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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在上——by落雁沉鱼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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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
  宋玉青静静站在一旁没敢插话,等了好一会儿,玉书气怒渐渐消散,宋玉青才终于开口,打探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库房前年的负责人是公子奶公的儿子,名叫丹青,是比玉书还要更早待在公子身边的老人,其性格明面瞧着温软糯气,实者心思狭隘,像当初玉书刚来周府时,所吃的最大苦头就是这个人带来的。
  玉书说是从小与公子一起长大,但内情其实有点虚,像是丹青,那与公子才叫是一起长大呢……
  不,应该说是看着公子长大。
  丹青比公子大五岁,在公子孩童时期,丹青几乎充当着长兄职责,教公子说话,陪公子玩游戏,甚至有时柳玉轩挑人,小小年纪的丹青都能自己做主,威风的不得了。
  公子曾经很信任他,信任到曾让他在柳玉轩一手遮天,哪怕后来他欺压下人的面目暴露,公子也只是将他调离身边,挪到库房,再然后他就被主君指给了铺子掌柜,安然做起了掌柜夫郎。
  对于奴仆而言,这样的婚姻,真可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的一生都顺隧成这样了,玉书不懂,他怎么就好意思篡改账册,谋取私利呢?
  他真的没有心吗?
  还有更重要的是——奴仆挪用主子财产是大罪,更何况他还挪用了八百两之巨,这个坑填不平,万一后面主子追究,那自丹青往后的每一个负责人都得牵连……
  这可真是埋了个定时炸弹啊!


第28章 被撵出府
  柳玉轩主屋
  周翊君端坐于高位,眼睑低垂,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却自带威严。
  下首跪着宋玉青与刚被从外面唤回的丹青,两人一左一右,你哭你的委屈,我摆我的证据,本来还算正常。
  可发展着发展着,剧情渐渐就走了偏。
  “公子明鉴啊——”丹青一声嚎哭,声音大的吓宋玉青一跳。
  “奴才自有记忆就在周府,陪伴公子一起长大,风风雨雨十几载,周府就是奴才的家,公子就是奴才后盾,奴才又岂会做这等……”
  他面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偏偏嗓音又清的出奇,那哀怨可怜的音色,那悲怆委屈又带点哭腔的语调……
  抑扬顿挫,一音三转。
  除了不正面回应那笔钱究竟去了哪,光论气势,她简直哭出了枉受冤屈,六月飞雪的架势来。
  哭到最后,他甚至往前一扑,直接抱住公子垂下的脚踝,那肉麻言语;
  “公子是奴才的主子,若公子想,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奴才私下甚至将公子视若亲弟,满心亲近和崇拜……”
  宋玉青;“……”
  他垂头看眼面前证据,又看眼前方哭的凄凄惨惨的丹青,表情一时有些纠结。
  话说——他是不是不应该那么理智的摆证据讲道理?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自己兢兢业业工作却突然查到这么大的纰漏,和差点被扣黑锅的惶恐无助?
  应该……不需要吧?
  毕竟公子挺明事理,难道还真能因为一方的哭嚎就无条件偏向?
  怎么可能!
  虽然玉书说这位丹青陪公子一起长大,和公子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公子很相信他,很纵容他,哪怕闹得很不愉快,也还是为对方找好了退路……
  说着说着,心有些堵是怎么回事?
  这边宋玉青跪在地上心里正忐忑呢,那边公子轻轻淡淡一张嘴,立马打乱宋玉青所有思路。
  “丹青,我晓得你的委屈——”
  他嗓音轻淡,那微微垂下望着丹青的眼神也很柔和,甚至还从袖中掏出自己手绢递给对方擦抹眼泪,好不怜惜。
  这场景瞧的宋玉青有些懵。
  委屈?他有什么委屈?
  不等他想明白,那边丹青接过手帕,一抽一抽的又演上了。
  “公子啊……公子……奴才心里苦啊……奴才一生兢兢业业,上伺候公子,下孝敬长辈,不想如今都成婚了,还要受此栽赃……”
  公子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满脸安抚;
  “我懂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丹青这时整个人都贴在公子腿上,抽噎一声,满目信赖;
  “嗯,阿丹信公子,公子一定不会误解阿丹的……”
  “……”
  宋玉青被这种神转折砸的有些迷茫,眼看公子抬眼,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公子的严厉斥责扑面而来。
  “宋玉青——”
  “你小小年纪,谎话连篇,我调你去库房是让你记录账册,不是让你凭着薄薄几张纸胡乱诬陷的!”
  他声音冰冷,眼神都带着让人心悸的威压。
  宋玉青怔怔然看着公子,脸色寸寸发白,连那往日甚算伶俐的口齿都开始结结巴巴;
  “公子……不是的,我没有诬陷他,不信你瞧——”
  他急忙将手中账本往前递,不想公子却压根没有伸手的意思,只依旧沉着脸,眼神冰的能刺人。
  “账上记录的都是我的日常花销损耗,我怎能不知,上面既记录了这么多,那就代表我确定损耗了这么多,你宋玉青才学会认字盘账多久,就开始找事儿,这些日常的来往小数已经满足不了你的表现欲了吗?非得费尽心机的翻阅往年账册……”
  他的眼神直直望着脸色怔然一片惨白的宋玉青,薄唇轻启,一句比一句更狠;
  “小小年纪,搬弄是非,既心术不正,又掐尖儿冒头,看来我周府是留你不得了——”
  这话一出,别说跪于下首的宋玉青和垂头站在一旁的玉书愣住了,就连此时正趴跪在周翊君腿上的丹青都有些怔住。
  撵宋玉青出府?还是因为他?
  怔怔然片刻,心中突然涌出了无限欢喜来。
  他就知道公子心中还是有对他的感情在的。
  要知道,他丹青可不是什么半路买来的小奴才,他丹青的亲爹是公子的奶公,他和公子可是被同一个人的乳汁喂大的,这种亲密关系,就是和亲生兄弟也没差了……
  虽然后面遭人算计,被公子亲眼目睹了自己欺压下面奴仆场面,有些疏远,但终究十几年的情分摆在那里,在公子心中,谁又能动摇自己的地位呢。
  呵,也就是他亲爹,胆小如鼠,知道他私挪财产后,就一直劝他和公子坦白,甚至在得知他今日被传唤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他,说什么让他把所有昧下来的银钱都交代清楚,再让他认错态度好点儿,哭诉点往日情分,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舒舒服服的在周府生活下去……
  啧,瞧瞧瞧瞧,还好他聪明,知道略过前面步骤,直接哭诉往日情分,如此,手中银钱既过了明路,还试探出了公子心中自己的地位。
  他宋玉青曾经再得公子欢心又如何,现如今还不是败在自己脚下,甚至马上就要被撵出府去——
  皆大欢喜,当真是皆大欢喜。
  他眼角眉梢,得意尽显,但显然此时屋内三人都没精力注意他。
  跪于下首的宋玉青背脊发僵,大大的眼睛直视周翊君,里面有惊愕,有惶恐,但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公子……要赶自己走?为什么?
  他这些天明明安分守己的很,他知道公子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他,所以日日最早钻进库房,深夜才从库房离开,吃饭工作睡觉,三点一线,连往常最爱逛的园子都再未踏足。
  为什么要赶他离开呢?他做错了什么?
  他知道依这个时代的尊卑观念,他此时或许应该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求公子不要撵自己走,求公子放自己一马,求公子怜自己孤身一人,求公子……
  就像旁边帮他求情的玉书一样,头一个个的磕下,先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再将姿态摆到最低,悲怮哀求,望其怜悯。
  他应该要这样做的,可是,他不愿意。
  直到现在这一刻,望着公子居高临下的冷漠眉眼,宋玉青才真正明白了当初自己每晚都做噩梦的原因。
  他曾以为自己都将那段噩梦忘记了,但现在想起,却是幕幕清晰。
  那是对两人地位上不匹配的惶恐,公子是主子,他是奴才,两人的关系天上地下,他不敢保证在公子眼中,自己是不是就是那讨人喜欢的小猫小狗,喜欢了这将其捧上天,厌恶了就随手捏死。
  在这样封建的王朝,在这样一日为奴,终身下贱的观念里。
  他们的感情见不得光,且永远不会势均力敌,他害怕。
  而他的噩梦,在这一刻,终究成了真。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兢兢业业的工作,规规矩矩的生活,但公子一发话,他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可悲吧。
  他直愣愣杵在那里,不求饶也不低头,直将旁边玉书急得不行,伸手撑着他后背就往下按。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阿青他就是被吓傻了,他年纪小,性子还有待磨练,公子就饶了阿青这一回吧,公子……”
  宋玉青挺直的背脊被玉书强制按下,他没挣扎,只等玉书一连串的告饶话说完后,蓦然开口,却是——
  “玉青拜谢公子多年照顾,往后玉青不在的日子里,还请公子多加保重……”
  “你在说什么!”玉书猛然扭头,勃然大怒;
  “宋玉青你清醒点,别在这种关头——”
  “好!好!好!”
  周翊君一连说了三个好,瞧着似是怒极;
  “你宋玉青可真是有骨气啊,既然如此,来人——”
  一声大吼,门外粗仆接连而入,各个都被屋内气氛感染,严阵以待。
  周翊君坐在高位,手指往这边虚虚一划,连带着浓浓嘲讽;
  “你们几个看着他去屋里收拾东西,记住,眼要尖着些,不是他宋玉青该得的东西,一件也别让他带,快去——”
  命令一下,宋玉青几乎是被人硬拽着往外走,感受着落于身上粗鲁的力道,他说不清自己此时心理,只有些诡异的觉得,还怪好笑。
  他宋玉青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人啊,没有一瞬心动,没有忐忑告白,没有暧昧传递,没有光明正大。
  这段感情开始的莫名其妙,延续的小心翼翼,最后结束的也是惨烈苍白。
  怎么不好笑呢?
  在几个粗仆的注视下,宋玉青只仓促潦草的收拾了几件日常衣服,连带些少的可怜的散碎月银。
  是真的少的可怜,就零零碎碎几小块,凑在一起都凑不齐二两银。
  之所以这么少,不是他花钱大手大脚,也不是他对钱财没有概念,而是一个月前,他刚用手里头的所有积蓄在外面铺子里给公子买了块玉佩。
  他知道,二十多两银子的玉不是好玉,斑驳陈杂,难登大雅,可那已经是他能买得起的最好礼物了。
  毕竟,作为索取的弱势一方,他也想给自己喜欢的人最好的东西啊。
  因为东西少,所以他收拾的很快。
  衣柜里公子赏下的昂贵皮草绸料,梳妆台上摆放的贵重饰品,他一个也没挨没碰,所拿所取皆是自己的寒酸东西。
  如此,只一个青皮包裹,便包下了他这两年所有家当。


第29章 新的征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府两年,他总还不算白待,如此这般狼狈被撵出府,后院角门处还是有了匆忙来送他的人。
  一路跑来的秋月面色焦灼;
  “宋玉青,你什么情况?”
  她站在宋玉青面前,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我这刚好给小姐去厨房拿糕点,然后就听到他们议论柳玉轩,说什么账册有误,你和丹青闹了起来,公子一怒,便将你撵了出来。”
  “真是这样吗?不过小小矛盾,怎么这样严重?”
  宋玉青这会儿虽感激她的相送,可确实分不出心力去解释了,只干巴巴开口;
  “嗯,对,就是这样,闹了点矛盾。”
  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秋月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不愤;
  “不行,光凭这些小矛盾,凭什么将你撵出府!你一个年轻小郎,一个人在外能靠什么生活——走!”
  她越说越气,冷不丁拽住宋玉青衣袖,就要往里扯,恨恨开口;
  “走,跟我去见主君,咱们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主君,主君绝不会允许公子这般偏颇……”
  眼看她来真的,宋玉青眉头一皱,死命拽回自己的袖子,低声呵斥;
  “行了,别闹了!”
  他疲惫的揉揉眉,声音都带了股倦怠;
  “一介下人,哪有跑到主子面前去讲理的,再说我是柳玉轩的下人,公子要处置我,那是名正言顺,我若反驳,那叫忤逆犯上,懂吗?”
  秋月的脚步停在那里,犹自不甘;
  “可你怎么办!只要这件事情还有一丝希望,咱们总要去试试……”
  “不用了。”
  宋玉青将歪下来的包裹又往上扯了扯,面上硬挤出了点笑;
  “其实这事也不算太糟,毕竟被撵出府后,我应该就不算奴仆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民了,这人家想脱奴籍,还得费了吧劲儿等主子恩典,还得花银子,我这就不一样了,我又不用花银子,又摆脱了奴籍,不好吗?多好啊!”
  秋月沉着脸瞪他一眼,咬牙切齿;
  “你想的美!还良民呢,又没给你卖身契,又没人去官府销奴籍,那你这辈子都是奴籍,在外面都低人一等的——”
  宋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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