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by熬夜注定秃头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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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正文完结,番外掉落中。
[冷漠毒舌皇帝受×厚脸皮痴汉大臣攻]
嚣张跋扈的厉小王爷做了皇帝之后立下的第一条朝纲便是:别惹朕不高兴。
新帝上朝第一天就把户部尚书打了一顿,“敢克扣朕的军粮是吧?”
后宫空置,不少大臣上奏请皇帝陛下大选。
厉时琛:“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舞女琼林宴献演,“能在陛下面前献丑,是民女的福分。”
厉时琛:“既然知道是献丑,就别来污了朕的眼睛。”
秋猎遭遇刺杀,厉时琛感慨:“父皇这些年也是经常遇到刺杀?”
王公公沉默半晌以为陛下心疼先帝,没曾想。
厉时琛:“那他还挺命硬。”
当大臣们勤勤恳恳把奏折送到养心殿,再回到手上时,不是破烂不堪就是乱糟糟一团。
皇帝陛下的批语就写在前:
“字多,懒得看。”
“全篇废话!”
“胸无点墨!”
“吃饱了撑的?”
大臣们两眼泪汪汪。
-攻视角-
“想要与陛下翻云覆雨,缱绻缠绵,共塌而眠。”
“臣爱慕陛下。”
“欲与陛下共沉沦。”
[阅读指南]
1.本文朝代皆是架空私设
2.攻只有在受面前是恋爱脑
3.受性格有点小脾气/傲娇/毒舌
4.作者磕主角cp高度产粮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厉时琛 ┃ 配角:谢景玄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朝纲第一条:别惹朕不高兴
立意:山河清平 国泰民安
第1章
深夜。
金銮殿。
血光之中,厉时琛射出一支利箭,将谋逆的三皇子钉死在大殿上。
厉时琛的箭从殿外射进,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三皇子一口血喷涌而出,指着门外的厉时琛仿佛要说什么,他离登上王座只差临门一脚,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死去。
厉时琛满身是血,缓缓地走进大殿。
看着眼前许多年未见的父皇,淡淡地扫了一眼,说道:“儿臣救驾来迟。”
“琛儿,来得正是时候,父皇老了,将来……将来江山就交给你了,琛儿得替父皇,替先祖,好好守护这大厉的江山……”
说完,便已没了气息。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痛呼:“陛下!”
厉时琛用手探了一下父皇的鼻息,有些愣住,他与父皇已经许多年未见,不曾想今朝回京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忽然的生离死别让厉时琛有些不知所措。
王公公及时说了一句:“先帝驾崩,厉王厉时琛继任新帝!”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方才三皇子还在殿中嚣张地要称帝,拿先帝的性命威胁他们,甚至扬言要坐在这皇位不惜乱杀无辜,将他们处死,没想到厉王救驾及时。
先帝临终前的一番话,亲口将江山托付给厉王,他们也是亲眼见证。
正在下跪行礼迎接新帝时,三皇子母家的势力丞相大人看着三皇子的尸体悲痛万分,大声喊道:“新帝岂能如此马虎做决断?”
丞相喋喋不休地说着礼法,说着一切反驳厉时琛称帝的理由。
厉时琛冷冷一笑,拿过一旁侍卫的佩剑,直接砍下丞相的头颅。
“什么东西!我厉家的江山,尔等不配有异议。”
厉时琛的剑还在滴血,满朝文武跪伏在地上,万分惊恐。
“臣惶恐。”
拥有二十万大军,登基称帝的厉时琛,变相地在告诉在场的诸位大臣,他厉时琛向来不是什么好惹的。
厉时琛这句话倒说得没错,大厉的江山是很多年前厉家打下来的,而厉时琛过去数年一直驻扎边疆,守着这偌大的江山,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王富贵附身弯腰十分恭敬地递上干净的手帕。
厉时琛随手丢了剑,接过手帕擦手,恹恹地说了句:“别惹本王不高兴。”
王公公颤抖地说了句:“陛下,您应该自称为朕。”
厉时琛把手帕丢在王公公脸上,恶狠狠地说了句:“狗东西,还用你说!”
等大殿收拾好,清理完血迹,已经是深夜了。
厉时琛让人把皇帝寝宫全搬空,清理掉先帝的痕迹,床铺被褥都换了新的。
厉时琛看着这偌大的宫殿,嫌弃地冷着脸,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即便那是他父皇,又因为是他父皇,厉时琛更加嫌恶。
宫女们鱼贯而行,寝殿很快就焕然一新。
厉时琛登高望台,吃酒赏月,想起边疆大军,想起往日与副将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美景,厉时琛有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父皇的急召让他回来清除叛贼,可是让厉时琛没想到的是,他还能顺便捡了个皇位。
“王富贵!”
“奴才在。”王公公赶紧跪了下来。
厉时琛:“坐。”
王公公立刻伏倒在地,颤抖着说着:“奴才……奴才怎可使得与陛下对饮。”
厉时琛不高兴地说着:“让你坐就坐,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
王公公颤巍巍地抬起头,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看着前面已经空的酒杯,赶紧给斟满上。
厉时琛闭着眼,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桌面,看着眼前的王公公,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宫中的时光,王公公就经常抱着他,时时跟着,直到他十岁去了军营,就再也没回来过京城,一直守在边疆。
厉时琛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看王公公迟迟不动,便说了句:“喝。”
“是。”王公公小心地端起酒杯,喝完了酒,再小心翼翼地给前面的杯子给满上。
厉时琛忽然开口说道:“父皇为何会把皇位传位给朕?”
王公公擦着头上的冷汗,小心地说着:“陛下英明神武,先帝传位给陛下乃顺应天意。”
厉时琛嗤笑,“啧,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些儿子不堪大用?都是废物,没得选才选的朕是吧。”
厉时琛对皇位没有兴趣,他原本就打算在边疆,守着大厉的江山,直至战死为止。
可如今,父皇将大厉托付到他的手上,他自然也不会将吃到嘴里的东西让人。
他从小性格霸道,若是有人敢染指分毫,他便会杀了谁。
王公公吓得跪倒在地。
厉时琛斜眼看了这奴才一眼,说道:“跟了父皇这么多年,胆子还这般小?”
王公公只敢小声地说了句:“陛下恕罪。”
厉时琛觉得无趣,起身回了宫殿。
王公公赶紧跟上,而后听到走在前面的陛下说了句:“往后也跟在朕的身边吧。”
王公公听闻此言,浑身一颤,有些激动道:“是。”
新王登基。
百官朝拜,厉时琛登上龙座,神色困倦。
要是有人在这之前告诉他,早朝是在寅时,他打死也不回这趟京城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随着三皇子叛乱,谋逆的反官严重的是要诛九族的,轻的也要全族流放。
大殿的官员一下子少了许多,由此可见三皇子的党羽不少。
丞相被新帝斩于剑下,杀鸡儆猴,杀的还是朝廷重臣。
如今,群龙无首,是震慑,也是机会。
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百官之首。
权势让人垂涎,厉时琛看着低着头跪拜的百官,冷声:“各位卿家,请起。”
先是百官出列向新帝介绍官职和讲述目前手头上的政务,接着又说起如今京中多个官职空缺,吱吱喳喳的,听得让厉时琛觉得厌烦,脸色也越来越黑。
王公公看着脸色不好的陛下,咳嗽了一声。
原本吵闹的殿堂,逐渐消了声,群臣惶恐地弯着腰作辑,低着头不敢说话。
厉时琛把手边的奏折扔了出去,冷声道:“朕看看这是大殿还是集市?”
无人敢接话,厉时琛起身一甩衣袖,“还等什么,明日便开科举。”
“退朝!”
朝臣愣在殿中,直至王公公喊了句:“谢清禾谢大人,陛下有请,请随小的来。”
谢清禾懵懵懂懂地应了声,陛下登基第一个找的便是谢清禾,这让其他大臣不由得揣测圣意,莫不是这丞相之位?
谢清禾也不管周围人如何,快速脱身跟上了王公公的脚步,一边问道:“王总管可知,陛下找我何事?”
王公公笑着说了句:“谢大人请放心,是好事。”
说着便快步小跑追上陛下的身影,厉时琛因为睡不好觉生闷气,连下了朝吃早膳都带着气。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侍奉其左右,王公公侍奉了新帝几天,也摸到了厉时琛的脾性,便笑着为厉时琛布菜。
厉时琛:“难吃死了。”
王公公布菜的手一顿,便哄着说道:“御膳房今儿新来了几位掌勺的,午膳时便让御膳房做些新的菜式送过来。”
厉时琛没说话,不情愿地吃起了王公公给他布的菜。
王公公轻声提醒:“谢大人来了,在偏厅候着。”
厉时琛想了想,说:“让他进来用膳吧。”
王公公:“是。”
谢清禾脚步轻轻地走进了内阁,厉时琛抬头看了一眼,说:“坐。”
“谢陛下体恤,微臣不胜感激。”谢清禾倒是没有拒绝,随即便坐下来与陛下一同用膳。
厉时琛见他脸色平静,面圣也并无惊恐之意,叫他用膳也没有扭扭捏捏,心里总算有几分满意。
在上朝之前,王富贵仔细跟陛下说过,殿中大臣都是何性格,是忠是逆,是轻是重。厉时琛忽然继任大统,多年未曾踏进京中,并不知晓京中事情种种,也不认识各位大臣。
王公公跟在先帝身边多年,心思缜密,作为先帝近侍知道的秘密是最多的。先帝也曾交代他要扶持新帝,王公公自是不敢有半分欺瞒。如今朝局未定,群龙无首,厉时琛自然是想拉个能干的出来。
王公公便向陛下举荐了谢清禾,谢大人是先帝少师,为人衷心也不守旧,在京中多年也从无二心,从来不参与党派之争,一直为先帝效力,为先帝解忧,十分能干。
厉时琛听到这个“十分能干”,当下便决定了,丞相位置非谢清禾莫属。
厉时琛从来就不喜欢搞文人那一套,直接表明态度,“谢卿是个能干的,丞相之位就由爱卿来继任,今后继续为大厉好好效力吧。”
谢清禾先是愣在那里,直至王公公轻声提醒,才连忙起身答谢陛下大恩。
厉时琛:“科举一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尽快安排下来,宫中许多事情未安置下来的也一并去办了吧,拿不准的事再来问朕。”
早膳过后,王公公便把人带到了养心殿。
谢清禾看着案桌上那高高叠起的奏折,五十岁的老脸邹成了一朵菊花,他好像忽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王公公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看不见,笑眯眯地说了句:“今后有劳丞相为陛下分忧了。”
待谢清禾把奏折处理好,早已日落西山,在宫中落钥之前,把奏折全部批改完毕。
次日。
厉时琛看着整个案桌上拜访得整整齐齐,已批阅好的奏折,十分满意。
谢清禾升为丞相之事已流传京中,有部分官员听后都有些诧异。
想起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谢清禾,居然会是他?
又想到陛下多年未曾回京,对京中所有事情一概不知,先帝留下的人也只有王公公。
大臣们这才惊觉,竟然小看了这阉人。
所以这几天不少官员找到王公公,暗有巴结之意,明里暗里都在询问关于新帝之事。如今朝堂上的官位,重要的官职也有空缺出来,若是此事在陛下面前露露脸,让王公公为其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王公公一概拒绝,有关新帝之事也装作不知,含糊过去。
待王公公走远,不少人暗暗呸了句“这老狐狸”。
王富贵可不傻,他可是陛下身边的人。
原本他就只为皇帝效力,侍奉其左右,权势地位都是皇帝给的。当权,如今他已经混到大内总管位置,操持宫中内院事务。为财,他无法孕育后代,一辈子在宫中,也用不上什么钱。
所以对于大臣们的示好,王公公只能微笑拒绝。
王公公只知皇宫中多处眼睛盯着,他可不能出错,却没想到,他这阵子接触过何人,说了什么,一一被暗卫报了上去。
厉时琛无聊地在投壶,听着暗卫汇报京中大小事,说起最近官员想贿赂王公公一事,嗤笑出声:“还真是一群废物。”
又问起暗一,“科举办得如何了?”
暗一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多位学子上京赶考,参与会试。”
厉时琛才想起来,谢卿今日跟他说过,此次参与科举的寒门学子众多,关于科举一事还有需要章程,厉时琛听着头疼,全丢给了谢清禾去办。
所以当谢大人暗暗向皇帝陛下透露,寒门学子与世家贵族子弟之间,多年来不平衡诸如此类的,陛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看着办便是。”
继任大统后,厉时琛时常后悔,当初为何应急召回宫。
每日寅时上朝,起得比鸡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