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拽嘛——by肥猫儿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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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她身上香水味很重,掩住了那个大蛇的味道,不然我才不和她说话。”
而且秀场为了制造烟雾朦胧的氛围,可是狠狠折磨了一番敏感的猫鼻子,当白富美叫住裘秋时,他依然被熏得在魂游天外。
厉枭洲盯着噘嘴不高兴的猫,戳戳他鼓起的腮帮子,然后侧头轻咬了口裘秋的脸颊,竖起大拇指,“做得好,明天奖励大鸡腿,今晚就奖励给你拍屁屁。”
裘秋一个闪身,自己趴车座上了,再回头看。
厉枭洲大腿上搭着两条小腿,手已经上下游走了,“在车上?”
裘秋白他一眼,“已经到晚上了啊!赶紧的!”
车子中间有隔离板,前座的小刘并不清楚车里另外两个人的情况。但看见到家停了好一会儿也没人下车,他就自己明白过来了。
私人车库里黑魆魆的,两人下来后就直奔楼上浴室大战三百回合。
最后以厉枭洲把战败方裹成猫卷抱出来获得胜利。
卷在大浴巾里的裘秋脸蛋红扑扑的,被洗得精神了,目光炯炯有神,一点儿没有刚才在机场打哈欠的样子。
厉枭洲拿出吹风机,及时制止了裘秋以把脑袋甩成电钻这种方式甩干头发,然后问:“你在外面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你刚才好像问过?”
“是,你还没回答,我再问一次。”
“唔……”裘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思考起来。
厉枭洲眯着眼睛在镜子里和小猫咪接上了视线,笑得如沐春风,“需要思考这么久?”
裘秋不知为何心虚了一秒,率先移开视线,“想的……吧?嗯,对!想!”
“小没良心的……”厉枭洲抬腿用膝盖顶了下猫屁股,拍开在洗漱台瓶罐间作乱的猫爪,“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带你回我爸妈那儿,用人形。”
吹风机风力很大,把裘秋头毛吹起来同时也把他脑子吹走了,让他来不及思考两脚兽话里的意思,正顾着抵抗机器的轰鸣,只惊讶地咦了一声。
吹好了之后,厉枭洲拍拍新鲜热乎的一颗猫猫头,突然想起来,又提醒道:“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可以打人。”
头发被吹得很蓬松,裘秋甩甩脑袋,疑惑,“会发生什么?”
厉枭洲嘬了一口美少年的嫩脸蛋,沉吟道:“大概……就是简单出个柜吧。”
第91章 他喵的又是你小子
厉妈妈是在保姆李姨这里猜测出厉枭洲可能要回来说什么重要事的。
她这几天总睡不好,知道儿子从保姆那里打听家里人时间而不是来问她这个当妈的,她就立马直觉般的心里一咯噔。
于是从早上开始,她的眼角余光就一直往大门口瞟,然后终于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看到了厉枭洲以及他身后那个漂亮少年的身影。
厉家老小吃晚饭早,厉老太太已经带着厉晏饭后溜达去了。厉爸爸则在伺候他手把手养大的鸟。
厉妈妈在临近门口的位置放了个躺椅,裘秋一出现,她就蹭地站起来,脸色也立刻变了,觉得自己这几天那种不安和忧心得到了印证。
厉枭洲手里提着上门礼,轻轻咳嗽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他妈板着脸道:“什么都别说!你们回去吧!”
裘秋看了两脚兽一眼,厉枭洲拍拍他的手,接着又问:“爸呢?咱们至少得谈谈吧?”
这独栋老房是有院子的,院子围了不算高的墙,后院是厉妈妈的花园,而此时他们所在的前院就是布置好的绿化和小路。
厉妈妈还维持着优雅,一是不想让裘秋这个外人看见,二是怕惊动了那些老邻居。
她不肯让儿子进门,一个劲儿要撵两人走。但厉枭洲这个逆子却不如她的意,说来都来了,干脆把话都说清楚了。
提着一笼子鸟的厉爸爸出来时,就正好看到这场面。
如人所料的,他被气着了。轻轻把鸟笼放下,转头却劈手夺过一旁保姆李姨手里的扫把,厉爸爸大喝一声,“你这个混账!”
下一秒就举着扫把宛如举着刀一样砍过来。
事态升级,场面顿时由文斗变成武斗,闹成一团。厉妈妈和李姨跑去拦住暴怒中的厉爸爸,厉枭洲则拉着裘秋在前院里左躲右闪。
那可是把裘秋急得啊,心想要不是两脚兽拽着自己,他喵的早就跑了。
厉妈妈急得跺脚,“早让你们快走!枭洲你把那个人带走!”
厉爸爸急得上头,脸都红了,怒吼:“你把他带来干嘛你!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让厉妈妈顿时更急了,她左右环顾一圈围墙之外,“你小声点!”
裘秋在两脚兽笨拙的走位里抽空回应,“他来出轨啊!你们不知道吗?”
厉枭洲:“咳!是出柜!”
两口子顿了一下,厉爸爸气得哆嗦起来,瞪着小白脸,“简直,简直岂有此理!你闭嘴!你没资格说话!”
然后气上加气,又举起了扫把决定效仿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孟先生,来一套棍棒底下出孝子打断厉枭洲的狗腿。
厉妈妈严声质问儿子,“你就这么让他跟我们说话?!你就看上这么个人?你疯了吧?!”
裘秋觉得这两口子今天太反常,脱口而出,“你们才疯了吧?”
眼看着爸妈脸色一个比一个黑,厉枭洲连忙捂住猫嘴,“快闭嘴!你可别火上浇油了。”
裘秋哼了一声,骄傲地转过脸去,一副大猫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让厉爸爸本就在燃烧中的理智更所剩无几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厉枭洲,“好好好!你也什么都别说了!你们俩给老子滚!老子就当从来没生过你!滚!”
他挥舞着扫把,像是要把厉枭洲这个垃圾扫出去似的。
厉枭洲闷声挨了几棍子,知道不能这时候往枪口上撞,被打骂几下也算是苦肉计了,到时候能让父母有个台阶下。
而且这事儿得有个长久磨合,不能图一时之快,厉枭洲也心有愧疚,就只好不断示弱。
但裘秋忘记了他的花瓶身份,存在感很强地回了一句,“本来就不是你生的,你是公的!”
厉爸爸一愣,虎目圆睁,像是被忽然间卡住嗓子似的,嘴巴微张哽了好一会儿,随即不敢置信地看向厉枭洲,好似在说:我艹!你TM的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厉枭洲那叫一个尴尬啊,这下只能捂住猫嘴不撒手了,“别说话,你想让我死吗?”
只露出一双散发智障光芒的大眼睛,裘秋摇摇头。
“够了!”厉妈妈站出来沉沉喝了一声,目光从裘秋身上掠过,看向儿子,“这就是你喜欢的对象?喜欢什么?脸?你甚至觉得可以喜欢他到值得跟自己父母对抗?厉枭洲,你的脑子呢?!”
厉爸爸怒气冲冲地杵着扫把,还被那句“公的”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冷笑一声,“你今天把他带回来就是故意来气我们的?那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一向很独立,那从今以后也用不着再来找我和你妈!”
裘秋看向两脚兽,厉枭洲一字一句解释道:“我喜欢他,但不是为了和你们对抗,也没有刻意想气你们。裘秋是个笨蛋,不会说话。你们现在在气头上无法接受这件事很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我相信爸妈你们也会喜欢他的。”
厉爸爸呵了声,“你搁这儿跟我熬鹰呢?画大饼画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厉妈妈:“我不嫌他笨,你现在跟我说他是女孩我就喜欢。”
厉枭洲:“……”
裘秋趁着两脚兽松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赶紧发言,“哼!我记住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们的!”
厉妈妈瞅他那漂亮又带着稚气的脸蛋一眼,对着这张脸实在是吐不出重话。哪怕人都嚣张都跟前了,她总还是有种是厉枭洲拐来的的感觉。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厉妈妈的老熟人在院子外大声喊:“不好了!厉家的,你家老太太摔了!小孩儿被抢走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谁也没空管什么出柜不出柜的了。厉爸爸和厉枭洲冲出去就问具体情况,而厉妈妈则是接到了大女儿厉鸳梅的电话。
厉晏是戴了儿童手表的,平时大人有教他安全防范。厉鸳梅在外地任职,母子两个只能晚上打电话聊天,她给儿子讲睡前故事。
被绑后他下意识给妈妈打了电话,而厉鸳梅则在电话里听到了她那个恶心的前夫的声音。
儿童手表里有定位,但被扔掉了,好在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至少清楚了厉晏没有生命危险。
厉枭洲了解了情况,转身就拉着裘秋跑进屋,“你去,能找到小晏吗?”
裘秋点点头,挺起胸脯。
厉爸爸也跑了回来,边打电话通知人,边冲厉枭洲破口大骂,“你有病吧你!快和我去接你奶,找这个小白脸有什么用?!”
厉枭洲没管爸妈的脸色,拉着他就近进了一间房,然后裘秋闪身一变,奶牛猫头也不回就跳窗出去了。
“人呢?!”厉爸爸进来时正好看到儿子在收小白脸的衣服,有些不可置信,他俩脱了衣服是要做啥?
厉枭洲联络搜救犬十个亿,盯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他出去找人了,上次也是他救了厉晏。”
厉爸爸:“???”他觉得这会儿不是他有病就是儿子有病。
……
城东的一处废弃码头。
厉晏已经哭累了,瑟缩在仓库角落,抱着双腿,警惕地偷瞄着那个自称为他爸的男人。
自出生起,他就对父亲没有印象,妈妈从不说起他,一些认识的大人讨论起来时脸上的表情总是很丰富。
因此,他就隐隐明白了,他爸可能不是个好人。
而现在,对面那个父亲正在用一种让小孩子感到恐惧的眼神打量他。
“M的,一点儿都不像老子,完全变成厉家的种了!”男人吐了口唾沫,表情阴狠。
在他身后,还有一男一女,男的瘦得跟猴子似的,女的神情怯懦。
厉晏被绑的时候挨了一巴掌,脸颊都肿了,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戒备地听着他们说话。
男人先是回忆了一下自己十年前是多么风光,结果碰上厉鸳梅那个神经质的女人,把家事闹得太大,生生让他丢了工作。
随之更有厉枭洲那条疯狗追着不放,现在在电视屏幕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实际还不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厉枭洲在娱乐圈玩得那么花,私下里的脏钱难道还少吗?他不过也是秉着男人的风流本性爽爽而已,却被厉家逼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他怎么能不恨?!
厉晏被那男人通红的眼眶吓着了,他咽了口口水,打了个喷嚏。衣服不小心浸了水,湿衣服穿在身上,又处于恐慌之中,让厉晏开始有点头痛。
他想哭,但又怕哭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小孩心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悲伤,他曾经幻想过父亲是画本上画的那样高大的模样,会把他架在肩膀上一起玩耍。
但此时此刻见到的这个人,却像吃人的怪兽,可怕得要命。让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是这个人的孩子。
“喵喵喵?”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猫叫,厉晏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他抬头一看,头顶上面的小窗不知何时蹲着只猫,正歪着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球球:“喵喵喵?”又是你小子,不是第一次被绑了啊,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两脚兽可真奇怪。我虽然看黑猫警长,但他喵的可不想当警长啊。
第92章 完结章(1)
一声“球球!”差点直接冲破喉咙喊出来,但厉晏在最后关头抑制住了,变成了一个大喷嚏。
可这依然引起了对面两男一女的注意,也让他们看到了与破仓库格格不入的“穿着黑白西服”的小猫咪。
古人有云,喵狠话不多。球球猫大概就是如此,在那男人皱着眉头走过来的时候,在厉晏惊慌失措喊不要的时候,球球猫耷拉着眼皮直接抬爪,来了个大招——吃shi吧你!
“啊!”那个在生理上和厉晏是父子关系的男人捂着左边被抓出血痕的脸颊发出了一声惨叫。
接着又被小猫咪凌空一蹬,直接踹得他一米八几的身子不稳,连连后退好几步,居然是得依靠着墙上才没摔倒。
“咳咳咳咳!”男人的脸颊流出血来,捂着胸口咳嗽不停。
在场所有人一愣,都惊得呆住了。
天知道一只小猫咪,一只脑袋只有成人拳头大的小猫咪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不知道还以为对上什么打野的老虎了呢?!
嘴巴张成O形,厉晏先是不敢置信,接着泪水再次溢出眼眶。小孩儿“哇”的一下就哭了,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恐惧和难受都压抑不住了,也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起上一次被绑到烂尾楼也是有这个不知名的父亲的因素,小孩儿就感到心脏难受得一抽一抽的疼。
爷爷奶奶和舅舅曾祖母都很疼爱他,但孩子对父母天性有种渴望和期盼。
在厉晏这里,这份期盼几乎很少被实现。敏感的小孩已经许多次从不同大人那里知晓,他的母亲有一段甚至称之为耻辱的婚姻,而他是那段耻辱婚姻诞下的果子。
委屈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本就神经紧张的小孩儿。上一次是猫猫,这一次还是猫猫,厉晏觉得球球就像故事画本里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一样,踏着七彩祥云,背后有万丈光芒,来迎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