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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真太监后遇到一个冷宫皇子——by千栀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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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祥雨一瞬间有点儿希望回去的路能够再长一点儿,长到让他能回去的路上将一些事情给想明白。
  咱路就这么长,他还是快到自己家的院子了。
  在路过镇国尊亲王府的时候,却遇到了蒋懿白,还带着一个孩子一条狗。
  大苟的眼睛却一直往街尾看去。
  谷祥雨一下子就顺着大苟的眼睛看了过去,觉得大苟应该是嗅出了一点儿什么。
  大苟又嗅到了什么。
  它猛然转头,在看到谷祥雨的时候,撒欢儿地就扑了过去。
  谷祥雨在上一次的时候已经落下阴影了,本来是想躲一下的,但还是被大苟直接就撞了一个满怀。
  大苟那么大一只,鬃毛又那么的茂密,一个怀抱根本就抱不完,要不是谷祥雨的背后就是墙,他还真能由于惯性,被大苟扑到地上。
  蒋懿白看过去,几个大步走向前,简直就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一点儿嫉妒的意思,厉声喊了一声。
  “大苟!”
  大苟将谷祥雨的脸蹭的扭曲,兴奋的不行,直到被蒋懿白一巴掌给扇到了后脑瓜子上。
  要是平时的话,谷祥雨直接就把大苟推给蒋懿白了,但是这次他却没有松手,就怕待会儿大苟领着蒋懿白找宋止戈去。
  蒋懿白拿大苟没办法,这才看向谷祥雨,一副好久都不见的样子,开口却问了一句:“谷公公,你也来找宋止戈啊?”
  蒋懿白懒得很,宫里的宦官那些官职名称他分都分不清楚,所以叫法就按简单的来。
  蒋懿白刚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说:“你跟宋止戈不是不互相搭理吗?”
  谷祥雨避重就轻地说:“哪有不搭理,就算是有,也哪能有‘互相’二字。”
  蒋懿白也没有深究,只是看着镇国尊亲王府的大门,觉得实在是有些纳闷了,说:“他能上哪去呀,生个病,他娘的还不让我进他们家门了,难道还能真是失踪了不成?”
  小捷年也过来了,知道这个地方是那个坏男人的家,一张小脸儿多少是有一些不情愿的,但还是巴巴地跟着蒋懿白过来了。
  此时站的板板正正的,却撅着小嘴儿,看着大苟。
  他的曾公说,大苟救过他爹爹的命,蒋家要拿大苟当“恩人”待的,但是大苟跟他抢爹爹……虽然大苟也不是很喜欢搭理爹爹,但他就是不高兴。
  还抢哥哥!
  谷祥雨对于蒋懿白的怀疑也不做应和,只说:“小侯爷,我许久不见大苟了,今天让我带它回我家睡一晚呗。”
  蒋懿白“啊”了一声,却见大苟摇尾巴摇的特别欢,一时间,就算是不乐意也得乐意了。
  “那……行!”
  说完,蒋懿白朝着大苟的屁股踢了一脚。
  “明天早点儿回家!”
  大苟像是听明白了他们刚才讲的是什么意思,也不计较蒋懿白踢得那不轻不重的一脚了,满眼都是谷祥雨。
  蒋懿白看着,直接又踹上去一脚。


第149章 不关院门
  这下把大苟惹的哼哼的。
  谷祥雨看着,突然想了起来,京城传闻的那一段蒋小侯爷跟他家的大苟的故事。
  大苟还是一只小奶狗的时候,一茂密的毛发,脏兮兮的,跟其他的小狗很是不同,蒋懿白在街上一眼看到就稀罕的不行。
  可是不管他怎么逗,小奶狗就是不稀罕搭理他,蒋懿白也是脚贱,直接将那个小奶狗的骨头给踢了。
  于是,小奶狗就追着那的小纨绔子,追了有大半个京城,就是为了咬他一口。
  好一段爱恨情仇。
  时今有一个说法,叫做抱孙不抱子,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个注重德行的君子,可以抱自己的孙子,但不能去抱自己的儿子。
  这也显得隔辈亲尤为突出。
  蒋懿白早年丧父,由蒋老爷子带大,蒋老爷子从来都不曾苛责过他,疼他比起疼小捷年还要多,这样才养成了蒋懿白如今的性子。
  做了爹爹,也还是一个备受祖父宠爱的孙儿,自然还是一个孩子心性。
  不得不说,蒋懿白身上有太多的东西,他刻在骨血里的教养,支撑他活成这样明亮的性格,这是这世人穷极一生都求之不得的。
  可对他这种人而言,却只是与生俱来,不值一提的东西而已。
  大苟跟蒋懿白“撕咬”了一阵儿,被谷祥雨带走的时候,大狗的那“狗步”走的啊,扭着屁股晃着尾巴。
  极其的挑衅。
  这狗真是成精了。
  蒋懿白叉着腰,身边儿站着一个小捷年,他眼一垂,说:“走,儿子,老子带你赌钱去!”
  谷祥雨回去的时候,发现烟囱里头居然在冒烟儿。
  说不关门,那就是不关门。
  谷祥雨敞着门,带着大苟去了小厨房,一进去就一下子惊呆了,因为里头的一整面墙居然都给熏黑了。
  正在毁尸灭迹的宋止戈一回头,直接一哆嗦。
  “……你干了什么?”谷祥雨问的十分的怀疑。
  宋止戈烙了几个饼,里头有鱼肉,还有小葱,看起来做的十分的不易,谷祥雨用它们款待了请回家做客的大苟。
  大苟:“……”
  宋止戈一出小厨房,觉得院门好像开着,朝着走过去两步,发现还真是敞开着。
  天都快黑了。
  他正打算去关了,谷祥雨撕着饼子,往嘴里送了一口,制止他说:“不用关,开着吧,通通风。”
  通通……风?
  宋止戈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头,朝着天看了一眼,表情有一点儿的怀疑。
  谷祥雨倚着小厨房的门棱,朝自己的嘴里喂着饼子,挑了一下眉头。
  宋止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说的都对!”
  谷祥雨失笑。
  没了那株金香玉,宋止戈已经够满足了,也没有想过谷祥雨能再送自己什么生辰礼物,所以在看到谷祥雨拿出来了一个还未雕琢的小玉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就这样欢欢喜喜的收着。
  既是生辰,在这么一个小院儿又做不了什么别的,谷祥雨自然是遂他的意,来一场的。
  但大苟不是看门狗,从来不睡院子。
  谷祥雨不让它睡院子,也没把它当人看。
  衣服脱的差不多的时候,谷祥雨居上,抵着他的额头,用湿软的气音说着吉祥话。
  “且逢良辰,顺颂时宜。”
  宋止戈喜欢听。
  大苟站在那里,背着身子,扭着狗头,斜着眼看。
  宋止戈喜欢听,用那种一只即便是成了精的狗也根本理解不了夹着笑,急促语调说,“公公,我还想听。”
  谷祥雨抵着他的额头,额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颠簸着,沉浮着。
  “一岁一礼……哈……一寸……欢喜……”
  宋止戈托着他的后颈,呼吸彻底乱了,声音一字轻一字重的。
  “还有呢?”
  “闻君降日,不胜欢欣……把定,把定春风笑……”
  “再多说点儿……”
  “柳姿长存,相伴相知……天长,地久!”
  突然间,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苟直接一头撞在门上。
  这晚,彻底起风了。
  谷祥雨躺在床上,曲着一条腿,故意将大半个身子坦露了出来,秋风送爽,没一会儿便吹干了他身上的薄红与细汗。
  宋止戈扯着被子将他给拢住。
  “别着了凉。”
  谷祥雨已经有些发不出声音了,皱了一眉头表示自己的不爽,但头一沉,就枕在宋止戈的肩上睡着了。
  院门被吹的咣当响。
  但此夜寂静,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
  宋止戈拢着他,患得患失,甚至想要就此留在这里的好,就这么留着这个小院儿里头,一辈子不出去。
  谷祥雨走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宋止戈走了,但大苟还在。
  谷祥雨问大苟:“认识回家的路吗?”
  大苟一夜没睡,怔忡点着狗头。
  谷祥雨打开屋门,放它出去。
  大苟走的时候,脚步虚恍。
  谷祥雨发髻未理,倚着屋门,看着院门,许久之后才撑着力气站直了,到厨房拿了舀子去浇花浇菜。
  此时。
  宋止戈看着垂手看着的大夫,他的手边是一些药渣。
  那绿植盆子里的药渣积攒的不少,但他却一次没见谷祥雨煎过药,那只能说明,过去他是在避着自己。
  他问:“可看出什么来了?”
  大夫如实禀告:“这不过是一些补气血的药物而已,若说身体羸弱亏损,可作为一定的调理。”
  宋止戈稍稍定了下心。
  气血亏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好生养着就好,也真是的,他又何苦避着自己。
  那大夫却心存疑虑。
  吃这种滋补的药的人,无外乎两种,要么气血略亏,加以调理,要么无药可医,只得弃之不顾,只以补气血的药佐子,要么,就是只是续命而已。
  只是他知道,多说,必定多错。
  谷祥雨将院子里的菜啊,花花草草的照顾好之后,就又去找了一趟左常领,直接将自己的胳膊抻了过去。
  “左大夫,帮我看看,我的病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左常领给他搭上脉,沉吟片刻,一副很是难说的样子,最后只说了一句:“肾中精气亏虚。”
  谷祥雨:“……”


第150章 被温继雨试探
  左常领的眼神儿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说了一句:“需稍加节制。”
  后面的谷祥雨几乎没怎么听清了。
  “日后还需多加调养,切不可松懈半分。”
  谷祥雨栽着头。
  “嗯。”
  左常领本来还想再交代他两句,但一想,太监对床帏之事本来就比其他人更加隐晦,自己说是说的太明白的话,也着实不好。
  只是左常领总归是有些好奇的。
  他是自己来,还是跟别人?
  左常领轻咳了一声,又给他拿了一些药,让他回去之后继续调理身体,分食的事儿一天都不能懈怠。
  谷祥雨也不好在他这里再多说一句话了,提着药包就回去了。
  肾虚?
  谷祥雨回去后,一下子撞到了堂屋的门上。
  这天晚上,宋止戈过来,却扑了一个空,桌子上留了一个字条儿:事务繁忙,留宫几日。
  宋止戈额头上的青筋直接跳了一下,在屋子里站了半天。
  要出去,走到门口又回来。
  最后看着那张床,躺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又走了。
  几天?
  那是几天?
  宋止戈回去,却被告知,温继雨适才过来拜访,已经在书房里面等着了。
  如今,已经接近子时了。
  宋止戈的心一紧,但面色不显分毫,去了书房。
  温继雨正看着一本什么书,见他回来,神色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危月。”
  “哥,”宋止戈用食指扯着,松了一下领口,“你怎么过来了?”
  “你生辰,”温继雨定眼看着他,眼眸微敛了一下,“我连你人都没有见到,想着今日忙完公务替你补过来,一直还等不到你人。”
  “不过是一个生辰而已,”宋止戈带着一丝的慵懒,“有什么好过的。”
  温继雨带着一丝无奈地笑了一下,将一个礼盒递了过去,“亏我惦记几日,你自己反倒不放在心上了。”
  宋止戈接了过去,也不讲究什么礼节了,直接就当着他的面儿打开了,可在打开后,笑面直接停滞,眼皮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不喜欢吗?”温继雨眼里压着什么情绪,语气却问的很是轻松。
  宋止戈看着里面的红绳。
  红绳的一端已经有了一些破损,编于其中的一根乌发露了出来。
  宋止戈将礼盒合上,发出了“啪”的一声细微的声响。
  “当年我从大梁脱身之后,得知你去了军营,就遮人耳目混入其中,联系上峰叔之后去见了你。”
  温继雨带着一些的怅然,回忆着那段峥嵘岁月。
  “那时你进军营,也刚两年吧,十七岁?刚被蒋小侯爷从战场上背回来没多久,神智都还有些不清醒。”
  宋止戈将手里的礼盒攥紧。
  温继雨继续说着,带着一丝的调侃。
  “本来还想着生死不相知,兄弟十几年,怎么都得相拥而泣,痛哭一场的,哪知道我情绪还没到位,你一个人在营帐里头哭上了。”
  “你哭那么凶,我站在外头脑子都懵了,都没敢进去。”
  宋止戈似乎是觉得有一点儿的尴尬,但眼睛一直都没抬起来,里头的情绪太过的隐晦,他拿着礼盒缓步走向书案,坐了下来。
  “就因为丢了这个?”温继雨语气愈发的调侃,像是一个长辈提起自家孩子的狼狈过往。
  宋止戈不答反问:“哥,你怎么找到它的?”
  温继雨将语气调得轻松了一些,朝着他走近了几步,“自然在那些死人堆里找到的,都腐烂发臭了,到了如今都不想再回想一下……只是当时实在话急着走,没来得及送到你的手里。”
  宋止戈眼里微微有些酸疼,眯了一下。
  温继雨又沉默了片刻,眼里又温和了许多。
  “危月,那个人……不是那个沈氏女子吧?”
  宋止戈的眼眸略紧,抬眼看向了他。
  “也不是那个刘氏,是吗?”
  宋止戈就这样看着他,这个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视为亲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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