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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二仆——by不瞒您说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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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吾到阁楼老虎窗的窗户没关,就从仆人甲家里跑了出来,凭着自己的记忆回到了仆人乙家。
  以前吾在仆人乙家里都是出入自由的,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开楼下厨房的窗户。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楼下的窗户锁掉了,连窗帘都拉了起来。
  但是吾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仆人乙和仆人甲应该都在里面。
  哦测,他们好像又是在打架。
  哪能回事啦!
  他们打得比上次还要激烈,吾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去,就在外面眯了一些些。
  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
  吾寻着味道来到了二楼的窗户边,确认两个人仆人都在这间房间里面,好像是打累了睡着了。
  岂有此理!
  吾在外面吹冷风好伐!
  吾在外面喵喵叫了半天,仆人甲终于帮吾开了窗户。
  吾骂骂咧咧进了屋子。
  果然他们刚才又打架了,两个人衣不蔽体,地上乱七八糟,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奇怪腥臭味。
  吾跳到仆人乙身上表示抗议。
  “为什么你回来了却不把吾接回来!你知不知道吾在仆人甲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喵喵喵!”
  仆人乙还是那么温柔地帮我撸毛,把我抱起来……
  等一下!
  他怎么把吾抱到了门外面去了?
  吾刚想开口骂三门,就听到门的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动静。
  哦!
  吾恍然大悟。
  仆人乙应该是听懂了吾说的话,所以让吾出来,好在里面狠狠收拾收拾仆人甲。
  不枉吾让你吸了吾的肚皮。
  喵喵喵!
  一定要帮吾狠狠地请那个仆人甲吃顿生活!让他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第66章 情人
  在丁生煎和自己之间,宋如琢选择了自己。
  这让丁洋有一种小学时候读书平平的自己突然被老师选中当了劳动委员的自豪感。
  他自然也是像那时候一样,带着这份自豪感不嫌累不嫌脏地努力劳动,把手里的活干得极为漂亮且完美。
  收拾完一切后,即便是觉得因为一天一夜的老作腰部已经有些劳损过渡。
  但当看到身边人餍足的表情的时候,丁洋还是举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似乎人生都有了高光时刻。
  然而,人一旦飘了之后,就会有些予取予求以桥正里。
  过去从未考虑过,也可能是不敢考虑的事情他突然在乎了起来。
  “宋如琢。”
  丁洋的指尖从身边人的额头上划过,将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黏在他额头上的凌乱发丝拨弄到一边,以便自己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宋如琢疲惫地抬了抬眼睛,依旧泛着潮气有些发红的双眼看向他,慵懒地应了一声。
  “嗯?”
  “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丁洋问。
  即便过去是个处男,但丁洋还是看过不少相关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
  他知道两个人在床上最忌讳问的问题无非就那么几个。
  “进去了么?”
  “结束了么?”
  以及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丁洋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捋清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和宋如琢上床的感觉和抽烟很像。
  明知道这事情有害,不去做也并不会怎样。
  但没有的时候却难以控制的想念,根本无法轻易戒断。
  宋如琢依旧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眼睛眨动的时候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珠也闪着微弱的光。
  “我说过,我很喜欢你。我们要如何相处,由你决定。”他说道,声音还有些嘶哑。
  “怎么能由我决定呢。我过去又没和别人做过这些事……你经验比较丰富……”
  话说一半,他就意识到十分不妥,于是把接下去的话给憋了回去。
  “贤者时间果然不适合聊天,会降智。”他想。
  好在宋如琢看起来并不在意,神情依然是如刚才一样平静温柔。
  “那你是想要我给你一些建议么?”他问。
  丁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宋如琢像是哄孩子一般地伸手摸上了丁洋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眼眸微颤,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后,他张口说出两个字:“床伴?”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落在丁洋的胸口,让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胸闷得喘不上气了。
  但好在宋如琢的表情看起来带着不确定的一律,说出那两个字的发音也不太标准。
  丁洋安慰自己,或许是他中文不好,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或者是误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注入胸腔的空气将刚才落在那里的石头挤开些,强装镇定地问:“你真的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么?”
  宋如琢的手继续抚在他脸上,嘴角勾起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只是好像有听过这个词。”
  听到这话,丁洋顿时松了口气。
  他从未料到自己居然会有那么一刻,觉得宋如琢中文不好真是太可爱了。
  他对宋如琢说:“床伴顾名思义是只在床上作伴的人。”
  宋如琢听后,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啊,床伴是不会帮你打扫屋子,给你煮夜宵,为你买早点的……”丁洋的语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白。”宋如琢点头:“这些作伴的时光我也很喜欢。”
  “伴……伴侣怎么样?伴侣就是……”丁洋相处一个他觉得恰当的词,并且试图和宋如琢做一番名词解释。
  然而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却看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摇头的动作。
  “你不愿意?”丁洋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怎么那么难。
  他就不该提起这事情。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觉得不合适。”宋如琢说。
  他的手从丁洋的脸颊上拿了下来,食指一路从他的脖颈经由锁骨滑动到了胸前。
  这本是一个充满了挑逗和暧昧的动作,可是丁洋此刻却没有了刚才一拨就着火了的心思。
  他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指,认真问着:“你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宋如琢垂眼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指,撇了撇嘴:“我知道伴侣的意思。我也曾经有过几任伴侣。”
  “那我是哪里不如他们?所以没有资格么?”丁洋深埋在心里的一丝恐惧不安,有些露出了头来。
  宋如琢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慌张忙摇头解释:“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觉得你不会愿意的。”
  他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说,伴侣不仅仅是两个人能相互陪伴彼此,而是在在一起的任何时刻都不吝惜地表现出对彼此的爱意。我会渴望带我的伴侣和我的家人朋友见面,也希望我伴侣的家人和朋友会喜欢我。可是你……丁洋,我觉得你应该还没有做好准备吧?”
  听到这里,丁洋原本紧紧攥着的那只手缓缓地松了开来。
  宋如琢并没有立刻将脱离束缚的手抽回,而是换了个动作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丁洋的手。
  掌心相贴,能够感受到彼此细微的脉搏跳动。
  显然,丁洋脉搏的节奏此刻可以说是杂乱无章,正如他脑内的那片混沌一般。
  是啊,第一回 见宋如琢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和他的前任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牵手恩爱。
  这件事情,自己当下根本做不到。
  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宋如琢像现在这样十指相扣地牵着手。
  更何况是和朋友或是家人坦白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的这件事情。
  徐东明或许只会有短暂的惊讶,然后盘问丁洋为什么弯了却喜欢的不是他这最好的朋友。
  可是其他人呢?
  老丁会如何?
  老丁这些年才好不容易接受了儿子不打算结婚生子的这件事情,并且非常自豪与自己的开明与大度。
  但无论如何的开明大度,他应该还不到能够接受儿子突然出柜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件事。
  丁洋都不敢想,如果老丁知道这件事情血压会飙升到多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自己远在澳洲的妈妈。
  她原本就对把儿子留在国内这件事情充满了愧疚,知道儿子“误入歧途”之后,会不会更自责,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于陪伴才会让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丁洋看着面前两只不能在永福里十号以外的地方如此相握的手,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他的反应和行为直接回答了宋如琢的体温。
  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他又不想仅仅只作为“床伴”和宋如琢在一起。
  因为宋如琢身上除了床上的勾人外,还有许多让他着迷并且想要探索究竟的事情。
  丁洋当下非常之急切地想要找到“床伴”和“伴侣”中间的那个过渡的形态。
  宋如琢看着丁洋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经历过那么多他怎么会猜不到丁洋在想什么。
  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也舍不得同眼前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关怀体贴的男孩只做床伴。
  可他也不想要逼迫对方一定要履行他所坚持的“伴侣”义务,即便是可能,对方会愿意这么做。
  但他不喜欢这样。
  过了一会儿,宋如琢又一次开了口。
  “情人。”
  宋如琢没料到,百感交集下,中文词汇贫乏的他,居然比丁洋先一步找到了这个中间态。


第67章 危险又迷人
  在各国语言中,许多词语本身不需要其他的修饰词,就已经包含了褒义或者贬义的解释。
  而有一些词语的褒贬义就没有那么明确,需要通过联系上下文,或者是出现的场合来做判断。
  丁洋觉得“情人”这个词的意义就没有那么明确。
  在各种历史八卦或者日常闲聊中,人们提到的“情人”往往是贬义的,指代一些“见不得光的”“背德”的感情关系。
  然而这个词在诗歌或是歌曲中出现,却让人想到了浪漫与激情。
  丁洋读书不上心,记不得那些诗词歌赋里的“情人”。
  但他听流行歌曲。
  光是歌名叫做《情人》的歌就有不下五首,跨越了华语乐坛的几十个春秋岁月,仿佛是一个永不过时的题材。
  “你轻轻一个吻,我疯狂体会。”
  他记得这是最近新出的一首歌里的歌词,当下看来似乎很贴合他在宋如琢面前的状态。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和宋如琢目前无法与朋友家人坦白的关系,也确实符合“情人”的另一个角度的含义。
  情人,用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丁洋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关系。
  意见达成一致后,他们彼此相拥又睡了过去,直到早上楼下传来“砰”的一个响声。
  宋如琢可能是太累了,听到这动静也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
  一夜都没有睡得很深的丁洋倒是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着的“情人”,想到了自己终于算是有了“名分”,心里不由得有些鲜格格(沾沾自喜且嘚瑟)了起来。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做一个完美的情人。
  时间过得飞快,他俩昨天在这房子里厮混了整整一天一夜。
  丁洋知道今天是周一,宋如琢曾经提到过,每周一公司十点会召开例会,他必须出席。
  他看了一眼时钟。
  还早,不到八点。
  丁洋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去。
  楼下的窗帘紧闭,光线非常昏暗。
  空间各处还散落着一些昨天“随机脱落”的衣物。
  丁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全套的衣裤并且穿了起来,然后走到窗户边,依次将那些关了整整一天的窗帘拉开。
  外头刚升起的阳光不算太强烈,温和的洒进楼下的空间,照亮了厨房和客厅的每个角落。
  丁洋来到餐厅桌边,看到地上躺着个摔碎的一个马克杯。
  杯子的把手已经碎成两端,刚才楼上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它从桌子上掉落下来发出的。
  而造成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极其嚣张地趴在桌子正中央,眯着眼睛看着丁洋。
  “是你弄下来的?”丁洋对这个猖狂的犯罪分子质问道。
  橘黄色的犯罪分子拒绝回答,并且冲丁洋咧开嘴大了一个大大的哈切。
  要是放在平时,丁洋一会揪起这只猫好好教育一番的。
  但他今天心情太好了,看什么都好顺眼,以至于此刻只觉得这只毛茸茸橘黄色的大肥猫怎么会那么可爱。
  他上前抱起丁生煎,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丁生煎毛茸茸的大头:“下次小心点。”
  丁生煎:“喵?”
  这个仆人甲的脑子昨天晚上是被床板撞坏了嘛?
  它有些害怕,扭动着挣脱了怀抱跳到了地上。
  它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需要去宛平南路600号挂个号的仆人,然后嗖的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去。
  丁洋任旧是没觉得不妥,哼着小曲捡起了地上马克杯的碎片,又顺手将昨天吃剩下的早餐包装袋给一道扔进了垃圾桶。
  ……
  宋如琢是在烤面包的香味中醒来的。
  他浑身都有些酸痛,翻了个身,发现自己一侧的床铺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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