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by熬夜注定秃头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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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时琛直接把信丢进了火炉。
外面宫人传来急报:“陛下,是清平县寄过来的。”
听闻是急报,厉时琛还有些好奇。
打开一看。
[陛下,展信悦。清平县一切安好,尽在微臣的掌控之中。臣听闻陛下遇刺,十分忧心。求陛下赏赐书信一封,让臣一解忧思之苦。]
厉时琛火大地看着这划掉的相字,改成了忧字,嘴唇抿得紧紧的。
这谢景玄还真是胆大包天。
竟敢……竟敢对朕说如此放荡不羁的话,是嫌命长了么?
厉时琛有些恼羞成怒。
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滚。
这是厉时琛这段时间以来,第一封给谢景玄写的回信。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请收下我的情书。
厉时琛: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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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解释一下厉时琛是“时”字辈,是嫡子,出生就代表着尊贵。
“景”字辈只是皇族。
第18章
谢景玄最近抓到了几只小虫子,心情愉悦。
想着距离回京的时间又进了一步,谢景玄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
这破地方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待了,但是只要一想到政绩,谢景玄忍了。
不往上爬,怎么来到那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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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秋远一抓,打开了清平县表面维持的平静。
只可惜卢秋远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才没被暗中灭口。
卢秋远为李德顺办事也只是求财,换句话说清平县的腐败也离不开一个“财”字。
多年前,陈清秋为清平县县官时,他所执政的清平县民风淳朴,人杰地灵,为人清廉正义,受百姓爱戴。
比起多年前宁静的小城镇,现在的清平县可比以前繁荣昌盛多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只是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市,却鲜少看见有摆摊的商贩,而且街上的百姓并不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谢景玄来过几次,找过机会与街上的百姓和商户交谈。
但这里的人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有些死气沉沉。
而原本送到朝廷上的急报,所说的清平县已沦陷,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的种种迹象,谢景玄并未发现。
这不对劲。
是谁在撒谎?
而且通过暗线走访,清平县有着明显富人和平民的等级划分,这里的平民没有人权。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两者可以说是天与地比。
虽然平民没有人权,任人欺压,就像是贱民活在最底层。
在这些富人眼里,这些平民的命,不值一提。
让谢景玄觉得奇怪的是,如此情况下,也并无百姓到官府告状。
没有漏洞的情况下,反而显得水很深。
富人喜欢出入风月场所,清平县的花楼开了好几家。
而且在清平县这种小地方,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比起漂亮的女花魁,这些富人家更好男风。
谢景玄也去走访了几家富人的住宅,连门口的牌匾都是用金子做的,里面的别院更甚,玉石铺地,名贵的花草树木摆满了院子,到处彰显着富贵。
清平县的平民也都住在城中,而且家宅也都是翻新过的,所谓的平民居然还能住上城里的平房,这才是让谢景玄觉得最奇怪的。
整个清平县给人的感觉就是纸醉金迷,富贵迷人眼。
要知道这里只是小小一个清平县,能如此繁荣盛景,反而更显诡异。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清平县的普通老百姓,不信任他们。
或者说,不信任朝廷派下来的任何人。
所以,在调查清平县的时候,谢景玄也吃了无数道闭门羹。
是什么,让这些平民三缄其口?
答案很显然,这一切都与当地的真正“话事人”一些土财主有关。
清平县好几位大财主托了关系,找卢秋远给谢景玄送了请帖。
谢景玄发现,卢秋远对这些土财主的态度很是尊敬。要知道,地方父母官才是这地方的老大,这些从土商到土财主需要走朝廷不少便利才能办事。按道理来说,这些土财主应该奉承卢秋远才对,怎么会本末倒置?
这些土财主对谢景玄的态度倒是很客气,像是忌惮他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谢景玄心里有几个计划可以实行,一切只盼东风。
此时,他正在书房作画。
落笔轻柔,谢景玄专注地勾画着线条。
书意呈上一封信:“少爷,有京城的来信。”
“京城的?”
谢景玄有些好奇地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只写了一个滚字。
谢景玄无比欢喜,惊讶道:“陛下,居然给我回信了?!”
他还以为陛下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
谢景玄用手慢慢摩擦着这个滚字,笑道:“这还真是十四的风格。”
信封包裹着这张纸,因为密封的关系,谢景玄仿佛闻到了淡淡了龙涎香。
轻轻闻了闻宣纸的味道,看着陛下的墨宝,谢景玄眉眼弯弯。
谢景玄把信纸轻轻地折叠好,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面,温柔地呢喃:“这可是十四给我第一封信,我得好好珍藏。”
把小盒子放在床头,谢景玄回到书房继续那副未完成的画。
谢景玄的琴棋书皆是上乘,在他笔下的厉时琛惟妙惟肖。
谢景玄把画卷挂在书房,这样他就能日日看着这幅画。
这是大不敬之罪。书意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主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久而久之,这幅画卷也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新来的钦差大臣好男风。
这样的消息快速散播整个清平县,不少土财主心里都有了想法。
特别是谢景玄可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有心人蠢蠢欲动,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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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里面请。”
谢景玄微微一笑:“钱老板,客气了。”
钱老板看向谢景玄的目光很隐晦,眼里闪过一丝丝欲色。听闻这位钦差大臣可不是像之前来的那几个货色一样,可以随意拿捏,谢大人背后靠的可是当朝宰辅。
想到这里,钱老板便歇了心思。
钱老板:“谢大人初来乍到,草民给谢大人准备了一点小心意,就当作给大人的见面礼了。”
说完便拍了拍手,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位男子。
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单薄的白纱,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略施粉黛,对着谢景玄行礼:“清歌见过谢大人。”
钱老板看了一眼清歌,笑道:“清歌是这里的头牌,很会讨客人欢心,最难得的是清歌还是个干净的雏子,谢大人想必会喜欢的。”
看谢景玄有些兴致地打量着清歌,钱老板的笑意更深了些,“那草民就先告退了,谢大人慢慢享用。”
等钱老板走后,清歌给谢景玄倒了一杯酒,靠得近些还能闻到清歌身上散发的劣质脂粉香气。
谢景玄看着清歌,淡声道:“钱老板允你什么条件,让你来伺候我。”
没想到谢景玄开口问的是这个,让清歌有些措手不及,差点打翻了酒壶。
清歌颤声道:“清歌是自愿的,跟钱老板并无关系。”
谢景玄:“哦?”
清歌脱掉了外衫,裸露的几乎微微战栗,紧张地跪在谢景玄跟前,想伸手触碰谢景玄的衣服。
谢景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往后退了几步。
清歌一愣,泫然若泣道:“大人,可是嫌弃清歌?”
见谢景玄未说话,清歌再次来到谢景玄身边,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说:“谢大人,让清歌来伺候您吧。”
说着,便把最后的亵裤也脱掉了,脸上浮起红晕,娇羞地看着谢景玄。
“还望大人垂怜。”
谢景玄冷冷地转过头,凛声:“把衣服穿上,本大人对你没有兴趣,更不会碰你。”
清歌有些僵硬,眼里划过一丝不甘。
他从一开始便发现这个谢大人与其他客人有些不同,其他客人看见他的时候眼里的欲望仿佛要把他撕碎,而谢大人却自始至终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丝毫不带一丝欲望。
清歌自视高傲,身在青楼,他还未曾失身。
直到今日钱老板让他今晚来伺候一位贵客,清歌知道,他的雏子之夜是要留给这位贵客,清歌也已做好准备。
没想到一见到谢大人,清歌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已消散。
看着如此俊美无双的谢大人,清歌心里是自愿的,比起那些常来寻他的恩客,若是能跟这位谢大人鱼水之欢,清歌甚至有些庆幸和欢喜。
清歌跪着爬到谢景玄跟前,乞求道:“清歌虽入青楼却未曾尝人事,今日见着大人是清歌的荣幸,清歌对大人心生情愫,望大人给清歌一个伺候您的机会。”
谢景玄冷冷盯着他,仿佛在说:你也配?
清歌心里一窒,谢景玄冰冷的目光让清歌清醒回神。
谢景玄低头俯视清歌,冷笑:“你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两条选择,一是我放你自由,让你拿回你的卖身契,从此不再困于青楼;二是今夜你不小心误伤了本大人,外面的士兵会把你抓进大牢,免不得要受些皮肉苦,而伤了钦差大臣的罪犯,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清歌脸上一白。
清歌低垂着脸,仿佛在思考谢景玄的话。
随后默默地把地上的衣服重新穿戴好,跪在谢景玄跟前,脸色苍白。
“大人想知道什么?”
谢景玄瞧见清歌配合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稍微好转,冷声问:“钱老板许了你什么好处,来伺候本大人。”
清歌嘴唇抿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才回道:“并无好处。”
谢景玄嗤笑:“欺骗本大人的下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清歌着急地抬起头说道:“大人,清歌真的没有欺骗您,钱老板并无允诺什么好处,清歌连进入青楼都是身不由己,无论今夜钱老板让清歌伺候谁,清歌都无法拒绝的。”
谢景玄当然知道,只是他要的就是把清歌的嘴撬开,才能问得更深入一些。
谢景玄:“身不由己?这话本大人听腻了,换个词吧。”
听着谢景玄略带嘲讽的笑意,让清歌有些难堪,脑子一热,便把话说了出来:“若不是钱老板以我家人性命相逼,清歌绝不至于沦落到此。”
谢景玄:“你家为何会受钱大人牵制?”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今夜逛青楼之事,可别让陛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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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有些读者的疑问。
1.清平县好男风,这个是大铺垫。而谢景玄的人物初始设定:俊美无双,所以有人喜欢很正常。
2.好男风和被觊觎都是埋的线,老谢将来会利用这个给厉时琛卖可怜。
3.老谢身心都是厉时琛,并不存在狗血被绑或者小黑屋情节,老谢自己武功好,而且身边有杀手保护。
4.有些剧情只是为了让老谢装可怜,实际他是大尾巴狼。
5.厉时琛人设及剧情从头爽到尾,他不存在任何狗血。
6.最重要一点,觊觎谢景玄不代表觊觎他的菊花,也会是他的……你们的想象力可以更丰富一点。
7.土财主也并不都是做攻方的呀,有钱人还会做受呢。
第19章
清歌低着头,不敢回话。
谢景玄啧了一声,嗤笑道:“本大人可没什么耐心。”
见谢景玄要起身离开,清歌不敢再抱有其他心思,连忙说道:“大人,若是我将一切都告诉你,我会害死很多人。”
谢景玄:“你又怎知,你不会因此救出更多的人?”
清歌脸上浮现一抹惨白的笑容,话音轻颤:“不是没试过的,大人。只是连朝廷派下来的大臣都变成了他们自己人,最后那些想要告状的人,都死了。”
谢景玄面无表情地说:“你若不信任,现在可以走。”
清歌一愣,他没想到谢大人竟然愿意放他离开。
不对。
他哪里还有活路?
钱老板要他今晚好好伺候谢大人,若是没完成任务,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在谢大人这里,还可能有一线生机,甚至能把他的家人救出来!
清歌忽然明白,为什么前面的那些人,会愿意以死一试。
是因为在那时,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清歌留下泪水,他的人生连命运都无法抉择,他一直都是让人随意拿捏的棋子,而且还要被更换不同的棋手。
清歌跪在地上向谢景玄磕头,“清歌愿意配合大人,请大人放清歌一条生路。”
故事与谢景玄猜的差不多。
在十年前,在陈清秋执政下的清平县是个很美丽的小县城,当年还没有土财主这个说法,只有几个县上的富商。
在清歌八岁那年,清平县出了一桩命案,一条男尸在清平河被捕捞,死者是个孤儿。
当时人心惶惶,牵涉了好几条命案,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朝廷便派了当时的钦差大臣李德顺来办案。
不久之后,当时的县官陈大人便被李德顺以贪污腐败,草芥人命压入牢中,赐了死罪,连同当时的陈夫人和其女儿都被收押关进大牢。
那些受过陈大人恩惠的平民想要为其伸冤也受了牵连,轻则吃一顿牢刑,重则被判与陈大人同流合污一起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