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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作者HE了——by不周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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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荻解开锁屏,表情骤然僵硬。
  顾延问:“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张胖子满头冷汗,“不会有比我们更倒霉的吧?”
  姜荻面色惨白,嗫嚅道:“莫问良发来信息说,老岑死了。”
  “老岑?把我俩骗去废弃工厂的那位哥们?”张胖子长吁短叹,“这才第一天,怎么就死了?”
  顾延伸手,姜荻把手机放在他掌心里,他才拿过去仔仔细细把莫问良发来的情报浏览了一遍。
  默然了许久,得出结论:“又是鱼鳞,其他小队估计不会太平……有人在利用余娘娘的力量,想让我们闭嘴。”
  姜荻劈手夺回手机,玩家联盟的群聊滴滴作响,信息有如流水,一刻不停地更新。
  顾延所料不差,一分钟后,江鲟和另外两个小队的队长都发来消息,说他们分别在观潮镇的消防站、中学、图书馆都遭遇了鱼鳞的偷袭,有人员伤亡,暂时没有别的情报。
  “算上老岑,已经死了三个人,重伤两个。”姜荻抿紧嘴唇,“时间不多了,哥,我让他们伤员多的组尽快集结,互相之间有个照应。我们和莫哥他们先走一步,去江家村看看。”
  姜荻平日性情跳脱冲动,眼下安排得有模有样的,不禁让顾延生出几分欣慰。
  顾延垂着眼,颔首道:“按你说的做。”
  姜荻唔了声掏出手机,拨通昨晚江建业打到招待所的那一串号码。
  “嘟——嘟——”电话接通,江建业乡音浓重的声音响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在集市里,“阿弟,有事啊?没事来早市这边喝茶啊。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妈又来找我问你回来没?下午坐我的车,载你回村去,家里人都想你了,多大人了,别那么倔嘛……”
  姜荻捂住手机,和顾延交换眼神:“回江家村?”
  江建业大笑:“还能回哪个村?”
  这不正好?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姜荻忙不迭应下,又说自己有几个朋友,都是熟人,想去村子里走走看看,让江建业开辆皮卡来,几个人一起回去。
  江建业一口答应,呵呵笑道:“那就这样!半小时后,镇一小门口见。别让我等太久啊,臭小子。”
  作者有话说:
  (举起锅盖(狼狈逃窜


第168章 造神7
  观潮镇第一小学, 电镀黄铜的校名标志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恰逢假期,校园里空荡荡的, 少了朗朗书声, 只余下凄凄蝉鸣。
  姜荻蹲在校门口的花坛上,尖尖的虎牙轻啃指关节,手机嗡嗡震动, 群聊消息一刻不停地刷新。
  他们五支小队进入副本时一共二十人, 都是战力排名前列说出去有名有姓的高玩,这才过去不到一天, 就没了三个,重伤两个,形势不可谓不危急。
  顾延抱着胳膊, 倚靠校门边棕褐色的大理石围墙,低垂着眼眸紧盯姜荻, 没有出声去打扰他的思路。
  姜荻一直被顾延看在眼里, 但或许是一直以来太过亲近, 回过头来才发觉,姜荻居然闷不吭声成长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
  强大、冷静、敏锐, 只是姜荻在大多时候表现得幼稚又骄纵, 像一丛肆无忌惮生长的喇叭花,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才让顾延习惯于用掌控、照顾、怜惜的方式对他。
  顾延悄声叹气,心里明知这样做不好,但又改不掉刻入骨髓的惯性。
  姜荻闻声仰起脑袋:“你叹什么……算了,懒得问你。莫哥人呢?他和刘文婷怎么还没到?”
  张胖子坐在花坛边啃冰棍边抖脚, 听到这话, 打眼往路口一瞧:“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就来了吗?”
  莫问良和刘文婷行色匆匆地并肩穿过斑马线,两人皆是鼻青脸肿,衣摆蹭着墙灰,刘文婷的手臂上挂着大片的乌青和血痕。
  姜荻起身迎过去,上下打量刘文婷的伤势,没提老岑的事,先问刘文婷:“姐,背包里自愈药水够不够?不够我这儿还有。”
  刘文婷摇头,哽咽道:“老岑是为了救我,才……”
  姜荻拍拍刘文婷的肩膀,看向莫问良,后者的状况比刘文婷好上许多,只是脸色十分难看,戾气丛生。
  “老岑要是不出手救你,你们两个都会死。”莫问良粗暴地打断刘文婷的抽噎,说完,又用力搓一把脸,把乱发捋到脑后。
  他放缓语气,压抑下内心翻涌的烦躁,尽量平静地说:“小姜,我怀疑我们在白天遇到的鱼鳞女,不是余娘娘那边的人。”
  顾延赞同地嗯了声,示意莫问良继续说。
  “老岑死后,我和刘文婷跳楼逃生,却看到鱼鳞女站在窗边用唇语说,让我们去江家村。”莫问良颧骨耸动,显然被鱼鳞女的动机挑起了怒火,“啧,按当时的情况,鱼鳞女大可以追下来杀了我们,但她没有这么做。说明放我们一条生路去村子里一趟,比多带走两条人命更重要。江家村,一定有她想让我们知道的信息。”
  “不对啊!”姜荻心生疑窦,舌尖抵在口腔内侧,鼓了鼓脸说,“我们在余娘娘庙里也遇到了那些杀人的鱼鳞,可没有什么鱼鳞女,更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搔搔脸颊,接着说道:“莫哥,照你这么讲,我怎么觉得……在你们跟前同时出现的鱼鳞和那个女人,是目的不同的两拨势力?一个想杀人,一个给线索。只不过,她和余娘娘也脱不开干系就是了。”
  无差别杀戮的鱼鳞,身份可疑的鱼鳞女,还有观潮镇人奉若神明的余娘娘……
  三者之间的联系姜荻一时间想不明白,就好像手握一只纠缠的毛线团,明明找到了线头,却一时半会无法解开。
  莫问良牙关咬得咯咯响:“她最好是!呵,不管那女人有什么目的,鱼鳞也是她引来的,老岑的账有一半要算在她身上。她最好现在就跟余娘娘祈祷,千万别落在我手上!否则……”
  姜荻和顾延对视一眼,心生忧虑。
  顾延接到眼神里的讯息,语气极具压迫感:“莫问良,你要是不能保持冷静,继续被仇恨冲昏头脑莽撞行事,江家村你就别去了。我们不想多带一个拖油瓶。”
  这冷水泼得及时,话却很是难听。
  莫问良当时就不乐意了,点起烟叼在嘴里,嘬了一口,反唇相讥道:“姜荻出事时也没见你这么冷静。”
  顾延皱眉,脸色微沉。
  周围气温骤降,氛围剑拔弩张。张胖子干张着嘴,不敢多话。
  姜荻都无语了,让顾延安慰人,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还能不能行?
  他横起胳膊肘怼了顾延的后腰一下,软下声音,讪讪地打圆场:“鱼鳞女的事,我们肯定会查明白,老岑的仇,说什么也得报了。但是莫哥,如果急中出错没能报仇还白丢了性命,咱们对得起老岑么?”
  说话间,姜荻的视线落在刘文婷的脸上,刘文婷似有所觉,抬起胳膊拿袖口蹭干净脸上的泪痕,收拾好愧疚、茫然的情绪,冲姜荻点了点头。
  嘟嘟——
  嘈杂的喇叭声响起。
  “人都来齐了?”江建业从皮卡车驾驶座的车窗里探出头,油腻的目光刮过刘文婷哭红的脸,又落在姜荻的金发上,“阿弟,你不早说有一共五个人,位置不够坐啊。这样吧,让这位小美女坐副驾驶,你们四个大小伙子在后座挤一挤……”
  嘭!
  江建业话没说完,莫问良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臭着张脸显然还心存芥蒂,不想跟顾延挤在一块。
  其余四人对望片刻,张胖子先举手投降:“我体积大,去车斗里蹲着,反正路也不远。”
  江建业吃瘪,等姜荻等人落座,往外吐一口痰,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哧溜!皮卡车像打水漂的石子一样飞了出去,姜荻甚至听到坐车斗里张胖子“哎哟”一声大叫。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汽油混合的熏臭,电台广播里播放着上了年头的经典老歌。
  姜荻把反扣的鸭舌帽转过来,压低帽檐,余光瞥向后视镜里江建业那双黄浊的眼睛,直觉此人的态度有些微妙,关于余娘娘的事,他定然有所隐瞒。
  小臂被顾延轻轻碰了碰,两人隔着两层单薄的衣料交换体温。
  姜荻收到暗示,搔了搔发痒的耳根,代入“江笛”的身份问江建业:“哥,我这几年在海城上大学,一直没闲工夫回家,我妈他们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顾延挑眉。
  江建业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闻言忍不住抱怨:“你好意思问呐?!家里砸锅卖铁供你出去读书,生活费大笔大笔地给。你呢?你倒好,过年都不稀罕回老家,尽想着在外边玩。你爸常年出海,你妈一个人在村里养病多不容易,要没有亲戚邻居搭把手……欸!”
  姜荻睫毛轻颤,听出点端倪,忙不迭道:“是我不懂事,等回了村里,一定好好给各位叔伯婶娘登门道谢。”
  他故作忧愁地叹口气:“堂哥,我妈她是什么病啊?这么些年,怎么不见好?医生怎么说?”
  “欸,老毛病了。这事说来话长,那时候你还没出生,等你长大记事,家里也发达了,你爸那么忙,你妈又病恹恹的,没人跟你说也正常。”江建业鹰鼻鹞眼的脸上凝出一层淡淡的悲伤。
  他唏嘘道:“阿弟啊,在你之前,你爸妈还有个女儿,比我小六七岁。可惜身子弱,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打那以后,你妈就疯疯癫癫的,搞得你爸都不敢回家,过了几年,才好不容易有了你,还是村子里一家一口饭喂大的!嘿,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车厢里的气氛陡然紧绷,姜荻坐直身子:“在我前头还有个姐姐?堂哥,你知道她死后尸体埋在哪儿么?”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我长得老,但也没比你大多少吧。你姐死的时候,我在小学门口撒尿搓泥巴。”江建业狐疑地看他一眼,“你问这做什么?”
  姜荻赔笑:“随便问问。”
  江建业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那姐姐去世得早,还没过百天。按村里的习俗,夭折的小孩儿,尤其是小女孩,是不能葬在祖坟里的,得送到余娘娘庙里去过晦气才能下葬。你要是好奇啊,等到了村里就去后山找找,以前土葬不犯法,进不了祖坟的坟包都在那儿。”
  *
  江家村离镇上不远,驶过一条劈开山体的盘山公路,不到半小时,就抵达位于海边的小渔村。
  鸥鸟尖声哀鸣,海风呼喇喇地吹拂,空气中淡淡的鱼腥味经久不散。
  村里一幢幢自建房堪称华丽,建筑风格从欧式复古到美式乡村不一而足,只可惜没有配套的花园,地上铺着粗糙的水泥,角落零星堆放着建筑垃圾,各个透露出一股富贵但土味的气质。
  姜荻扒在车窗边,不由得咂舌:“靠,真有钱。”
  江建业握着方向盘,把车倒进一栋立着四根罗马柱的三层小楼旁。
  听到这话,他哈哈大笑:“叫你不早些回来!村里这两年靠海鲜加工厂分了不少钱,各家各户都修了小别墅。每家都有人出海,上远洋捕捞船赚大钱,不比你死读书来的钱多?”
  众人下车,姜荻被偌大落地窗反射的阳光晃到眼睛,后退半步。
  莫问良收拾好心绪,搡姜荻肩膀一把,挤对道:“嚯,富二代啊。”
  江建业看了眼院子里空荡荡的停车位,摇头道:“你爸车不在,人应该还在船上。走吧,先进屋喝口茶。”
  姜荻松口气,眼下他顶着“江笛”的身份,能把几年不见的堂亲江建业糊弄过去,对上“江笛”的亲生父母可不一定。
  江家的别墅内里与外在大差不差,仍是走半中不洋的欧式风情,地上铺着亮到打滑的香槟金大理石,墙上贴着夜总会同款真皮软靠,沙发、茶几却是红木的,看桌上茶具的状态,有段日子没被人用过了。
  江建业招呼五人坐下,忙里忙外的,又是烧水泡茶,又是找水果、零食,比起姜荻,表现得更像这栋房子的主人。
  顾延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客厅角落的神龛,划过姜荻抿紧的嘴唇,挺翘的鼻梁,最终二人视线相交,互换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眼神。
  也许是看出顾延等人眼里的疑惑,江建业边烫茶杯,边笑呵呵地解释:“阿弟不在村里,其他亲戚忙的时候都是我来给他老妈送饭送药,他爸妈也把我当半个儿子养。欸,自家人么,都是互相照顾的……”
  说到一半,江建业又拍了下脑袋,大手一挥,支使姜荻去把锅里热的中药给他老妈端上去。
  “她嫌沿街的主卧吵,搬到三楼小客房去了,你别走错地方。药碗在热水里保温,小心烫!”
  五位玩家骤然一静,江家村大有问题,“江笛”那个早逝的姐姐和疯疯癫癫的妈听上去也不简单,让姜荻去直面后者,怕是要出事。
  张胖子刚想说话,就被姜荻甩了一记眼刀拦住。
  他弯了弯眼睛,指着果盘里的砂糖橘说:“好,我去去就回。橘子给我多留几个,别一会儿工夫炫没了!”
  瓷碗滚烫,黑褐色的药水腥臭苦涩,姜荻把药碗放进盘子里,小心翼翼端着托盘往楼上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碗中药看。
  不多一会儿,果然被他看出异常。
  在摇晃出波澜的药水中央,似有一团乌黑的东西浮浮沉沉。
  姜荻站在扶梯拐角,拿起托盘里的汤匙轻轻一舀,捞上来一根拇指长的药材,看质地像是剪开的猪肠,里侧有一层熏黑的粘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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