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太监后遇到一个冷宫皇子——by千栀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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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止戈回神儿,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突然想到什么,也就说了出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小名叫‘危月’。”
谷祥雨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宋止戈张了下嘴,又抿上,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小名儿,谷祥雨一次都没有叫过。
以后怕是也不会叫的。
朋友吗?
身份地位,归途偏见的沟壑摆在这儿,宋止戈不觉得他们会成为朋友。
宋止戈找了一个理由。
或许是自己一个人待的太久了,所以才想跟人有一点儿亲近的关系,只是谷祥雨并不适合,那个人不该是他。
谷祥雨其实是不想过多的过问他的事儿,宋止戈要说什么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既然不说了,那他也不会追问下去。
“殿下,您现在被安置在哪儿了?”谷祥雨问。
宋止戈支着头,“协宸殿的偏殿。”
谷祥雨听了之后有些惊讶。
协宸殿是太后住的地方,如今太后离宫,常年居住在静海寺,那地方也就时常空着。
第29章 白雪公主
协宸殿位置本就清净,太后离宫之后就只剩下一些人在那里打扫,而且留在那里的都是宫中的老人。
宋止戈居然能够住到太后的偏殿?
谷祥雨不可谓不吃惊,“你的母族……到底是谁呀?”
宋止戈看着他,眉目带笑。
“不值一提而已。”
谷祥雨是真的没什么话要跟他聊了,但宋止戈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正想着怎样送客才显得自然,宋止戈却站了起来,在他的房间里面打量。
这确实是个挺好的住处,甚至有着一整架子的古玩摆件,而这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极小可能是假的。
也正因为如此,其暗奢程度实在是让人乍舌。
而这个房间,之前就是曹孟庆住的。
孟庆是因为父罪而受了宫刑,而当时他已经有妻有子。
受刑之前,若是自戕的话那可是大罪,最少也是累及妻子,甚至会牵连九族,这也是为何曹孟庆风光一时,却落得如此地步。
宋止戈随手拿起一件古玩,那是一件翡翠做成的饕餮,雕工精细,肯定是出自大师之笔,仅这一件物什怕是就得黄金千两。
这满屋子的珍玩珠玉,但他来的时候,谷祥雨却在摆弄那桌子上的50两金子,仿佛周遭的东西他都看不到似的。
难道是因为见识短,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
见宋止戈拿着那个饕餮在手里撂着玩,谷祥雨吓的跟什么似的,连忙伸手过去,在下头接着。
“小心点儿,这翡翠的种水可是达到了高冰的地步,你要是把它给摔坏了,我把自个卖了说不定也赔不起!”
宋止戈余光过去,看着他那没出息的劲儿,“你还看得懂翡翠的种水呢?”
谷祥雨连忙将他手里的那个饕餮玩意儿接了过去,然后放回原来的位置,好好地摆好,“我就算买不起,那也在玉石场见过。”
宋止戈没有深究,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朝着谷祥雨的床走了过去,将鞋一踢就直接躺了上去,一副今晚就要在这里睡的架势。
“你今晚……”
“今晚睡在这儿。”
谷祥雨将码在桌子上的金子收好,想在房间里找一个藏它们的地方,却怎么看都不觉得放心,就朝着床走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宋止戈见他趴在了地上,不知道他要干嘛,见他要把金子给藏到墙底下,忍不住吐槽道:“你至于这么没出息吗!”
谷祥雨置若罔闻,我行我素,“今天半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我得了这50两金子,可不得藏好了。”
宋止戈觉得有些好笑。
“你啊……可真是够奇怪的。”
谷祥雨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问他:“你今天晚上不回去没关系吗,要是被那里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宋止戈直接就翻了一个身,又扯了一下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发现了又能怎样,他们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在这宫里找人。”
“殿下,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谷祥雨纯粹只是问上一句。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了宋止戈又把眼睛睁开,有些空洞地看着上面,“他们这么多人守着我,看着我,我害怕,睡不着。”
谷祥雨愣了一下,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也不好说什么,而宋止戈要睡在他这里,他也只能让他睡在这里。
宋止戈:“天都已经这么黑了,你先去把蜡烛给熄了吧。”
谷祥雨听他的,将蜡烛给熄灭了,熄灭了之后才想起来,他占了自己的床的话,那自己睡在哪里呀?
两个人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躺过,谷祥雨也不想显得过于矫情,便摸黑朝着床走了过去。
他的腿碰到床梗的时候,一个没有站稳,直接就朝着床栽了下去。
黑暗中,宋止戈接住了他的腰。
“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吗?”
“抱歉!”
宋止戈将他的腰给松开,然后道:“你到里头睡去,我想睡在外头。”
谷祥雨又吐槽:还真是够多事儿的!
但还是乖乖的往里爬。
谷祥雨摸索着,一条腿跪在床的一边儿,用一条腿从他的腰上跨过去,谁知膝盖一个没有支稳当,就这么骑在了他的腰上。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谷祥雨连忙起来,外边的腿一伸,直接翻了过去,但因为太过慌乱,翻的太用力了,只听“咚”的一声,他的膝盖跟头都砸到了墙上。
“艹!”谷祥雨直接疼的爆出粗口。
宋止戈却开始幸灾乐祸,笑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又摸黑去摸他的脑袋,对他的脑门上摸了一下,也没有摸到包什么的。
小磕小碰的,如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宋止戈也不会在意什么,他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也就不管谷祥雨了。
谷祥雨是疼的,宋止戈却是完全的睡不着。
两人各自躺一会儿之后,还是谷祥雨问他:“殿下,你还不睡吗?”
宋止戈曲着一条腿,“睡不着。”
谷祥雨声音懒洋洋的,“那是怎么了,有心事?”
宋止戈:“床太软了吧。”
谷祥雨心想,要不要说的这么可怜啊。
宋止戈不睡,谷祥雨也不好就这么没心没肺地闭眼就睡,便打算跟他聊一会儿天儿,但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
于是,谷祥雨有些幼稚地说:“殿下,要不然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或者唱一个摇篮曲?”
宋止戈挪动了一下,似乎是侧了身子,随即谷祥雨便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搞得他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那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谷祥雨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接茬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应该鼓励他成婚吗,要不然讲一个爱情故事,先让他对爱情产生憧憬也是好的。
这么一想来,谷祥雨就有一些兴致勃勃了,在黑暗里头宋止戈都能感受到他有些干劲十足。
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谷祥雨:“那我就给你讲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
讲这个故事是有目的的,毕竟谁能拒绝的了白雪公主的美貌呢,尤其是王子与白雪公主的那个魔法之吻,谁又不会对这个美好的结局产生感动呢。
第30章 莫名的友谊
而且在身份上,宋止戈本来就是一个皇子,他应该更能有代入感。
谷祥雨将故事讲的绘声绘色,能够感受的出来,宋止戈听的也很认真,全程都没有打断过他。
“怎么样?”谷祥雨问他。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
“被自己的后母骗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居然被骗了三次。”
“白雪公主性格善良……”
“是无知吧!”宋止戈直接就打断了他。
“……”
“像这种公主,就应该是被那个猎人挖出来心肝肺,然后死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大森林里头,尸体慢慢地腐烂发臭的。”
“……”
“你怎么不说话了?”
“……”谷祥雨看着乌漆嘛黑的屋顶,“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爱睡不睡,谷祥雨懒得管他了,他自己睡他自己的。
宋止戈戳了他两下,见他睡着了,有些烦闷,却也没有把他给弄醒。
其实故事确实不错。
他还想听。
谷祥雨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很是想上厕所,但是他到哪里都找不到卫生间,特别着急,特别着急。
梦里有一个说法。
要是在梦里做梦想要解手而去找卫生间的话,找不到其实是好事儿,就怕在梦里找到了。
很不幸。
谷祥雨找到了。
但幸运的是,他没有解出来。
在梦里,他站在小便池面前,不敢脱裤子,就这样一直憋着,一直憋着,把自己给憋醒了。
谷祥雨坐了起来。
梦里的难受劲儿过不去,导致他忘了昨天宋止戈是睡在他这里的,黑暗里站起来去茅房撒尿,谁知道一脚踩在了宋止戈的小腹上。
什么东西啊?
谷祥雨的脚下动了动,脑子逐渐清楚,在他意识到现在是谁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现在脚下踩的又是谁的时候……
他连忙要把脚给收回去,却直接被人给抓住了脚踝,又被猛的一拉,直接一个劈叉,一脚在床,一脚在地。
在趴到某人身上的时候,后脖子也被一个手掌给攥住了,那人扣着他,几乎把他的脸怼到自己的脸上。
语气咬牙切齿。
“谷祥雨!大半夜的你想找死啊!”
离得太近了,又是乌漆麻黑的时候,谷祥雨没有吭声,那人可能感受不到,但谷祥雨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人说话的时候从唇齿里传来的温度。
他的脖子蹦的直直的,因为他知道,只要稍微一放松,自己的脸下沉半寸,自己就能直接亲到他的嘴上。
“殿下你……先松开!”
宋止戈也被他说话的时候吞吐间传来的温度弄得给愣了一下,一时间暧昧丛生,他脑子里想到的却是白马王子跟白雪公主的那个吻。
他确实是一个吻就能冲动的年纪,但不该是……
谷祥雨后脖子上的手骤然松开。
一瞬间,谷祥雨身体微微下沉,嘴唇似乎是触到了什么,蝴蝶的翅膀扑过一般,轻微的没有一点痕迹,仿佛并不曾存在。
谷祥雨疼得想要去捂裆,哪还顾得上其他。
“艹!我的腿!嘶~不行了!”
谷祥雨这辈子都做不出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一条腿上不去,一条腿下不来。
宋止戈却跟听不到他的声音似的,躺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了良久,谷祥雨才感受到他帮着提了一下自己的腰。
“你!”一个字,对宋止戈说的极为短促,似乎是带着一丝的气恼,还有一些不明的东西,却又直接就没有了后话。
谷祥雨如今哪顾得上这些。
“疼疼疼疼疼!!!”
大腿内侧肌肉绝对拉伤了!
谷祥雨抻到床下的那条腿终于上来了,整个人却隔着被子,骑在宋止戈腰上难以动弹,他双手撑着,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他腰上翻了下来。
主要的是,那一震,尿似乎漏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沾到被子上,因为心虚,谷祥雨还偷偷的闻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
好在拉伤也不算是太严重。
“我,我去一个茅房!”
宋止戈莫名地话少,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嘲讽取笑他也就算了,还给他让了一下位置,让他能从床上直接挪下去。
窗户跟门那边是有一点亮光的,谷祥雨摸黑也不至于找不到门,等他出去之后,一弯小的可怜的月牙也起到了一点作用。
上了茅房之后,谷祥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宋止戈从里头出来,连招呼都没有跟他打就要离开。
“殿下!”
宋止戈没有搭理他。
谷祥雨想着,他应该是回协宸殿的偏殿了。
谷祥雨又回去睡了一会儿,再也没有睡多久,还没有睡着,就发现外边儿已经开始吐白了。
竟是已经过了一整夜。
眯了一会儿,到了彻底天亮,谷祥雨把被子抻开,然后看着上面的那一点儿还没有干下去的湿痕。
谷祥雨就这么坐在床上,捶了一下脑袋,又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看向外头,抱着被子起身,拿出去晾晒。
应该是有景卿卿这事儿来打掩护,宫里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从冷宫里出来的这位娘娘身上,没有人察觉,在曾树庭的亲自安排下,有一个人住进了协宸殿的偏殿。
皇宫里实在是热闹,谷祥雨一出去,到处都是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的,明里暗里说着酸溜溜的话。
有些人却对此不屑一顾。
毕竟“脚踏两只船”,必定是会踩空的。
可到了晌午,一件事儿却让这皇宫上上下下都给搞懵了——景卿卿跟柳珠儿聊到一块儿去了。
而且,浮华殿的宫女过来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言妃跟贵妃娘娘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
谷祥雨也不知道这两个女的怎么突然就聊到一块儿去了,刚去的时候心里实在是没底,毕竟之前骗了景卿卿,说皇帝是个胖猪,肾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