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by夜斩楼兰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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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孤听寒笑着不说话,他直起腰,锐利的目光盯着他,话语里带着几分威胁:“我看你待那个江玉琅也有几分真心,就不拆穿你,姜东篱,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你放心,我有分寸。”只是片刻的失神,东篱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道:“听寒公子若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看着东篱远去的背影,孤听寒关心道:“这夜半三更的,你可小心一点,免得被山间野鬼叼了去。”
洗漱之后,君墨离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
孤听寒对他的态度让他心烦,虞阳山下的活骨山让他头疼。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这些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师父也没有教过他面对这些事要怎么做才好。
今天,他因为不想出去已经撒谎了,他从前都是不说谎的,却因为孤听寒屡屡违背自己的原则。
妖魔鬼怪这些他从来都不怕,他只是怕欠了孤听寒的人情就没有那么好还了。
他要的,他给不起,他不想与孤听寒有太多牵连。
感觉自己像是处于悬崖下,但他只能抓住山崖边的砾石,脚下空无一物随时都有掉落悬崖的危险,这种感觉,让君墨离莫名心慌。
四更了,他还是没能成功睡着。
真正让他难以入眠,头痛不已的是室内一直挥之不去的姬凰花香。
即使他用被子盖住头躲在里面,那鬼花的奢靡香味还是能穿过被褥悄无声息的传到他四肢百骸。
这香味,简直是无处不在。
没事,睡着了就好了,君墨离安慰自己,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五更,六更天,很快就到了晨起的时间,君墨离仿佛刚闭上眼就又要睁开眼了,听见鸡鸣的声音,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挣扎着起来坐在床上,闭上眼睛缓一缓心神。
“君墨离,你醒了,赶紧去洗漱。”
昨夜君墨离一直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根本没睡好,听见孤听寒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又来了。”
“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查那个活骨山的事。”孤听寒走到他床边,“虞阳山抬升百米,若历史上发生过许多人集体失踪的离奇事件,江城县志应该有记载,咱俩可以去看看江府的书房看看县志是怎样记载的。”
仔细一看,君墨离眼眶有些发黑,似乎没睡好,孤听寒伸手欲拂过他的侧脸,但是这样过于亲昵,他又半路收回了手,“没睡好吗?没睡好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他没睡好,还不是拜孤听寒所赐。
君墨离没理他,用力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下次没我允许,你不准随意进我的屋子。”
“好好好。”孤听寒偏过头不看他解衣衫:“那我出去等你。”
说完孤听寒就消失不见,君墨离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怒道:“下次走正门,不许用法术。”
房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干什么。”
“大师兄,是我。”
“二师弟呀,快进来。”
推开门江玉琅走了进来,“大师兄,一大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看着君墨离脸色不好的样子,江玉琅道:“昨天没睡好吗?怎么脸色也这么差?”
“没事,你找我什么事?”
江玉琅把手里的糖葫芦放在桌子上,“我把南荣屠送来的糖葫芦分发给师弟们了,这是特地给你留的。”
“嗯。” 现在君墨离一点吃的心情都没有,看见糖葫芦就想起孤听寒,一想起孤听寒他就头疼。
吃过早饭,君墨离和孤听寒一起来到江家藏书阁,江家是江城最大的家族,江家家主正是江玉琅的父亲。
江家的藏书阁内收藏了自洪武年间至今日的书籍,书太多了,他们要想找到一本有用的书不是那么容易。
一直以来孤听寒就讨厌读书,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眼前这么多书他就头疼的厉害。
他拍了一下君墨离的肩膀,“墨离,你在这里看书,我去那边找找地理方面的书,看看有没有关于虞阳山上移的记载。”
“嗯。”
来到县志一类的书籍曲,君墨离看着眼前满满一墙的书,去找了一个梯子,方便在高处拿书。
“你小心一点儿。”孤听寒看他站那么高提醒道:“别摔下来了。”
“嗯。”
才翻了几本书孤听寒就看不下去了,这么多书,一本本看下去,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灵珠,孤听寒念完口诀之后,灵珠发出光芒,书架上的书飘到空中自动翻页。
看着灵珠发出的七彩奇异光芒,君墨离不禁好奇,这是什么法器?是水灵珠吗?
不,水灵珠是无色透明的,那它是什么?
隔着几米的距离,君墨离都可以感受到从灵珠中溢出的纯净灵气,一般法器不可能有如此充盈纯沛的灵气。
须臾片刻,翻过的书都整齐的回到原来的位置,有两本书飘到孤听寒的手中,他扬起手中的书:“墨离,我找到了。”
君墨离走过来看着空中的灵珠问道:“这是什么法器?”
孤听寒将灵珠收起来,他似乎不太愿意说这个,眼神暗淡,“没什么,普通法器罢了。”
孤听寒不愿意说,他也不再追问。
翻开手中的书,孤听寒念道:“万历年间,南山东移百米,虞阳山上移百米,此乃沧海桑田,人事变幻之常象,然此变化,一年内生,甚异。”
又翻了翻书,没有再发现其他有关的记载,孤听寒道:“好像只有这么多记载了。”
“没有了吗?那么多人失踪就只有这一点记载?”君墨离有些怀疑:“会不会那个法器没有找到。”
“不会的。”孤听寒又仔细翻了一遍,看到最后一页写的是:“江城东南,不安,常有异象,阴日黑气冲天,此后年年,星河不明,皓月残缺。”
合上书,手中的书在孤听寒掌心里瞬间化为灰烬,消散空中。
“你这是干什么?”
孤听寒道:“墨离,这件事到此为止,骨山已死,追查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君墨离不理解,“这些书都记载着重要信息,你怎么能把书烧了?”
孤听寒态度强硬:“这件事你不要在查了。”
“为什么?”
“你也看到骨山规模巨大,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仙寓山那几个长老又能如何?”孤听寒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墨离,听我的,你要真想查的话,等你师父出关之后再说,好吗?”
孤听寒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看着孤听寒一脸严肃,想来骨山之事不是小事。
或许孤听寒是在为自己担心。
骨山沉寂了那么多年,师父还有几个月就要出关了,君墨离想着再等一等,应该无事。
挣脱孤听寒的手,他道:“等师父出关,我会立即禀报给他。”
“那就好。”孤听寒轻轻笑着。
将君墨离送回客栈以后,孤听寒离开江城来到了妖族流离界,他怀疑骨山一事与妖帝夜洛溟有很大关系,说不定就是他所为。
流离界外的那些小妖,根本不堪一击,孤听寒一路势如破竹闯进妖宫。
一脚将碍事儿的小妖踹到了墙上,孤听寒冷声问道:“夜洛溟在哪里?”
众小妖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孤听寒将仰月剑架在小妖脖子上,“我再你最后问一遍,他在哪里?”
“哟,今儿是那阵风把魔尊给请来了?”妖帝夜洛溟在众妖簇拥下走过来,他看着孤听寒:“一千年了,魔尊还是头一次登门造访,看这架势,你是要给我舞剑祝寿吗?”
妖帝夜洛溟杀人如麻,作恶多端,孤听寒和他不对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少油腔滑调,夜洛溟,管好你的手下。”孤听寒把剑收起来,“你流离界的妖风再乱吹,早晚有人收拾你。”
夜洛溟语气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不清楚吗?好,我提醒你一下。”孤听寒道:“东篱可是你的手下?江城活骨山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在竹山居的时候孤听寒发现那里的人都是妖时,他就猜测东篱背后的主人是妖帝夜洛溟,不然东篱一个普通的狐狸如何在短时间内成为名扬江湖的南柯公子?
昨夜又恰巧在江城查到骨山的事,孤听寒不难将此事与夜洛溟联系起来。
之所以烧了那两本书籍,是因为他不想让君墨离继续查下去。
若君墨离真查到夜洛溟头上,夜洛溟肯定会和君墨离见面,如果夜洛溟发现玲珑上仙还活着,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凌微还在闭关,仙寓山那群老东西肯定不会护着君墨离的,君墨离又不肯跟自己走,孤听寒不知道自己如何去保护他。
只要君墨离和夜洛溟不见面,这一切都好说,孤听寒此时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两个人见面了。
那些被尘封的往事,就该掩埋在时光里。
第27章
“东篱是谁?”夜洛溟一脸无辜的问旁边的小妖:“活骨山又是什么事?”
“属下,属下不知。”
“哈哈哈……”夜洛溟笑道:“听到了吗孤听寒,我们可都不知道呢,再说了孤听寒,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你做什么我不管,可要是让我发现你流离界的妖风吹到我头上。”孤听寒顿了顿,狭长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光扫视四周,他平静的话语里带着杀意,“我定将你流离界翻个底朝天。”
“你!”
“你可以试试。”孤听寒不同他废话,转身离去。
脸上汹涌的怒意化为嘴角的笑意,夜洛溟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一般,“孤听寒,我早晚杀了你们所有人。”
听见他的话,孤听寒转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千年前就说过这句话了吧?黄毛小儿,滚回你的被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黄毛小儿是孤听寒那晚在集市上新学的词,用它来教训夜洛溟,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孤听寒,你给我等着。”
其实孤听寒同妖帝夜洛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两个人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也一起蹲过仙寓山的大牢,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太大矛盾。
大概一千年前,两个阴狠的人一个成了鬼哭城的魔尊,一个成为流离界的妖帝之后,他们的关系从那时起就差到了极点。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两个人都太自负,孤听寒看不惯夜洛溟的种种恶行,而夜洛溟又瞧不上他的虚伪清高。
一个是魔尊,一个是妖帝,立场不同,他们自是水火不相容。
况且他们是一类人,两个人的脾气都差得很,用阴狠毒辣,睚眦必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今天是讲学的第一天,司文长老正在里面给众人讲授仙寓山的规矩,君墨离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客栈门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孤听寒走的那样急,他是干什么去了?
他不是说要来听讲学吗?这都开始半天了他怎么还不来?
是有事情耽搁了,还是压根就不想来?
茶都准备好了,他不来怎么不同自己说一声。
远处传来一阵响亮悲怆的唢呐声,君墨离抬头往前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身披白衣走了过来,前面的人吹着悲伤的唢呐,中间众人抬了五具棺材,后面的跟随的队伍每个人都满面凄楚之色,一个一身孝服的女子跟在人群的后面泣不成声。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作孽啊,这位姑娘命真苦,丈夫是经商的,勤劳又能干,本来能有一个好的日子,可是没想到的是丈夫一家人接二连三去世,现在就剩下她的一个人了。”
“唉,可怜啊,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可不是吗?前几日她丈夫还到我店里买米,我看他当时有说有笑呢。”
唢呐之声吹的震天响,漫天都是白色冥纸在飞舞,鞭炮过后升起的白色烟雾笼罩在长安街的上空。
君墨离听了几句旁边人的对话,送葬的队伍从他眼前经过,他盯着那五具棺木出神。
黑色阴棺,漆带桃香,镇钉满钉,此必惊尸。
悲怆的唢呐三声高五声低,几乎要把周围人的耳朵震聋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人群,君墨离陷入沉思,古人一向很迷信,对丧葬之事更是有很多规矩,这些棺材明显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他拿起剑跟在人群后面。
讲学当天还需要人维持秩序,叶青澜看见大师兄离开客栈,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追上去问道:“大师兄,司文长老还在讲学,你要到哪里去?”
“刚才那些棺材有蹊跷,我过去看看。”
叶青澜也看到了前面送葬的队伍,他们对江城人生地不熟,虽然不知道大师兄说的那些棺材有什么蹊跷,但他还是不放心大师兄一个人去,“大师兄,我和你一起去吧。”
怕大师兄赶他回去,叶青澜走到君墨离面前,“我们一起去,有个照应。”
两个人去确实彼此间有个照应,万一有意外,也能有人回来报信,君墨离答应了叶青澜的请求,“嗯。”
两人循着长安街主路跟着他们走,地上都是洒落的纸钱,他们隔着不近不远的跟着前面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