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by熬夜注定秃头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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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留给阿札勒的时间并不多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长话短说。
“答应你,朕有什么好处?”
此次的谈话,让厉时琛有些意外,他的帝国版块中有这个计划,只是一直没有启动,如今别人主动上门寻求合作,厉时琛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阿札勒随后丢出了一个让厉时琛错愕的信息。
“八公主夕月,怀了我的孩子。”
厉时琛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阿札勒跪在地上说:“我与夕月公主有私情,这个孩子来得突然,若是时间久了,这个孩子便瞒不住了。我要在夕月公主生产前,给她足以安全的环境。”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他,带着怒意说道:“说,夕月公主在蒙古族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札勒将夕月公主拜托给他的信件取出,双手呈上,“这是夕月公主让我交到陛下手上的信。”
厉时琛接过,迫不及待地拆开,这封书信的内容很长,讲述了多年她是如何在蒙古族如履薄冰地走了一步又一步。
夕月公主当年嫁给蒙古族的王,以联姻作为两族交好的证明。
可蒙古族的王当时的年纪都可以成为她的父亲了,水灵灵的中原女子一下子就俘虏了王的心思。可中原女子的羞涩腼腆与蒙古女子大胆奔放有着巨大的差异,原本贪图新鲜的王很快就厌烦了保守的夕月公主。
夕月公主原本就是大厉不受皇宠的公主,这些年来大厉鲜少有人问起这位公主,更何况她远在蒙古。
蒙古族的人对这位来和亲的公主并不友好,但是碍于两族相交,也不敢对夕月公主做些什么。
自从王冷落了公主之后,她的日子过得更加惨淡。
夕月公主偶然认识了二皇子阿札勒,两人同病相怜,而且年纪相仿,他们有着许许多多相同的兴趣爱好,可碍于夕月公主是王的妃嫔,二皇子是王的孩子,身份的枷锁让两人都极力克制着爱意,从未宣之于口。
直到有一次王忽然到访,那日王喝了许多酒,想要宠幸夕月公主,可那时夕月公主心里已经有别人,而且她原本就不喜欢王,对此事更是深恶痛绝。
王见公主不愿,还故意让人给她强喂了催情的药物。
趁着王醉酒,意识迷糊之际,阿札勒偷偷潜入房内,把王敲晕。
可夕月公主当时已中了情毒,两人彼此有情,发生了关系。
也是因为那一夜,公主怀上了阿札勒的孩子。
也许是在深宫后院,在这偏僻的冷宫之中,两人的私情也并未被发现。
书信很长,夕月公主在信中讲述了她的种种无奈。
而且她在信中表明,若是她还能为大厉做什么,厉时琛可以回她一封书信,即使是杀死王,造成蒙古内乱,她也会甘愿赴死。
夕月公主越写到最后,越是偏激,可以见得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厉时琛很担心皇姐的安危,又十分气愤蒙古族竟敢如此对待他们大厉的公主。
阿札勒诚恳地给厉时琛磕头认错:“夕月公主不想拿掉这个孩子,可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我也不想让公主陷入生命之危,可我自知我并没有护住夕月公主的能力,所以我只能向陛下寻求合作。”
阿札勒狠狠心将蒙古的内政告诉了厉时琛,并说:“蒙古如今的情况并不安稳,前有其他皇子想要夺权造反,后有其他流族死死盯着蒙古想要分得一杯羹。不久之后蒙古必将大乱,若是王死了,夕月公主更没有容身之地。”
“我说的这番话,像是用夕月公主威胁陛下,可陛下,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请陛下相信我,我有野心想夺权,可我也同样想要护夕月公主周全。”
“在我心里,她已是我的妻。”
厉时琛压住眼底的猩红,他自然知道,若是蒙古大乱,王一死,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任,他的皇姐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最让他头疼的是,他这位皇姐并不想回京。
厉时琛看向阿札勒,冷冷地盯着他,脸上丝毫没有笑意,“朕可以答应你,将来蒙古大乱,届时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朕与你结盟的前提是,夕月公主必须毫发无损。并且若是他日你登上王座,夕月公主则为后,她若是诞下皇子那便是下一任蒙古族的王。”
阿札勒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这个请求,并且以此立下誓言:“我若有朝辜负夕月公主,那么便请大厉的军队踏平我蒙古族,任凭陛下来取我的项上人头。”
两族交战,死伤无数。
大厉并不是打不赢蒙古族,而是战争一起,百姓流离失所,边关的百姓必将任人鱼肉。
若是蒙古与大厉开火,别国隔岸观火,届时定会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厉时琛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与阿札勒的合作。
直到阿札勒离去,厉时琛还坐在那里,静静出神。
谢景玄把他抱坐在腿上,让厉时琛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青丝以示安慰。
“陛下,在想什么?”
厉时琛任由他抱着,低声说:“你说朕的皇姐是怎么想的呢?为何要执意留在蒙古,朕可以让人护送,将她平安从蒙古接回来。”
谢景玄轻轻叹气:“陛下可知,世人的嘴就像利刃,特别是面对女子,就像璃月公主,因为有陛下宠爱,无人敢在明面说璃月公主的闲言碎语,可是私下的流言如何能控制得住。”
说起璃月,厉时琛想起璃月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皇兄,璃月甚至庆幸林放是个粗人,他不会计较从前那些往事,也庆幸林放是我朝驻守在边疆的大将,璃月很高兴能换个地方生活,去看看边疆的风土人情,去看看这广阔天地。”
谢景玄劝道:“夕月公主既然已作出选择,那便是一场豪赌,陛下不妨跟着夕月公主赌上一把。”
“若是阿札勒敢背叛誓言,那么臣会帮陛下亲手了结了他。”
厉时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眼,“嗯?”
谢景玄得意地笑了笑,“嗯,臣还未跟陛下说过,臣的母族是江洋大盗,这群江洋大盗如今正盘踞在蒙古那一带当土匪,也就是阿札勒所说的流民之一。”
厉时琛有些诧异,看向谢景玄,“江洋大盗为何会盘踞蒙古一带?”
说起这个,谢景玄有些无奈,“外祖父认为当江洋大盗的日子腻了,突发奇想要去看看蒙古的风景,便拖家带口去了那边的草原上生活,如今外祖父每日过着放牛放羊的生活,好不快活。”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外祖父手下的江湖人物众多,若是在大厉隐居,迟早会生出祸端,所以外祖父当年执意要将这群人遣到蒙古,让这些江洋大盗去霍霍蒙古的人。
若是有朝一日,蒙古与大厉开战,这股势力亦可为他所用。
厉时琛倒是没有不满谢景玄竟敢瞒着他如此隐秘之事,在这之前他就从暗二口中得知,谢景玄身边那个书童,绝非一般江湖人物。
谢景玄见厉时琛没有说话,以为他在生气,手臂的力道收紧,有些不安地问:“陛下是在生气臣对陛下有所隐瞒吗?”
厉时琛摇摇头,“朕只是在想,阿札勒是亲自向朕寻求合作,朕原本以为与我朝通敌卖国的对象会是他,没想到并不是。”
谢景玄:“陛下为何不把那人抓起来直接审问?”
厉时琛笑了笑:“如果没有白烨煜整的这一出,朕还不知道朕的这位堂兄,哦不对,也许是亲弟弟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朕呢。”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谢景玄万寿节晚宴上婉拒敏珠公主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更让人为之激动的是陛下那番发言。
“他们俩,我哭死!”
“好甜!”
“没想到陛下与小谢大人竟然如此情深义重!”
“陛下真的爱惨了小谢大人!”
“我听闻小谢大人早就从丞相府搬出去了,他一直都是住的陛下寝殿!”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夜夜笙歌?”
“诶你们说, 小谢大人真的是下面那个吗?我总觉得不像。”
“我也觉得陛下才是下面那个……”
“你竟敢将此话说出口,小心被陛下抓住关你大牢!”
“……”
燕王在一旁听了许久女人堆里的八卦, 原本以为这些女子谈论的只是胭脂水粉,而他却听见了自家弟弟与弟妹的床笫之事!
这些官家小姐的聊天内容让他重塑了自己的三观。
没想到,如今的京城民风如此大胆奔放,这些大家闺秀, 未出阁的女子也竟敢在这种茶楼酒肆议论别人的房事,而且对象还是当今圣上!
难道不知这是杀头大罪吗?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十四和谢景玄,到底谁才是上面那个?
想起前几日看见十四颈脖的红痕,燕王决定他还是不知道为妙。
听着这些官家小姐越来越露骨放肆的谈话, 燕王忍不住插一句嘴:“几位小姐,你们竟如此大胆, 竟敢议论天子房事?”
几位小姐正讲到激动之处,被一旁的男子打岔, 有些不满。
“你哪位啊?”
“你是外地来的吧?”
“土包子,你懂什么, 我们可是陛下与小谢大人爱情的忠实拥护者!”
“死胖子, 别多管闲事!”
“我们别理他, 说我们自己的。”
燕王:“……”
算了, 他不与这些女子一般见识。
这些年他难得回京一次,也鲜少出来走动, 更何况许多宫宴上, 男女子的席位是分开的, 这些官家小姐们不认识他也正常。
燕王退了回去旁边的桌位。
就在这时,白烨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几位姑娘,不认同地呵斥:“姑娘,议论天子乃是死罪,还请几位姑娘勿要妄言。”
看见白烨煜,原本几位女子都有些兴奋。
只是没想到,他开口便是训斥,让几位官家的嫡小姐们有些拉不下脸来,她们是重臣之女,其父亲的官职比这位状元都要高上许多,鲜少会有人在如此公开场合对她们无礼。
原本还抱着对这位新科状元有些好感和同情,如今只剩下慌乱和怒火,更何况陛下都不承认他是皇族血脉!
“大人,您可不要乱说,我与几位小姐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怎么就牵扯到死罪了?”
“就是啊大人,我们又没说什么。”
“大人,不必如此恐吓我们。”
一时间,茶楼上的客人都看向了此处,几位官家小姐站在同一阵线上,看着白烨煜的表情有些愤怒和不喜。
原本她们听闻白烨煜之事,只觉得这位新科状元有些可惜,身世有些凄惨的同时也暗暗觉得此人凭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考上状元,十分了不起。
当初还觉得这位状元郎文采斐然,即使不是皇族血脉,也绝非等闲之辈。
今天一见,她们多少有些失望。
毕竟陛下长得如此俊美,而这位状元郎与陛下的样貌相差万里,甚至不如方才出声的胖子。
白烨煜有种感觉,他弄巧成拙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不可理喻!”
眼看着几位小姐要吵起来,燕王在一旁出声制止。
白烨煜仿佛这才注意到这位燕王殿下,对他行礼:“臣见过燕王殿下。”
这句燕王殿下,让几位官家小姐大惊失色。
她们这些人早已忘记燕王殿下的样子,如今听白烨煜这般提起,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胖子竟然是燕王殿下。
她们刚才还对这位燕王无礼,甚至还叫他“死胖子”,说他是“土包子”。
几位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哆哆嗦嗦地向燕王行礼。
“民女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恕罪,方才民女只是胡言乱语,还望殿下原谅民女的无知,不要与民女一般见识。”
“殿下恕罪,民女知错。”
燕王颔首,“无碍,只是日后莫要如此高调议论皇家,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掺你们一本可是要挨板子的。”
听到挨板子,几位官家小姐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说道:“民女再也不敢了。”
白烨煜与燕王对待此事的态度完全相反,她们也是头一次近距离与亲王说话,没想到她们在这之前恶言相向,殿下也不曾与她们计较。
而那新科状元一板一眼的,行事循规蹈矩,有些不近人情。
几位官家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带着鄙夷和嘲讽,白烨煜脸色一白,原本想借此机会与燕王搭上话,没料到燕王竟不吃这一套,让他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
燕王看了他两眼,转身离去,面对这个可能是他的便宜弟弟,燕王没什么好感,特别是那晚与十四促夜长谈,让燕王对这些带着目的黏上来的人更是不喜。
万寿节之后,亲王需要离开京城回到封地。
而此时的燕王殿下正在温柔乡里快活得很,因为陛下将他留在了京城,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
在皇宫待久了十分烦闷,而且对于他这种食色性也的人来说,在皇宫跟当和尚也没什么区别,毕竟皇宫所有人都是皇帝陛下的,他一个亲王要是在皇宫与人欢爱,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而且十四又不允许他在宫外住。
燕王躺在床榻上,一旁的女子肤若凝脂,十分貌美。
“妾身早已听闻殿下英姿,今日一见,总算了却此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