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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作者HE了——by不周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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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阵上的文字扭曲如蝌蚪,朝着钟灵的最上方一角画着形似山羊的标志。吴惠看不懂,她只觉着六个角上烧到一半的白蜡烛有些瘆人。
  他们在这幢绿房子潜伏了一夜,直到史坦尼斯一家十六口人全数睡去,才放轻脚步四下查看,储藏间的天花板上发现这处隐藏阁楼的暗门。
  钟灵胳膊肘撑在膝头,掩嘴思索良久,忽然笑出声:“通灵法阵?有趣。吴惠,你听说过么?”
  吴惠默然,轻轻摇头。
  钟灵扬起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史坦尼斯们信仰摩门圣殿教,老约翰自诩是人间的圣灵,耶稣现世。这样‘虔诚’的家庭为什么会有人使用融合犹太教所罗门封印,以及撒旦标志性的山羊符号?”
  “加上蜡烛,哈哈,更明显了。这是一个通灵、招魂的阵法,是史坦尼斯的哪一位妻子,哪一个女儿背着他画下的?她想召唤谁?魔鬼?还是死人的魂灵?”
  他的语速轻快,如湍急的溪流,似乎不是说给吴惠听的,而是说给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
  不过,吴惠不在意,钟灵的推理只是加剧了她心底的崇拜。
  发现法阵一事,自然让钟灵心情不错。他指尖打颤,嘴角高高咧起,眼中荡开兴奋的涟漪。
  “我们没有失去记忆,过去的知识、能力、经验都以另一种形式刻印在灵魂深处。”钟灵站起身,黑色长发摇曳,“等找回记忆后,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走吧,天快亮了。”
  吴惠拎起裙摆,随钟灵走下阁楼扶梯,像忠诚但平庸的仆从隐没进钟灵的影子。
  他们俩的脚步很轻,可扶梯的木头太过老旧,在安静的储藏间里响起嘎吱嘎吱的动静,分外刺耳。
  突然间,门外的走廊里也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刮蹭地板,喀啦喀啦的声响。
  吴惠和钟灵停在扶梯半道,脊背紧贴墙面,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
  等脚步声远去,钟灵悄默声地落地,缓缓拧开储藏间的门把手,从门缝往外窥视。只见老约翰拖着他的沾满血垢的斧子,在L型的走廊上来回巡视,所过之处拖曳下一道深红的血迹。
  走廊两侧都是女眷们的卧室,此时门扉紧闭。老约翰在走廊上走了数个来回,仍没有回屋睡觉的意思,钟灵脸色有些难看,储藏室没有窗,他们必须从这扇门出去。
  吱呀——
  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阴风,储藏室门框的金属合页挤出扎耳的声音。
  老约翰的身形一顿,陡然转过身,大步走近。他嗖嗖挥舞着斧子,咔嚓一声,砍在门锁上。
  锁头咣当滚落。
  嘭!他一脚踹开房门,可是储藏室里除了一袋袋的土豆和面粉,什么都没有。
  倏然间,老约翰似乎看到什么发亮的东西,他嗬嗬笑出声,猛地拉开门板,却在门后的夹缝里看到一滩浅银色的积水,映出他那张狗熊一样粗犷的脸。
  “该死!厨房漏水怎么会漏到这儿?”他怕面粉发霉,骂骂咧咧地拍门叫醒其中一位妻子,让她别睡了,赶紧去把厨房的水管修一修。
  老约翰拎一块破抹布回到储藏室,门后的积水却不翼而飞。
  屋外,树林。
  不远处,鱼塘的腥气灌入鼻腔,吴惠背靠树干,胸口起伏不定,湿透的裙摆随便一拧就哗啦啦地拧出水。
  他们将将差一秒就要被发现了!可是,一眨眼间,她就被钟灵带着从储藏室离开,出现在农场的鱼塘里。
  钟灵看着他那双苍白的手,无声大笑,笑到弓起身,眼底闪烁疯狂的异色。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他不疾不徐道,“我们也并非凡人,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力量。”
  钟灵的指尖骤然出现一滴高速旋转的水珠,他轻轻一指,银色水珠就如同子弹般射入十米外的树干,茂密的枝叶飒飒几声细响。
  须臾的寂静过后,整棵树轰然倒下。
  “不错。”钟灵笑了笑,“找谁实验好呢?”
  *
  天蒙蒙亮,窝棚和集装箱里的奴隶们就动身前往主屋后门,由厨娘给他们一人发一碗跟水差不多寡淡的燕麦粥,以及一片又酸又苦的黑面包。
  姜荻脸皱成包子,严肃又艰难地把面包吞下。他自认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可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但为了保存体力,就是鲱鱼罐头他也得捏着鼻子咽下去。
  看姜荻板着脸那样,顾延闷笑一声,把面包圈撕了,留下中间最软和的一片递给他。
  “中间的部分发酵程度正好,不会那么难吃。”
  姜荻噢了声接过,吃到肚子里才慢半拍意识到,他俩又不熟,他拿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想跟顾延道谢,扭过头却看到顾延注视着攒动的队伍里失踪一晚上的钟灵和吴惠,漠然的目光令人胆寒。
  姜荻本想今早去养鸡棚工作,也好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可那腰比水桶粗的厨娘上下打量他一番,用看穿他想法的轻蔑语气说:“想去偷鸡蛋吃?真是又贪又馋!”
  说罢,就吩咐他和顾延继续去养猪场打扫卫生,给肉猪们喂食。
  姜荻还想争辩,肩头忽地一暖,被顾延按住,朝他坚定而缓慢摇了摇头。
  “哼。”姜荻兔子打喷嚏似的哼了声气,拖拽着钉耙扒拉猪栏里的稻草,“什么人啊!”
  顾延举着一根高压水管四下走动,冲刷地面经年累月的污垢。
  听到姜荻抱怨,他无奈地叹口气,漫不经心道:“厨娘能给老约翰摘一颗新鲜心脏,说明她有杀人的可能。姜荻,对于农场里的人,最好小心行事。”
  叮!姜荻把钉耙卡在围栏之间。
  顾延以为他气不过要闹,关掉水管,就见姜荻蹲在一处食槽边上,与几头大黑猪面面相觑。
  “奇怪。”姜荻挤进拱食的队伍,顶开一只猪头,顾不得脏臭,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就往泔水里搅和。
  顾延反胃了一下,问他在做什么?
  “那颗头不见了。”姜荻仰起脸,嘴唇失去血色,“不对,是整具尸体都没了。”
  “昨晚老约翰杀了人,尸块被这几个围栏里的猪分食。我边打扫边找,想收拢了吃剩的部分给那红头发的哥们找个地儿埋了。”姜荻攥着钉耙的木柄,瑟瑟发抖,“哥,你说人的腿骨和头骨那么大,那么硬,这群猪怎么可能吃到连个渣都不剩?”
  顾延挑挑眉,颇有种刮目相看的意味。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都想到同一件事——另一具同样消失的尸体。
  “嘶。”姜荻打个哆嗦,蹲得腿麻了,战栗从他僵直的大腿一路攀上后颈。
  哼噜噜!
  一头黑白花色的猪目露凶光,脸盆大的脑门嘭的一声撞向姜荻。
  姜荻跌坐在水洼里时人都懵了,咬牙拔出钉耙,紧紧抱在怀里,抖若筛糠。
  “二师兄,这是哪一出?我又没抢你们吃的,至于吗?”
  顾延在围栏外头看着,见状气得牙根发紧,一把揪起姜荻后领口,手臂肌肉偾张,单手把姜荻连人带钉耙拎出来。
  “它们吃人肉,姜荻,你待着不动是想死吗?”
  姜荻撇撇嘴,才想狡辩,围栏里的猪猡们就哼唧出声,不知为何有些躁动,砰砰撞动木栏。他磕巴道:“这,这是闹哪样?”
  下一瞬,两边的围栏轰隆一声倒地,溅起点点污水,上百头一米多长的猪们就呜呜泱泱地冲了出来。
  姜荻和顾延面面相觑,丢下钉耙拔腿就跑,很没形象地被猪撵得抱头鼠窜,边跑边脱掉脏兮兮的手套。
  “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姜荻泪流满面。
  “上来!”顾延猱身蹿上梁柱,一手勾着金属房梁,一手伸向溜达鸡一样的到处乱跑的姜荻。
  猪的腥臭近在咫尺,眼看要拱到姜荻后背,把他踩成一滩烂泥。
  姜荻嗷了一声,一通秦王绕柱走,把打头的大黑猪溜了一圈,接着啪地握住顾延的手。
  也许是危机时刻迸发出的潜能,姜荻不待顾延用力,就两腿盘住立柱,仅用腿和腰身的气力就蹿上横梁,趴在顾延肩头呼哧呼哧喘气。
  “卧槽!”姜荻拍了拍自己的手和腿,又捏一把腰上柔韧的软肉,情不自禁道,“我腰真好。”
  顾延无语了,坐在房梁上,一手扶着姜荻省得他一出溜滑下去。下头挤挤挨挨的猪群没逮到人,几乎立起来趴在柱子上冲他们哼叫。
  等姜荻缓过劲,顾延才偏过头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也有意料之外的好身手?”
  姜荻想了想,扭捏道:“因为我天赋异禀?”
  “正经一点。”顾延揉按紧绷的太阳穴,“姜荻,我们在失去记忆之前,或许已经有了非同一般的实力。”
  姜荻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可我感觉,我还是个普通人。”
  “是么?”
  顾延反手摸向后颈,整根脊骨滚烫炙热,几乎让血液沸腾。他睫毛都不颤一下,从颈骨处拔出一柄银白的长刀。
  银光乍现,辉光四射,凛凛的刀光有如霜雪。
  “呼。”顾延吁口气,瞥向吓呆了的姜荻,“刚才我想救你,就感到体内有股力量要纷涌而出。想不到,会是一把刀。”
  铮!龙牙刀嗡鸣一声,像一只亟待表扬的大狗。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啊?!”姜荻抓狂,想挪动屁股离顾延远一点,又被龙牙刀锋利的刀锋吓到,生根似的不敢动,“从背后拔出一把刀欸?你是人吗?这刀还会发光,我的妈!哥,你说你是奥特曼我都信,真的。”
  顾延扶额,手腕一抖,龙牙刀就微微一闪,复又没入他脊背。
  姜荻勾头去看,有些失望:“再变一个?”
  “姜荻。”顾延正色道,“如果我有这份能力,那么你应该也有。”
  “我……”姜荻呐呐,反手去挠后背,啥也没摸着,单薄的肩膀当即垮了下来,“如果我没有呢?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还能找到记忆,逃出去吗?”
  “能。”顾延肃然,“我会保护你。”
  这话说的,一下就把姜荻说脸红了。
  他坐立不安,看了看横梁下的大黑猪们,再瞥一眼顾延,莹润如玉的耳垂充血。
  “我不需要你保护。”姜荻晃荡小腿,被顾延目光扫过的肌肤一丝丝儿地发痒。
  顾延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在失忆之前,我们很可能是恋人。保护你是我的本能。”
  作者有话说:
  钟灵:我有超能力!
  顾延:我有男朋友。
  姜荻:???
  (补了一千字左右记得看)


第87章 动物农场5
  “你在开什么玩笑?!”
  姜荻目瞪口呆, 差点一个跟头从房梁上栽下去,好险被顾延拽住胳膊肘, 又像被烫到一样推开。
  他死盯着地面摇来摆去猪尾巴们, 梗着脖子不去看顾延,可靠近那人的半边身子如同蒙上一层酥酥麻麻的痒意,叫他如坐针毡。
  “没开玩笑, 姜荻。我们失忆后初次醒来, 就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果钟灵和吴惠也是如此,他们通过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确定了彼此的身份, 那么是否可以倒推,我们两个之前也是同伴?”
  姜荻撇撇嘴:“那咱俩顶多是好兄弟,离不纯洁的男男关系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警告你啊, 我可直得很。俩电线杆子能谈恋爱吗?你可别占我便宜。”
  “不一样,我对你有性.冲动。”
  顾延的语气冷淡, 仿佛不知道也无所谓他说出的话有多石破天惊。
  姜荻被口水呛到, 咳嗽到两靥绯红, 眼尾亦有湿意,恨不能直接跳进猪栏里, 沾一身脏污也好过被这一本正经的混球当面调戏。
  他瞪向顾延, 字正腔圆地控诉:“你变态。”
  顾延耸肩,洗旧了的牛仔裤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他屈起右腿, 落拓地坐在横梁之上,手搭在膝头,小臂肌肉紧绷,青筋微微凸起, 从小臂一路蔓延至手背, 坐着不动也有种年轻雄性的压迫感。
  “我厌恶和陌生人的肢体接触, 可是,你昨晚趴着睡在我身上的感觉并不讨厌。你做梦的时候,还亲了我的脖子,说了几句梦话。”顾延耐心解释,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昏昧躁动的画面,“很可爱,我起反应也很正常。”
  姜荻听傻了,不敢问顾延他说了什么梦话,怕对峙出不该听的东西,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那也是你单方面的自作多情。我不问你瞎几把硬什么就不错了……”姜荻咬咬牙,没留意顾延逐渐晦暗的眼神,“我就对你没想法。”
  “是么?”顾延眉梢轻挑,黑玉似的眼瞳中有化不开的欲色和戾气。
  姜荻心里咯噔一下,才要往旁边躲,就被顾延捉住右手,握进掌心。
  顾延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姜荻的手指,没入指缝,再顺着掌心的沟壑纹路,缓缓掠过姜荻的小臂内侧,仿佛风吹拂过芦苇荡,沙沙地难耐地战栗。
  “这样呢?”顾延两指点着姜荻的脉门,愉快地感受他愈来愈快的脉搏。
  “呃。”
  姜荻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只靠近炉火的锡兵,顾延摸到哪儿,他软到哪儿。
  顾延低笑一声,松开姜荻的手,不再与他为难。
  接着,顾延半蹲起身,踩在横梁上,四下观察屋顶下交错的钢管支架,想寻摸一条安全的出路,避开底下凶相毕露的猪群,好带姜荻下去。
  他若无其事,倒留下姜荻一人在风中凌乱。气场被单方面压制,姜荻是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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