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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我的人都追悔莫及——by落鲸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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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炉里一块儿块儿惨白的木炭大概烧尽了许久,以至于让原先全皇宫里最温暖的房间暴露出它本来的冰冷面目。
  对方清晨站在窗前柔情似水的模样, 还清晰印在他的脑海, 人却毫无预兆地离开了。
  联想起林茂时的私下谋划,怀颢的心情坠到谷底, 内心的焦急迅速高涨。
  视线掠过室内每一处细节,利如鹰隼的眸光停留在书案正中。一封出自于祁余之手, 字迹工整细润的告别信里, 除了无尽的情意,还写明了他离宫的理由和动向。
  ……原来是有人闹了小情绪, 自己主动选择离开的。
  得知祁余并非受到奸人诓骗, 怀颢不动声色地放松心弦, 暗暗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齐运鸿认真地道:“你现在亲自去应府,把人平安给朕带回来。”
  “是,陛下。”
  齐运鸿从男人神色里隐隐读出一丝对祁余擅自离开的担忧与不悦,一转眼,又像自己看错了似的,恢复成以往无懈可击的威容。
  然而表面再如何泰然从容,怀颢也无法否认胸口的沉闷。
  不可忽视的惴惴不安渗透进心里,让他无时不刻不深深牵挂着那个人……
  怀颢一路缓步回到正殿书房,才坐回到几案前,察觉屏风前的珊瑚盆景改变了细微方位。他随即揉了揉眉心称作倦了,挥退屋内伺候的太监。
  不一会儿,从紫檀嵌竹的山水屏风后走出一个身影,单膝跪到怀颢面前。
  男子不算高大的身材,穿着利落玄青色劲装,双手束紧皮革的护臂和脚下皮靴,衬得他四肢格外纤长,轻盈的步伐如同踩在云端一般悄无声息。
  配上平平无奇毫无记忆点的容貌,仿佛一个转身,就能幻化进风里消失无踪。
  “云钊叩见陛下。”男子恭敬道。
  未得召见,直接入宫,必然是遇到了极为紧要之事,怀颢深邃的眸光愈发凝重:“林茂时的事可是解决了?”
  “回禀陛下,林茂时的确死于毒酒,却是于半个时辰之前,在应大人府上丧命的。”
  “……”什么?!
  怀颢立即有了不好的猜想,凝眉攥紧手中的书信,不自觉提高了语速:“那应祐忱呢?”
  “应大人被蹲守在府外的衙差押送进了大牢。”
  “蹲守……”怀颢意味深长地眯起双眼,泛白的指尖继续用力,又蓦然放松,在原本平整纸张上留下无法消除的折痕,“朕知道了,你退下罢……还有,之前交代你的事,记得尽快处理。”
  “是,陛下。”云钊领旨之后,消失在屋内吹过的一阵风中。
  怀颢在脑海迅速串联出前夜嵇策与丞相密谋的具体画面。
  原来一早阴阳壶里的酒,就是被故意装反的。林茂时死后也不会察觉,原本约定好接应他的手下,早被换成了准备扣押祁余的衙差。
  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嵇策的心思缜密程度可见一斑。
  以自己近期表现出对祁余的宠爱,若是他知道人直接死了,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凶手。林茂时一旦被抓住,还不用等到受刑,就会趋利避害,把嵇策的计谋和盘托出。
  直接弄死祁余,再给自己制造一个定时炸弹的风险太大,嵇策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而且诬陷祁余的好处更多……
  清理了段家登上皇后宝座的阻碍,顺带让应氏一族背着罪臣和卖俏行奸的低贱头衔永世不得翻身。嵇策既在丞相那里立了大功,还发泄了一己私欲,大费周章好一番布局。
  思虑之时,门外突然又响起激烈的争执声。
  “本官有要事需要面见圣上,麻烦公公让一下!”沐子辛正色直言道。
  “沐大人您还是饶了奴婢们罢,惊扰了圣驾,圣上怪罪下来,奴婢们是会掉脑袋的啊。”
  “沐子辛一人做事一人当,见到圣上会禀明擅闯宫殿与公公无关的。”沐子辛在重重推拒阻拦的情况下,一寸一寸艰难靠近大门。
  怀颢向内拉开大门的瞬间,见到沐子辛奋力试图突出重围的样子,一下猜出能让他失了礼数不顾一切代价找来的原因。
  “沐尚书有何事,进来说罢。”
  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太监们立即松开手,沐子辛紧跟着怀颢迈进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应世臣被嵇策设计陷害,如今被关进大牢,求陛下赶快救救他,别让他再步应太师后尘!”
  他没想到嵇林二人谋划了不过半日,林茂时就等到祁余出宫的机会,而且预料之外的发展让他完全没有防备,只能寄希望于皇帝对祁余的圣眷,和对太师或许存在的丁点儿愧疚。
  然而等待许久,怀颢没有任何回应。
  一秒、两秒……
  十秒、
  三十秒……
  空气中的沉默一点点消磨着沐子辛的期望,连带着身体残存的温度,也一丝一缕无情地抽走。
  无须多言,皇帝的态度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
  继太师之后,冷酷的帝王这次连祁余也要残忍舍去了……
  当初是怀颢告诉亲口告诉他,登基以来是如何按兵不动,等待机会慢慢引导奸人一步步走入自掘坟墓的陷阱,并让他盯紧嵇策,寻找把柄。他承认按照怀颢的计谋,眼下的确是等待抓嵇策现行的最好时机。
  可是,那都是要用祁余生死攸关的危险换来的啊!
  祁余不是他力压群臣也要保护的那个人吗?
  怀颢他究竟怎么舍得?!
  沐子辛死死咬着牙关,眼眶憋得通红,没有再做半点儿僭妄不恭的言行,如今看来只有凭他自己的力量,以尽力保全他心底最想要守护的人……
  朔风凛冽,岁暮天寒。
  在远离皇城的牢狱之中,呼啸的风声钻过门缝,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如同鸮啼鬼啸。
  到处都阴森可怖,泛着潮湿腐败和铁锈的味道,四周灌着流沙的深青色石壁带着压迫,地板上的石砖残留着触目惊心的抓痕。
  凶神恶煞的狱卒手里握着一个木桶,将桶里漂着冰碴儿的井水泼到祁余身上。
  祁余衣服单薄,被刺骨的寒冷瞬间惊醒,大口倒吸一口气之后,蜷缩在满是土的石板地上打着剧烈的寒战,浑身透着才刚退去风寒还未痊愈的虚弱。
  “进了这里就不要想着抵抗,老老实实认罪,别嘴硬给咱们增加无谓的工作,到时候还给自己身子找罪受。”掌事的狱卒俯视祁余,如同鄙弃地上的蝼蚁一般。
  察觉对方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一脚重重踢在祁余的腹部,嘴里也毫不客气:“快点儿起来,别在这装死,爷可不吃你狐媚子勾引男人的那一套。”
  祁余被踹得一口气差点儿捯不上来,勉强挣扎着撑起上身,又被狱卒冷言催促着:“赶快把这供状画押了。”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罪状,平摊在狱卒的脚尖前。
  祁余腹部疼得双眼含着泪花,视线模糊不清,努力定神看见纸上列述的内容,尽是魅惑圣上、蛊惑朝臣、祸乱朝纲之类……
  与之前大臣们启奏的内容别无二致,毫无新意。
  祁余无力地扯动着唇角,神色坚决,语气淡然:“没做过的事叫我如何招认。”
  “呵,还知道嘴硬,这可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啊……”狱卒面露狞笑地转过身招呼手下,“把他给我吊起来……”
  一旁待命的两个粗臂壮汉从牢房角落翻出一根拇指粗的麻绳,拎小鸡似的拎起祁余细瘦的双臂,反绑在身后,麻利地吊到房梁中央。
  祁余脚下悬空碰不到地面,身体的全部重量落在双肩,违反人体结构的严重扭曲产生巨大的痛苦。
  疼痛信号疯狂地充斥着他的大脑,导致他根本无法维持思考,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哪怕是细微的身体晃动,都会加剧双肩撕裂般的痛苦折磨……
  用不了多时,他的手臂就会从躯干肩膀关节连接处撬开,对身体造成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伤害。
  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狱卒显然一副看惯了的样子,嫌弃地撇了撇嘴:“爷照顾你新来乍到,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先给你尝尝开胃菜,若是下回你小子还是如此不知好歹,就不要怪爷心狠手辣,不疼惜你这娇花。”
  说罢,他带着壮汉离开了牢房,铁门关闭时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漆黑的牢房里,祁余一个人被吊着,承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煎熬,心里却还有一丝象征希望的微弱烛光,期待怀颢的身影出现……
  然而不吃不喝就这么吊了一天一夜,肩膀脱臼,人都休克过去了几次,祁余都没见到他用深情仔细放在心尖儿上的男人。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剧情“最是绝情帝王家”,当前完成度达到67%,奖励奖金26843545600点,请再接再厉哦~】
  作者有话说:
  自己不疼的老婆自会有人替你心疼的。(苦口婆心)
  -


第57章 陛下的弃子
  一天、又一天……
  距离入狱, 已经足足过了七日。
  祁余面色惨白虚弱地倒在墙角,刚被绑在木架经历过一顿鞭子,浸了盐水的长鞭抽在身上, 留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鲜红伤痕。浓浓的盐水渗进血肉里, 像是无数在啃食血肉的虫子拼命往骨头里钻。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体尚且能捱过种种酷刑,祁余心里的伤口更不胜其苦……
  一开始他还担心怀颢如果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大发雷霆, 拿小贤子出气, 让文武百官为难。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七天的等待, 祁余心中的希望在逐步消沉。
  男人还没有过来找他……
  甚至听不到有关对方的只言片语,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男人抛弃遗忘了一样。
  祁余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的出现, 不是为了对方能够拯救自己于水火,而是单纯迷茫纠结着,怀颢是不是已经彻底忘掉了自己……
  慢慢的,希冀转变成了焦虑。
  或许自己被诬告的事情已经被圣上得知, 对方却没有任何触动, 反而对先前的讹传动摇了,并想借此机会抛弃自己, 放任他自生自灭。
  ……
  不会,不会的。
  他所认识的怀颢不是无情之人。曾经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真情实意的, 回想男人对自己的关怀也都极致温柔、动人心魄。
  或许自己的行踪被人刻意掩盖, 让怀颢对自己苦寻无果,又可能男人只是忙于朝政, 没有发现自己被人陷害入狱, 毕竟离宫的时候, 是他亲笔留了书信。
  祁余微微皱着眉头,内心不断挣扎却还是苦寻无果,身上的剧痛让他晕睡了过去,泛红的眼眶挂着两条晶莹泪痕,看起来凄楚憔悴,令人心疼。
  远在皇宫怀颢的书房里,伺候的御前太监正跪了一地。
  齐运鸿得了云钊消息赶回来时,就看着几案上奏疏简单分成几堆,不似之前精细,心里有了定数:“陛下息怒,小太监们学问不精,必然比不上应大人的缜密细致。”
  怀颢缓缓抬眸,冰冷地瞥了齐运鸿一眼,像是警示他当好自己的差,别再动其他无用的心思,又想起他可能要汇报的消息,索性抬手一挥,退下了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
  “云钊查出来什么了。”
  怀颢语气淡然,视线重新落回摊开在几案的奏疏。
  “回禀陛下,应大人自从和太师离京就一心笃志好学,居安资深,鲜少与他人结交,偶尔见到的也无非是去拜访太师登门的学生。”
  也就是说他不认识什么皇家世子,甚至连朝臣的儿子都见不到。倒是极符合祁余自始至终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怀颢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朕知道了。”
  看来这条线索也被迫中断了……
  怀颢抬手捏了捏眉心,没有为此感到失落,相反胸口还萌生出一丝微弱的欣慰。
  齐运鸿没有就此打住,继续道:“应大人八岁那年先皇诞辰,与太师一同被邀请进宫参加宴会,在那其间中途单独离开过片刻……”
  “你说什么?”
  怀颢瞬间绷紧心弦,锐利的视线锁定在齐运鸿身上,凝听对方接下去的一字一句。
  “据当时知情的太监回忆,应大人说他香囊丢了,悄悄拜托几个太监宫女一同帮忙寻找,不过多时找到冷宫附近,发现了……”宫内腐臭的味道,殁了三日的失宠嫔妃,还有奄奄一息的皇子。
  齐运鸿没忍心将怀颢的痛苦记忆说出口,停顿片刻。
  “先皇诞辰,不可以横生枝节,于是许多真相细节被下令层层封锁了起来。”没人会知道冷宫里发生了什么,进出过什么人……
  “兹事体大,云钊花了数日反复核实了消息的真实性……”
  猝不及防得到的答案让怀颢这才明白,他苦寻的真相为什么至此得不到一点儿头绪。
  寻找香囊?
  堂堂太师之孙,又如何在乎丢失了区区一个香囊?若不是刻意为之,皇宫之大,就算真的掉在冷宫门口,又有谁会在意,给自己平白招惹是非?
  沉寂了十几年的真相浮出水面。
  没想到二人早在十四年前的羁绊就已经如此之深。明明在他发现祁余印堂痕迹直接问一句就能得到答案,却由于自己的不信任,让真相差点和他失之交臂。
  祁余每次端茶侍奉在御前,只看一眼茶叶就能道出其中的功效,再加上他从小酷爱浏览各类藏书典籍,会一些简单祛除热邪的方法完全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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