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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心脏——by匿名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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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更新,。 

 纸心脏
  作者:匿名咸鱼

  你的爱开始的时候,我的爱就结束了。
  原创小说- BL - 中篇 - 完结
  狗血 - 主受视角 - ABO -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ABO
  贺潋 x 郁和
  没头脑和不高兴
  狗血满盆
  因为不会说话而错过错过错过最终在一起的故事。
  有怀孕情节。
  会一次性写完放出来,鸽了这么久非常抱歉。


第1章
  贺潋和郁和的婚礼办得很小,也不正式。
  酒席办在贺家名下一所位于市中心的酒店,双方都只宴请了一些来往密切的亲朋。全部宾客加起来,都没能填满宴会主厅。
  郁和穿着和贺潋配套的白色西装,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他的右手边。两个人站在司仪台上,面对着牧师。
  正对着司仪台的,是郁和的父亲,还有他的妻子女儿,与贺潋的父母同坐在一张圆桌。相互之间交谈算不上太热络,但至少看上去关系融洽。
  身旁的贺潋很安静,薄荷味的信息素不浓不淡,刚刚好可以引起郁和的注意。他微侧过脸,看着贺潋高挺的鼻梁,发了一会儿呆。
  贺潋还是很好看的,郁和心想。无论看过多少次,郁和都还是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的人。
  他这样的人,郁和擅自认为,应该会和一位家世良好又漂亮的omega小姐结婚,然后一起孕育一个可爱的宝宝。
  而不是站在这个宾客不足四十人的宴会厅里,和家世不清白,长得也不漂亮,甚至身体也不大好的郁和结婚。
  郁和与贺潋,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相配的两个人。是永远不会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做着这样的想象的时候,郁和的手背突然被碰了一下。
  他慌乱地眨了眨眼睛,纤长睫毛交叠又分离的瞬间,似乎看见了贺潋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郁和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引起了微弱的阵痛。他匆忙移开了目光,看向牧师。
  “郁先生,”牧师面露无奈,似乎对郁和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都能走神而感到惊诧。他顿了顿,向郁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郁和应该这样回答的。
  然后他们会相互交换戒指,或许贺潋还会看在郁家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施舍给郁和一个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
  郁和应该欣然接受这一切——他这样的身份,能够和贺潋结婚,已经比郁和所能够得到的最多还要多出很多了。
  他应该感恩戴德,甚至最好要在没等牧师问完,就抢着回答“我愿意”的。
  他应该表现得更热忱、更急切的。
  但事实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郁和也讲不出来。
  仿佛是一句拥有魔力的咒语,如果郁和轻易地说出口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没有反悔可言的地狱里。
  台下开始有了窸窣的、有些怪异的交谈声。宾客们大多从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婚礼,而郁和又安静了太久。
  郁和下意识朝父亲的方向看去。
  果然,郁以诚满脸严肃,皱着眉头,还是一如既往对郁和很不满意。
  郁和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头顶的水晶灯折射着白光,照在面色不虞的郁以诚脸上,照在不怀好意的宾客脸上,刺进郁和因为羞愧而发热的眼眶,让他手脚冰凉,无地自容。
  宾客们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以及没什么掩饰的神色,郁和的感官都清晰地接收到了。
  郁和知道的,这些都是对自己的锋利的、尖锐的谴责。谴责他不知好歹,也谴责他不懂廉耻。
  郁和眼神慌乱,乌黑的眼睛左右摆动,和面色温和的牧师对上了眼神。
  在这样的情况下,牧师还是很镇静。他将固定的扩音器别到一边,确保声音不会扩散以后,看着郁和,用更加温和的声音问他,
  “郁先生?”
  他把这位新婚先生的走神,当作是他所见过的许多新婚伴侣在婚礼上都会发生的事情——一种很司空见惯的、寻常的紧张。
  但郁和还是没有回答他,牧师于是变得有些焦急。他想喊郁和的名字,却在张口的瞬间看见了贺潋的眼神。
  来自贺家实际掌权人的眼神,平静但具有威慑。牧师下意识退了一步,然后定了定心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郁和没有注意到这些,冷汗凝聚在他的鬓角,把发丝浸得更加乌黑,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弄得下巴有些痒。郁和有抬手擦拭的冲动,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贺潋捉住了。
  贺潋的手很大,也很热,他的动作很轻柔,让郁和感受到了虚幻的温柔。
  不太明显的热源从手指传至心脏,把郁和从缥缈之中拉回了现实。
  郁和有些恍惚地看向贺潋,似乎无法理解贺潋这一举动的含义。
  十指交握的触感让他回忆起那些已经被时间和痛苦冲洗地很不清晰的从前,又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那些都是过往。
  这让郁和觉得心痛,甚至有想要挣脱贺潋的冲动。但他没有那样做,他只是轻微地合了合薄而白皙的眼皮,然后装作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向牧师点了点头。
  牧师在贺潋的指示下摆弄好了扩音器。
  冗长的婚礼誓词再度在会场中响起。郁和没有再走神,他语气平缓而认真,没有任何敷衍和故作矜持,说:
  “我愿意。”
  牧师瞬时松了口气,然后又向贺潋问了相同的话。
  贺潋很平静,没有郁和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失态,没有刻意的不情愿和矫情,在牧师话音落下时,便镇静、认真地回答了同郁和一样的承诺。
  在白色水晶灯照射下,贺潋的鼻梁很挺拔,也很好看,郁和忍不住又偷偷看他。
  线条锋利的侧脸映在郁和乌黑的瞳孔里,刚才走神时的念头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郁和与贺潋,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相配的两个人。


第2章
  郁和坐在床头,已经洗漱过了,身上穿着丝绸睡衣,深蓝色的,衬得他皮肤很白。贺潋仍旧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磨砂的玻璃,传到卧室里。
  恍惚间,郁和回忆起了三个小时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和贺潋互相交换了戒指,素圈,戒环做了切割,戴在贺潋修长的无名指上,看上去很漂亮。贺潋慷慨地给了他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就像是这个婚礼和贺潋本身,对郁和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
  婚礼流程结束以后,郁和主动挣开了贺潋一直握着他的手。贺潋看上去有些惊诧,盯着郁和飘忽不定的视线看了一会,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他先下了台,郁和跟着他一起下去,到贺家和郁家的长辈那里敬酒寒暄。
  郁和的父亲看上去想对他说一些话。但是郁芝在郁以诚的身旁,喊了一声“爸爸”,郁以诚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皱着眉看郁和,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郁以诚这个样子,让郁和想起了一个星期前,在餐桌上通知他跟贺潋结婚,被他拒绝时候的样子。
  郁和回国以后还是住在郁家庄园,只是不在主楼,而是在东区的一幢小洋楼里。他从前和母亲住在这里,母亲因为精神失常,企图袭击郁以诚的妻子赵明菲未果而被赶出郁家以后,郁和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郁和有考虑过搬出去住,但也只是考虑过。
  母亲在疗养院居住,价格昂贵。郁和在国外休学一年,几乎花光了他积累下来的所有钱财。
  回国以后,高昂的医疗费用让郁和没有办法离开,于是只能仍旧住在郁家。
  郁和从来不和郁家的人一起用餐,他不愿意,郁家人也不允许。
  唯一两次,他被通知去主楼用餐,第一次被告知到郁家的公司上班,第二次被郁以诚通知和贺潋结婚。
  两次他都拒绝了,但两次都没有成功。
  郁和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那点自尊心其实都是玩笑。以前是执拗地坚持不用郁以诚打给他的钱,到最后还是因为休学和母亲而动了这笔钱。
  现在又因为需要钱,没有办法拒绝郁以诚的任何要求。
  其实郁和的物欲需求很低,接近于无。可能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要靠看别人眼色生活,所以郁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郁和为数不多渴望得到的东西、不想要接受的意愿,都没有能够如愿以偿过。可能他就是这么一个卑微的、深陷名为身不由己的泥淖中的人。
  被通知要和贺潋结婚的时候,郁和恍惚了很久。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名字,又觉得郁以诚口中的贺潋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贺潋。
  他不愿意和不认识的人随便地结婚,因为自己已经被看作是个随便的人了,他不想真的变得随便。
  于是他拒绝了郁以诚,然后果不其然看见郁以诚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郁芝觉得荒唐,她向来心地善良,想劝说郁以诚,但她右手边一直沉默的赵明菲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警告她,她就不再说了。
  郁以诚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忍了忍,尽量装作心平气和的模样,没什么表情看着郁和,又说:
  “家里养了你这么久,你不要不知道回报。”
  “白蕖当初伤了你阿姨,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不会待在疗养院,而是应该在监狱。”
  “郁和,你知道吗?”
  郁和垂下了头,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郁和才回答了郁以诚的问题,他的声音很冷淡,像是不会为任何事情低头。
  “我知道的。”
  “你记得就好。你要去国外念书,我让你去了,你要休学,我也没有多讲过一句话。”
  “郁和,”郁以诚看着他,“做人要知道感恩。”
  “贺家和我们合作很久了,贺潋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能力也强,你跟他结婚......”
  “爸爸,”郁和抬起头,打断了郁以诚。
  郁和不想再听下去了。
  郁以诚多讲一句,郁和就越明白,自他错误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一切您决定就好,不用问我的。”郁和最后这样讲。
  -
  婚礼上,郁以诚同在郁家餐桌上一般对郁和感到不满,又同样地被郁芝劝说。最后看在贺潋的份上没有发作。
  敬过两家长辈后,贺潋又带着郁和一起,去见了其他亲戚和朋友。
  也许是贺潋在身边的原因,往常对郁和总是冷嘲热讽,又或者干脆视他为空气的人,并没有在此刻表现出任何会让郁和感到不自在的情绪。
  郁和得以松了一口气,在贺潋转过身看他的时候,露出来一个讨好的笑。
  但贺潋没理会他,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郁和也觉得尴尬,收回了表情后,又转过身和他人交谈。
  不知道是不是郁和的错觉,自他们两个从台上走下来以后,贺潋心情就莫名其妙变坏了一些,连带着他的信息素都让郁和感到有些不适。
  但鉴于贺潋本来就是一直不太爱笑,心情看上去一直没有特别好的人,所以郁和并没有多想。
  贺潋带着郁和应酬了很久,到后来郁和有些撑不住了。但是他不能擅自离开,也不能立马找个凳子坐下来休息,因为那样都显得他没有教养、不礼貌。
  他没有办法,只好伸手扯了扯贺潋的衣袖,告诉他自己想要先回去。
  但贺潋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拒绝同郁和交流,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仍旧跟他的好友交谈着。
  郁和只好吊着精神,盯着贺潋高大的背影,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自从因为生病而休学一年以后,郁和的身体就没再好过。
  他总是觉得冷,心情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变好变坏,久站会让他觉得心悸,四肢无力。这些都是他年少无知,把自己弄生病以后,再也无法恢复的后遗症。
  结婚的这一整晚,郁和总是绷着精神,他觉得力不从心,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郁和的肤色很苍白,显示出一种连灯光都无法渲染的冷色。他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不好,是绝对配不上贺潋的那种不好。
  想到这里,郁和就觉得难过,心脏像是被锁链钳住了,每一次跳动都变得无比艰难。
  郁和又扯了扯贺潋的衣袖,等他稍微分了一点注意力给自己后,用更低声下气的语气问他,
  “我不太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一旁跟贺潋讲话的人也听见了,朝郁和嗤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的眼神让郁和觉得烦躁。
  目空一切,又觉得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郁和以前读书的时候,在一个成绩不好但很爱吹嘘以及过于自负的同学那里见过这种眼神。
  郁和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对于他而言,发脾气只能逞一时之快,到头来受罪的总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来反驳。
  贺潋听见郁和的话以后愣了一下,反手捉住郁和冰凉的手指捏了捏,侧过身,看见了郁和过于不健康的脸色。
  见贺潋终于理自己,郁和对他露出了一个不算太讨好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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