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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by须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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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吟吟的起身去将他连拖带拽的按坐下,朝着目瞪口呆的几人使眼色。
  向长宁勉强收回要钱的手,努了努嘴,“也行,打完这把一起算。”
  柳谦望着桌上被手搅动的小方块,犹豫了一下将剑搁在背后,不紧不慢的解了袖口,露出半截手腕后和他们一样搓动。
  徐原青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柳谦,之前三缺一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怎么漂亮姑娘一请就巴巴来了。
  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问,“柳先生,你会吗?”
  向长宁和李一鸣旁观傻乐。
  柳谦冷冷抬眸看他,麻利的队牌,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寻娘喜笑颜开,张罗着去厨房给他们切水果。
  半个时辰后寻娘和左越端着水果回来,还未踏进院门,远远地就听到李一鸣的哀嚎。
  “柳谦!你到底会不会!”
  向长宁也附和,“就是!乱打什么,见杠不杠,见碰不碰!”
  就连牌品最安静的徐原青也忍不住出声吐槽,“你别老想着做大牌,能不能按正张走?”
  柳谦撇了撇嘴,一一瞪了一眼,执拗的再打一对,三人又要轮番轰炸,他抬手捏了捏耳朵,豪横的把钱袋扔桌上。
  三人不约而同噤声。
  寻娘忙不得的将水果放好,眨巴眼睛看柳谦面前的钱袋,“柳先生这么厉害?”
  闻言,李一鸣“噗嗤”笑出声来,挤眉弄眼的看柳谦,“可不嘛,第三袋了,他好意思给,我们都不好意思收了。”
  “啊?”寻娘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朝徐原青投去求证目光,徐原青淡淡然的将怀里的钱袋取出,适才只剩下几两银子,现下满满当当了。
  向长宁本就赢了许多,现在桌上和怀里满是银子,兜不下了。
  寻娘更难以理解了,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们叫什么?”
  向长宁咬牙切齿,“他乱打我们也打的头疼。”
  “……”
  寻娘嘟了嘟嘴,探头看柳谦手里的牌,还算顺眼,再看他打出去的牌,瞳孔瞬间放大,“柳先生,你下面都清一色了!”
  “嗯。”柳谦淡定的点了点头,“上面还差点。”
  那岂止是一点啊!
  众人都唉声叹气。
  左越认真的给他们挑落在桌上的梨花,不小心碰倒他们的牌又连忙立起来,李一鸣和他手在桌上撞了几回,忍无可忍的将他手按住,把人拉到旁边来,叫他去沏茶。
  徐原青在盘子里挑了个桃子,顺嘴一问,“寻娘,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我顺便给我师父也送了一份。”寻娘看着柳谦的牌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听到问话头也没动的回,“他叫我跟你说,蛊虫好了,你看你哪天准备好了去和他说。”
  徐原青点头,“好。”
  拖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头了。
  春风暖阳,梨花簌簌的掉,阳光从花叶中透出,洒在每个人身上,零星斑驳。
  柳谦人菜瘾大,第三袋银子眼看就见底了,徐原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旁边的寻娘要不还是说两句话,指点指点他。
  “不用!”柳谦十分坚定,“我会。”
  徐原青咬了咬后槽牙,看向长宁一脸无奈的数银子,牙都要咬碎了。
  这小子问他要钱时理直气壮,他也没少过他,现在让他眼睁睁看着钱似流水的进了别人家的口袋,实在是!心绞痛!
  “这么热闹?”
  肖予安摇着扇子不请自来,径直往他们面前走,看他们玩的新鲜好奇起来,转着圈圈看直了眼睛。
  徐原青见他来好心情淡了,没好气是说,“大好的日子你来做什么?”
  “哦,差点忘了。”肖予安直气身来,几步到向长宁边上去,眼睛盯着她的牌,“我路上遇到了江丞相他也要来徐府,我就顺便给他传个话。”
  寻娘抬眸看他,“嗯?”
  肖予安,“陛下召见向将军。”
  向长宁手一顿,牌差点打错,她抬头皱眉,“现在?”
  肖予安点头,“好像很急。”
  “行吧,估计是北疆那边的事。”提起正事向长宁不敢耽搁,她将牌倒下站起身,把零散的钱全都搁桌上,袋子里的都塞给肖予安,严肃警告,“放你这,我到时候找你拿。”
  说完朝大家抬手示意,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花就你这离开了。
  肖予安抱着钱袋坐下,乐呵呵的点钱。
  李一鸣扒拉桌上零散的银子,询问,“你知道什么事吗?”
  “向将军不都说了,估计是北疆的事。”肖予安很快点完银子,把钱袋往腿上搁,桌上零散的银子都分给他们,“我是来找寻娘有事,路上遇到了江丞相就打了个招呼,他听说我要来徐府就请我带话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不知道。”
  寻娘:“找我?”
  肖予安正色道,“祈兹城有你的信,最久的放了大半年了,你一直没差人去取,辗转送到我这了,我来问问你。”
  祈兹城是北边的一座城池,大晟未胜之前属于北疆,现在归属于大晟。
  寻娘之前寻药在城中有朋友帮忙,她不便透露就找了一家大晟人经营的客栈传书信,自从徐原青有血茴草她就没再联络过。
  怎么书信会落到肖予安手上?寻娘一下想到了京城的藏宝阁和春悦楼一下就明白了。
  李一鸣不知道肖予安有那么大本事,手能伸到北疆去,没理清楚这逻辑顺序,出声问,“祈兹城的信还是寻娘的,怎么到你这?”
  肖予安理直气壮:“我的店。”
  李一鸣瞪大了眼睛。
  寻娘:“信在何处?”
  肖予安:“太多了,我拿着不方便,怕是什么机密就放在府中了,问清楚是你的信我再叫人给你送来。”
  寻娘微微颔首,“多谢。”
  徐原青抿茶静静地听着,等聊完了才问,“还打吗?”
  肖予安忙说,“打啊,这怎么玩?寻姑娘能否教教我?”
  寻娘承了他情自然不会拂他面子,绕过去到他旁边去教他。
  李一鸣若有所思,“寻娘,你在北疆找血茴草的线不是断了吗?”
  寻娘:“嗯,血茴草丢了后我就弃了,想必是催我付钱吧,他不知我在京城,以为我也在北疆谋生。”
  “我费尽心力的蹲守几天才抢到,谁知道血茴草最终是给同一个人呢,哎,阴差阳错啊!”李一鸣摇头晃脑的哀叹,看若无其事的徐世子撇了撇嘴,“不过江湖规矩,货到付钱,那人也算是倒霉。”
  寻娘柔声道,“无妨,我先看过信后再说,也许是其他生意来往也说不定。”
  黄昏时军营急匆匆来了人将李一鸣叫走,他们才确定,真是北疆那边出了事。
  徐原青立刻就叫柳谦去查一下,北疆投降,崇明帝立刻就派人前去洽谈和书,使臣半年归期将至,火急火燎召见向长宁,恐怕有了变故。
  晚间向长远没来看他,顾三知捏着他卜卦用的铜钱急匆匆而来,他心里更加焦急。
  子时,柳谦姗姗而来。
  向长宁从宫中出来后直奔城郊军营,李一鸣被叫走后也直奔军营而去,至今未出。
  军营不敢乱闯,柳谦没进去,但听动静,似在点兵。
  闻言,顾三知手中的铜钱落地,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寻娘带来了消息。
  京城广为流传,昨日向长宁进宫是因为皇帝下旨选她为太子妃,向长宁抗旨不尊,龙颜大怒,命陈文敬将她收押刑部。
  不过一夜名不副实的消息便传遍大街小巷,幕后推手势力可见一斑。
  恰好,向长远来了。
  “我阿姐叫我来同你们说一声。”他径直到徐原青面前,朝他扯了扯嘴角宽慰他紧张的心情,目光落在顾三知身上,“她公事在身,大家不必担心。”
  徐原青微微皱眉,“洽谈出了意外?”
  “嗯。”向长远点头,面露忧愁,“北奴咄咄逼人,使臣被禁,我阿姐奉密旨接使臣回京,今早已经秘密出发,我们只需安静等她归来即可。”
  徐原青看着顾三知落在地上的铜板,思绪混乱。
  “为何是向将军?”顾三知声音微颤,凭着直接看向向长远的方向,即便隔着一层黑布,也让人觉得他情绪有些沉重。
  “北疆派出的主使被我阿姐生擒过,虽是俘虏但我阿姐并未为难于他,和谈时他提过要我阿姐亲临,陛下不许。”向长远缓缓解释,“如今使臣受难,我阿姐暗中潜入最为合适。”
  顾三知沉思良久才点了点头。
  向长宁本就是将军,北疆有变由她出面正常,只是近来他们玩的热闹,北疆也无噩耗传来,他们便忘乎所以了。
  顾三知弯下腰去捡掉了的铜钱,他摸着地面不声不响,寻娘回过神来忙替他捡起。
  “多谢。”顾三知道谢后便离开了,寻娘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放心,朝徐原青示意后便跟上去。
  向长远看徐原青神色严峻,上前几步替他摘下发上的梨花,轻声问道,“派去的使臣有几位与太子关系匪浅,你是怀疑有人暗中捣鬼吗?”
  派去的使臣中柳太师是沈齐文的授业恩师,莘庄是沈齐文的表舅,事情出的突然,徐原青很难不多想。
  向长宁抬手拍了拍他肩背,宽慰他,“我阿姐心里有数你不必过虑,我也叫人暗中跟着,若有异样他们会保我阿姐无虞。”
  “嗯。”徐原青点头,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你顺便盯着沈玉泽。”
  沈齐文草包一个,恐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利用北疆使团,但他身边有个沈玉泽,他那脑子可不是常人猜得透的。
  自从他推测出徐原青在控他气运后,他的行为举止都有意无意的在改,徐原青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69章
  徐原青院里的梨花谢了满院, 风一吹如雪花一样四处飘散,乱花迷人眼,只听风语和花舞。
  向长宁离京已有五日, 快马加鞭,许是已经到了北疆。
  徐原青的人一直盯着沈齐文,向长远的人盯着沈玉泽,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第一时间知晓。
  安排妥当, 徐原青心里的不安才稍稍缓解。
  寻娘从院外来,抬手挡了挡飘舞的梨花, 眯着眼看梨树下青色的身影,径直走过去, 桌上堆满了白花,茶盏糕点都淹没在花中,徐原青撑着脑袋发呆, 见她来了眼神微动。
  寻娘用袖子拂下凳子上的花瓣坐下,轻声说道, “世子, 我师父叫我来问你, 何时取蛊, 再耽搁怕蛊虫适应了药效就不好了。”
  徐原青揉了揉眼睛, 看廊下打瞌睡的小孩,神情恍惚,“明日清明我有事,后日吧。”
  “好。”寻娘点头, “肖公子可将我的信送来了?”
  “嗯, 听说你搬来了,他就叫人送来我这了, 在屋里书桌上。”
  因为李一鸣随向长宁去了北疆,府上明里办事的人手不足,寻娘便搬进了徐府,也方便给常老打下手。
  寻娘起身去屋里自取,半年的信足有四五十封,用了一个大盒子装着,寻娘费了些力气才将其搬出来。
  左右无事她就拿到梨树下,请徐原青一起帮忙看看。
  徐原青瞥了一眼皱巴巴的信件,笑了笑,“你生意做挺好啊。”
  寻娘其实就是寻稀缺药材高价倒卖,客源四面八方都是有钱人。
  她分了一半信给徐原青,一脸愁容,“求药的过掉,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其他事的信。”
  徐原青抖了抖手露出半截手腕,他无事心里思虑就多,正好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修长的手指拆信,眼睛滴溜溜的扫过信上的字,大约知道内容后放在一旁。
  连续几封都是生意来往,徐原青面无表情的搁置,终于看到一封内容不一样的了,他勾了勾嘴角,“其他的事,包括这种?”
  寻娘看他一脸调侃,茫然的伸手接信。
  一众生意往来的信中,突然有一封信纸上写着“战局诡谲,望掌柜速离祈兹避祸。”
  落款——三白
  寻娘阅完微微皱眉,呢喃道,“真是奇了,竟不是催债。”
  闻言,徐原青饶有兴致的抬眼看她,再将信递过去。
  同一个人的信,也不是催债,而是催促她离开的话。
  徐原青没急着拆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是“三白”,就将信递给她。
  已拆的二十多封信里有七八封出自他手,寻娘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朝徐原青投去求助目光,“这是什么新奇的要钱方式?”
  寻娘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只是她与这“三白”萍水相逢,知道他常居北疆,便拉他入伙给他银两叫他方便时寻药。
  血茴草不是第一次合作,之前几次珍稀药材他都及时送到,次次生意合作都非常愉快,唯一的失败就是血茴草,那也怪不着他,毕竟出手抢药的是李一鸣。
  徐原青将桌上花瓣拂开,把茶盏糕点推到一旁,将已拆的信都展放在桌上,指腹点了点最近的信,“要不要债的先不论,只说你不觉得信的内容有点意思吗?”
  “嗯?”寻娘站起身来,盯着信阅览,忽然一怔,脊背发凉,温暖的春风都难止凉意。
  “九月二十五,十月初九,十月十七……”
  徐原青念了落款日期,寻娘神色逐渐凝重 ,眉头紧锁。
  “寻娘做北疆生意,仔细想想,这些时间。”徐原青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站起身俯视信件,不紧不慢的继续拆有关此人的信,“对上他所言,’局势变幻‘,是否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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