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by熬夜注定秃头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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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谢景玄哄骗,但是又不爽就这么便宜了谢景玄。
厉时琛心里很矛盾。
谢景玄总喜欢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许多缠绵的话,厉时琛只觉得这低沉的嗓音异常呱噪还十分助眠,困意席卷而来,累极,昏睡了过去。
十指相握。
直到过去许久,天色微微露白,宫殿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次日早朝,王公公木着脸到金銮殿传话:“今日陛下龙体抱恙,若是有事启奏,还请谢相和钟老代为处理。”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香香软软的,臣好馋啊。(猛吸一口)
厉时琛:我被骗了。(愤怒)
第42章
“可有请太医看过?”
“张太医怎么说?”
“还请陛下多注意身体。”
王公公微笑着点点头, 说道:“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有劳公公照顾好陛下。”
王公公:“这是自然。”
谢清禾和钟书蕴来到御书房处理政务,看着案桌上的奏折, 钟书蕴感叹道:“老夫也许久未来过御书房替陛下批阅奏折了,说起来近段时日都是小谢大人在负责此事, 怎地今日好像未见令郎的身影?”
谢清禾听到钟书蕴前半句就知道要糟,没想到还真问了到这。
谢清禾随口胡谄:“今日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实则是连他都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今日一早他便听见府里的下人说,少爷昨日一夜未归。
谢清禾一开始还抱有一丝丝幻想, 也许谢景玄只是外宿未归,早朝时把人逮住好好问话,未曾想,早朝也不见踪影。
要知道无故不上早朝,那可是藐视朝纲, 是要论罪责罚的。
可户部侍郎分明不知情的样子,还不忘状告一把:“大人的动向哪里是我等能清楚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仅如此, 今日陛下龙体抱恙不上朝……
联合起来,越印证了谢清禾脑海里的某个想法。
钟书蕴没发现, 谢清禾连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魅惑君主, 一不小心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谢景玄是怎么敢的?!
谢景玄那可真是太敢了。
房间的冰一夜过去已经融化, 巳时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晒得寝殿有些热烘烘的。
怀里的人正在无意识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低声呢喃了一句:“好热。”
谢景玄浅眠, 厉时琛在他因为热, 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就醒了。
厉时琛困极了,并未睁开眼,说了句,“冰。”
谢景玄只好让下人重新拿了些冰块进来,然后用扇子给他轻轻扇着风。
过了没多久,殿内的温度有所下降。
厉时琛的呼吸声很浅,谢景玄一直在盯着他的脸。
厉时琛背对着谢景玄,忽然用脚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白嫩细腻的皮肤映入眼帘,后背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色印子,看着留在陛下后背的吻痕,让谢景玄吞了吞口水。
晨起的兴奋,心上人这幅模样在前,谢景玄的自制力再次丢盔弃甲。
谢景玄把厉时琛抱住。
厉时琛此刻只感觉像被一团火包围着,厉时琛半梦半醒中,睡眼惺忪地推开了谢景玄,声音沙哑低沉:“离朕远一些,热死了。”
谁知谢景玄将他搂得更紧了,耳边传来的喘息声扰得他难以入眠。
厉时琛忽然惊醒。
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谢景玄,给朕滚开,你硌着朕了!”
谢景玄呼吸急促,细细吻着厉时琛的后颈。
厉时琛想要挣开谢景玄的怀抱,骂道:“热死了,滚开,别烦朕。”
谢景玄不由地感叹道:“陛下就像小冰块一样,身上好凉。”
厉时琛薄唇轻启:“滚!”
谢景玄微微一笑。
厉时琛来不及阻止就被谢景玄用唇堵住了所有拒绝的咒骂声。
殿内的喘息声和陛下的怒斥传出殿外,原本守在殿外的王富贵默默地走远了。
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厉时琛已经骂不动了。
被饶人清梦而且被迫配合胡闹了一上午的厉时琛满脸阴沉地盯着谢景玄,他的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
等厉时琛清清爽爽坐在养心殿用膳时已经过了晌午。
一整晚没怎么睡过的厉时琛怒火中烧。
谢景玄此时就跪在一旁,讨好地陪笑着,并且再三保证:“臣再也不敢了。”
厉时琛冷冷地说:“你有什么不敢的?”
谢景玄小声地嘀咕着:“臣不敢做的可多着呢。”
厉时琛冷笑道:“例如呢?”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吞了一下口水,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厉时琛气笑了。
“谢景玄,你想要弄死朕吗?”
这句话吓得殿外的王公公心跳急骤。
谢景玄无奈一笑:“臣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厉时琛冷哼:“谢卿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得少吗?”
谢景玄笑道:“臣唯一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心悦陛下。”
厉时琛抿着唇,耳朵微微发红。
谢景玄握着厉时琛的手抚上脸颊,亲昵地用脸蹭着陛下的手,说道:“臣什么心思,陛下都是知道的。”
厉时琛用手狠狠捏了一把谢景玄的脸,直到看到脸上的红印,才说了句:“谢卿什么心思,朕不想知道!”
谢景玄闻言,立刻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厉时琛抿唇拍了拍他的脸。
谢景玄总是这样,只有在那种时候无比强势,而平时就喜欢在他面前装柔弱,装可怜,喜欢在他面前装委屈。
厉时琛有些恼意,“没事就赶紧滚,别在朕面前碍手碍脚。”
谢景玄故意在陛下面前长叹一声说道:“陛下总是这般翻脸不认人,臣还以为臣昨夜的表现让陛下很满意。”
厉时琛:“……”
手痒了,想杀人了。
片刻后,殿内传来好一阵瓷器摔落在地的破碎声,夹杂着陛下的怒骂,还有小谢大人挨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谢景玄狼狈地走出了殿外,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王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和小谢大人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景玄在马场的门口看见了谢清禾,像专门在等他一样。
看见谢景玄走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色黑如墨汁。
鲜少看见父亲这副模样,让谢景玄不由地心中一沉。
谢清禾直言问道:“为何一夜未归,早上又是为何不来上朝?”
谢景玄有些沉默,不想开口。
谢清禾又道:“你可还知道你是户部尚书?你知道多少人等着把你从户部尚书之位拉你下马?今早我替陛下批阅奏折又收到了数道弹劾你的奏折!这个官你还想不想做了?!”
谢景玄低垂眼帘,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和陛下对于户部有着另外的计划,目前暂且不能打草惊蛇,无法与父亲一一说清楚。
谢清禾痛心地看着他,随后便看见了他衣领都无法遮住的划痕,还有那脖子上的牙印。
谢清禾两眼一闭,惊怒得喘不上气来。
果然,就如同他想的那般……
谢清禾揉了揉额角,颤抖着退后了一步。
谢景玄见状,想上前搀扶,被谢清禾摆摆手拒绝道:“陛下罚你什么就受着,今夜为父在家族祠堂等着你回来。”
说罢,谢清禾便转身离去。
谢景玄看向他岣嵝的背影有些不忍心。
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想起昨夜陛下所说的罚他清理整个马场,谢景玄笑了笑,还是去马场绕了一圈,陛下这个点还在沉睡,他只好一直等到傍晚,陛下醒来要用膳的时候才去找人。
厉时琛看着他皱起眉来,“你又来作甚?”
谢景玄轻笑一声,说:“臣只是想你了,想在出宫之前再见陛下一面。”
虽然厉时琛早就打算今晚把谢景玄撵出宫外,但是听到他主动提及不留宿在宫中,还是让厉时琛有些讶异。
要知道谢景玄恨不得住在他的寝宫。
谢景玄笑容淡了许多,厉时琛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早上虽然挨揍了,但是满脸的春风得意,让厉时琛还恨得牙痒痒,怎地到了晚上像变了个人一样。
谢景玄只是厚着脸皮留在殿中陪着陛下用完膳,临走时无赖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随后便出了宫。
感觉到谢景玄的不对劲,让厉时琛抿抿唇,有些沉默。
等谢景玄走后,厉时琛唤了一声:“暗一。”
“属下在。”
“谢景玄下午做了什么?”
“并未做什么,只是在马场坐了一下午。”
看厉时琛久久未说话,暗一补充了句:“小谢大人在午时曾遇到谢相,两人之间好像有些不愉快。”
厉时琛忽然就明白了。
呵,谢老头最好是好好惩罚一番,让谢景玄知道敢冒犯天子就该被乱棍打死。
厉时琛犹豫了许久,还是喊来暗一。
“派人去盯着吧。”
“是。”
厉时琛忽然想起陈旭被陈落打得半死躺在床上的消息,那谢景玄呢?
谢老头会怎么对他?
说起来,谢景玄在他心里已经被划分了是他的人,如果谢老头对他动手,厉时琛多半是不愿也不喜的。
他的人,就该他来教训。
他的占有欲极强,即使是血亲或是旁人,沾染半分,都会让厉时琛觉得不舒服。
厉时琛打开了寝殿的小柜子,把谢景玄送他的玉佩静静地看了许久。
谢府的家族祠堂灯火通明。
谢景玄跪在地上,咬紧牙关,一道道鞭罚落在身上。
“魅惑君主,你知不知道是死罪一条?”
“轻则问斩,重则牵连全族!”
“你怎么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以为那是谁?那是大厉皇朝的天子!那是皇帝陛下!”
“我这一生期盼你封侯拜相,希望你名垂千史做名好官!你都做了什么?”
谢母坐在一旁,有些精神恍惚,她终于知道儿子闭口不言的情郎是谁。
这哪里是什么情郎,那可是大厉的天子啊!
她的儿子真是出息了!
竟然把皇帝都搞到手了。
看着儿子还在受罚,她也不敢劝,就像夫君所说的,轻则赐白绫一杯毒酒,重则牵连全族!
谢母看着儿子身上的血迹,到底是不忍心,想要劝说几句。
管家踉踉跄跄地跑进祠堂,慌慌张张地说道:“老爷,夫人……”
“何事如此惊慌?”
管家张口结舌道:“是陛下,陛下来了!”
谢景玄猛地看向了门口。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抱着就像块冰一样,舍不得松开。
厉时琛:谢景玄就像个火炉一样,赶紧给朕滚。
第43章
谢清禾看了一眼谢景玄, 冷哼一声,问道:“陛下人呢?”
管家赶紧回道:“在前厅。”
谢清禾和谢夫人连忙整理了仪容,面圣要拿出最高规格的礼仪, 马虎不得。
等几人走后,谢景玄问了句:“书意, 我现在如何?”
书意:“浑身是血。”
“很好。”谢景玄满意了。
厉时琛的到来,让整个谢府都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谢清禾夫妇俩跪在地上行礼。
厉时琛:“起来吧。”
见谢清禾和陛下有话要说,谢母识趣地退出主屋。
屋内两人都有些沉默, 气氛尴尬。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陛下是为了何事而来。
谢清禾主动开口说道:“陛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陛下找微臣何事?”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这老头装傻呢。
厉时琛也没打算与他客气, 直言道:“让谢景玄来见朕。”
谢清禾完全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直白,更没想到陛下竟然会为了谢景玄而来到谢府, 像是来为他打抱不平。
他好像低估了自家儿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竟然能让陛下主动出面解决此事。
在谢清禾看来, 陛下只不过是一时被他家儿子哄骗了,新鲜感作祟, 并无多少感情。
而谢景玄在陛下眼中只不过是有着一张好皮囊的男宠罢了。
自古以来, 有哪个男宠是有好下场的?
他又怎会愿意让谢景玄去给陛下当男宠?
陛下如今迟迟未进行大选, 龙嗣更是不见踪影, 若是谢景玄是个姑娘,他主动送进宫都行, 可谢景玄不是, 他无法给陛下孕育后代, 将来何人继承大统?
陛下一日未有子嗣,谢清禾都不敢让陛下胡来,若是立下皇储,谢清禾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能让陛下成为一名昏君。
他也不能让谢家,背上千古骂名。
更不想谢景玄终日以色侍君。
谢清禾犹豫着怎么出言拒绝,话还未说出口,厉时琛就说了句:“朕喜欢谢景玄。”
谢清禾被皇帝陛下这句话砸懵了,十分震惊。
痛心疾首地劝道:“陛下,万万不可!”
厉时琛挑挑眉,问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