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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狼刀——by耳耳刀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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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尔箸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那你留下!”
  费竹道:“放他们走!”
  格尔箸大声道:“只要你留下!”
  费竹面部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颇为古怪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缓缓道:“我可以留下……”
  格尔箸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料到季如归会真的答应他,这五个字……自己等了二十年的五个字,居然就这样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居然,就像说了一句“我饿了”一般轻易。
  他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一下子竟然喜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得一连声地吩咐他的手下:“让他们走,放他们走……”
  发了疯一样,只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也不亏,格尔箸暗想,失了毒窟,他的势力本就大打折扣,好在手里还有那一样东西,只是用那东西耗时久,需要韬光养晦。单打独斗上,一个季如归他已经招架不住,更何况又添了一个吃了蛇丸的小子?放了他们,也是有利。
  可惜有些人就是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机会这种东西,错失了一次,又错失了第二次,只能风水轮流转到别人家了……
  号令的号角声传来,瀚沙士兵迷惑地放下武器,让出一条路,放风息的军民们出去。
  “老爹?”琼芥担心地疾呼了一声。
  费竹回头,朝他安慰似得一笑,道:“崽子,你领着你的小媳妇儿先出去,老爹我和瀚沙王,还有账要算呢!”


第55章 我和你一起
  费竹说得语气肯定,不容置疑,琼芥只得打马离去。走的时候,脑袋还被他老爹的那句“你的小媳妇儿”打得有些发懵,不禁暗暗想,老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他身边的,对他的事情,又知道了多少?
  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云竹剑”可以是个恶事做尽的奸邪之辈,那“振林刀”又真的只是个醉心山水间的自在游侠吗?或者这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秘密……
  琼芥不知道。
  似乎每一个人,每一个活在这纷乱尘世之间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埋在心里,戴在脸上,久而久之,它长进了血肉里,变成一张皮,连自己都不知道它究竟是真是假了。
  人在马上一跑就是一日,下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是酸的,屁股要裂成八瓣,终于到了措达拉他们的据点。两边一会师,相互一见,自然是泣涕涟涟,长吁短叹地热闹起来,又有老小安顿,一直折腾到半夜。
  好容易等大部队睡下,琼芥挑着一盏小灯,揭开华清渡肩膀上的药布,白布被鲜血打湿,黏在肉上,废了很大功夫才分离开,琼芥对着上面的血渍皱眉:“今天骑马骑得久了,你伤口又裂了。”他抹了药上去,轻声问他:“疼不疼?”
  华清渡眨眨眼睛,“好疼。”随即打了个滚儿,嬉笑道:“哎呀,疼得受不了了,快给我吹吹。
  “呵,又装,”琼芥看了他一眼,“你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哪里是这副样子,你每一次疼的时候,嘴唇都抖得说不出话。”
  他取了一颗丸药,送给华清渡服下,又叹了口气:“沈军师总要我们瞒着你的伤,怕有人借着这时候趁虚而入,这道理我也懂,但明天又要骑马,又该严重了。”
  两个人独处一室,穿着中衣细声耳语,愈发亲密。华清渡道:“那又能怎么办,总是要骑马的,又不是在地上躺着就能躺到死人谷里去。”
  琼芥用新布缠好了他的伤口:“有什么难的,咱俩同乘一匹,我来拉缰。”
  华清渡摸了摸他的胳膊,摇头,“还说我呢,你这胳膊还缠着,也是个伤号。”
  琼芥摆弄他肩上的药布,冰凉的千机擦得华清渡往里缩,琼芥不由得笑了:“那值什么,我老爹今日都亲口盖过章了,说你是我小媳妇儿,我不得宠着你?”
  华清渡得寸进尺,立即勾住他的腰带,手摸进他衣服里,轻笑说:“那你现在就宠我一个……”
  两位都不是什么扭捏的,不多时四根长腿就缠在了一起,倒在榻上解衣襟喘气,突然“轰”得一声,房门大响,琼芥登时从华清渡身上爬起来:“谁?!”
  门外立刻噤了声,琼芥将衣服一系,赤着脚大刀阔斧地踏出来,只看到一群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呀?”华清渡自床帐里探出半张脸,懒洋洋地说。
  琼芥没好气地关了门,回到榻上,亲了亲华清渡的嘴唇,抚慰道:“秋儿带着几个半大娃娃,找了个球,一直玩到现在。你要嫌他们吵,我现在出去,提着他们去睡觉。”
  华清渡是嫌弃几个崽子,但也舍不得琼芥现在出去,纤长的手指一下子挑开了他的衣带:“你别出去,让他们玩吧。”
  琼芥一下子躺进了他怀里,用脸颊蹭他的头发,轻声道:“你今日倒是宽宏大量。”
  也不知道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是说他对崽子们宽和,还是说他没有训斥他在阵前不听命令?华清渡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就躺在他身边,身体是热的,呼吸是温的,小暖炉一样。
  他心里安定踏实。
  “我一直都是个和善人。”
  琼芥:“去你的吧。”
  华清渡大笑。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紧紧交缠在一起,不多时候,门外的小崽子们也累了,迈着细碎的屋子睡觉去,四周变得安静,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些天我总想,我们这一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到底是为了什么,想了这些日子,总算想出了一点答案。”华清渡突然说。
  琼芥愣了一愣,沉声道:“为了什么?”
  “我想要建一间很大的房屋,与苍天一般高,和大地一样广。它的屋檐比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都要坚固,保护我们之后的每个孩子,都平安地长大。他们的手上不必握刀枪,可以握笔,握糖人,握什么都成……他们的双腿不必骑战马,可以骑墙头,可以跳舞,做什么都好。届时胸无大志不再是什么贬义的词藻,贪生怕死不再不可饶恕,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从生到老。每天回了家,都有父母亲人等他。”
  华清渡说:“我希望秋儿他们可以这样长大。”
  琼芥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只是听人说了几句话,就难受得几乎滚下泪来,心脏在心口汹涌滚烫地跳动。
  他一面心怀憧憬,一边却又忍不住叩心自问,真的有这么一天吗?
  从古至今,会有这么一天吗?
  风息铁骑的儿女能跳下马吗?死人谷的孩子能放下刀吗?一个族群真的可以不再凭借凶煞扬名立万,就可以立足于天下吗?
  没人做成过,所以没人能解答。
  华清渡叹了口气:“这条路可能太长、太陡,需要很多人为之死,甚至还有无辜之人……用白骨填平深沟,需要阴谋诡计做幡旗引路,可就算是这样……”
  就算这样也不一定可以做成。
  不怕路漫漫其修远兮,就怕前方无路,哪怕筚路蓝缕,也是穷尽此生不可到达。
  说到这里,华清渡也感觉自己有些痴人说梦了,他等了很久,没听到应答,于是自嘲地笑了一笑,想要说句“开玩笑”,就把自己这些个发狂呓语盖过去,但没等开口,他的手就突然被攥住,金属和血肉将他紧紧包裹,琼芥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永远陪着你,我和你一起。”
  路途漫漫我做扶你的手;高山险阻我做你攀登的拄杖;若有猛兽拦路,我便做为你披荆斩棘的刀剑。
  空气中是久久的沉静,只有交叠的双手越握越紧,华清渡突然长叹了一声,喃喃道:“阿荆,你这样,我会……”
  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琼芥不由得慌张,“你会怎么样?”
  会……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华清渡抬眸一笑:“我会越来越喜欢你。喜欢的太多了,这辈子装不下,要溢到下辈子去,再溢到下下辈子,等到百生百世都装满了,月老就会拿一个大锁,把我们俩个的红线锁得死死的。然后告诉他座下的童子‘这个叫姓琼的凡人只能许给华清渡,再不许许给别人了’。”
  琼芥被他说得脸红,支吾道:“你……”
  华清渡将手伸进他的里衣,目光灼灼:“守着你一辈子不够,想要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一辈子。”
  或许是他太热切,让自己也跟着灼烧了起来,琼芥低头,狠狠地吻住他。
  一室旖旎。
  一番动作,两人不自觉有些擦枪走火,华清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了他的亵裤里,慢慢俯下身,蛊惑般道:“知道两情相悦的人,要一起干些什么吗?”
  琼芥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华清渡的点火点得僵直了身子,像条被绑在砧板上鱼,只顾得上大叫一声:“诶,你!”
  他脑子里像填了上百石火药,一下子全都炸了开来,被虔诚地包裹进瑶池阆苑,顿时周匝的一切都变作了虚无,意念神海之中,只剩下那双挑起的、如昆仑玉般的媚眼。
  ……
  舟车劳顿外加荒唐了一个晚上,琼芥难得没有起得来床做晨课,睡到天色大亮才慢慢挣开了眼,先抱着腻歪了一会儿,又撑起一只胳膊看躺在自己旁边的人。
  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看不够,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有福气。
  他一高兴,动了动腿,却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暗想道,就是有点太热情了,不知道节制……昨天夜里差点把自己那处亲得脱了一层皮。
  过了片刻,华清渡也醒了,正对上他的目光,嘟囔了一句:“想什么呢……”
  琼芥:“想你是不是患了狗瘟。”
  华清渡“哼”了一声,声音沙沙地反击,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一出声,琼芥吓了一跳,华清渡这声音碎得和嘴里灌了十斤沙子的大公鸡一样,哑得不成样子,他再仔细一看,昨夜的事太过突然,他激动也是难免,可怜的华娇花被他折腾的着实不轻。
  琼芥心疼得不得了,又是给吹又是抹药。华清渡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不用人赶就能上架,见状立刻演上了,眼泪汪汪地哄骗他给好几张空头的契约画了押。
  至于该如何兑现,那都是后话了。
  反正华少主因为“偶感风寒”,一连哑了好几日,再也不能“吐象牙”了,则蓝和沈矇大喜,都表示:十分清净。
  而三日之后,几千风息军,终于到达了死人谷的谷口。


第56章 情深不寿
  野心家对待他人的方式很简单:一只手。上翻是手掌,是“给”,是温言好语,笑着看着对面人予取予求,但心里将每一笔都上了帐。等到一日,记账记得到了时候,这只手便向下一动,再握,变成个要人命的拳头。
  华清渡最近频繁地与别人玩“手心手背”,不管是向内还是向外。于是,外面一群死人谷住民,被糖豆哄被拳头揍收拾得服服帖帖;屋里的那位被他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狗屁个性,整得也是服服帖帖。
  华清渡和沈矇他们一直在忙着,什么分水治水、筹备农事,琼芥一概不懂,索性跟着屈凤鸣将军,一头扎进了军队里,练新征来的新兵蛋子。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几个,全是沈矇从周围部族弄来的油子。
  这些人都是死人谷里出来的彪悍土匪,应召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混饭,抱着兵器往地上一瘫,不像是来当兵的,倒像是上窑子里找姐儿伺候的大爷。
  屈凤鸣拉着琼芥的袖子,低声骂道:“这几个从前都是沙匪头子,整天教唆新兵们不听指挥,搅屎棍中的搅屎棍,老鼠屎里的老鼠屎。主上又不许杀,又不让放出去,哎,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琼芥笑了一笑,应承下来:“带他们到护卫那里吧,我管。”
  于是昂首挺胸、口里叼着草的沙匪们大摇大摆地进到了护卫处,护卫们微笑着看着他们,由衷地摇了摇手里的白布。
  半个时辰后,演武场响起了惨绝人寰的痛叫声。
  琼芥刚走出去,护卫们就溜着墙壁闪了进来,往屋里一看,沙匪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微张的嘴巴里甚至有半透明的魂魄缓缓飘出。
  护卫蹲下,轻轻拍了拍沙匪的脸:“醒醒,喂?”
  一个沙匪迷茫地睁开眼,虚弱地道:“这是哪啊?”阴曹地府吗?
  “你们是谁啊?”牛鬼蛇神吗?
  方才那个小统领进来的时候,他还真没觉得怎么样,心想不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吗?老子一拳能揍他十个,不想他一出手……
  他还没能近那小统领的身,就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冲进了肚子,那暗劲儿横冲直撞,像条大泥鳅在他五脏六腑剧烈地扭动,差点没疼得他死过去,弄得他直叫老子娘!
  “咳咳咳……什么阴招……”沙匪只觉得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痛,偏偏半分伤口都没有,就连回自己部族挑拨离间,都没有证据。
  护卫们脸色沉了下来:“阴招?我们费大人连毕流芳都杀得,对付你还用使阴招?”
  沙匪吃惊:“你们说,毕流芳是他杀的……”
  护卫们对视一眼,添油加醋道:“那是啊,我和你讲,费大人一刀就砍了壁虎的脑袋……你再胡闹小心大人生吃了你的心肝……”
  华清渡既然要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部族,就需得有人扮红脸,有人扮白脸。一旁屋内白白净净的“吃人魔”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编排成了个什么样子,此刻正脱了外褂,在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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