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by须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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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子身心俱疲,也懒得和他说这些,叹了口气,“随便吧。”
过了一会,徐原青喝完药就有些困意,他看向长远在旁坐着,不知哪里找来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翻阅,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大为不解。
才拒绝和他一起扳倒太子,怎么转眼就干出陪床这种深情厚谊的事。
徐原青本想赶他走,话到嘴边变成了,“你看什么?”说出来自己都一怔,随即见向长远抬眸看来,声音柔和,“左越放在这的书,书封不见了,不过好像是是本医术。”
“你渴吗?”
徐原青摇了摇头没了话,屋子暖意萦绕,不过一会他彻底沉沦在其中,意识模糊,进了梦乡。
左越小心翼翼的挪步进来,将茶具收走,看向长远在灯下静静地看书,小声的说,“向公子,你也去睡一会吧,旁边厢房收拾出来了。”
闻言,向长远合上书,起身将书放到椅子上,走近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徐原青,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他顺手给他放下了帘子挡烛光,转身离开。
左越挠了挠头,把茶具收了后来守着世子,拿起椅子上的书,看书是反的后合上翻转,找到之前看到的地方继续看。
徐原青又浑浑噩噩的睡了五日才大好,因为要静养,所以只有左越在身边跑腿,院子里也没人清扫,积了厚厚一层落叶,凉风一吹散落四处。
屋子里烧着炭火不能开太多窗户,所以里面浓重的药味经久不散,他将窗户推开,秋天萧瑟的气息袭来,他才觉得自己嗅觉复活了。
院里的黄梨越来越大,树上的叶子也日渐稀薄。
“世子,你又吹风!”左越忙将药碗放下,疾步上前强行将他拽离床边,气呼呼的叉着腰让他喝药。
徐原青撇了撇嘴,他和那些叶子区别不大,他已然回不去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日子,没想到落到被小孩轻而易举拽走的地步。
他满腹悲伤的注视着窗外把药喝了,忽然看见一抹艳丽的颜色,从眼前一闪而过,但他还是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认出那是个人,且是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走寻常路。
左越眼见着世子喝药喝着喝着眼睛忽然亮了,随他目光看去也就窗外的黄梨树,并无稀奇之处,正疑惑就见窗处乍现一张脸,眉若远山黛,唇若桃花,浑身上下五彩斑斓的颜色依旧掩盖不了艳丽的容貌。
女子撑着窗台,笑的灿烂,“好看吗?”
左越愣愣的点头,徐原青嫌弃的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把药碗塞给他。
寻娘笑了笑,这才行礼,“世子。”
“寻姐姐!”左越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脸,有些不可置信与他见过病恹恹的是同一张。
“这就姐姐了。”徐原青颇为嫌弃,这小子要是再长几年恐怕会是个好色之徒,将他拉到一旁现眼,“寻姑娘真是不走寻常路。”
左越抬眼一看,平时总爱一本正经的世子不也笑吟吟的模样,撇了撇嘴不由得嫌弃起来,不情不愿的去奉茶准备吃的。
那日寻娘怕连累徐原青就离开了,没想到正中莘正元下怀,她四处逃窜险些被抓到,是向长远及时为她解围,向府人少,她就藏在向府后院的一个厢房之中,进出从后门倒也方便。
这几日都有悄悄来过侯府,只是来的不巧徐原青都在昏睡中。
徐原青听完想起向长远守在床边的样子,垂眸浅笑,“向公子还真是个热心人。”
说完近日情况,寻娘神色微变,语气也凝重一些,“听说太子因为给你找药的事解禁足了,还是侯爷进的言。”
这消息倒是新鲜,徐原青就说那日莘正元不会只是空跑一趟,耍耍嘴皮子,原来算盘打在他家里人身上。
徐原青:“沈齐文不会放过你,你这几日不要乱跑,先躲一躲。”
“我府上很安全。”向长远不知何时来的,手中拎了一个食盒,朝两人微微颔首打招呼,看桌上的佳肴,笑道,“我说今日食盒不见人拿,原来是嫌我府上的吃食不好,来世子这吃好的。”
徐原青听出些言外之意来,让左越添副碗筷,“你酸什么,你都算着时间来了,我还能少你一双筷子吗?”
闻言,向长远忍俊不禁,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拿出来,“这是我母亲叫送来的,你大病初愈,胃口定然不好,这些都是她家乡那边的开胃菜还有软糯的糕点。”一盘盘都是色香味俱全,可见十分细心。
说完,他看了一眼桌上已有的食物,故意的要收回,“不过看来世子胃口甚好,想必用不着了。”
徐原青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往回收,配合他玩笑,“向公子莫不是想中饱私囊,当心我告诉罗姨。”
向长远无奈的笑了笑,自觉地坐了下来,徐原青见状也坐下执起筷子,看寻娘在一旁笑着看,抬手招呼她坐下,“寻姑娘快坐,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这……”寻娘有些无措,左越正拿着碗筷来,拉着她上前坐下,安抚她情绪,“寻姐姐放心,我把院门都关上了的,我家世子虽然看着凶,但对朋友很温和的。”
饭局融洽,徐原青胃口的确不好,吃的都是向长远带来的菜,左越话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寻娘乐得不行。
正吃的欢乐,就听到有人喊叫,“徐原青!”
第12章
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扯着嗓子一声更比一声高,语气和音色一听就知道是唐骄。
寻娘起身就要走,徐原青抬手示意她不用管继续吃饭,手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不过一会门口的声音就不见了,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回头看向长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向长远淡淡一笑,继续吃饭。
吃完饭寻娘就走了,毕竟是侯府之中人多眼杂,久闭院门反而惹眼,向长远是正大光明从正门而来,倒是不急着走。
徐原青拢了拢大氅,往院子里的梨树下走去,吹吹新鲜的风和闻一闻新鲜的空气,看怡然自得坐在树下的向长远,“特意来送吃的?”
向长远:“太子邀我赏菊。”
徐原青微微一怔,没想到他跑这一趟是这个缘故,他眼神不同于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含太多杂念,他总是眼神清亮透彻,不带欲念和目的,很多时候都只是在陈述一件事然后想得到回应。
就是因为这样,反而会让徐原青莫名的心虚起来,许是他身在囹圄太久就见不得光的缘故。
左越清扫了树下的石桌,上了热茶,徐原青拂袖落座,顺手替他倒了杯茶,反问,“算是橄榄枝吗?”
向长远望着他倒茶的动作,因为太瘦的缘故指节很突出,热气在秋凉中悠悠消散,沉声道,“来请的是莘正元,话里话外敲打我。”
“呵。”徐原青嗤笑,将茶移到他面前,自己抬起一杯抿了一口,“ 北疆捷报连连,不日就班师回朝,届时论功行赏,他作为储君有上谏职责,而两位向将军年轻气盛,行军过程中难免有疏漏,沈齐文就想以此要挟你,让你听他使唤吗?”
向长远没有出声,笑着碰了一下茶壶算是回答。
莘正元很懂得拿捏人性,向长远对家人也是竭尽维护,又游历江湖,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很多事情可能会看不清局势,关心则乱之下搅乱心神,让他误以为无路可走,即可为人所用。
只是,他可能没想到,向长远其实没有那么笨。
徐原青将茶杯放下,手揣在袖中,被风一吹微微眯着眼,“那你去吗?”
向长远侧目看他,青蓝色的大氅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瓷白的脸堆在肉绒毛之中,今日气色不错,面色红润,唇也有了颜色,清风浮动他的青丝,美如画卷,他浅浅一笑,“听说东宫的厨子江南糕点做得好,我去尝一尝。”
秋日萧瑟,落叶纷纷,不一会身上也多了几片叶,两人就静静地在秋风中坐了一会,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向长远才走,徐原青就抱着来窜门的小白狗撸,准备小憩一下,就到了急躁的脚步声,眼前的光被挡住了,紧接着感觉得一股强大的怒意。
他睁眼一看,唐骄那张气的扭曲的脸近在眼前,怀中的小狗都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怒意,害怕的往他怀里钻来钻。
唐骄叉着腰吼,“你那狗呢?”
徐原青抚摸小狗安抚它,下巴指了指院门,“刚走,你没遇到?”
唐骄火冒三丈,“不是那条!”
徐原青举起怀中的白狗,一副茫然无辜的神情,“这个?”
“你装什么装!”唐骄气的原地蹦跳,指着他怒吼,“你起来,我们决一死战!”
看他气的不轻,头发都翘起来了,徐原青当即低头咳嗽起来,越咳越大声,唐骄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不管他死活,抓着他手发怒,“你又来这套!”
左越和几个下人慌忙赶到,将他强行拉开,左越扶着徐原青给他顺气,垫着脚撑气势,朝唐骄喊,“小公爷,你又这样,再这样你连府门都不许进了!”吼完见唐骄要冲过来,吓得泥鳅一样钻到徐原青身后躲着,还不忘喊,“拉住拉住!”
徐原青忍俊不禁,低着头忍着笑意,“唐骄,你每次学艺不精就来找我麻烦,怪不得他和我说,你太菜了,不想和你玩。”
闻言,唐霸王瞪大了双眼,要是人生气真有火的话,想必这会在周围的人都被烧成灰烬了,他用力甩开了桎梏,咬牙切齿的叫他,“徐原青!”叫完也没有动手,而是僵在原地死死的瞪着他,片刻后甩袖离开。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左越如蒙大赦的拍了拍胸口。
徐原青本想去给父母请安,但他们一早就去寺庙祈福了,便只能作罢,且他大病初愈不能吹太久风,只好回去躺一躺,左右没事,就让左越去找府上大夫补一补这几日落下的知识。
屋内依旧温暖如初夏,他找了本话本子来酝酿睡意,外间是轻微的洒扫声音,不知何时屋里多了个人影,无人察觉,似鬼魅一般悄然无声的就出现了。
徐原青头也不抬,从枕头下取出一袋银子扔过去,那人稳稳接住,转身离开忽然顿住了脚步,回身上前几步,疑惑道:“我有说过他菜?”
“没有吗?”
他一本正经的反问,倒是把人给问懵了,一步一疑问,身法倒依旧利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翌日,太医院听说徐原青清醒后就派人来请,说是要用血茴草配药,得他亲自去看诊。
一早听到这个消息,李英高兴地合不拢嘴,要和他一起去,一路上都在祈祷,这次的药能起作用,甚至说出愿意一命换命的话,徐原青立刻就制止了,李英也从担忧紧张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他不高兴了,又说是自己一时着急失言了。
徐原青看她泪眼婆娑,焦急担忧的不知所措,伸手轻轻拉住她微颤的手,轻声安抚,“娘,你先宽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英看他笃定的神情心里才稍稍安定一些。
徐原青自幼体弱,起初李英只觉得是早产的缘故,仔细的养着大些就好,后来才发现他身体孱弱的严重,受不得一点风吹日晒,宫中的太医和江湖上的神医都看尽了,就是找不出病因。
若只是体弱养着就好,不求官运财运,只求一世平安,可前些年,大相国寺的方丈算过命,就判了徐原青活不过及冠的命格,于是李英急的不行,起初茶饭不思,徐原青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安抚好。
转眼,他已有十九,过完这个秋就是冬了,年关越近,李英越担惊受怕,去寺庙祈福也就越勤快。
现下,太医院既然请了人,就说明有一线生机,她自然百感交集。
到了太医院,还未开始诊脉,就提到有人惊呼,引路的侍从听清声从何来后神色骤变,惊恐万状,紧接着一声“完了!”
整个太医院哗然,似发生了大事。
徐原青心道不妙,才预备扶李英,就见几个太医着急忙慌的闯出来,没注意眼下撞上了,见到人后面露惊恐之色,如见鬼魅,直溜溜的跪下,连声哀求,“世子饶命,夫人饶命……”
徐原青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李英又惧又吓,颤抖着声音问,“药没了?”
太医们都不敢抬头,依旧在求饶,李英瞳孔放大,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徐原青将她扶住,太医们吓得浑身发抖,徐原青只好叫左越和胡妈妈现将人扶进去,叫还未吓破魂的太医先看诊。
“都起来,不怪你们,把事情说清即可。”
太医们面面相觑,颤颤巍巍的说事情,说一句要补一句“饶命”,七嘴八舌,七拼八凑下终于凑出了起因经过。
沈齐文送来血茴草让太医先判真假,然后研制能否用在徐原青身上,太医们日以继夜的翻着医术,针对徐原青的弱病配了许多药方,最终还是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但此法稍有不慎会致命。
故此,太医们宵衣旰食的研制,最终得了一法,也用了养的兔子试验,兔子用药后活蹦乱跳了好几日,确认无误后他们才协商请徐原青来看诊,没成想就在刚才兔子暴毙了。
徐原青听完揉了揉太阳穴,正要问清楚是血茴草的缘故还是配药的缘故,就听到外面有人呵斥,歪头一看是莘正元。
果然,他就知道太子给他血茴草的事情不简单。
只见莘正元端着高官的架子,将院中的人通通数落了一遍,下令彻查,而后才故作慌忙的进屋子给他见礼,还装模作样的叫他放心,一定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