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骨塔——by家猫万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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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一线阳光被遮了大半,言雳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儿,一脸懵逼:“爸~”
周志仁把手上的包往桌上一搁,不理郑鹏宇一脸的惊讶,三两步走到门口把人一抱:“呦~我的乖儿子回来了,给我带礼物了没?”
言雳:“……”
一场误会迅速解除,老头子凌晨三点背着黑色大包在警局门口遛弯儿,被当成危险份子关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打开包,里面居然一盒盒都是饺子。
“你妈让我给你们带饺子来的,哎呀都凉了。”周志仁摆了一排饭盒在桌上,冲着后面办公室喊,“小伙子们大姑娘们都来吃!自己包的饺子。诶诶~你也来~”
郑鹏宇被点评拎过来,脸上挂不住:“头儿,对不起啊,叔叔,对不起啊,我一早来上班,门口就说逮着个可疑份子,我这也是刚才坐下来问。”
周志仁笑笑拍拍人肩膀:“没事,怪我起太早。我留一盒给你们乔局,剩下的你们都吃了吧。”
一帮人瑟瑟发抖地吃完了饺子,言雳把老爷子送乔局办公室等人去了。
欧阳冰冰拿着一碟醋凑过来:“言队,你家做生意的啊?我看叔叔带一打名片呢~什么董事长。”
言雳一边收饭盒,一边回她:“是,我家开制药厂的,也有日用化工厂,联邦华宇听说过吗?就是我家牌子。”
“什么?!”欧阳冰冰冲到言雳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你是联邦华宇的太子爷?!我的天呐!那个是全国前几名的企业吧!难怪你开那么好的车!”
“我爸买的,我开五菱宏光也挺顺手的。”言雳把几个饭盒收起来塞回老头子的背包里,目光瞥过发财树旁那个还在打哈欠的人,“五分钟后开会。”
经过DNA比对,张吉案发现场蚊子血中和手套背面血液中以及蛋糕碎屑中的DNA都是张宝成的,而且在蛋糕包装盒上提取到的指纹也是张宝成的。
“在张吉家饭菜中提取到的剧毒物质证实也和张宝成大棚中栽种的几种毒菌毒素相同。”郑柯放下报告,“头儿,所以这个张吉的死如果是被张宝成灭口,那张宝成怎么又死了?”
言雳拎起几张张宝成尸检的照片,照片上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已经基本风化,流出身体的血液都成了乳白色的凝柱。
邢焇拿起一杯牛奶,一边喝一边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应该有一个人最清楚。”
他脸上表情淡然,白色的牛奶顺着吸管慢慢滑进他淡粉色的唇中。
言雳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李超找到了吗?”
郑鹏宇摇摇头:“……没有,头儿。”
钱述把电脑切了个界面,调出一段监控录像:“这是保安刘义出事当晚糖霜夜店的监控。”指尖在鼠标上点过,“不出所料,刘义在案发当晚私自离岗,就是去了糖霜夜店。他去见了一个女人,是糖霜夜店的服务员彭艳。”
“这个不就是……”郑鹏宇指着屏幕。
这个女人就是刘义手机上的那个亲密合照的女人。
难怪了!
言雳抿着唇,示意钱述继续说。
根据监控显示,刘义在夜店里和彭艳短暂见面后,因为彭艳还在忙,刘义就坐在吧台等她。期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然后就走开了。
钱述调转镜头:“后面还有一段糖霜室外的监控录像。”
镜头中的刘义歪歪扭扭地走出夜店后门,社区的公共摄像头拍到他直接回了博物馆,和博物馆监控的时间可以对上,路上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邢焇把空了的奶盒放到一边:“所以刘义当晚身体内的病毒物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在糖霜夜店中被人注射的。
言雳:“中间还有其他的监控吗?”
钱述:“室内的没有了。糖霜的负责人说,包房那边的监控一般第二天就会被洗掉,所以现在查不到了。”
言雳拧着眉:“所有出入口的呢?”
钱述打开文件夹点出几张图片:“有!出入口有几张有价值的。”
钱述把几张截图照片放在桌面上。上面是背着包的张宝成。
言雳扣着手臂:“他这个包,是真的很喜欢啊,到哪儿都背着。”
郑鹏宇笑道:“这个包他必须喜欢,已经做了证物检验,在包里查到有致幻剂残留,各种毒性蘑菇的粉末和残渣,还有……”郑鹏宇看向言雳,“残留的二甲基汞。”
“哼,”言雳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邢焇靠在椅背上:“他是去带货的。”
张宝成自己种植致幻菌,制成各种致幻毒品后带货去糖霜卖,必定是有接头人的。
郑鹏宇:“警方查过了,张宝成的银行账户里近半年内有不少入账,但都是张宝成自己本人拿着现金到银行现场存入。”
言雳回头:“全都是现金交易?!”
郑鹏宇无奈地点点头:“对。而且,张宝成家里发现的两件重要证物。那把刀上的指纹和门把手上提取到的指纹属于同一个人,但不是张宝成与韩晓双的。那块花盆边的抹布上沾有的一根眉毛,通过毛囊DNA检测,属于另外一个人。但是数据库里都没有比对成功,应该都是没有案底的人。还有一个,那块抹布上出现了一滴白色液体,证明了是注入张宝成体内的病毒制剂的残留液。”
言雳摸着下巴上不明显的胡渣:“这个糖霜夜店,非常有问题。”
郑鹏宇:“你们出差这两天,程程和冰冰去糖霜蹲了好几回了,具体让他们来说说。”
实习生彭程程推了推眼镜:“我们在夜店混了两个晚上,没看到有人明目张胆交易的,包房根本订不到,我们也……资金有限。但是有个人,看起来挺可疑的。这个冰冰来说吧。”
欧阳冰冰坐了坐直:“嗯,糖霜有个保安主任,叫陈翔,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上班,但是没见他穿过制服或者真的在做什么事。昨天晚上我和程过去的时候,程去洗手间那边角角落落里打探,那个人就过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去老板那边喝一杯。我问他什么老板,他说大客户,在包房里,想找点人过去热闹热闹,要是我去就酒费全免。我当时本来想去,程回来没让我去。”
言雳没答话,转眼看着彭程程:“你怎么看?”
彭程程皱着眉:“这个陈翔肯定有问题。后来我们跟过去看了看包房那边的情况,门口保安多得出奇。我们根本混不进去。”
邢焇在一边一言不发,盯着看屏幕上的监控图像,半晌道:“根据这监控看,陈翔、张宝成和刘义都是从糖霜后门进的夜店,后门进入夜店的话直接就是包房区域,门口的保安根本没有阻拦他们,陈翔算是夜店内部的人的话,那张宝成和刘义呢?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
言雳把录像往前倒了两秒:“张宝成甚至还抬下巴打了个招呼。”
邢焇:“是老熟人的感觉。”
言雳把刘义出后门的那段调出来又看了一遍。
“刘义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这个保安为什么回头?”
邢焇放慢了镜头:“除非刘义后面有人,这个保安在想要不要给那人开门。”
言雳蹙眉:“糖霜的保安给人主动开过门么?”
众人:“……没有。”
言雳:“那后面跟着刘义的人是谁?这么大排场?”
邢焇看了一眼言雳。
言雳沉着脸:“准备再布置一次钓鱼行动。就今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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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郑柯是个小个子警花,平常穿着像个假小子,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今天为了出任务,欧阳冰冰特意给她化了妆,还找了条裙子。
“看起来有点奇怪。”下车前言雳朝后座望了一眼,揶揄道。
郑柯知道言雳拿她开玩笑,也不生气:“还是冰冰美,我就凑个数吧。”
欧阳冰冰披着过肩的大波浪,画着浓艳的红唇,紧身短裙贴在挺翘的曲线上,颇有种怀旧香港明星的气质,从车上一下来就引来好几个路人的回眸。
“柯柯你别埋汰我,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这样的小巧玲珑,我这一站出来就是个傻大个儿,你看你能正好扑进邢教授的胸膛呢,你看我……”欧阳冰冰拿手比了比自己跟言雳的差距。
言雳低头看她:“怎么?”
欧阳警花蹬着高跟鞋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没什么。”
欧阳冰冰是绝对的模特身材,可是就算蹬上高跟鞋,也还是比言雳矮一截,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安慰安慰人。
郑柯抬头冲她一笑:“好了好了,咱们别互夸了,赶紧进去吧。”
为了避免上次只有两个男人的尴尬,言雳这次准备分散目标行动。
邢焇下车走到郑柯身边,伸手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转头轻轻一笑:“师姐今天多多关照。”
郑柯比他长了一岁,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师姐”叫得她脸都红了。
言雳站在欧阳冰冰身边,心里噎了噎。
这小子还有这一套呢?!
四人这次直接在门口按了门铃,红色大门向里打开来,跟上不一样的一条通道在眼前延伸开去。
邢焇迈过高高的门槛,带着郑柯先进去了。
言雳和欧阳冰冰随后跟上,观察着这个夜店的内部结构。
这次的这条通道只有前面的几米距离和上次是一样的,之后就拐入了左边的一条通路,这条通路比上次那条异兽走廊现代得多,四周都是彩色玻璃,营造出一种超时空的境界,身边时不时的还有其他客人走过。
言雳心想:原来这才是这个夜店的普通入口。
进入到大堂前四人自然地分开了,按照之前部署好的计划,言雳一个人走到拥挤的舞池中间,两个警花先后慢慢跟随到他身边,三人一起在舞池中跳舞,顺便观察周遭的情况,同时留意邢焇那边的动静。
邢焇一个人在卡座位闪烁的灯光下慢慢喝酒,冰棱般的指尖环着棕褐色的烈酒杯,杯中的酒液混合着冰块,漾出一抹诱惑的颜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各式各样的人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夜场里。
欧阳冰冰换了个方向面对着言雳,把手自然地搭在言雳肩头:“头儿,邢教授那边有人过去了。”
邢焇眯着半醉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条金色的超短裙,紧身的设计包裹住她姣好的腰线,一双金色的高跟鞋噔噔地踩在面前半高的玻璃台阶上,黑色长发滑过她白皙的手臂。
“女,25岁左右,穿着性感,手上拎着一瓶啤酒,齐刘海。”欧阳冰冰按了一下大波浪下的耳麦。
耳麦那边郑鹏宇的声音低沉响起:“听着很像彭艳啊。”
言雳抱着欧阳冰冰转了个圈,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卡座位,伸手抵住耳骨:“就是彭艳。”
“小哥哥,你一个人来玩啊?”彭艳摇了摇手中的啤酒,径直往邢焇身边一坐,“我陪你喝酒啊~”
邢焇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喝了一口手中的Wiskey:“没兴趣。”
彭艳也不生气,自来熟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哥哥别这么冷漠嘛,我不是来卖酒的。”
邢焇转头睨向她,语气透出几分轻佻:“那你是来卖什么的?”
彭艳嘴角一勾,伸手甩了他一记粉拳:“看你说的,人家是正经人。”
邢焇哼笑一声,作势不理她。
彭艳陪着喝了两口酒,似是观察了一下他还有没有同伴,然后悄悄靠近邢焇耳边:“小哥哥,你是来找乐子的吗?”
邢焇不置可否,靠着沙发继续喝酒。
彭艳盯着他的眼睛,一双画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像是有两把暧昧的钩子,想要勾引眼前相貌气质都俱佳的男人。
“其实……”彭艳凑近邢焇耳边。
邢焇没躲,目光与她紧紧勾缠着。
彭艳盯了他好一阵,在他耳边轻轻说:“其实我就是来卖酒的,不过我卖的很贵,赠品也很好。”他拉过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大腿上,“你要买吗?”
邢焇任她拉着,面色清淡:“哦?什么酒?”
彭艳拉着他的手指慢慢顺着自己的左腿伸进裙摆里:“毒酒,喝不喝?”
邢焇的指尖触到她裙下两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彭艳看着他笑,慢慢把他的手抽了出来。
男人的指尖夹着一张扑克牌,是一张红桃10。
彭艳抽回他指尖的牌:“啊~你手气不好,只能给你个小奖励。”说着把牌扔到一边,伸手进自己胸口深深的事业线中间摸了一个小东西出来放在邢焇手里,“不卖酒了。请你吃个巧克力吧。”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
邢焇一手捏着她给的巧克力,一手把人拉回来。
彭艳故意跌坐在他怀里嗔道:“干嘛你?”
邢焇把手心摊在她面前:“拿这种低级货糊弄我?你们翔哥就这么教你的?”
那是一块致幻的酒心巧克力。
彭艳扭过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浓:“你认识翔哥?”
邢焇并不认识,他只是赌一把那晚他和言雳见到的翔哥就是那个有问题的陈翔。
彭艳还坐在他腿上,邢焇往后靠了靠:“他在吗?叫他过来。”
女人盯着他看了半晌,伸手搂住他脖子:“找他干什么?找我不好吗?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她拉起邢焇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