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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作者HE了——by不周山桃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07

  姜荻咂摸片刻,心想,又是无头村又是死水镇的,这永顺县的地名怎么都不走寻常路呢?
  死水镇,镇如其名,乃是一潭死水。
  他们一行人进入小镇时天蒙蒙亮,本想找个客栈、旅店歇脚,可把镇子走了一个来回,却发现这儿的沿街铺面几乎都大门紧锁。
  顾延用指腹捻过门板上挂的大铜锁,沉声道:“至少一个月没有开门。”
  “欸,老夫差点儿忘了,死水镇的人在上回逃荒时已经跑了个精光。”白师公搓搓手,嘿然一笑,“怪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顾延冷冷觑他一眼,姜荻恨得直咬牙,知道他们是给白师公耍了。
  玩家们面面相觑。
  张胖子率先发难,破口大骂:“嘿,你这糟老头子,想死不是?”
  姜荻眉头轻蹙,算是看出来白师公心里的盘算——
  不管他们几个出于何种原因加入赶尸队,都需要有人领他们去无头村,否则湘西崇山峻岭,光是在山里就能转悠七天七夜。
  既如此,玩家们一时半会也杀不了白师公,后者正是看穿这点才耍起了无赖。
  背心乍然一暖,顾延宽大有力的掌心缓缓抚摸过脊背。
  姜荻挺直身子,偏过头和顾延对视,浑身的毛刺瞬间被安抚。
  他吁一口浊气,撇下七嘴八舌吵嚷白师公和张胖子,循着清晨燃起的炊烟,在镇子东头找到户人家,用系统界面里多余的积分兑了银元,换了两辆板车、四匹老马和一袋干粮。
  “哥,车子找着了。”
  姜荻话音落下,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张胖子就换了张脸孔,瞥哑然失色的白师公一眼:“马车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啰嗦的?”
  白师公长吁短叹:“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想去就跟我来吧。欸,坐马车在大白天赶尸,世风日下啊!”
  顾延倚着街边铺面的木门假寐,闻言冷笑一声。
  待姜荻和张胖子把尸体分别搬上两架马车,顾延从兜里掏出一包辰砂,在白师公心惊胆战的眼神中拿粗麻绳涂抹过,而后将红彤彤的麻绳捆上尸体们的手脚。
  最后用辰砂点过死尸的耳、鼻、口三处,以及手心、脚心、胸膛心、背膛心、脑门心共七处。
  姜荻受顾延耳濡目染,当即明白这是在用朱砂封住三魂七魄的出入口,免得在路上遭遇孤魂野鬼再生波澜。
  一旁的柯里昂看得直皱眉:“这是在辟邪?是你的特殊技能么?啊,抱歉,是我僭越了,我不该问的。”
  姜荻听乐了:“嗐,这哪儿是什么特殊技能?是封建糟粕——不对,是华夏文明的玄学小技巧,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张胖子下巴都要惊掉了,还能这样?
  难道不是每个玩家都用技能、道具和体术跟鬼打个有来有回、你死我活吗?怎么有人另辟蹊径,走玄学路线啊?
  走NPC的路,让NPC无路可走,没看到白师公的脸都要气绿了吗?
  听姜荻的语气,顾延对他倾囊相授,顾延会的他也会,张胖子心里酸溜溜的,看姜荻和顾延两个站在一块,越看越像两个挂逼!
  张胖子望向姜荻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顾延太难对付,他们是感化不了了,姜荻也许还有抢救空间。
  等姜荻带着他的三件S级道具成为他们神之齿的一员,公会上下必然士气大振。
  思及此,张胖子谄媚地拍干净板车,请姜荻上去:“这辆车只摆了三具尸体,姜荻,你坐这儿,背着风头味道轻些。”
  姜荻一脸的莫名其妙,搭着顾延手心迈上板车,却不知顾延在他身后朝张胖子撂下一记警告的眼神。
  天光大亮,一行人驾着马车沿猛洞河岸走大路往人头山的方向赶。
  起初路上空无一人,等路过下一个小镇,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马就多了些,更多的是拖家带口的平民百姓,头上顶着包袱,背篓里装着娃娃。
  老人腰身佝偻,女人脸色蜡黄,小孩儿哀哀哭泣,没有一个壮年男人。他们都神情麻木,像吃了一辈子的苦。
  看到姜荻他们坐在马车上分食干粮,那些逃难的平民眼里冒出饿到极点的绿光,但都害怕板车上的尸体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姜荻看着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把剩下的半袋干粮分成几份,远远地丢下车。
  看到人们争食的背影,姜荻的眉毛愈发紧皱,他单膝屈起坐在车头,脑袋靠在顾延肩膀上,压低声音问:“哥,你觉不觉得这个副本跟《满月派对》很像?”
  “有点。”顾延颔首。
  “是吧,我也这么想!”姜荻勾住顾延的指尖,附耳道,“我们身处的环境,不像一个封闭的游戏副本,没有空气墙,没有太多的规则限制,而是一个个开放环境的小世界。照这么算,咱俩头一回见面时的《出马仙》也是如此……”
  顾延皱了皱眉,冷不丁问:“你不是作者么?小说设定,你该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个人。”
  “哈。”姜荻尴尬地坐直身子,又被顾延揽住肩膀按回去,“我能说我写的时候压根没想那么多么?”
  顾延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姜荻只好将他“写一篇坑一篇”的黑历史如实相告。
  《梦魇之牙》是他灵光乍现的作品,一开始只有一个梗和顾延的美强惨人设,闷头莽了五百章便灵感枯竭热情消退,一坑就是一整年。
  早晚都要坑的文,没有细致入微、丝丝入扣的逻辑设定也很正常吧?
  他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穿进这个波澜诡谲的世界?更没料到《梦魇之牙》在他粗糙的设定之外,补足了许多意料之外的细节。
  譬如说,鬼怪玩家。
  姜荻睇了眼乖乖坐在另一辆车上的花童头玲子,她正用一言不发应对哭哭啼啼的白七角,眼珠子黑黢黢的,又圆又大。
  如果不说,谁又能知道她也是鬼?起码,和她同坐一车的张胖子等人都没察觉异样。
  “姜荻。”顾延沉声说,“我们在《满月派对》遇到的第一个鬼怪玩家,鬼妻娜娜,假如她是十四面佛手里的牌,那么玲子来自哪个世界?她背后的神佛又是谁?”
  姜荻听得头大:“哥,你是说,每个副本世界的神明都有可能派出了一个或多个手下的鬼怪,让它们参与游戏,成为玩家?”
  “有这种可能。”顾延冷声说。
  “鬼妻娜娜想要S级道具,那玲子也是?”姜荻越想越心惊,“好家伙,她之前装的还挺好。哎不对,不对不对,哥,还有一批人在搜集S级道具!”
  他噌地坐直,被顾延一把捂住嘴,呜呜几声挣扎片刻,才虚着气声说:“神之齿的人也在找。从尼古拉到钟灵,他们对S级道具的执念太深,有些不同寻常。”
  顾延轻轻嗯了声,平淡的目光掠过马车上的尸体和尘土飞扬的道路,扫过张胖子和柯里昂的面孔,又落回姜荻熬了一晚依然神采奕奕的脸上。
  “顾延。”姜荻猫儿眼睁得溜圆,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摇成了螺旋桨,“我知道了,他们两拨人马即便不是一伙的,所求的目的搞不好是一回事。”
  他看着顾延勾起的嘴角,摸摸下巴,轻哼一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延有些惊讶,挑眉道:“你猜到的?”
  “父亲的直觉。”姜荻昂首挺胸。
  顾延:“……”
  咬耳朵说闲话,姜荻在车轮的辘辘声和马蹄的嘚嘚声中睡去。
  等他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山路崎岖不平,马车颠得人想吐,如此晃晃悠悠到十一点多,马车才在半山腰的一处小村庄外停下。
  两匹骨瘦如柴的老马呼哧呼哧喘气,鼻孔冒出一团团水汽,累到翻白眼,就差厥过去。
  姜荻仰起头,只见山顶孤悬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在月色下仿佛一颗嶙峋的骷髅。
  村子门口立了块方方正正的石碑,阴刻着三个赤红的大字“无头村”,兴许是题字的人用的颜料多了,一滴滴红漆像烛泪一样一缕缕淌下,在惨白的月光下分外森寒恐怖。
  夜猫子的声音凄厉,叫人头皮发麻。
  “就是这儿了。”白师公蹒跚着爬下车,整理衣冠,拿出他的阴锣,定定看向漆黑寂静的村落,“人头山无头村。”
  顾延拽起姜荻,跳下车,活动一番被压了一路酸痛发麻的肩颈。
  “三更半夜的,也没人迎我们。”姜荻揉了揉脸,睡足觉让他精神焕发,金棕色的瞳孔在夜里格外有神,“在这儿干等着吗?”
  “不必,把尸体搬下来吧,记得,脚不能落地。”
  白师公话音未落,就敲响了阴锣,玩家们忙不迭去搬运尸体,把它们架上竹竿。
  咣当咣当——
  铜锣声在黑魆魆的山林中回荡,响到第七声时,村头陆续出来几名老妇人,还有几个媳妇抱着哭闹不休的孩子躲在栅栏后偷看。
  为首的老妇人生了白翳,眼球蒙了灰蒙蒙的一层,背弓得仅有半人高,缠着小脚,穿一身青黑晚清汉女的袄裙,声音却十分洪亮。
  “什么人?”
  白师公扯着嗓子道:“无头村的尸体到了,各家各户速来认领!”
  说罢,白师公以眼神示意姜荻他们把尸体抬进去,村口静默一瞬,随即迸发出哀恸的哭嚎。
  妇人们围了上来,不敢靠太近,只凭借身形和手脚来分辨自家男人的身份。
  姜荻绷着脸等她们认清人,听了一耳朵各家生死离别的惨事,对白师公的观感变得有些复杂。
  于情,赶尸匠把尸体运回来,全了家人团聚、落叶归根的愿望。
  于理,尸体回来了,魂魄却不知所踪。可他听着耳畔响起的痛哭声,怎么也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村里管事的那位老妇人走上前来,瞥了眼姜荻,哆哆嗦嗦自袖中取出一包银钱递给白师公。
  “诸位一路辛苦,比约定的日子还提早了几日,夜深了,在村里歇歇脚吧。”
  白师公打开黑布包袱,看了眼银子的成色,还取出一枚咬了一口,这才张口道:“那就有劳大娘安排几间屋子。”
  老妇人抬起枯黄的眼皮:“白师公,原本约好在中元节由您来主持斋醮,如今是怎么个说法?”
  斋醮?姜荻竖起耳朵。
  奈何白师公没和老妇人多说,大手一挥爽快答应下来:“一分钱一分货,老夫收了两份钱,赶尸和斋醮的活自然要一并做了。”
  “那便好。”
  老妇人咳嗽几声,姜荻都怕她栽到地上,忙上前扶了一把。老人的体温冰凉,枯瘦的手指像鸡爪一样扣在姜荻小臂上,姜荻来不及心惊,就听到老妇人道谢。
  他趁着月色瞅了眼老妇人的胸膛,还好还好,是个活人。
  无头村给赶尸匠们安排的院子就在村口,几间僻静的平房矮屋,纸糊的窗纸破破烂烂,里头不过几张竹床和矮炕,连张现成的被褥都凑不出,只有干草和草席。
  “村里穷,各位道长多担待。”老妇人说。
  白师公把尸体们安排到角落的一间耳房,门锁用朱砂黄符封死,说是等中元节当天做过法事再送回各家好生安葬。
  村民们抽泣着散去,玩家们被马车颠了一路,除了姜荻没人睡好觉,都熬了将近二十四小时,商量几句后就各自回房。
  小院里房间足够,白师公师徒两个睡一屋,玲子是女孩儿独自一间。剩下的两间一大一小一阴一阳的屋子,姜荻本想跟张胖子猜拳,孰料张胖子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请他和顾延睡朝南的厢房。
  “哥。”姜荻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说张胖子不会看上我了吧?长得帅就这一点不好,烂桃花太多。”
  顾延听得无语,依然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你桃花很多?”
  姜荻的野兽直觉发作,想都不想就倒打一耙:“你还敢问我?怎么说都没你多,再问,再问我就吃醋了啊。”
  顾延的“情史”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顾延喜欢的就他一个,但喜欢顾延的可不在少数。掷果盈车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了。
  靠,想想就来气。
  顾延把草席拎起来,抖干净灰土再把干草铺在席子上,又去院中的井里打了一盆凉水。
  姜荻洗漱干净,蹬掉靴子坐在床头泡凉水,被冰得浑身一个激灵。
  洗去一身风尘,姜荻气劲过了,又亲亲热热地拱进顾延怀里,抱着手臂,一条腿跨过顾延的腰,把人当抱枕抱住,半个人都压在顾延身上。
  “哥,你十分钟没吭声了,真吃醋啦?”
  姜荻的语气很是嘚瑟,顾延垂眸,看到姜荻的脸颊在自己肩头挤出一层软肉,原本的三分嫉妒也化作十分的心动。
  “一点。”顾延斟词酌句。
  “一点?!”姜荻恼火,把腿和小臂往外抽,“得,您自个儿睡去吧,拜拜!”
  顾延把人拉回来,压在干草堆里亲了会儿。
  姜荻的金发乱蓬蓬的,沾了草屑,唇瓣濡湿,眼神也是湿漉漉的,小口小口呼着水汽。
  到这份上,唯有老实交代:“恋爱?没谈过。追我的?那可太多了,十五六……七八个吧。女生,全是女生!哪儿有那么多gay。哎不对,哥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不知姓名的男同学怪怪的。”
  顾延问完,又有点后悔,冷着脸把姜荻后脑勺扣住,往怀里一按,哑着嗓子说:“睡觉。”
  姜荻都睡一天了,哪儿睡得着?
  等顾延的呼吸稍缓,他才小心翼翼钻出来,背着顾延侧身躺下,手偷偷摸摸地在草席子上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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