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by不周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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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当时的他知道,顾延垂眸就是想强吻,扫过视线就是在视.奸,他高低得给顾延来一拳。
怎么会这样?姜荻痛苦捂脸。他什么也没做!都怪顾延思想太肮脏。
二十三岁的处男,憋出毛病了吧?十八岁处男姜荻冷笑。
手指头在戳向评论区时停住。
姜荻陷入纠结。看?还是不看?
不必想也知道,今晚的评论区一定又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越社死,读者笑得越开心。
闹不好,他穿书的事已经传出圈。再被顾延一折腾,全网的乐子人都要赶来吃瓜,腐女奔走相告磕CP,打腐的读者连夜爬上崆峒山。
姜荻绝望地想,平心而论,如果他知道网站有别的作者穿进书里,还被男主告白,要搞脆皮鸭大戏了,他也会去看热闹的。
看热闹是人之常情嘛。
“囍囍囍囍!”
“Suki suki dai suki~”
“前排出售莲子红枣石榴红豆饭。”
“姜公公,我们的爱你收到了吗?套套使用感如何?开车的部分一定被审核屏蔽了吧,懂的都懂。记得出来写个体验报告。”
“挠头,都在整活那我来总结一下吧。目前已知的评论区空投规则一:道具会在姜荻危机时刻自动出现,包括但不限于被鬼追着打,被顾延追着亲。”
“楼上的姐妹说的在理。今天我们再验证第二条规则,空投道具的种类、性能有限制吗?”
姜荻瞳孔地震。
不是,这什么?!那避孕套是你们干的好事?
不等姜荻从震惊中回魂,又被热评第一震住。
“真的,这次认真一点。小姜的性命要紧!赞我,给小姜投放顾延的龙牙刀[心][合掌][菜刀]。”
你们想让我死——!
姜荻气到噎住,连咳了好几下,怒从心头起,啪!用力点赞了热评第二条。
“还是走务实路线吧。赞我,给姜老师投放系统商城的B级驱魔弹试试。[赞][枪][鬼]”
*
姜荻困得不行,强撑着一丝力气等顾延回来。
不是说他排班监控素察到九点么?这都十二点多了,人呢?不会出事了吧?
姜荻陡然起身在客厅徘徊,脚心没入柔软的羊毛地毯。
别墅外海风呜呜的吹,落地窗几不可查地晃动。月牙如勾,映入无边泳池。
呼——
些许凉意拂面,姜荻嗅到海水的咸腥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骇然抬眸,顾延浑身是血,闯入他的眼帘。
“怎么回事?”姜荻听到自己问。
他的声音打着颤,灵魂抽离出躯壳,险些站不住。
第二句话尚未脱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哥,你受伤了?”
顾延脚步微顿,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小事。让让,我去洗漱。”
说罢,就合上落地窗的推拉门,往浴室走。
姜荻眨眨眼,心下了然。顾延是从后门靠海边泳池那头进的别墅,想也知道这副德性不可能从度假村正门回来,不然保安得报警。但这就意味着他顶着身上的伤势,平白多绕了几公里路。
“等等,顾延,你给我站住!”
姜荻视线被泪水模糊,眼泪越擦越多,他张开双臂拦住顾延。
很难说清楚,心中一抽抽发疼的酸楚从何而来。
姜荻脑子充血,既惊又怒,生气顾延对于受伤习以为常的态度。更气自己,居然心安理得等着顾延回来,以为没什么人能伤他,所以直到顾延受了这么重的伤,才兀自懊悔。
顾延嘴唇翕动,咽下去一句解释。
他摊开手,任由姜荻剥下他被鲜血洇湿的上衣,血渍板结的裤子……听着姜荻憋眼泪憋出哭嗝,无声地笑了笑。
姜荻扒衣服扒到一半,才咬住舌尖,内心哀嚎。
我他妈在干嘛啊啊啊!
顾延的自愈力肯定堆到非人的数值,这些伤看着严重,最多是皮肉伤,现在血已经止住,再过一两个小时伤口都要愈合了,他急个屁啊!
他跪在地上,捧着顾延的裤子,错眼一看是顾延肌肉线条流畅紧绷的小腿,稍稍抬头,就是紧实修长的大腿。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审核看了都皱眉头。
再往上,卧槽。
姜荻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一头撞死。
这——么一大包是什么东西?!是人吗?合理吗?
这不公平!
姜荻咬住下唇,抹一把泪痕斑驳的脸,一手撑着沙发坐垫站起来,说话时挤出幽怨的鼻音。
“怎么回事啊顾延?伤成这样,也不摇人去帮你?警告你,不许逞能啊。我们是队友,最起码……”
视线往上摩挲,胸肌腹肌血迹斑斑,伤口深可见骨,强横的力量感之余,多了几分被摧毁的美感。
姜荻语无伦次,避开视线,不敢去看。
“起码什么?”顾延喉结起伏,他的声音冷倦,有些疲惫,却像一柄挑人手筋脚筋的软刀子。
姜荻膝弯脱力,手上一个没撑住,扑倒进顾延怀里。
作者有话说:
延,你好病。
第51章 满月派对11
顾延顺势往后倒, 搂着姜荻摔在云朵似的沙发上,锁骨落下两瓣湿漉柔软。
卧槽卧槽卧槽!
姜荻土拨鼠尖叫, 手忙脚乱揉搓嘴唇, 撑住顾延胸膛,浴袍松松垮垮,腰上随手打的活结散开, 绒布如同融化的冰淇淋奶油, 半遮半掩地滑落。
两抹浅粉晕开,不多时, 胸前大片薄薄的皮肤都泛起粉。
顾延的视线刚往那儿落,就被姜荻掐住下巴,硬生生掰开。
“闭眼!”
姜荻恶声恶气, 用力撑住顾延的块垒分明的胸肌,面皮滚烫, 就想起身。
“呃……”顾延皱眉, 嶙峋的喉结滚动, 像在忍耐痛苦,“你先松手。”
姜荻吓一跳, 倏地抽回差点摁到顾延伤口的手, 眼见顾延痛得额头冒冷汗,又很不好意思地俯下身, 凑近了,小口小口往血淋淋的伤处吹气。
“哥,很痛吗?”
是啊,痛到快爆炸了。
软乎乎的触感在胯骨磨蹭。顾延忍了又忍, 让姜荻拿医药箱来。等姜荻翻箱倒柜找来医药箱, 那股上下蹿腾的血气才勉强压下去。
“素察干的?”
姜荻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 像擦拭易碎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为顾延清理伤口。喷上消炎止血的药粉,再在右肩缠上一圈圈绷带。
顾延唔了声,活动臂膀,背肌牵动出漂亮紧实的线条。
他漫不经心说起夜里的战斗,姜荻却听得惊心动魄,难以想象顾延要一人应对同时拥有降头术和佛牌的尼古拉,防备其他神之齿成员的偷袭,还能分出心神去利用副本boss素察借力打力。
“哥,你好厉害。”
姜荻眼睛发亮,这时也顾不得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抱住顾延的胳膊就央求,下次有这种耍帅的场面,千万给他VIP头排票,他要现场打call。
“行。”顾延应下,眉头皱了皱,另一只手握紧又松开,别过脸,嘴角紧绷,“把衣服穿好。”
姜荻哼了声,甩开他,听到一声痛吟,又后悔莫迭地搀扶顾延往卧房去。
“哥,你先睡会儿。昨晚死的两名玩家,江鲟带人出去打听了,我得等他们的消息。”
姜荻系紧浴袍,攥住衣襟,唯留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顾延眼皮子底下晃荡。
他说完就走,却被顾延叫住。
“你去哪?”
顾延皱眉,他坐在床头,全身上下就剩一片布,姜荻扎得乱七八糟的绷带缠在肩头,像一尊在战地教堂幸存的雕像,硝烟的气息和强势的力量感,以高屋建瓴之势侵入视线,让人避无可避。
“去外头,不打扰你休息。”姜荻呐呐。
“不行。”顾延拍拍身旁空荡的床垫,“从今天开始你睡这儿。”
他给出的理由无非是素察杀人的条件未知,又有尼古拉在暗中作祟,睡一间屋子好彼此照应。
句句坦荡,有理有据。
姜荻握紧拳头,牙根发痒,问他要不把刘文婷和娜娜两个姑娘家也请来,四个人的战斗力总好过两个人。
顾延就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
“噗。”
小兔崽子,跟我斗?
姜荻见顾延被自个儿一句话噎住,心情大好,抱着被子枕头,爬上顾延的大床。在顾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把枕头拍蓬松,抖好被子,毫无防备地躺进被窝。
“先说好,我这是为了照顾伤患。免得你大半夜的发烧,想喝口水都没人递杯子。明天等你伤好了,我就回去睡。”姜荻蒙着被子,露出一双蜂蜜似的金棕色瞳仁,“咱俩约法三章,一不许看,二不许碰,三不许想有的没的。”
“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顾延的侧脸线条氤氲在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
姜荻喉头咽动,哼了声:“我就是知道。”
他不必猜都知道,顾延此刻脑子里想的……
绝逼全是黄色废料!
顾延支起上身,欺身过来,朦胧的光线陡然一暗。姜荻唬了一跳,往被窝里缩,却被顾延按住。
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姜荻脚趾蜷缩,模模糊糊意识到,他好像又又又羊入虎口了。
还是自个儿洗干净送上炉子片好的烤全羊。
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顾延起伏的喉结,紧绷的手臂。
顾延半个人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那张英俊的脸骤然凑近,与他四目相对。毫无缺憾的五官近在咫尺,有种凛然若有实质的压迫感。
“你的追求包括色.诱吗?”姜荻吞咽唾沫。
顾延挑眉,故作无辜:“可以包括么?”
说话间,温热的鼻息描摹过姜荻嘴角。
他咬住下唇,尝到血味,整个人都要烫熟了,腰眼发痒,上个副本残存在记忆中的酥麻浮现。
姜荻心慌意乱,屈膝顶开顾延。
“不可以!!”
*
日光熹微,海岛潮湿的空气给毛孔糊上腻子。
刘文婷挂断江鲟电话,忧心忡忡去敲走廊对面另一处套间的门。
双开大门没锁,刘文婷心头一突,收回手,悄无声息地拿过摆在走廊果盘上的水果刀,反手背在身后。
小客厅空无一人,落地窗大开,纱帘摇曳,卧室门虚掩着,里头光线昏蒙。
刘文婷有些害怕。姜荻和顾延不会不告而别,一定是出事了。
啪!她按下吊灯开关,灯光大亮,下一刹,眼前一花,一道黑雾荆棘冲出黑暗,不由分说缠住她的脖子,嘭地按向门板,水果刀啪嗒一声掉落。
“救命!”
刘文婷没来得及尖叫失声,就被眼前的情形震住,吓得花容失色,团起手堵住嘴。
圆形地台床中央,横躺着两个男人,衣衫凌乱,被褥皱着堆叠如雪,羽绒被下方的动作暧昧不清。
姜荻趴在顾延怀里酣睡,听到动静咕哝几句,后脑勺蓬乱的金发像初生的雀鸟一样颤了颤,又被顾延按回去。
“你继续睡。”
顾延没事人一样轻手轻脚下床,系上浴袍,黑雾荆棘放下刘文婷,后者捂住嘴坐在墙角,大口喘气。
刘文婷对顾延一向发憷,这个亲手杀了她哥哥的人,即便知道其中或许另有缘故,她也无法轻易原谅。
平时能不交流就不交流,跟姜荻一日千里的要好截然相反。
“坐。”
顾延拿胶囊咖啡机做了两杯拿铁,马克杯搁到茶几上时清脆的声音,叫刘文婷浑身发抖。
“说吧,什么事?”
顾延扯下绷带,活动肩膀,神色淡淡的,对刘文婷的纠结浑不在意。
刘文婷小声说:“江组长那传来消息,陆小梢找到了昨天夜里死去的两名玩家落脚处。”
身后响起窸窣的脚步声,顾延回头,见姜荻换上T恤短裤,衣冠整齐,才接着刘文婷的话问:“陆小梢怎么说?”
“小梢姐说,昨晚死的一男一女不是我们这边的玩家。他们住在商业街民宿,看遗物应当同属一个小队,还可能是夫妻或是情侣。门锁有被外人闯入的痕迹,但室内没有打斗的迹象。”
姜荻疑惑:“情侣?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文婷尴尬地说:“垃圾桶里有用过的避孕套。”
“……辛苦陆小梢了。”
姜荻搔搔脸颊,一提到避孕套他就坐立难安,想到自己那盒还在顾延手上,偷摸瞪顾延一眼,却被顾延抓个现行。
他讪讪扭过头,问刘文婷:“那第一天晚上死的两个人呢?他们的身份打听到了吗?也是情侣?”
“嗯,他们各自有男女朋友,这回,呸,约莫是来难度低的海岛副本偷情的。”刘文婷点头,“江鲟组长托我跟你们说,让你们小心。”
姜荻毛都炸了,暗忖道,亏他还以为江鲟斯斯文文的呢,跟莫问良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我和顾延不是那种关系!”
顾延屈起手指抵在唇边,闷笑一声,对这番话不置可否。
姜荻呼哧呼哧喘粗气,没好气地冲顾延撒火:“你跟人解释解释。”
刘文婷和顾延一道望过来,脸上写着同一句话:“解释什么?”
姜荻气到仰倒。
*
坏猴子酒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磨合,冲着顾延名头聚集的玩家们都对彼此熟悉许多,气氛不再紧绷。
各方的情报汇聚整理,又有顾延和江鲟负责检验和分析,原本惶惶不可终日的玩家也安下心来,不再像没头苍蝇害怕不知何时出没的素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