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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句话,拐走了一个苗疆少年——by黄呱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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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达,带他们下水。”
  对于这种情况,陆森看起来镇定自若,似乎已经不止一次遇到,应对起来沉稳老练。
  萧榆还以为他说的是这些人,又见陆妹已经拉着古竹悦往山溪涧中央的水流游去。
  合着要下水的是他们。
  “老萧,快撤快撤!”
  萧榆顺手扯了两支箭,张空青拉着他就要往水里冲,他一脚踹趴张空青,弓弩发出嘣一声响,侧面扑来的人被一箭射翻在地。
  朗达抓住张空青的手拖着就跑,急得他大喊:“哥们,你让我站起来的,这姿势特么磨腚啊!!!”
  张空青不仅感觉自己被拽着的那只手要断了,屁股被路上的石子硌得仿佛在接受酷刑。
  然而拽着他的人充耳不闻,将人一把拖进水里,只剩下咕嘟咕嘟冒出来的泡泡。
  “萧榆,快走!”
  陆森将一人拧翻在地,将要走时,却见萧榆抬着弓弩对着一个衣服被烧起来的人,迟迟都不见他把箭射出去。
  空气里传来衣物和皮肉被烧焦的味道,那个全身燃着火光的人,陷在火光当中的脸,突然变成了林杨的脸。
  ——“求你!要带我女儿出去!!”
  林杨这句痛苦又凄厉的请求,一下把他拉回到那场大火当中。
  “对不起……我没做到……”
  萧榆呓语般说着,指尖控制不住开始发抖,好像又看见了怀里的小女孩紧闭着眼的样子。
  他心里愧疚得要死,觉得自己欠了林杨一条命,却连他女儿都没救出去……
  “萧榆?”陆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又返回来及时将人往后一带,同时抬腿将飞扑来的火人击飞出去,拉着萧榆往前跑了两步,一个扑身沉入水里。
  所有感官被溪水隔开,世界陷入绝对的寂静,心里想着什么,什么就被放到最大,萧榆觉得自己快要被浓浓的愧疚感淹没。
  好似一种罪过,让人总是逃避着,害怕去面对,可一旦挑起一个头,就像刮出线的毛衣,塞不回去,轻轻一扯又整个崩盘。
  哪怕应明远不止一次跟他说明,林杨的女儿早在火场就已经吸入太多浓烟,一氧化碳中毒,这个过错不应该由他承担,可林杨是真真切切为了救他才被火焰吞噬的。
  为了他……
  这三个字其实于萧榆而言,是一种压得喘不过气的重担。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为了他,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你妈当初就是为了生你死的!”
  这句话一直跟随着他,到现在,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活得浑浑噩噩,不明白这个意义在哪,是把命还回去,还是不辜负“为了你”这三个字而活着……
  四肢被冰冷的溪水包裹束缚,萧榆在那一刻突然放松身体,想由着自己往下沉去——就这样吧,他自暴自弃的想着。
  手腕上的银镯子却与另一只在水中相撞,它们裹在水里发出一声脆响,耳朵听不见,心却可以。
  出水的那一瞬间,萧榆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那种濒死的溺水感才铺天盖地袭来。
  他低头猛咳,后背一直稳稳撑着一只有力又带着温度的手,撞进陆森满是担心的眼眸中,萧榆自嘲般扬起一抹笑来:“谢谢。”
  谢谢他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如果真的这样死去,卢队可能还得来他坟头扇他一巴掌。
  他心里的天平在死去和活着之间,绝大多数都会倾向活着那边,应明远说他是自救意识很强烈,萧榆倒觉得不如换个说法——懦夫。
  “抱歉啊,又麻烦你救我一次了。”
  道完谢,他认错态度诚恳,本来可以不用这么折腾的,就因为他突然傻逼作死,陆森不得不提前把他拉上岸,其他人也不知道游到哪去了。
  面对他的道歉,陆森没有接话,只是突然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带着后怕般彷徨的珍重,在水里时,他看得清清楚楚,有那么一刻,萧榆是真的想死。
  陆森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发现,如果自己不在他旁边,会怎么样……
  好像怕他会突然消失,陆森抱得很紧,甚至勒得萧榆有些痛,但是他没有挣开,莫名其妙想到了在陆森家的那个拥抱。
  他发现他之前亲陆森的时候,陆森貌似都亲回来了,如今这个拥抱,好像他也抱回来了。


第60章 他说榆树是棵很吉祥、富贵的树啊
  这条溪水是跟着山脉走的,在黑夜当中静悄悄流淌,周围的草丛里传来‘吱吱’的虫鸣声,一轮弯月挂在正当空,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萧榆不是一个喜欢破坏气氛的人,但是浑身上下湿淋淋,衬衫下摆不停往下滴水,虽然感觉湿透的衣服已经快要被陆森这个拥抱给捂热了,但是忍了两次,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不得已,陆森只能放开他,两人走上岸边空旷一点的地方,重新捡了点柴升起篝火。
  “跟他们游散了真的没问题吗?”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还是萧榆受不了这闷不吭声的气氛,没话找话地问。
  自那个拥抱过后,陆森就光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眸似古井里的水般幽深,带着笑意的时候简直能让人溺死在里面,一动不动看着某样东西的时候,又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分析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萧榆心里怵得慌,就是拖了后腿害怕被指责的那种如坐针毡。
  搞得他特别想来根烟,拇指指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来回搓了搓,尼古丁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可惜都装在包里,知道陆森不喜欢烟味,他就很少随身揣着了。
  陆森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以为他在担心张空青,说出来的话闷得可以,还带点酸:“他们都有进山的经验,还有它在,明天跟着它走就能汇合。”
  他们指的是朗达和陆妹,至于跟着走的它,萧榆抬头朝天上看去,在他们这块空地上方盘旋着一只黑影,是上次架在陆森胳膊上的那只黑鹰。
  “它是你养的吗?”
  好像在陆森家没有看见什么鸟笼。
  当气氛过于沉闷,由另一个人随便挑起一个话头,那么肯定是想借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以此打破这种尴尬的,相顾无言的状态。
  只要陆森说起一点关于这只黑鹰的事情,那么萧榆就可以借势接下去,话题这不就打开了。
  可现在的陆森格外不给面子,就‘嗯’出一个单音,萧榆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真的就只说这么多了。
  “……”不会真的是在嫌他拖后腿吧?
  就在萧榆想着要不写个保证书,以后绝不在关键时候傻逼,还在组织措词,就听到陆森冷不丁问他:“刚才那支箭,你为什么不射出去?”
  那句道歉,陆森听到了,他觉得自己对萧榆一点都不了解。
  只知道在萧榆从别人口中知道他不详的事情,做的事不是第一时间远离他,而是主动抱了他,也从来没有把那些不幸怪罪到他头上。
  他的一点点亲近,一举一动,总是牵引着他的心,可到头来,其实悬崖上开在藤蔓里的那朵花还是离他那么遥远,那么高不可攀,看在眼里,却好像一辈子也握不到手心里去。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明明在他一身伤出现时就已经想好了,这次不会放手了。
  所以萧榆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包裹着自己那一点卑劣的私心,好像这样就可以多一个借口留住他。
  不问他为什么要进大苗山那草药,也是如此,他自私的想着不需要知道,反正他会留在这里。
  但就在刚才,萧榆在水里求死的决心吓到了他,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心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萧榆的不对劲,是从没有放出去的那支箭开始。
  这个问题不免让萧榆又回想起那件事,他想抽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只能盯着地上的一粒石头,发现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显得轻松点,最后只能叹口气:“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不小心看成他了。”
  果然吗,陆森不自觉地攥紧自己的手:“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挺好一朋友,为我死了。”
  萧榆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伤春悲秋,陆森盯着他瞧了一会,忽然垂下头去,手指紧了又紧,觉得自己嗓子紧涩得很:“所以你是因为他,刚才才不想活了吗?”
  陆森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只是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他侧头看去,发现萧榆已经坐在他旁边,屈腿支着脑袋看他,直言不讳道:
  “我很早之前就不想活了。”
  陆森拧起眉,表情满是不理解,因为萧榆看起来又不太像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刚才的事,陆森从没想过他还有这样的念头。
  萧榆没有马上解释为什么不想活,而是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愉’字。
  “知道这是什么字吗,它也念榆,不过这个字是竖心旁,意思是愉悦的,高兴的,我名字里的榆,本来应该是它。”
  愉悦,和古竹悦取同一个意思,也是当初两家人的约定。
  “只是后来我爸去给我上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是哪个yu,他说榆树的榆,然后我就变成萧榆了。”
  这些都是过年的时候,卢队他们聊天,他偷听到的。
  这个年纪说起这些,萧榆早没了当初的要死要活,他看着陆森拧起的眉,言简意赅的开玩笑道:“他给我改了个字,都没问过我的意思,所以我才不想活的。”
  他说得很轻松,颇有种往事如烟的洒脱,陆森却久久没有松开眉心,他想了想,认真的说:
  “在我们南寨,榆树是棵很吉祥、富贵的树,它的叶子像钱币一样,代表着日子会过得富足且幸福美满,家里有孩子的都喜欢栽种它。”
  陆森说得格外认真,没有一点只是为了安慰他的虚假。
  篝火的光照映在他的脸侧,橘黄的光线暖得一塌糊涂,萧榆听着他的话,愣了愣,随后由衷地笑起来。
  全身的烦闷和愁苦在这一刻,全被这一捧暖光烤得慢慢在体内蒸发掉,久违的轻松让他整个人都感觉轻快了起来。
  “真好……”
  “什么?”
  他说得太小声,陆森没有听清楚,萧榆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你们南寨真好。”
  ——你真好!


第61章 养只猫不如谈恋爱——又名真香
  哪有什么因为改了个字就哭天抢地的,不过是因为他一出生就背负了他妈妈一条命,开心不起来,也高兴不起来,那个‘愉’也没有必要了,他爸就随便改了一个。
  知道原因后,萧榆对自己的字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念起来一次就知道一次他爸有多不喜欢他。
  不过现在嘛,好像榆树也不错,叶子长得像钱币,听起来就是个容易暴富的字。
  萧榆也确实不缺物质上的需求,但人有两个世界,一个现实世界,现实世界缺什么,缺钱、缺人脉,每一个假大空的人说什么钱是最没用的东西,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缺钱。
  而另一个精神世界,缺什么都有,包罗万象,可能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肯定,当两个世界失去平衡,人总喜欢站在缺失的那个世界,翘首以盼,苦苦追寻些什么,以此满足心里的那个平衡点。
  榆树可能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就是随便改的一个,不过陆森说这段话的认真,却重重的踩在了他心里的天平上。
  陆森小心翼翼问他:“那你现在还想死吗?”
  现在这个问题,比让他留在南寨还要重要。
  萧榆摇摇头:“不想了。”
  以前不想,是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在想和不想之间,如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差不多,不上不下,又划拉嗓子的难受,现在不想,是觉得他或许应该听应明远的话,谈个恋爱,换一种最舒心的方式去生活。
  “那,你还会为了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想去死吗?”
  好吧,陆森没办法说服自己,他还是介意这个人在萧榆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他这别别扭扭的,都已经把‘我不喜欢’四个大字贴脸上了,萧榆心里已经山呼海啸般热闹,面上还非想逗逗他,装着沉思的想了想:“要是我说会,你要怎么办?”
  陆森眼眸一颤,真的以为他说认真的,呼吸都紧了几分,不假思索道:“我会把你拖回去,关在房间里,哪也不许去。”
  “不打断腿吗?我要是跑了怎么办?”
  萧榆手撑在下巴上,上半身往他那边微微侧了一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不…”不舍得,也下不去手,“在南寨,不打断腿你也跑不掉…”
  “你要给我下蛊吗?可是你们的蛊不是对我没用吗?”
  就连那什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族老,他的蛊都没让萧榆忘记这一切。
  “我们不是只会一种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挑生蛊对你不起作用。”
  陆森说起蛊的名称,用的是南寨的语言,萧榆没听懂,只能用汉语相似的谐音给它取名。
  这么说来,这种蛊只是针对人的记忆,他不是百毒不侵,只是单单对这种蛊免疫了。
  林杨也是研究所的人员之一,研究所研究的命题就是有关于记忆和嫁接……
  萧榆脑子里好像有根线把那些线索和信息给串联了起来,但是现在还过于模糊,而且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他没有想通,只能暂时先放在一边,他想了想,先岔开了一下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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