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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句话,拐走了一个苗疆少年——by黄呱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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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萧榆问起他怎么会在大苗山时,陆森没有回答,反而皱眉指向那个一直没人去管他死活的青年。
  也就是他们这次要逮捕回去的犯人。
  “他是逃犯,逃犯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做了坏事的人,我们这次就是要带他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这话有一些特别的词汇显然过于复杂,不是陆森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听懂了坏人这个意思,表情里的厌恶很明显。
  萧榆看着逃犯身上那坨敷衍的草药,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坏人,所以才没有给他包扎伤口的?”
  陆森伸手拍拍地面,又向外一指:“不,喜欢,坏人。”
  他没有指自己,所以萧榆猜他想说的应该是这里不喜欢做了坏事的人进来。
  然而陆森突然指他的时候,萧榆还以为这里也不喜欢他。
  就那一秒,他把自己从记事起做过的事都回忆了一遍,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除了七岁尿床,偷偷换了发小床单这件事,算坏事吗?他一直当成黑历史来着……
  陆森的手移向他手腕上没打开的“手镯”,双手模仿着打了个结,又小心翼翼摸上他大腿处那道包扎好的伤口,满脸的不解。
  这次萧榆看懂了,合着不是说他做了坏事,而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跟那个人铐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可能陆森都不会把那个人带回来,而是将人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既然他没摔死,我们也不能动私刑,要把他交给法律,审判过后接受他应受的惩罚。”
  不管陆森能不能听懂,萧榆这波普法已经做到了大深山里。
  陆森似懂非懂,看那个人的目光里收敛了一点杀意,不过还是难掩厌恶。
  并且表明天亮之后会送他们离开大苗山。
  少数民族兄弟的嫉恶如仇他们算是见识到了,萧榆本以为自己肯定会睡不着,并且也担心后半夜还有什么奇怪东西突然出现。
  结果脑袋靠着石壁,明明大脑神经高度活跃,但闻着陆森去外面薅回来一把草丢到火里烧的味道,迷迷糊糊中睡着后就没醒过,一觉睡到了天亮。
  更不知道在他们睡熟后,陆森在那个做了坏事的人旁边站了很久。
  雨已经停了,大雾倒是还在,不过有陆森带路,走出去好远了他们也没有迷路。
  那个逃犯自己也醒了,就是右腿摔骨折,由小王架着走。
  陆森牵着他的马走在前面,没有想让做了坏事的人骑他的马的意思。
  萧榆跟他并排走,接过他递来,从某株植被上折下来,上面长满一粒粒黑紫色果实的树枝。
  城里娃娃没有这种满山爬,随手折野果吃的胆量,不确定道:“可以吃?”
  他又想起了那一口腐烂的野果……
  陆森则友好地指向他的肚子,点头。
  萧榆掰了一点,又递给他:“你也吃。”
  不是怀疑,而是他们从昨晚开始除了药汁什么都没吃,肚子早都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
  而且他还发现一点,陆森对于别人接受他的东西似乎很高兴,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像现在这般,眉眼最先给人传递出高兴的讯息,眼睛里仿佛凝聚两点星火,嘴角上扬出一抹好看的浅笑。
  是大雾都挡不住的坦荡荡、赤诚诚,干净且磊落。
  好像有一股清凉的风灌进萧榆衣服领口,衬衫衣摆来回摆动,有点冷,但又醒人心神。
  “陆森,你家住这附近吗?”


第7章 不是他命大,是他运气好碰到了贵人
  萧榆已经看到路途尽头的水泥公路,他打听着别人的家庭住址,告诉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抽空登门道谢。
  陆森停下脚步,表示就送他们到这里了,也没有回答关于家的问题,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想回答。
  他看向萧榆的目光里似乎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落寞,那也是萧榆第二次听他无比认真,仿佛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般叫他的名字。
  他说:“萧榆,不见了。”
  啊?是这汉语水平堪忧的兄弟表达错了,应该是再见的意思吧?
  还没等萧榆纠正,陆森突然伸手拍上他的肩,用他那里独特的方言说了一句完全让人听不懂的话。
  声音又好似山顶上传来庄重低沉,带着无比虔诚的古钟声响,一遍又一遍,震在耳边。
  萧榆耳朵嗡一下,难受地闭眼甩甩头,等他睁眼时,整个人站在公路边茫然了好一会。
  奇怪,他不是追逃犯追进大苗山里了吗,怎么突然跑到公路牙子边上了?
  手里还拿着一节长满野果的树枝,看痕迹,应该是吃了一点。
  嘴巴里还有点甜滋滋的果香,品咂品咂,萧榆脑子里没有关于这种植物的资料,他惊愕的想,这玩意儿不能有毒吧?
  又低头看自己做了奇特包扎的伤口,感觉自己摇身一变成为“行走的艺术”,他扭头问小王:“我这是去讨饭回来了?”
  这也忒狼狈了……
  为什么脑子里感觉有一点模糊不清的印象,又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现在的记忆就跟一张受潮放坏的碟片,强行打开只能看到满屏的雪花,没有半点真实感。
  小王也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啊,可能……抓人的时候摔了?”
  他还搀着半死不活的逃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人抓回来的。
  脑子一阵阵抽痛,难受得紧,好在卢队一直在尝试寻找进入大苗山最安全的一条路,他们的车在公路边上徘徊,很快发现了已经走得疲惫不堪的三人。
  卢队是个年纪五十多岁,浑身上下却还在透露出我是硬汉气息的中年男人,刚硬的面部线条使他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张自带不爽气压的脸。
  当然,他笑的次数队里的人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所以当他往萧榆跟前一杵,身后的人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无不为萧榆即将要面对的怒骂默哀。
  然而卢队只是一张嘴,萧榆脚步虚浮的甩了甩脑袋,眼睛阖上,往旁边一倒,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硬生生把卢队还未骂出口的怒气给哽在喉咙里,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哎?!”接住他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惘然无措地抬头去看卢队。
  “看什么,把人送医院啊!”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卢队扫向萧榆身上的伤,看着他们七手八脚将晕过去的人抬上车,头疼地一搓脸。
  还有人不怕死的窃窃私语着玩笑:“咱队长功力又进步了,这回话都没说直接给人震慑晕了,强。”
  “嘘,你小点声……”
  把萧榆扶上后座的两人小声bb,其实萧榆一句不漏的全听了去。
  他装晕,知道卢队上来肯定要骂他两小时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为了给卢队省点唾沫星子回家哄孙子,他演技高超的“晕”了。
  不过脑袋疼是真的,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
  野果怎么来的?
  伤口怎么来的?
  包扎谁弄的?
  一连串的问题跟一块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引起的连锁反应,让他执着的越想要深究这一部分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以至于刚一下车他就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到最后是真有点脱力,两眼一抹黑,脑海里闪过一张带点惊艳和陌生的脸。
  受潮的碟片并没有真正坏掉,拿到外面晒干后塞进放映机,画面又恢复了正常,重新播放着碟片里的内容。
  在医院清醒过来的萧榆奇怪于自己怎么会突然忘记,奈何没有给他在这件事情上思考的更多时间。
  卢队背着手,板着一张自带不爽的脸,对他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批评教育。
  果然,还是没逃过去。
  “别演出一副‘已经听进去了,以后绝不会再犯’的表情,我不是你老子,这套对我没用。”
  卢队气得喝口水,又拿他没有办法。
  自己讲得口干舌燥,结果这小子还是摆着一张虚心受教的脸,乍一看乖得不得了,其实压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说不定还想着自己的事。
  萧榆没有把表情收回去,往后靠了靠:“卢队,我这很认真接受批评呢,听您的,以后坚决服从命令,听您指挥。”
  “拉倒吧,”卢队杯子磕到桌上,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你在你老子那里装得像模像样,跟我这你觉得我会信?也就你老子蠢得没边。”
  “我会告状噢。”萧榆笑得无害。
  “说吧,说完你老子就知道是谁自荐到我这里来当画像师的,而且这个画像师还不听指挥,差点把命都丢进去。”
  卢队一捏就把他的七寸给捏住。
  真是老奸巨猾,萧榆腹诽着,脸上的笑收了回去。
  又听了半个小时的批评教育,并答应交五千字检讨,这事才算翻篇。
  “小榆,”卢队叹口气,跟他推心置腹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我向上面申请了,你这一年在队里表现不错,争取给你一个入编的机会,以后谈个恋爱,娶个姑娘,就好好稳定下来。”
  “卢叔叔,您这抱上孙子后,怎么还多了个给人催婚的坏习惯?”
  病房没有其他人,既然都已经提起私事,萧榆也没有官礼官腔的喊什么卢队。
  他爸和卢队是拜把子的兄弟,虽然萧榆在队里做画像师,但也是正儿八经经过考核才进去的。
  至于让他去做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一副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画,和两个没救出来的人。
  整整花了他一年时间,现在最后一个逃犯落网,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你别跟我打岔,这次要不是你命大,阴差阳错从那大苗山走出来,这但凡你在里面出点差错,我就得喊你老子给你收尸去。”
  卢队瞪眼拍桌子,已然拿出长辈的姿态。
  “不是阴差阳错,”萧榆还有心情纠正,“我们是被人救了,他又好心送我们出来的,不然您还真得来给我收尸。”
  光是碰到的僵尸都足够不可思议了,能活着出来,不是他命大,而是他运气好碰到了贵人。
  “什么人?”
  卢队费解,不就只有他和小王带着逃犯出来了吗?
  “估计是大苗山附近的居民吧,叫陆森。”
  “有这么个人?”卢队更奇怪了,“我先审了冉平,又问了小王,都说你们是在大苗山自己走出路边的啊。”
  哪有一个叫陆森的人?
  “怎么可能,我跟冉平摔到断崖下面,是个叫陆森的年轻人把我们救起来,后来又救了小王,不过他不会说汉语,也不知道住哪的。”
  萧榆还有些可惜道。
  卢队却拧起眉头,委实不理解:“等等,你们说的话怎么对不上?”


第8章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信鬼神的
  从小王和冉平的话中,他们一直在大苗山里迷路,直到后面才恰巧走出来的,并没有萧榆口中所说的什么陆森。
  更没见过什么僵尸。
  三个人,却突然出现了两种不一样的说法。
  医生下的结论里,只有萧榆一个人被判断为脑袋受到撞击,疑似引起特殊的妄想症状,也可能是心理压力导致,需配合心理引导。
  而得出结论的证明,是除萧榆之外的两个人,对于在大苗山里碰到的陆森和违背科学依据的僵尸,没有一丁点记忆。
  但他二人对于怎么进入大苗山,怎么追捕和被抓住的,怎么出来的,所说的话大差不差,唯独跟萧榆的记忆天差地别。
  哪怕是萧榆画出了陆森的肖像画,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就连放入数据库对比,结果也显示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也更加证实了有病的,是萧榆。
  “我知道你不想让好友枉死,在这件事上给自己下了太大压力,现在人都抓回来了,放轻松点。”
  卢队开导他,也同时用身份提醒他:“你说的能跑能跳的死人,只存在于影视剧里,坚定的唯物主义是不信鬼神的,你要明白现实世界里没有这些东西。”
  对于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
  数据对比结果出来时,就连萧榆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妄想症状。
  如果没有细分事件,少数服从多数这个原则本身就存在问题,但凡他们三个之中少一个人,结论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能下。
  人们都习惯于去相信多数人所说的话。
  萧榆在医院躺了一周,其实身上的外伤已经没有问题,只是转去了精神科。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刚从诊室里出来:“爸……”
  “你哥下个月过生日,过几天买票回国吧。”
  那边的画外音里还有其他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很忙。
  萧榆听得出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通知,他张了张嘴解释:“我已经回……”
  “好了,我这边还在忙,,先不跟你说了。”
  在这句话落下时,那边干脆的挂断了电话,萧榆那句已经回来的话压根没有机会说出口。
  其实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从国外回来,只是因为一点其他的原因,至今还没有进过家门。
  看着恢复锁屏界面的手机,萧榆站在医院走廊上,窗外斑驳的树影从左侧投到洁白的墙壁上,也正好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进电梯按了大楼的顶层。
  熟练的撬锁打开顶楼的门,将烟盒放在天台边缘,看着大楼底下空荡的花坛,点着一根烟,伤春悲秋的想着这个世界也就这样了,然后毫无留恋的纵身一跃,他的生命终结在无数尖叫以及一片无人问津地红色里——以上这些描述都是他以前想了很多次,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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