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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蓝渡——by别雀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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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二殿下眼中神色宋玉看得分明,似乎是不悦,又觉得那眼眸更深处的颜色他读不懂,而宋玉只觉得无谓。
  时至今日,哪有所谓?
  他那句话确实是真心,无论嫁谁,对永安侯世子都是折辱,并不是折煞了扶桑颜面就好,退了扶桑的婚还有二殿下,来来回回他不还是个笑料?
  最终,二公子低低咳嗽几声朝桂六招手,宋玉仍旧狐疑看着他,他又对宋玉说:“川川儿别这么看二哥,二哥待你是真心实意的,你不愿就算了,入席吧。”
  “……”宋玉气性还没压下去,欲言又止,二殿下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成风三两步跟过来紧随其后,想问什么又碍于二殿下在场,不好过问。
  “二哥,宋玉。”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宋玉下意识回头,扶桑身后跟着清一色的白衣,看到两个人便止步改道过来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扶桑走过来站在了宋玉一侧,于是宋玉莫名其妙被夹在了二人中间。
  一时间,场景有些说不出来的奇妙,尤其扶桑状似热切过来,身边二殿下却在前一刻问他“可要嫁二哥?”,宋玉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些二男争一女的戏码,再看扶桑,心想自己今天一身绿穿的很应景。
  “三殿下。”宋玉拱手行礼。
  “扶桑。”二公子勾唇,温声道:“来时在路上偶遇永安侯一家,便顺道同行了。”
  这话不对劲,宋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不对——是“偶遇”不错。
  扶桑顿了顿,左右看了一眼,问:“怎么不见永安侯?”
  二公子咳嗽几声,往宋玉那边看了一眼,亲昵倚在宋玉肩上道:“为兄半路气短,走的太慢,侯爷携夫人先行,川川儿不忍见为兄身体不适,便要留下来陪为兄慢慢走。”
  他靠在自己身上语气亲昵叫他“川川儿”,宋玉嘴角抽搐,胸口郁闷奇迹般消失了,心想二公子这是存心给大伙找不痛快,尽管是给他挖坑,可看着扶桑脸色发黑,又暗暗觉得二公子这话说的带劲。
  他再次肯定自己今天挑了绿色之英明。
  “宋玉……”扶桑转头,拧眉看着宋玉,觉得二公子那话很刺耳,成风震惊看着这三个人,依稀觉得二殿下方才的话意有所指,可他的脑瓜子又不支持他想明白二公子在暗指什么,只是觉得周遭弥漫着窒息与尴尬,脚趾不由自主抓紧,可又有种莫名热血沸腾觉得眼前一幕很刺激。
  “三殿下。”宋玉没什么要解释的意思,语气自如:“要开宴了。”
  扶桑握紧拳头:“宋玉,三年未见,见了面,你便对我没有旁的话说吗?”
  三殿下语气幽怨,二殿下自在怡然,宋玉就像那被当中捉奸的妻子,被夹在原配与姘夫之间讨要说法。
  二殿下虚弱叹气,三殿下目光一瞬不瞬,宋玉眼皮都没抬一下,听得他不知算不算怨怼的话,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出不来,脱口而出:“瞧三殿下这话说的,多见外?明儿臣下去玲珑水榭包个场,好好款待殿下,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明日好好说一场!”
  玲珑水榭是望京最大的风月场。
  扶桑闻言脸色铁青,二公子居然笑了出来,他一笑,扶桑脸色更差了,几乎气的发抖,红着眼眶似是那年被宋玉拒婚时的模样。
  宋玉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热闹二殿下估计看够了,话都说到这儿了,在场一个也跑不了,他恶心大家就一起膈应好了,反正二殿下也说了,嫁了他将来自己眠花宿柳他也不拦着,他索性道:“二殿下有兴趣可以一起,那地方臣下熟悉,一定好好招待二位殿下!”
  走吧,同游青楼吧,新欢旧爱莺莺燕燕左拥右抱,他怕谁?二殿下不是说自己不好过就叫大家都不要好过吗?这下他满意了?
  扶桑深吸一口气极力忍着不在二殿下跟前爆发,宋玉出了气,环胸快意,肩上二殿下却悠悠叹气。
  “青楼竟有什么好颜色,能叫你日日心心念念去看?”他侧目:“川川儿,世上颜色姣好之人甚众,可奇珍岂不就在眼前?”
  宋玉微怔。貌美近妖,智多近妖的二殿下离他很近,要说颜色,二殿下自然是凡间绝色。
  天下颜色齐聚也不及这张脸,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本应该理所应当睥睨一切,竟也想靠着这些谄媚于人。
  宋玉心想:落俗了。
  “宋玉,你怎么……”扶桑眼角下垂,诘问般盯着宋玉,要是不知内情的人看见这一幕恐怕要以为宋玉对他始乱终弃,极尽践踏了。
  气氛胶着,好在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远远招着手,“世子爷,陛下在席上看见三位在这里,正问着三位怎么不过去呢!”
  三个人都没动,像是在等有人先动。宋玉不耐烦跟他们不伦不类拉扯,袖子一甩,扇子敲着掌心大步走了,顺便还喊了痴傻的成风一声:“成风,咱们走!”
  初春的天气还冷,成风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此刻如蒙大赦,朝那针尖麦芒的二人告退,擦着一脑门的汗逃走。
  二公子三公子还有他家世子爷一个比一个可怕?
  带着二位殿下逛青楼,怎么想的?
  宋玉走后,二人还在僵持。
  “二哥,宋玉是我的人。”扶桑直视二公子,执拗道。
  二公子呵笑:“哦?陛下是下了旨意?还是永安侯府接了你的聘书?”
  扶桑咬牙:“旨意今晚就会有,聘书他家总会接,宋玉是扶桑看中的。”
  “扶桑”二公子拢着袖子咳了两声,眯眼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楼阁转角的匆忙背影勾唇,道:“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哪怕陛下下旨了也还能更改,定了亲也还能退,成婚了也还能离,何况你们还什么都没有?宋玉又不喜欢你。”
  “宋玉不喜欢我?”扶桑顺着二公子目光,只看见昏黄灯光,他偏执道:“不,他喜欢。”
  不喜欢又如何?令人不喜的东西那么多,谁不都是不情不愿又恭敬接过?再说,宋玉同他幼年情谊,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何必自欺欺人?宋玉喜欢他那个侍从都要胜过你。”二公子悠悠笑了,“扶桑何必那么深的执念?宋玉打从心底想要什么,你不会真不知道吧?”他长长叹息:“欢喜执着到了无法自拔,岂不是形容扭曲面目可憎?”
  “访亲有三月期限,父皇与我说了,三月之内我们必会成亲。”扶桑双眼微红,才不理会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二哥,宋玉非但会喜欢我,还会住在我与他的新婚府邸,与我相执白首! ”
  “今日已经二十五了。”二公子稍微抬手,桂六便从容地换了个新的手炉给他,他接过,慢慢往宴上走去:“初六斗花宴,不过十天,摘月楼要来人吧?十天可不够筹办婚事,扶桑想要宋玉,可真能抢到手吗?”
  二公子自顾自说完走了,压根没看扶桑,扶桑果然脸色一变。
  摘月楼要来人,与宋玉同自己的婚事有什么关系?摘月楼有人阻拦自己的婚事?
  他怎么会知道摘月楼要来人?
  作者有话说:
  不拦着,腿打断(bushi


第96章 可有个瞎子?
  陛下叫人问那边三个怎么不过来,宋玉臭着脸先上来了,他入席坐在永安侯府的席位,侯夫人和老侯爷对视一眼,老侯爷拿起茶壶给自家祖宗倒了杯茶,斟酌着用词还没张嘴,宋玉端起茶,开口了,他冷笑着:“他们问我哪家青楼好逛,要我给他推荐几个姑娘。”
  成风刚接过老侯爷手里的茶壶,听到这话手一抖险些打翻了茶壶,老两口也僵住,商氏手帕掩着嘴,老侯爷不住咳嗽。
  二公子不像有寻花问柳的癖好啊?至于扶桑就更不可能了。
  正巧当事人一前一后从楼梯转角走上来了,老侯爷打量的目光先落在了二公子身上。
  二公子并不知道老侯爷在想什么,笑着温润一颔首。
  老侯爷不免忧心起来,心想二公子这身子骨恐怕嫖不动,于是目光难免带上了怜爱,侧头跟宋玉说:“扶桑也就罢了,二公子还是不要,你带着他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咱家可没法跟陛下交代。”
  宋玉抬眼,看了一眼自己亲娘,压低了声音:“您怎么这么了解?背着我娘去过?”
  老侯爷脸一黑:“胡说什么?”
  扶桑脸色奇差,走近见宋玉头也不抬在那里喝水,心里更堵。
  “侯爷。”他走过去朝永安侯问好,他都出声了,宋玉还是充耳不闻,接着玩他那扇子,成风埋头收拾方才打翻的茶壶,一主一仆旁若无人。
  淮雪说宋玉喜欢这个仆从都要胜过他。
  扶桑眼底漆黑,站在那里不动了。
  老侯爷心里翻白眼,最看不上这有话不说的样子,面上却不显,他推了宋玉一把:“三殿下在问你呢。”
  宋玉茫然抬头:“啊?我没听见啊?三殿下你问我了?”
  扶桑脸色更差,张嘴欲说什么,天子朝他慈爱招手,朗声道:“我儿来此坐。”他指着自己左下跟的位置,扶桑抿嘴,又看了宋玉一眼,才抬脚朝着席位走去。
  老侯爷给宋玉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宋玉白眼回去,拿着那破扇子扇了两下,打着哈欠说烦。
  冠冕堂皇半场筵席,宋玉总觉得有人看自己,一抬头,跟斜对面的二公子四目相对。下意识就要翻白眼,翻到一半儿,看二公子笑意更深,意味不明,宋玉心烦莫名,强行终止自己的白眼,恶狠狠咬了一口盘子里满是心眼的藕嚼得嘎吱响,太大声换来老侯爷一个白眼。
  宋玉也白眼,又吃了一大口,看回去却见二殿下看着他的藕笑容莫测,恶狠狠嚼藕的动作莫名偃旗息鼓,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吓退,宋玉瞪着眼又嚼了几下——他家藕金贵,他吃不得?
  正想着,桌上莫名多了一盘藕,上菜的人动作迅速,二殿下似笑非笑眯着眼示意缺心眼的宋玉多吃点,看着眼前全是孔的藕,宋玉气不打一处来,成风傻乎乎问:“怎么单给咱们加了藕?咱们不是有了?”
  宋玉心烦意乱:“叫你吃了长点心眼!”说着将多出来那盘推到了后面,再不看那人,没一会儿,正跟扶桑有问有答的天子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宋玉身上。
  宋玉心想,要来了。
  他撑着头,蘸着杯中温热的水在桌上漫无目的画乱七八糟的线条,等着点到他,天子举杯,百官也举杯,永安侯起身举杯,宋玉懒散跟着也举杯,溢美之词全都给了山河天下和公子扶桑,纷杂的称赞中他含混着随意张了张嘴,还顺道打了个哈欠,祝过酒众人都没落座,果然,天子清了清嗓子:“今天给扶桑接风洗尘,我儿祈福辛苦,没别的给我儿,仅有些微薄赏赐。”
  他说着,身后满脸褶子的老太监笑地喜气洋洋,五官快要被挤进褶子里,捧着明黄卷轴开始宣读今次天子给公子扶桑的赏赐。
  那老太监捏着尖细的嗓子,洋洋洒洒半刻钟才念完天子的‘微薄赏赐’,扶桑谢恩习以为常,百官也都司空见惯,礼单念完了,这一出戏却还没唱完,还有最后一样赏赐,是扶桑今日真心想要的,也是这场筵席根本的目的。
  果然,天子朝老侯爷这边瞧了一眼,先挑了个话头:“前些日子扶桑要回望京访亲,给宫里送了飞花信,我听说,宋玉是不是也有一封?”
  那压着桑花暗纹的信笺就在宋玉书房落灰,压根没有人拆,今天还给宋玉垫脚,老侯爷脸不红心不跳,摸着胡子道:“是,三殿下记挂着宋玉,宋玉也总惦记三殿下呢。”
  天子哈哈大笑:“是是是,这两个自小两小无猜,三年前扶桑要走,我记得宋玉是不是还送了信物给扶桑?这么些年了,他们感情好,有些事也是该定下了。”
  天子风轻云淡提起宋玉险些丧命的三年前,老侯爷老神老在点头,轻浮纨绔的世子爷脸上也没什么旁的表情,依旧吊儿郎当,仿佛是听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般。
  早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老侯爷看了一眼不孝子心下叹息,面上却是与有荣焉:“陛下说的是……”
  “咳咳……咳咳咳……”二公子忽然剧烈咳嗽打断了永安侯和天子的话,天子不悦皱眉,他稍显歉意笑着:“陛下见谅,儿臣前两日受了寒。”
  扶桑心里愈发不安,他总觉得这次回来他这个二哥哪里不对劲了,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他死盯着淮雪,怕他说出来什么扰乱一步之遥的婚约,天子不欲理会他,语气不善教训他:“身体不好就回去歇着。”
  是叱责的话,二公子脸上那张假模假式宠辱不惊的面具一点不受影响,桂六扶着他起身,他说:“是,打扰了诸位兴致,淮雪先告退,陛下见谅,诸位慢饮。”竟然果真要在半途走了扫大家的兴。
  原本要议喜事,众人原本就心思各异,纷纷看永安侯府热闹,这会儿气氛更冷,扶桑表情不佳,天子也没想到他这么不识相,二公子却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离席了。
  走到门口转角,二公子忽然停下,又回头,道:“对了,有一事忘了禀告陛下,前日淮雪也收到了飞花信,今年斗花宴,摘月楼似乎有人来王都,说是——。”
  飞花信三个字先叫众人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关心二殿下怎么会收到飞花信,淮雪拖长音调,面上天衣无缝的假笑似乎带了几分讥诮,天子莫名一窒,淮雪扶着额头叹气:“是天枢还是瑶光……呀,头昏脑胀一时糊涂,忽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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