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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灵异闻录——by炎荒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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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冬休沐,拽着他袖子让他和自己对打,然后被孟兆宁赶回卧房读书。其实孟兆宁很支持戎冬练剑防身,但是他怕杨幼清大病未愈,再扭伤了,让小妹妹笑话。
  “幼清,来看看我新学的点心,”孟兆宁举着一盘黑色的大饼走过来,说是大饼但其实筷子一戳是软趴趴一团,像极了烤糊了的三不沾,让人不得不避而远之,“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阿策不在家反倒是不习惯了?”
  杨幼清摆手婉拒了这滩东西,还未说话便听见敲门声,心道谁会黑灯瞎火在许时三刻敲门。
  “霖王殿下。”杨幼清站起身,双手交叠身前行礼。
  叶斋身后的人递上了两个礼盒,大约是布匹、点心之类的小礼物。“舅舅,杨监察,许久不见。”
  杨幼清看到叶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明白了他的来意——西域马贼全数剿灭,太子回京上交岳州驻军兵符,叶斋想要的不过是拉拢重握数万精兵良将的兄弟,因为他知道戎策会想都不想再一次交出兵权。
  问题在于交给谁。
  “不巧,阿策不在家,”杨幼清陪他笑着,端过来孟兆宁刚刚放下的那盘子黑乎乎、软趴趴的大饼,“更不巧,家里没有准备什么茶水,不如尝尝咱们国舅爷的手艺。”
  孟兆宁一听乐了,眼中不知是期待还是看好戏的神色:“是啊尝尝吧,不然,就是不给舅舅面子。”
  “你去哪了?”庄啸鸣一早起来,见到的却是拿了两个馒头和一把黑刀进门的戎策,阳光照进这间小破屋颇为刺眼,他一时看不清戎策的表情。
  戎策扔了一个馒头给他:“打架去了。方才看到一群人欺负一个三岁孩童,结果来了一群黑衣黑帽的男人,约莫就是那个山大王的手下。我给他们其中一人下了一道追踪的暗符,有兴趣吗?”
  庄啸鸣立刻清醒过来,抹了一把脸拿起身边的刀:“还不快走。”
  战文翰曾经说过,给狗一支笔,画符都画得比戎策好看。诚然,戎策画符是真的难看,但好歹能用,就是多走了一些弯路,路上又被一群打群架的挡住了去路,不得不拔刀杀了出来。
  跟着符文的指引,戎策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处石门,上面留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洞,旁边放着一个古旧长满霉菌的木牌,写道:“写姓名、生辰,由此递入,并稍作等候。”
  木牌翻过来,是龙飞凤舞的字体:“等不及就滚。”
  戎策一摸口袋也没有带纸,只有两张没写东西的黄符,便递给庄啸鸣一张,剩下一张放在石壁上,用指甲做笔,歪歪扭扭反着写下这几个字:“戎策,隆安六年四月初七生人。”等他将纸拿下石壁,石灰已经帮他拓印。
  纸递了进去,不多时门竟然开了,果真是有人。庄啸鸣拔腿就要走进去,戎策却拉住他的手:“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所以要一探究竟。”
  “如果是什么机关密道该如何是好?如果是山寨土匪的老巢?如果是抓男妓的勾栏呢?”戎策将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取了朱砂写两张符塞进庄啸鸣的领口,“无论如何都不要扔了,我帮人收尸可是要多收钱的。”
  庄啸鸣眼中多了几分严肃认真,好似是即将上战场打头阵的先锋。他拔出刀来走在戎策前面,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挡住戎策的路——并非是挡路,戎策看出来,他是在护着自己。
  “你走之前,四殿下跟你说过什么?”戎策忆起在城门口的那一战,庄啸鸣和那群亲兵的布阵乍一看有些蹊跷,但实际上是将他围在中间,即便效果不怎么好,但是戎策确实没受伤。
  庄啸鸣顿了一下,说道:“殿下说你是唯一知道那些密文、符咒的人,也是唯一能够带我们出去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尽全力保护你。”
  戎策哦了一声没说话,他不信庄啸鸣没有察觉出什么,但是侍卫长不肯说,他也不能硬逼。忽然洞穴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长啸,戎策拔出刀横在身前,再点亮一根火折子扔到前方。
  火光之中,出现了一双靴子,或者说无数双靴子来往匆匆。接着墙壁上的火把一一点亮,戎策看见了这宽敞的石洞之中,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着或朴素或华丽的衣服。
  有人在窃窃私语神色紧张,有人笑得灿烂大声吆喝,围成了一个圈,唯独留下中间的空地,黑暗之中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何物。
  戎策和庄啸鸣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他们藏匿在人群中间,不多时,正中间的火把点亮了。那是铁笼围起来的八角形擂台。戎策在尉迟家的黑市见过小上一半的擂台,也没有栅栏,只有打黑拳的男人满头是血。
  “这是斗兽场,”庄啸鸣低声道,“帝泽书院的公子哥经常去看斗兽,但大多都是斗鸡、斗猎犬。这样大的规模,至少是老虎、狮子。”
  戎策当年因为飞扬跋扈热衷于闯祸,所以没什么朋友,加上他是佐陵卫指挥使的公子,也没人敢和他走得近,除了名义上的堂哥张裕来。而他们两人有钱也不会去看斗兽,偷偷摸摸溜到赌场去再赚一笔,或输个精光。
  不过等那野兽出来的时候,戎策倒吸一口凉气——这里一定是归墟,不然为何会有传说中的少昊,或者是他的子孙后代,总之是人间轻易见不到的巨大飞鸟,尖嘴长达半米,翼展至少横跨半个擂台。
  戎策拽了拽庄啸鸣的胳膊,说道:“那两张符虽然不一定能保命,但是别丢了啊。”
  庄啸鸣回过头正纳闷,斗兽场中间的人已经开始说话,声音浑厚从石壁的四面八方回响:“我们的规矩只有一条,叫到名字的报名者必须上台,只有击败三只野兽,才能挑战擂主。”
  戎策四处搜寻擂主,只看见远处的高台上坐着一个光膀子的年轻人,肌肉像是铁做的一般。而他身边是一个穿着披风的男人,带着帽兜看不清脸,但从露出的手来看,是个饱经沧桑的男人。
  也许他就是这一任的谷主。


第123章 从未谋面的故人
  戎策听见了一声锣响,接着陆续有人上台,大部分都被疑似少昊的大鸟啄得体无完肤,第二关玄武一踩擂台被震飞的也不在少数,少有几人来到第三关。戎策看得出来,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市井百姓,而是至少有三四年功夫底子,甚至有人用的是军刀。
  其中有两个被叫了名字不肯上台,一边哇哇大叫一边顺着来时的路向外跑,跑到没有一半,叫声戛然而止。
  斩魔山谷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衣着相貌有的与时俱进,有的却像是二三十年前的款式。他们的生活习惯与外面大差不差,就算是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那也是与外界有隐秘联系的桃源。
  “戎策。”
  戎策回头看向庄啸鸣,后者一指斗兽场,他才意识到方才是台子上的人在喊他。“我什么时候报名了?”戎策纳闷,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递的纸张,难道那就是报名单?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戎策晃了晃脑袋从背后抓出血刺跳到擂台上。
  有人在议论他的刀。
  大鸟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下一刻张开翅膀俯身飞过来,戎策前越一步,后仰身体由右下向上挥刀,见未伤到大鸟分毫,他便一跃而起空中转身再度挥砍过去,刀刃齐刷刷削掉了大鸟的尾羽。
  不过是砍了几根毛,那只鸟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情绪,张开巨嘴奔向他,戎策忙不迭将刀挡在身前,以退为进,一招格挡再反手一击,划破了大鸟的脖颈。
  一道血痕出现,接着那只鸟退后几步,竟然匍匐了下来,像是俯首称臣。戎策也是诧异,但他感觉到了血刺在发热颤抖,这把刀感受到了少昊后裔的臣服。是血刺,戎策醒悟,血刺让它害怕了。
  戎策不过半分钟打赢第一关,围观的群众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戎策捕捉到了几个词,“黑刀”“二十出头”“姓戎的”。难不成这些人里有认识他的?
  少昊后裔都已经恐惧到给他磕头,更不用说后面两关的古兽,缠斗几招便认输。
  戎策身上只多了一道无伤大雅的划痕,还有看客以为他作弊而扔上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他也无法辩解,其实以他的水平,坚持到两关半没问题——所以这只能算运气好,怎么是作弊呢。
  “我可以挑战擂主了吗?”戎策摘掉身上的菜叶,揉了揉因为挥刀过快而酸痛的肩膀。
  高台上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从身边女人手上接过一把青龙戟,戟头一侧有锋利的月牙形铁片,带着红褐色的流苏,好似是常年浸泡在血水里。长杆之上盘旋着青龙图案,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大有来头。
  戎策望了一眼手中的黑刀,又望了一眼台下抱着胳膊皱眉的庄啸鸣,思索若是真的打不过,自己该如何跑。
  线路还没想清楚,人已经来到了近前。他比戎策高出半头,宽出两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了声:“屈背。”见戎策不解要给他弯腰,他才解释道:“我的名字,曲备。”
  那你大爷的说全乎了。戎策还没骂出声,锣声已然响起。
  曲备瞬时攻过来,青龙戟直戳他的心口,若非戎策在杨幼清手下折磨出了矫健身手,怕是要一招被他送去见孟婆。戎策堪堪挡住第一招,曲备的青龙戟已经绕到了一侧,只收回一拳就再度袭来,力道竟比得上常人拼尽全力的一刺。
  戎策左右格挡,心道这人吃了什么东西,这样高强度的突击竟然不需要停顿。他见缝插针,弯腰闪身躲过袭来的长戟,侧身换手反握住血刺划向曲备的腰侧,却不料曲备更快一步,长戟的尾部扫来正中戎策膝盖。
  “你大爷——”戎策骂了一句,重心不稳向前扑倒,一翻身见长戟正对准他胸口,便急忙用右手握住半月钢片下面的长柄,顺势站起身后撤两步。
  曲备速度持续加快,接连突刺,戎策被他逼到角落,忽然长戟的尖头由刺变为挑,衣服轻而易举裂开一道扣子,胸口划破出现一道血痕。
  戎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
  他藏在怀中的伏灵司令牌掉在地上,玄铁的那一面朝上,静静躺在斗兽场最显眼的地方。
  寂静被打破,人群霎时间沸腾了,愤怒的人群扒住旁边的铁笼,口中叫骂着最污遭的词汇。戎策本就背靠铁笼,忽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踉跄向前两步单膝跪地,抬头看到被人潮挤出去而焦急无助的庄啸鸣。
  这些人像是疯了一般,竟然将铁做的栅栏扒开,冲上了擂台。
  “杀了佐陵卫!”
  “报仇!报仇!”
  杨幼清坐在鼎丰包子铺吃早饭,新来的点心师傅做的叉烧酥颇为细致,香甜却不起腻。他将最后一块塞入嘴中,喊来伙计准备结账。
  身边坐着一桌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一看便是纷纷嫁了好人家的旧友出来叙旧,一路从丝绸、首饰聊到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八卦。其中一人故作神秘说道:“听说了没,银修赌坊的大小姐跳井自杀了。”
  “真的啊?那口井无缘无故填了,我还觉得奇怪。”
  “当然是真的,我小侄在赌坊做学徒,亲眼见到她跳下去的。这也是可惜,因为姑娘未出嫁,连个正式的牌位都没有,更别说丧礼了。听我侄子说,银修赌坊欠了许多钱,他爹正愁没钱还债。”
  “是吗?我弟弟说看到赌坊大小姐在青楼卖笑,身边尽是当今的达官贵人,”妇人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才继续道,“八成是她爹想把她卖了,她不肯,性子又烈,才跳井的。”
  “什么呀,你们都不知道吧,这个姑娘叫九月,跟江对面的来读书的那位贵公子看对了眼,结果家里人不让,所以想不开跳井。”
  “我也听说了,穿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要是那个姑娘啊,别说真假了,肯定要羞愧到撞南墙。”
  杨幼清接过伙计递来的油纸包,里面是给戎冬带回去的核桃酥。佐陵卫封锁了银修赌坊和尉迟家的地下拍卖场,他们挖开了井找到了九月的尸体,而杨幼清,找到了九月的残魂。
  自尽而死的人容易成厉鬼,更何况是被逼跳井。九月已经近乎痴狂,但无奈对父兄的仇恨极深成了地缚灵,竟然不能远渡千山万水去见她最心爱的人。
  尉迟家为还债,逼迫女儿卖身,女儿却心系敌国王爷,而且此事几乎传遍街头巷尾。她迂腐的父兄恼羞成怒,将她推到家门口的井里,然后假惺惺说她为情所困,跳井自杀。死了个女儿不过就是少一双吃饭的筷子,还有八个儿子养老送终。
  杨幼清走的时候,苍锋忽然抖动,转瞬即逝的冰凉触感让他心脏骤停片刻。
  阿策。
  南绎京城下着小雨,路上满是花花绿绿的油纸伞,路边的孩童唱着天真烂漫的童谣。
  空荡荡的王府,曾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手边是一封信和一张问灵符。廷争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坐着陪他。半晌,曾皓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问道:“是谁传出去的?为何北朔帝京有这样的传言?”
  “知道王爷您和九月姑娘的事情的,不过是我和吴公公。”
  “不,还有,”曾皓扶着桌腿站起来,膝盖麻木使他差点跌倒,好在胳膊撑住,“七哥。”他湿润的眼中多了一道冷峻的光,不是往日的神采奕奕,而是想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杀意。
  廷争起身后退两步,双手叠放身前弯腰行礼:“无论王爷如何打算,明晞府愿听从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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