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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要平安——by是小飞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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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岁气得满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他早该意识到的,时安怎么会突然给他发消息说回了学校,怎么偏偏他上了飞机之后江寓就给他打了电话,等他落地的时候才跟他说时安出了车祸,为什么本该有票的时候,却全部售空?为什么打车的时候,司机要叫他少爷?
  “为什么!”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江岁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喊哑了,“为什么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江寓断了的胳膊垂下来,江岁回来的太突然了,“岁岁,回祖宅好不好?”
  “都给我滚!回你大爷的祖宅!”
  江寓叹了一口气,刚刚他没控制好力度,江岁的大腿应该是断了的,“来人,把他捆起来带回祖宅。”
  祖宅里边有私人医生,规模也大,江家人看见江岁断了条腿之后,立马让开位置,紧急呼叫医生。
  上次是从没带回过祖宅,半生不死的小儿子,现在又是断了右腿的大儿子,连带着江寓也断了一条胳膊。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能从时娇和江寓的嘴里问出点稀碎的苗头。
  时娇的大哥和三弟,也就是江岁的大舅时青还有三舅时简之,刚好回国,在江家祖宅做客,看见满是泪痕的江岁时,时青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又将江寓踹到了地上。
  时简之拦着,时娇也拦着,江家主家人,也就是江岁的爷爷,看见江岁这个样子后,也是一棍子手杖下去。
  “他妈的一回来就把岁岁搞成这个样子,你有当爹的职责吗!”
  江岁奶奶也一巴掌拍了下去,“你怎么搞的?快去找医生包扎,迟早得废了。”
  江岁是江家大少爷,本应该呆在江家祖宅长大继承家产的小孩,因为性子闷不喜欢家里太多人,所以在两岁的时候就被江寓时娇带出去养着。六岁之前,每个重大节假日都会被带回祖宅,可以说,只要江岁愿意,在整个江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会上赶着凑在他面前,只为了跟他混个脸熟。
  但是江岁不喜欢,不跟所有的世家子弟来往,身边交的朋友,也只有周家那小子能称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子弟之一。
  自从时安出生之后,江岁就很少会回祖宅,每次回都是被时娇和江寓骗回来的,但就算江岁不常出现在祖宅里边,就算他不住在这里,这里依旧是他的家。
  住的房子是江家孩子里最好的,就算是空着,也会有人每天打扫,有专门的衣帽间,从一岁到十九岁的衣服,最新款最应季的都在里边,有专门给他配置的游戏房,书房,专门放礼物的储物室。
  他每年的生日,江家人都会举办一场盛大又热闹的生日会,尽管江岁每次都没来,但是依旧会给他庆祝。
  江岁本该是江家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本就不该自己在外生活,如今却又被弄断了腿。
  “废了最好!你管他做什么!”
  时安当时半死不活的来到祖宅,引起的轰动却远不及江岁断了条腿加满脸泪痕,就好像是一滴水和一片海域的差距,毫无比较的意义。
  江家人都因为江岁而担心不已,江岁的爷爷和奶奶,六十多岁依旧在手术室外徘徊。
  直到江岁被推出来,所有人的心才落到实处。
  等到第二天江岁醒来的时候,他也还没搞清楚时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开始感到不安。
  “哎,少爷!”女佣本就守在门口,现在看着江岁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还没穿鞋,立马就慌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们啊。”
  江岁没理,脚掌踩在温热的地板上,过了会儿又踩在了冰凉的鹅卵石上,一月份的天真的好冷啊,北风呼呼的吹着,刮在江岁的身上,像刀一样,是真的疼。
  为什么啊?怎么就没了呢?他做了将近十四年的成长手册,时安的每一张照片,每一块奖牌,那是时安十四年来的痕迹啊,怎么就不见了?
  现在连手机都成了空号,他定位不了,也找不到时安,他到底去哪了?
  江家主事人都在主客里坐着,中间站着的是断了胳膊的江寓,全都是满脸凝重。
  “少爷!”
  女佣的声音似乎把他们拉回了神,视线转向门口,看着只穿了薄睡衣的江岁,光着脚走进来,肩膀上还有雪花,眼睛已经红了。
  他问,“时安去哪了?”
  “死了。”
  江岁本就不安,听到这话更是淡定不了,“江寓你再说一遍?死了?谁他妈的信啊!好端端一个活人,说死就死了?”
  “我二十了!我他妈的不是小孩!”
  “你跟小孩有什么区别?”看见江岁这个样子,江寓心里也不好受,时安那事处理的确实不行,破绽百出,可是他没法,“你就当他死了不行吗?”
  “我怎么当他死了啊!他是我弟弟啊!我从小把他带大的,你说让我当他死了?凭什么啊?他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非得连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他多偏执你不清楚吗?自己的弟弟喜欢自己的哥哥,当他死了又有何妨?”
  江寓的这一段话把江岁的脑子砸的闷响,江岁摇了摇头,眼泪滑落下来,“可是,我们明明没有谈恋爱啊……”
  这话跟那天江岁洗澡时说的“我不想长大”一样委屈,不应该啊,他们明明都没有谈恋爱啊,怎么就被发现了呢?不对,他们明明都没有谈恋爱,怎么就非得把他们分开?为什么是时安,为什么要把时安弄走?
  “可我们明明都没有谈恋爱啊!为什么啊?到底把他弄哪里去了?”
  江岁膝盖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江寓,不,爸爸,求你了,告诉我时安在哪?”
  原本多骄傲的人啊,走路从来不低头的少年,硬生生跪了下来,哭得不成样子,“告诉我时安在哪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不喜欢我的,他还小,让他回来吧。”
  “你就不能当没有这个弟弟?”江寓看着跪下来的江岁,“你当他死了不行吗?”
  “我怎么当啊!你他妈告诉我怎么当!他是我弟弟啊!他明明没死啊!偏心全偏我身上了还不够吗?他还不够乖吗?他还不够懂事吗?他不在意这些,可我每次都觉得好难受啊,为什么啊?我不想你们偏心的啊!他还不够好吗?”
  “你们到底想他怎么样啊?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他只是喜欢我而已啊,他做错了什么?”
  江岁头一个一个的磕,一声比一声响,“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他吧。”
  眼睛哭肿了,头磕红了,没人敢应他说,让时安回来,他怎么回来啊?
  江岁觉得这天是他碰见过最冷的一天了,冷得他钻心的疼,不,心被挖走了,空落落的,他仿佛被沉入了无尽的谷底中,不得挣扎,不得反抗。
  江岁声音哽咽,转向了另一旁的江老爷子,又磕了个头,哽咽道,“爷爷,帮帮我吧。”
  “奶奶,我求你了。”
  他们也没法,就算再怎么疼爱这个大孙子,也不能把时安弄回来,“岁岁乖,起来。”
  “我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
  没人肯帮他,江岁感觉自己就跟个废物一样,什么也不会,只会哭,空有个大少爷的名头,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我,怎么这次都不惯着我了?”
  “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我想知道他怎么了。”
  “你们都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
  听见这话谁都心软,可现在没人依着他,只能看着他麻木的起身,头磕红了,眼睛哭肿了,全身不自觉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了。
  江岁难受了,他们不喜欢他了,不惯着他了,不帮他把时安找回来了,他一瘸一拐的踩在雪花刚落的雪地上,依旧冷的刺骨,像沉入海底万里,无法阻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能怎么办啊?光是时安故意不搭理他一个星期,他都能要死要活的,可是,时安回不来了。
  “岁岁!”
  “江岁!”
  “大少爷!”
  江岁倒在了雪地上,鹅卵石磕的人生疼,可还是没有回来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让人难受,闭上眼睛之前想,要是一场噩梦该多好啊。
  江家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
  江岁第二天就醒了,只是没人想到,他开始不吃不喝,不说话,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玩手机不看书,三天愣是瘦了八斤。
  医生开始给他输营养液,养着这条死命,江家对江岁的宽容度非常高,就算是同性恋也支持,但是对于喜欢自己弟弟这件事情,江家又很有默契的不同意,因为他们全都不知道,时安不是江家的孩子。
  但是江岁不吃不喝,不交流,现在看样子基本跟个植物人差不多,江家开始想办法,一个一个的跟江岁说话,聊天,心理医生也安排上了,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江家有个小孩不小心说了时安的名字,江岁才开始说话,声音嘶哑,眼睛全是血丝,“时安……”
  江岁意识到,自己见不到时安了。
  他为什么要听时安的话,为什么要回江城,为什么?明明不该这样的啊。
  江岁从一躺不动的姿势,变成了右手抚摸左手手镯的动作,不知道因为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吃饭,只是每次吃完后都能吐的干干净净,但还是认真等待自己的康复。
  他不笑不闹,又变成了小时候的闷性子。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江岁会开始变好的时候,时娇开始试图将他手上的镯子取下来。
  江岁把周围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不让任何人靠近,直到被强行打了镇定剂,他意识到自己反抗不了了,哀求他们,“别把我的手镯取下来。”
  江寓拿着机器将手镯弄断,江岁挣扎,手镯的断口划伤了他的手腕,冒出的血液远不及时安那天的红。
  江岁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他说,“把手镯还给我吧。”
  这是时安买给他的,但这也是时娇和江寓他们所不能接受的,为了怕江岁睹物思人,只能取走。
  “岁岁乖,好好睡一觉。”
  江岁缓慢了摇了摇头,跟垂死挣扎一样,“还给我吧,不然我会疯的。”
  “岁岁乖,睡一觉就好了。”
  所有人都哄着他,但谁也没听他的话,他被注射了第二支镇定剂,手腕的伤也被细心处理好。
  第二天,江岁依旧躺在卧室的床上,又开始不吃不喝,被医生输了营养液。
  第三天,江岁开始看着自己被绑了绷带的手腕发呆,然后将它扯开,露出刚长好的疤痕,江岁把伤口重新弄裂,血慢慢地流过小臂,直到浸湿米白色的被子,直到被江老爷子发现。
  第四天,江岁看着新绑好的绷带,不知道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开始张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这么看了一天。
  第五天,江岁开始不停地扯自己的耳朵,拍打自己的头,被时娇看见后制止了。
  第六天,江岁开始说话了,语序颠倒,胡言乱语,中文外文混着一起说,谁也听不懂江岁在说什么,谁也没有办法跟他交流。
  第七天,江家人终于意识到,江岁精神出问题了,疯了。
  时娇站在江岁的卧室门外哭,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个手镯而已,就让江岁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手镯早就丢了,留下来的,只有江岁手腕上的疤。
  江岁有时候会变得很乖,有时候又会变得很暴躁,有时候会伸手狠狠扇自己的脸,拔自己的头发,有时候会对着一面墙说话,反反复复只有一句,那就是,时安,你是个骗子,我不跟你玩了。
  江家上下所有人,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心理医生一个一个地换,药物治疗一轮又一轮,但是全都没用。
  原本江岁回到祖宅,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但是江家这一次,头一回没有过上一个好年。
  一直持续到开学,江岁情况都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江寓给江岁请了一个学期的长假,没休学。
  江家请人给江岁驱了邪,求了平安符,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太忙了,江岁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时娇也发现了江岁脚踝上的脚链,但是这一次,她没敢摘。
  “岁岁,这脚链好漂亮呀,谁送给你的呀?”
  江岁其实已经记不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口中一直念叨的时安是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轻声说了句,“时安送给岁岁的。”
  时娇的一颗眼泪掉下来,随后又擦干净,“噢,这样啊,你想不想见到时安啊?”
  “他是个骗子,我不要。”
  因为江岁不想见时安,时娇唯一的法子也没了,“他不是骗子,他是你弟弟。”
  江岁因为时娇的这一句话,又开始变得暴躁,“你给我滚!他是骗子!大骗子!”
  “他不要我了!他就是个骗子!”
  “他说他会保护我的,他骗我!”
  “他回不来了!他食言了!”
  “江寓!你把时安还给我!”
  “时安到底在哪!”
  “都给我滚!我恨你们!”
  “我不想看见你们!离我远点!”
  “我手镯呢!谁他妈把我手镯拿走了!”
  “时安!我讨厌你!”
  “我不要跟你玩了。”
  江岁的动静大,医生给他打了两支镇定剂,看着越来越瘦的江岁,一阵心疼,对着一群江家人说,“实在不行,把小少爷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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