏感肌,一摸就应激。可逗猫太有趣了,两脚兽只能保证还有下次。
接着下午又去了公司,也只有这个时候,厉枭洲才能看到人形的裘秋美少年。
美少年通常只会白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神气扬扬,反正态度很拽很嚣张地走在他前面。
确立了远大志向后,裘秋的活动安排就多了起来。
比如今晚有场喜剧类综艺节目,大约得录制到凌晨三点,裘秋要过去当个混脸熟的嘉宾。
节目有固定流程,还会彩排,镜头主要会集中在主持和固定成员身上,裘秋主要就是参与游戏和队员互动。
但其实这也是经过厉枭洲和潘利力筛选出来的最后确定能让裘秋上的。
这个综艺收视率高,固定成员里的大小艺人和导演班底都还行。
有其他访谈或者综艺,就算播出后看起来剪辑得可以。但其实很多新人就是过去被踩着欺凌当做笑话的对象。要么得点头哈腰地向每个人讨好,或者被问些刁钻难堪的问题。
所以厉枭洲和潘利力在安排裘秋的行程上是很下了些功夫的。
今晚上节目,明天去直播,后天拍写真,大后天去海边拍一个饮料广告。总之,整个八月,球球都会忙起来。
与之相对,厉枭洲倒是显得比较清闲了。他参加完一个秀场活动,回到家等啊等,倚在床头买猫玩具猫薄荷,接着不知怎么就从选猫咪衣服变成了买情趣睡衣。
买完东西跳到裘秋的围博,看小猫咪的粉丝过年似的欢欣鼓舞,说朝桦这个垃圾公司总算肯把美少年放出来营业了。
还有人还在回味那个猫粮广告,说想看裘秋出cos。
于是厉枭洲就重新点进购物软件,收藏了好几套cos服,其中还包含了一套黑红色女仆装。
如果穿上女仆装再露出猫耳和猫尾,那画面应该……
很棒!厉枭洲用小号给评论手动点赞。
等到凌晨,裘秋没回来,厉枭洲坐在床头静下心来看书。直到他昏昏欲睡时收到潘利力消息说裘秋跑去宿舍了,厉枭洲才突然有点后悔给破猫安排那么多工作了。
而另一边的小宿舍里,十个亿正嘤嘤哭着自己没狗权,明明可以呆在厉总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裘秋却偏偏要把他关在宿舍里。
关就关吧,还不留粮,这不是虐狗是什么!
裘秋瞟他一眼,心想还不是怪十个亿太狗,天天那么谄媚,把屁股都摇出花来了。以为把尾巴摇出残影就会变成九尾狗吗?他就是不想让两脚兽摸了狗的手再来玷污自己而已!
录制结束就已经很晚了,潘利力正在跟家人报了信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他看了抽风的狗子一眼,见怪不怪,然后又低头给熊有才打电话。
他就想问问这位熊助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必须得请新助理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厚脸皮程度,熊有才还能在他的低气压下嘿嘿笑着说自己在孟梓云和奚允的现代剧里客串了一个角色,现在走不开。那语气透过电话都能听出得意声。
在这一瞬间,潘利力的脏话已经堆积到喉咙口了,但十个亿的狗耳朵很灵,马上汪汪叫起来表达自己对熊助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佩羡慕之情。
电话那头又出现了别的人声,过了一会儿奚允问:“是小秋吗?”
裘秋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看潘经纪人打印出来的直播要说的台词和注意事项,看得他连连打哈欠,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才一抬头,“嗯?”
潘利力递手机,“找你的。”
裘秋:“哦?!”
奚允问:“对了,你回去了就一直没问,你和厉总怎么样了啊?”
熊有才:“哦!对头对头,我差点搞忘了。”
潘利力这个吃瓜群众也跟着看向当事人,“你们这几天不是都住一起了吗?我以为是和好了。”
裘秋皱眉想了想,转头看向十个亿,“你说呢?”
十个亿摇摇狗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狗子觉得两脚兽这几天经常夸狗,还经常摸他,很可能是看上他了。为了小猫咪的身心健康着想,狗子决定还是不能横刀夺爱,他必须得把两脚兽那份对他隐秘的爱藏起来。
潘利力无语了,“你问十个亿干嘛?你不知道?”
“对啊,我就是不知道。”裘秋挺起胸脯。
电话那头也赶来吃瓜的孟梓云笑得贱嗖嗖,“哈哈,看来是没和好。快说快说!让我找点乐子。”
裘秋烦了,他就知道两脚兽总害自己丢脸,还看他笑话,欺负猫,所以他就不想理人了。
切,区区两脚兽,他小猫咪才不会上心呢。
可画面一转,到了天将亮未亮时,厉枭洲忽然被一阵熟悉的呼噜声吵醒,身上好像有什么重物压着。
待他艰难睁开眼,就蓦然和一双灯泡对视上了,厉枭洲一激灵,背上的冷汗都在一刹那间冒出来了,身体正要动,那灯泡就冲过来挥出了爪子,啪地一下给了他个熟悉的猫猫拳。
夜半惊醒还被揍,厉枭洲捂着腮帮子嘶了一声,或许是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反正他怎么都没想通小猫咪这次行动里的逻辑。
而也只是在一眨眼之间,厉枭洲再一转头,就发现球球猫已经打了就跑,从房间里消失不见了,好似刚才那出是他自己的错觉。
啧,这猫真是……
看来不仅是他别扭,那猫也别扭了。
厉枭洲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谈恋爱的人会突然变矫情,为着一些小事揪着不放,但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只猫也变得这么矫情,总觉得自己先表现出在意就是输了。
但是他干嘛要和一只小猫咪在意这些呢。
可能是被猫猫拳打醒了,厉枭洲终于悟了,发现自己得主动妥协了。
于是早上刚起,小刘就在手机上接到了老板布置的任务,一束很“别致”的花。
看到这个花束要求之后,小刘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想要送的对象是球球,那不合理也变得合理起来了。
现在八月份,天气很热,包装“花”的难度颇大,小刘兢兢业业地完成任务,把花放在开了空调的车里,等待洲哥把小猫咪哄过来。
小猫咪起初抱着胳膊还一脸“你又想干嘛”的表情,小刘看他洲哥在使眼色,就打开车窗笑着道:“球球上车,有惊喜哦。”
裘秋疑惑地歪头,厉枭洲则弯腰从车里拿出花束,问:“怎么样?晚上一起吃个饭?”
裘秋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手里的那一大捧花束,马上小脸就亮了,“吃这个?”
厉枭洲就笑,“送给你的,你怎么处理都可以。”
裘秋接过“花束”,看着卷成花苞和花朵的五花肉,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那就吃这个吧!”
然后哼哼唧唧,“看你识相,那我就分你一点吧……”
坐进车里,厉枭洲朝他摊开手。
裘秋抱紧五花肉,“干嘛?”
厉枭洲道:“过来,我抱抱你。”
“哦,好吧。”
第72章 单击后脑勺触发猫叫
小刘就只好安安分分地做个沉默的司机,只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一眼后座,耳朵则一直高高竖起。
厉枭洲问:“喜欢这些花吗?”
裘秋点头,“嗯,看起来就很好吃。”
“你好像说话总是会歪头。”厉枭洲摸了摸裘秋圆润的脑壳。
裘秋抬眼表示疑惑,“啊?”
“你不知道这样很可爱吗?”
“咦?不知道。”
厉枭的伸手捏住对方的两颊,让裘秋的嘴巴嘟起,然后自己低头嘬一口,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之一。
每当裘秋想扭头挣脱,他就放开再捏住,捏住再放开,直到把猫逗得皱眉表示不爽,不能再逗了为止。
小刘在前面听着他洲哥比平时绵软了好几个度的声调,好像前段时间的阴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整个人都如春风化雨般温柔起来了。
比如“腰还是这么细,吃的都去哪里了?”,还有“手真软,指甲该剪了。”,再有“今晚跟我回去,宿舍那里的衣服都被收走了,你哪里还有换洗的?”,最后再是“嗯?怎么是空的?你没穿内裤?”
当然在最后一句里的春风戛然而止,厉枭洲的语调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充满了惊疑。
裘秋一脸淡然,“不穿了,懒得洗。”
小刘:“……”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他洲哥的手到底在干嘛还是该吐槽小秋秋居然懒成这个样子。
厉枭洲拧着眉毛看他两眼,叹了口气,视线又往下扫扫,“……算了,反正你又不会吊着难受。”
嗯?是他想的那样?小刘很想问一句,但又怕自己有性骚扰嫌疑,只好把嘴巴闭成了蚌壳。
抱着一大束五花肉,厉枭洲带裘秋去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中餐厅,但因为花和人都太显眼,路过的客人和带路的服务员好几次都在偷瞄他们。
厉枭洲面带微笑,朝服务生微微颔首。裘秋更是只顾着巡视陌生领地,满脸好奇又戒备。两个人愣是一点儿男男情的氛围都没有,看上去更像父亲带自家小孩儿吃饭。
服务生见此,也连忙移开视线,尽职尽责为他们点单。
裘秋吃起来一向认真,对厉枭洲选的这间包厢主打的绝佳城市俯视夜景压根不感兴趣。
不过等饱暖后可以思那啥欲了,回到了车上裘秋就粘在厉枭洲身上不下来了,同样的,厉枭洲也抱着人不撒手了。
“不许哼哼唧唧。”厉枭洲把下巴搭在裘秋脑壳上,脸颊被对方软软的头发蹭得痒痒的。
裘秋很没形象地葛优瘫在车座椅上,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座,把两脚兽挤到了贴着车门的地方。他斜躺着,脚在那头,脑袋却搁在厉枭洲肩膀上,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谁哼唧了?”
厉枭洲的手环在裘秋腰上,心说你这就是在哼唧,说话就说话,怎么总是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