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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白月光的帝王重生了——by喃受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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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先施针让殿下安睡吧。”一时半刻无法缓解痛苦,只能让沈琉墨先睡着,“只是需有人寸步不离的照看,防止殿下憋闷出事。”
  “朕看着,陈太医留下听后指令,张津易回太医院与院首商议。”
  “臣等明白。”张津易施完针很快就走?了。
  施针只是让沈琉墨睡下,但睡得并?不安稳,许是嗓中太疼,脖子前面被他抓的满是红痕,有些隐约要?渗出血来。
  萧吾泠制住沈琉墨的手,不让他继续抓挠,自己?用指腹帮他揉着伤处,沈琉墨才安静些。
  内心涌上后悔,就不该这般着急要?他,或者昨晚小心些,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同时他又想起前世,前世沈琉墨伤的要?更重,在牢里相见之时沈琉墨说话的嗓音已经完全变了,十分?沙哑刺耳。
  紧紧握着沈琉墨冰凉的手心,萧吾泠内心思绪复杂纷飞,到头?都?汇聚成愧疚悔恨。
  若是沈琉墨知道?前世他的德行,怕是再也不肯如此依赖他了。
  不知怎的,萧吾泠心头?浮现出这种念头?,明明前世到死沈琉墨都?不曾离开他,可萧吾泠总觉得这一世不一样?了。
  对?沈琉墨了解越多,萧吾泠越觉得沈琉墨变了,与前世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同,只终归是更热烈了些,也更像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萧吾泠轻笑一声,这样?一想,他自己?似乎也是如此。
  前世分?明没有如此多的情?绪。
  傍晚太阳落地,沈琉墨的高热退了,众人终于算是暂时放下心。
  沈琉墨面容上有了几分?血色,萧吾泠总算敢碰他,小心翼翼地模样?看的张津易牙齿发酸。
  “陛下现在对?殿下还只是补偿吗?”张津易毫无预兆道?,萧吾泠浑身一定,看沈琉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才松口气,狭长的凤眸乜了张津易一眼,眉宇间布满晦暗,“如此多话,倒是与沈相家那位哑巴庶女很是相配,不如朕就做主给你们?赐个婚。”
  “臣谢过陛下,臣一生逍遥自在不想成家,别耽误了人家女儿!”张津易后悔不迭,暗地里抽自己?两嘴巴。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沈相的庶女,那不是沈相那死老头?子给狗男人准备的吗,他可无福消受!
  萧吾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日后不可再提。”
  “臣知道?了。”张津易心道?,明明就是栽了又不肯承认。
  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快深夜之时沈琉墨才昏昏沉沉醒来,头?脑酸胀,身子也瘫软乏力。萧吾泠一直守在他身旁,因而他一动作萧吾泠就注意到了,忙喊了外头?候着的张津易。
  后者打着哈欠进来,把完脉放下了心。
  “没事了,好好休息几日就是。”上午用的药十分?凶险,张津易这一日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好在结果是好的。
  “多谢张太医了。”沈琉墨撑着身子靠坐在萧吾泠身上,说完咳嗽了起来,萧吾泠拿水给他喝。
  “好了,先别说话。”萧吾泠使眼色让张津易赶紧走?,张津易也困了,揉着双眼告辞。
  “臣睡了整整一日?”喝了水,沈琉墨虚弱道?,怎么躺的他浑身都?疼。
  “整整一日,你不知朕有多担心。”萧吾泠轻轻揉着他的腰,“是喉中的伤口复发,加上昨晚冷着了才起了高热。”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萧吾泠长了记性。
  “臣这身子真是不争气。”沈琉墨嗟叹一声,难怪嗓子里疼得很,说话也艰难。
  “怪朕。”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他竟连这点道?理?都?忘了,沈琉墨刚好,应该再养上一月的。
  要?是知道?萧吾泠心里的想法,沈琉墨该后悔方才的话了。
  “陛下照顾臣许久,今日应该又有很多事务没处理?吧。”沈琉墨道?,似乎总是耽误萧吾泠处理?国事,再这样?下去?,又要?有官员弹劾他了。
  “一日半日的,不妨事。”若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还要?那些臣子作甚。萧吾泠正想将权力下放,有些事务也该交由旁人处理?了。
  “这些事臣也帮不上忙。”沈琉墨道?,“陛下快休息吧,夜深了。”
  “朕陪你。”萧吾泠脱了外衣上床,“朕还不困。”
  “陛下不困,可臣可要?睡了。”沈琉墨动了动,从萧吾泠怀里挪出来,背对?萧吾泠闭上了眼。
  “那朕也睡了。”萧吾泠凑过去?,从背后一把将人揽住。
  寝殿寂静无声,不多时萧吾泠呼吸平缓,沈琉墨复又睁开了眼。
  身上实在难受,又睡了一日,他现在其?实睡不着,睁着一双清明的眼转了个身,面对?着萧吾泠。
  手心往下捂在自己?下腹,自从那个孩子已经四年?了,不知道?这次是否仍旧可以怀上。
  方絮出宫嫁给了祁王,萧吾泠手里有可以制衡他们?的筹码,柳昱正得萧吾泠器重,柳家的新秀也正准备步入朝堂,中宫独宠,后宫空置。
  似乎一切的心愿都?将了了,沈琉墨活得却?更累了。
  如今的一切,都?是存在于萧吾泠愿意宠他的基础上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第二日沈琉墨除了嗓子沙哑难受,身子有些酸疼外,基本已经好了。
  日头?正好,沈琉墨被阿七扶着出去?走?了走?,四月正是不冷不热的季节,阳光照在身上尚有几分?暖。
  院外微风习习,呼吸间都?是轻松的气息,萧吾泠不在的时候沈琉墨时而发呆,坐下院外听着周围细小稀疏的声音,思绪由远而近。
  怎样?才能告诉萧吾泠,方絮只是个顶替他的冒牌货呢。
  他的一家之言,萧吾泠会相信吗,是否现在的他,与儿时相差甚大,以至于萧吾泠从未想过那人会是他。
  与之相比,方絮难道?要?更像儿时的他吗。
  这些问题无人为他解惑,也无从查起,沈琉墨细细想着。还有沈重棠为何对?方絮那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与方武关系甚密。
  从小沈重棠教导他知礼守节,可这两样?方絮哪样?都?不占,他又是因何让沈重棠这种迂腐至极之人另眼相看的。
  这其?中必有关联。
  沈琉墨猛地站了起来。
  腰腿酸软,他被阿七扶着缓了一会儿,神情?凝重往回走?。
  “派人去?查一件事。”他道?,隐隐约约窥见几分?真相的影子,又转而问阿七。
  “阿七,你在本宫身边几年?了?”
  “回殿下,有七年?了。”
  七年?前他已经张开必然不是儿时的模样?了,沈琉墨绞尽脑汁的想,见过他儿时模样?的人不多,除了教导他的几位嬷嬷,只剩下沈重棠和他那个不问世事的娘。
  那几个嬷嬷已经死了,沈重棠和那女人,想来也不会说什么。
  绕来绕去?回到原点,不管如何,他总不能与方絮相像,想想实在令人作呕。
  祁王府,方絮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
  这三日祁王府算是乱成了一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方絮一个双儿,刚和祁王成亲,却?没办法生育子嗣了。
  王府几个侧妃本来对?方絮这个新正君充满畏惧,这事一出再不惧他。
  方絮迷蒙着睁开眼,身边只有春和守着,肚子里空荡荡的,隐约有些痛意,他猛地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抓住了春和的手不放。
  “春和,我这是怎么了?”
  春和一脸的复杂,她早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在方絮喝下那碗朱砂汤的时候就知会有今日。
  “您没有办法怀有子嗣了。”
  “你说什么?!”方絮扬声反问,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几位府医都?诊治过了。”春和小声道?,有些恐惧。
  “为何……”方絮喃喃道?,他才二十四岁,刚成亲,为何会这样?。
  “是谁,是谁害我……”方絮死死掐着春和的手,从指甲缝里渗出血来,春和疼的一脸冷汗,却?不敢再这种时候反抗什么。
  “府医说您之前伤了身子,那晚和王爷又比较……”
  “我怎么会伤了身子!”方絮面容扭曲着,沾了血的手掌使劲扇了春和一巴掌,声音嘶哑地尖叫着,把床上一切可能的东西都?扔了下去?。
  “闭上你的臭嘴!我怎么会伤了身子,只有那个贱人才会伤了身子,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正君……”春和赶紧垂首跪下,不敢再多言。
  骂完后,方絮失了力瘫软在床上,张着嘴又哭又笑。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沈琉墨身子好了,要?什么有什么,皇后的位子,萧吾泠的宠爱,全都?是他的。
  而他方絮,嫁了个不爱他的男人,如今连孩子也不配有了。
  “沈琉墨……”方絮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就不该让他活在世上,沈琉墨的存在只会抢走?一切属于他的东西。从娘胎里沈琉墨就是个贱种!只会抢别人东西的贱人!
  明明是他的娘亲率先与先皇行礼,先皇却?只看见了沈琉墨那个贱人的娘,在肚子里就把沈琉墨定为太子正君。
  他又凭什么,只不过是个贱人而已,凭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是他的!
  “啊!”方絮快要?疯了,他捂住耳朵疯狂大叫,春和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往他颈侧劈了一记手刀,才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春和把他扶着躺下,自己?去?处理?了手上的伤,又回来守着。
  再次醒来,方絮已经清醒了,他睁着空洞的眼看着房顶的梁木,呆滞了许久。
  “春和,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酉时了。”
  天暗了,方絮转过头?看了春和一眼,“我是不是已经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主子,您要?振作,您只要?握住手中的权利,便无人敢对?您不敬,至于孩子,大不了日后找个女人生。”春和隐晦道?,方絮被她三言两语说通,再次死死抓住了春和的手,“你说的对?,只要?飞龙卫为我所用,谁都?不能奈我何,我就永远是正君,等王爷登基,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后……”
  “您所言极是。”
  “春和,你真是……”方絮把她扶起来,“是不是抓疼你了?”
  “主子,奴婢没事,奴婢的命都?是主子您给的。”春和低着头?,方絮更加愧疚了。
  “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忠心,事成之后,亦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婢不求别的,只愿永远服侍主子。”
  “我不会让你吃白白跟我一场的。”方絮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去?请庞统领,我要?问问他飞龙卫准备的如何了。”
  “是。”
  方絮重重喘着气,对?,春和说的对?,只要?飞龙卫还在他手里,就谁都?奈何不了他。沈琉墨那种贱人,最终也只会沦为玩物。
  ——
  下了朝,柳昱被阿七请到长乐宫。
  他长身玉立,气质温和,宫里好不容易有个年?轻俊俏的男人,宫女侍者们?都?忍不住偷偷看他,等他走?来又赶紧跑开,只躲在暗处偷望。
  不远处有人不屑地切了一声,坏心捡了枚石子扔了过去?,正中柳昱的膝盖,打的柳昱一介文弱书生差点摔倒。
  四处传来惊呼声,阿七也担忧地询问柳昱是否有事,柳昱稳住身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大步往长乐宫走?去?,半点没有搭理?暗处之人的意思,倒是让张津易顿感无趣。
  “书呆子,任人打骂,一点骨气都?没有。”张津易踢着一枚石子,口中叼了一朵金银花,无趣地往太医院走?。
  长乐宫里,沈琉墨已经等候多时了。
  “下官见过殿下。”
  “表哥不必多礼。”沈琉墨屏退了下人,只余下阿七二人。
  “殿下可是有何要?事?”
  “表哥可否帮本宫查查方絮与沈重棠之间,是否有何特殊关联。”
  此话一出,柳昱瞳仁猛然扩大,“殿下怎么想起查这二人的关系?”
  “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将本宫认作方絮。”归根结底,沈琉墨是想查清这个,至于查他二人的关系,只是想要?验证一个猜测。
  “那时殿下才四岁还未张开,孩童时期或许与方絮有几分?相像也不无可能,加上被方絮捷足先登,陛下就因此认为方絮才是当年?之人。”
  “表哥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沈琉墨道?,他儿时懦弱卑怯,方絮虽是庶子,却?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自幼就是活泼性子,他们?两个就是性情?也分?明丝毫不同。
  在破庙里那几日,他同萧吾泠相处时也是畏怯荏弱,哪里能从方絮身上找到他当时的影子呢。
  “总之,本宫还是想知道?沈重棠是否和方絮有什么关系,只能拜托表哥了。”
  少顷,柳昱道?:“殿下是怀疑……方絮其?实是沈重棠之子。”
  与柳昱对?视片刻,沈琉墨颔首,“正是。”
  其?实原本沈琉墨是不怀疑的,只是自打知道?当年?的事是沈重棠亲自告诉方絮的,沈琉墨就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
  沈重棠根本不爱他的妻子,或者说沈府中的女人,就没有他所爱之人,如此,岂不又是一个理?由。
  “下官会尽力查清。”柳昱答应道?,内心十分?复杂。
  有些事不想让沈琉墨知道?,却?似乎要?瞒不住了。
  说完了正事,沈琉墨想与柳昱说说私事。
  “舅母身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殿下不必挂心。”提到自己?母亲,柳昱脸色和缓,“她也时常惦记殿下,叮嘱下官时常看看殿下,是否比前几年?又瘦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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