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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蓝渡——by别雀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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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总忘了自己也不是很年长,却总在在看待成日里鸡飞狗跳的二人时端着一种长辈心态。
  奚容宣无奈摇着头出来,看他们今天又在为什么鸡毛蒜皮闹别扭。
  容安警告看了小叫花子一眼,要他别乱说话,小叫花子怨毒看着容安,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没什么,我要进城,这小叫花子非要跟着我——我又没钱给他敲竹杠。”奚容安语气嫌弃。
  奚容宣没忍住笑了:“他要去你就带着他好了,他能花你几个钱?我替他还你。”
  奚容安冷笑:“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这小叫花子得你什么好了,他能花几个钱还要你帮他还我?倒显得我小气,走吧,带你去好!好!逛!”他拧着小叫花子衣领拖着他出门,要奚容宣接着休息。
  奚容宣应了一声,要他们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小叫花子一脸惊恐浑身抗拒,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小人一起走,然而毒蛇尖牙抵着他的脖子,衣服里传来冰凉滑腻的蛇鳞触感,他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任由奚容宣控制,踉跄几步跟着走。
  “你干什么?你敢杀我,容宣哥哥肯定会知道的!”到了无人处,毒蛇卷着皮肤上行,小叫花子战战兢兢,那蛇绕着脖子抬头,狭长瞳孔跟他对视。
  “好了嫣嫣。”奚容安开口。
  他那毒蛇明明是条雄蛇,偏偏起了个这样娘里娘气的名字,小叫花子心里吐槽,不过在芯子舔到眼前的时候几乎立刻认怂,哆嗦着不敢躲,只能在原地发抖:“我……错了,我错了!”
  奚容安冷笑:“这么快就怕了?还告状吗?”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叫花子贯会见风使舵,没人撑腰了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否认,奚容安冷笑,试探问道:“一线青有没有解药,你当真不知道?”
  他在试探。


第30章 螽斯馆
  “你什么意思?”小叫花子双目怒睁,容安笑了,收起刀从怀里掏出一枚药:“解药就在这儿,吃吧。”
  他给的轻易,小叫花子却迟疑了,容安指着药:“吃啊,不是你跟我要解药吗?”
  正好此时地上一只膘肥体壮的老鼠大摇大摆路过,小乞丐眼珠子咕噜噜转,然而在他伸手接过差点‘不慎’掉落的时候奚容安眼疾手快接住解药 一把塞进他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连吐出来都没来得及,等他反应过来,那股奇怪的味道已经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与此同时,药液经过的地方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必定不是解药,他难受扣着喉咙,奚容安却笑了,他凑近了看着小叫花子瞪圆了的眼珠子道,恶劣道:“给你长长教训,不该说的话别说,知道了吗?”
  低头看了一眼,毫无意外黑线还在,甚至向上蜿蜒几分,嗓子眼里火烧一样的疼,小叫花子难受极了,用力咳嗽却只有嘶哑的沙沙声——他说不出来话了。
  见他震惊看着自己,奚容安恶毒道:“还跟你容宣哥哥告状吗?”他刻意咬重‘容宣哥哥’几个字。
  晚上吃饭,奚容宣疑惑一向话多的人怎么今天格外安静,心里想着就问了出来。
  奚容安瞧了一眼闷头吃饭的小叫花子,讥诮道:“还能怎么?舌根嚼多了,哑巴了呗。”
  罪魁祸首说着风凉话,小叫花子罕见地没有反驳,在容安目光扫过的时候甚至打了个寒颤。
  奚容安说,再让他听到‘容宣哥哥’四个字,就割了他的舌头。
  奚容宣终于察觉不对,拧眉问奚容安怎么回事,奚容安冷笑,吃饭的动作一停:“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奚容宣没说话,严肃看着奚容安,小叫花子默不作声埋头吃饭实则竖着耳朵等奚容安被教训,奚容安见状,索性拍了筷子在桌上:“今天出门着急,忘了跟他交代我的糖里有失语草,他吃错东西了。”
  谎话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小叫花子撇嘴,可容宣听到那个东西表情一僵,并没有如小乞丐希望的那样帮他主持公道,而是神色复杂看了容安一眼。
  容安讽刺一笑,以退为进:“怪我,下次我收好东西。”
  气氛忽然凝滞,奚容宣饭也没吃完就起身走了,小叫花子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扭头看到容安冲着他邪邪一笑,恶意道:“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不痛不痒揭过去。
  转天早上容宣起的很早,说该启程去洛安了,小叫花子表情一僵,容安倒是似乎意料之中,打点着行李:“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接应也安排了,随时能走。”
  失语草的作用只有半天,小叫花子能说话了,他磕巴着问怎么这么突然,奚容宣依旧温和地笑,奚容安冷笑几声:“怎么,钱没赚够?”
  小叫花子眼神躲闪。
  “容安——”容宣无奈看着又要掐起来的两个人,对年纪稍长的奚容安道:“你不要总是欺负他。”
  容安冷冷看了心里有鬼的小乞丐一眼,冷哼:“我欺负他?”
  “容宣哥哥……”小叫花子转眼忘了前一天奚容安的警告,话说出口才发觉奚容安冷冷剐了自己一眼,瑟缩着躲避他的目光,藏到了奚容宣身后。
  无声冷笑片刻,他才劝解自己:无妨,他们立刻就要分道扬镳了,很快这张讨人厌的脸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洗干净脸的小叫花子,面容酷似一人,奚容安极为厌烦那张脸,尤其配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禅房中一片静谧,三人都在专注,讲故事的人声音沉沉,听故事的二人安安静静,忽然有人出声打破这片安静。
  “像谁?”时序敏锐捕捉到了清定古怪的语气,插话问道。
  念珠不住滚动,映着昏暗火光流光溢彩,忽然间平地起风,油灯剧烈晃动几下,险些熄灭,然而清逸袖中滑出半截扇骨在桌上敲了敲,火花立刻稳住了。
  “客人在问话,师弟。”
  他称呼自己‘客人’而不是施主,时序心下发笑,很快克制住,等着清定回答。
  屋子里忽然弥漫开腥臭,清定咳嗽了几下,有什么液体溅出来,烂木头发霉腐朽的味道更加浓烈。
  “像……奚容安的哥哥。”他擦了擦唇角,时序从他抬起的僧袍上看到一点腥红,他受伤了?时序看向清逸,对方对他的探询视若无睹。
  时序忽然觉得眉心发痒,忍不住抬手蹭了蹭,居然换来清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今天……太晚了。”珠子停在了某一颗,清定忽然起身:“叨扰施主,剩下的,明日再说吧。”
  说完他起身,油灯猛地晃动几下,差点被带起的气流熄灭。
  故事讲了一半,刚被挑起兴趣,奚容安的哥哥是谁时序还没来得及问,居然就这么中断了?时序刚想喊住清定让他接着说,清逸也起身:“说的是,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两人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门外鬼哭狼嚎再次响起,时序的主心骨也走了,时序叹气——至少留个活人给他吸一口*人气啊!
  转念一想,时序记起他才是方才三个人当中唯一的活人。
  他认真反思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觉得有大魔头在的地方让人安心了?
  明明那才是须弥里最可怕的东西!
  鬼哭越来越大声,按理说作为一个道士,时序现在应该出去一探究竟,怨者伸冤恶者超度,可他认真想了想,觉得清逸说的很对: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为了不被外头的声音打扰,时序施咒封住自己的听觉,然后端着清定留下来的油灯走到床边,顺嘴吹掉打算睡了,然而油灯熄灭,黑夜猛地粘稠起来,铺天盖地压到身上,叫他一个趔趄。
  眼前一片漆黑,听觉被自己封闭,时序凭着感觉倒向窄榻,扑过去不是意料中的粗布棉被,而是奇怪的旗幡从脸上飘过。
  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念头:不该吹灭油灯的。
  油灯?时序猛然惊醒,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下:原来那两个人的暗自交手是为了油灯?
  那他就这么轻易吹了?
  坏了,不知道吹了灯会怎样,看四周的情况,莫非是会撞邪?
  时序狠狠冷颤,紧接着耳边传来嘈杂声响。
  嗯?听觉恢复了?很快脚踏实地,耳边步履匆匆,有人喊着闪开,官兵捉拿逃犯,时序被撞得侧身,来不及看清又是几匹骏马疾驰过去。
  “小心!”有人抓着他让他靠边,时序扭头看到一个熟人。
  晋州城外那个瞎眼道士,这时候还不老,也不瞎。
  “是你?”时序扫了他几眼,要不是他记性好,还真认不出来眼前仪表堂堂的人跟那个疯癫道士是一个人。
  宴山亭一身仙风道骨的衣袍,头顶不张扬却简洁精致的玉兰簪冠,目光清明看着他。
  “小友认识贫道?小友哪里去?怎么行色匆匆?”
  时序看他如今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却称呼自己小友,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这……”他一脸难言之色,不是不好说,是自己也不知道——总不能说刚才还在不知道哪里的破庙里吧?
  宴山亭伸手掐了几下,豁然开朗:“原来是道友,相见即是有缘,道友不妨移步与我同饮一杯?”
  于是时序稀里糊涂跟宴山亭坐到了茶馆。
  期间时序知道了这人的名字和去向——宴山亭说他受天意指示,往东去寻他命定的徒弟。
  “徒弟也能命定?”时序好奇道。
  宴山亭笑了:“怎么不能?在我门中,一切都能命定。”
  时序疑惑:“还没请教,先生何门何派?”
  宴山亭摇摇头,笑着道:“这就不方便告知小友了,相逢既是有缘,我与小友约莫有三五面要见,这是缘起,吃完这盏茶,贫道就要去寻我那命定的徒儿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极为看重这场‘命定之约’,时序想起自家牛鼻子老道,难免酸溜溜:“我还以为天下的师父说起徒弟都叫债主呢!”
  谁料宴山亭居然笑意减淡:“这么说,也不错。”
  “?”时序察觉不对劲,可对方不想再说,饮了一口茶,道:“贫道时间紧,就不跟小友闲话了,赤水不久就要泛滥,人间会有一场接近覆灭的大灾。”
  他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而且这不是幻境中吗?幻境里也会有大灾吗?
  “先生怎么知道?”
  “门中秘术,不便告知。”宴山亭依旧是这句话:“届时若是天翻地覆,若小友有余力,可否帮贫道带个话?”
  时序满头疑云不解——什么叫有余力?
  宴山亭手中幻术变幻,出现一张纸,他沾着茶水在上面迅速写下一句话,时序恍惚看到一句‘天地君亲师’。
  “若是泰山倾塌,小友务必帮我烧掉这张符箓 。”
  “这是……”时序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张符箓,疑惑着宴山亭已经起身了:“贫道来不及了,得抓紧去赴约,这是转交山君的话,小友保重!”说着手指在时序眉心虚虚一点,时序眉心一直去不掉的朱砂猛地发烫。
  时序定定坐在蒲团上不能动弹,只听宴山亭做完这些撂下一句‘不客气,这是报酬’,随后消失不见。
  眉心热度退却,时序猛地记起自己忘了问很要紧的事情——现在是何年何月,赤水又是什么地方。
  “赤水?”时序疑惑重复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血液开始沸腾,似乎是江河决堤,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见了鬼……”他喃喃。
  走出茶楼,面前景色忽然一变,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成了一条阴暗的胡同,面前的胡桃木门上写着斑驳掉漆的三个字:螽斯馆。
  他被不知名力量推搡着走进去,进门的一瞬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抬头时序又看到了熟悉的塑像。
  寒山寺里那尊欢喜佛矗立眼前。
  他迅速正念,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恍惚间,人已经陷进了炽热潭水。


第31章 结茧
  心想着睁眼很可能又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时序头皮炸开,默念千万不要,潭水烧开了一样传来滚烫的温度,水下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烫死了,时序想从滚水中脱身,不料身后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他动弹不得。他回头,发现身后正是欢喜佛本尊。
  两个男相横卧头顶,四肢高难度交缠着。
  等等,男相?两个?
  “无量天尊,我眼瞎了!”
  时序闭眼,脑子里却仍然是横卧的欢喜佛,那个姿势……不疼么?
  “啊呸!”他啐了自己一下,水中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借着微弱光芒他才看清自己如今的模样——原来是石像坐下莲台。
  想想身上背着什么,时序坐立难安,然而莲台是无法挪动身躯的,他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目光不向上瞧,然而往下看,水里很快泛起细密波纹,紧接着大片乌压压的虫蚁从水下冒头,迁徙般井然有序向着自己的方向行进。
  顺着后背爬过去的各色虫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时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脏了。那些虫子再不离开,这具皮囊就不能要了。
  原来螽斯馆是这个意思,身体恶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了。
  潭水滚烫似岩浆,石头也快要在这样的温度中融化,水面泛起浓浓雾气,眼前模糊一片,虫蚁迁徙之后,下面的雾气中传来不雅声音和亲昵的言语,一个痛苦不堪,一个低声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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