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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句话,拐走了一个苗疆少年——by黄呱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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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实上,他只是拧开了顶楼的门,找了个地方,安静地点了根烟,看着远处一条对街,什么也没想。
  他就那么放空自己,直到卢队找上来,告诉他入编申请已经通过。
  但是萧榆拒绝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
  天台上,对于他这个突然要离开的决定,卢队靠着护栏低头弹去手上烟灰,话语有关切,也带着对于需要人才的挽留。
  傍晚西斜的太阳早已收起刺眼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圆球,不偏不倚照在远处高楼的玻璃上,反射出一抹明亮的金黄色。
  萧榆被晃得眯起眼,把烟从嘴里拿下,虚虚侧过半边身,礼貌勾出一抹浅笑,婉拒了:“不了,卢队,我想给自己的脑子放个假。”
  在公事上,他不是很喜欢喊叔叔,听着总让人觉得有种特殊性。
  卢队视线落在萧榆有些长的头发上,见他在后面随意扎了一个小揪,倒是给他这温润的长相多加了点叛逆艺术家的气质。
  就是眼里透着一股疲惫,加之肤色白,没精神的时候瞧着有种病态的苍白。
  他想了想,提议:“放假和你正式入编没有冲突吧?等状态调整好了,我可以破例给你批三天假。”
  他是萧榆的上司,也是长辈,又跟他爸爸是拜把子的兄弟,自然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这孩子没人管,干脆跟着自己算了,再加上萧榆通过这一年表现,给他的印象哪哪都不错,会画像,够大胆,有头脑,敢拼命。
  唯二的缺点就是随心所欲,难相处了些。
  这个难相处不是片面的难相处,别看这小子对谁都温和讲礼貌,按办公室那些小姑娘说他是什么人间理想型,也有不少人跟他示好。
  但其实作为同事相处这一年,这小子对谁都还是那么客气,也不知道交个朋友。
  被安上“难相处”的人眯眼看着远方,他知道这是工作狂卢队能给出的最大限度假期,想挽留他的心意领了,不过还是摆手道:
  “当初我自荐帮忙,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现在事情结束,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算了,还是别有这个机会了,管我这么个人,够卢队你头疼的。”
  他不是正式编制,名头上顶着一个外聘的画像师,除了必要时候,其他行动很自由。
  而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放任自流,小有点名气的画家。
  因为一起放高利贷恶性纵火案,以前跟他一个大院玩耍的好友林杨,以及他的小女儿都无辜死在了大火中。
  为了抓到凶手,他自荐帮忙,终于将那帮烧了整栋居民楼的逃犯全部绳之以法。
  现在心事了了,他留下来工作的想法并不强烈。
  事不过三,卢队知道他的脾气,见他主意已定,也没了想要说服他的话。
  两人沉默半晌,卢队又言笑不苟道:“你要是有机会来,我倒是很欢迎,改天请你吃饭?”
  萧榆漫不经心地笑,一眼看穿他:“有事要我帮忙吧?”
  卢队对待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扭捏,干脆点头:“上次去边境抓回来的冉平突然浑身抽搐,进了一次急诊,醒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寨子里的人要杀他,我们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画人这方面你熟,想让你去听听,如果能画出来自然更好。”
  提起这个,萧榆立马想到了那个叫陆森的少年。


第9章 被神惩罚的人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一个疙瘩,他在自我怀疑和怀疑别人之间反复拉扯,可不管他和小王以及冉平确定过多少次,他们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忆里完完全全没有一个叫陆森的少年。
  小王更是对自己被僵尸吓晕没有任何印象。
  再者他们的记忆又不是空白的,而是时间越久越能说出很完整的经过。
  “萧哥,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跟大部队走丢后碰上你,咱们在大苗山里转悠半天,累得够呛才好不容易出来的。”
  这是小王当时跟他说的,次数多了,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陆森这个人会不会真是自己求生欲过于强烈,然后臆想出来的。
  他应该相信科学,拒绝一切封建迷信。
  至于冉平,后面他转去精神科就没去见过了,他不是负责审讯的,这些工作不需要他操心。
  既然卢队都已经跟他开这个口,顺个手的事,萧榆问他:“什么时候去?”
  “就今晚吧。”
  这事能早点解决就该早点解决。
  萧榆点头,没有异议。
  晚上九点,门口的小警察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看见卢队和萧榆,挨个问了声好。
  卢队打发他去吃饭,进去之前,还特意提醒萧榆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严肃,这家伙现在会伤人?”
  如果是的话,萧榆决定一会儿自己要坐远一点,吸取上次经验,与犯人保持距离避免误伤。
  卢队推开门:“见了你就知道了。”
  病房里一股很重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比走廊里的味道要大得多。
  萧榆现在对这种气味有些抗拒,因为这个味道好像在提醒他——他有病。
  “冉平。”
  卢队喊出一个人名,病床上原本背对他们躺着的青年缓缓转过身。
  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萧榆忍不住小小抽了一口气。
  他本人没有针对美丑之分,也不会恶意去攻击他人的长相。
  但好歹也是个艺术家,就连普通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更何况是他。
  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犯人,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面目全非!
  冉平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是一个个凸起的脓包。
  有些破了的,还会流出黄色的脓水。
  萧榆对见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卢队,用眼神询问——怎么成这模样了?
  卢队侧头跟他小声说:“一开始好好的,抢救回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现在还在排查病因。”
  萧榆感到意外,凭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久都没检查出来,到底是得了个什么疑难杂症?
  “放心,没有传染性。”
  卢队解释完,走到床边又喊了冉平一声:“把你在寨子里看见的人再仔细说一遍。”
  萧榆发现冉平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听到寨子,目光才开始聚焦,并且激动起来:
  “不要进寨子!寨子里有可怕的东西,千万不要进寨子!”
  “不是问你寨子的事,是让你说说那个人。”
  卢队不耐烦地打断他,估计早就已经听烦了。
  他们得到消息追过去时,冉平已经逃往大苗山的方向。
  在此之前他去了哪,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人…”冉平表情突然凝固,“他不是人!”
  萧榆拿出画板和笔,卢队把床前的椅子让给他,他没有坐,转而靠在窗边,草草在纸上打了一个人的轮廓。
  他习惯性让卢队去问,只有碰上模糊不清,无法给出具体描述的形容词时,才会插嘴,把自己的理解转成更直白的形容去询问对不对。
  “那是神一样的存在,我做了坏事,神说要惩罚我,我现在这个模样,就是对我的惩罚。”冉平说,“你们看见过神吗?你们肯定没有看见过,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看见他。”
  卢队抬手捏眉心,耐心已经被他这满口胡言磨了个干净:“说重点,那个人长什么样?”
  “那不是人,是神。”冉平纠正他。
  “好吧,那个…神,到底长什么样?”
  卢队妥协,只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还好自己穿着便服,不然顺着他说,总感觉是在封建迷信。
  “神从很高很高的山上来,是世上最冷漠的神,眼神很淡,头发很长,说着凡人听不懂的神谕。”
  几句话下来,冉平的形容真的很模糊,常常说到一半就会扯到别的地方去。
  而且他对于他口中所说的神很敬畏,萧榆询问细节时,也不确定哪一部分可能是他自己的主观意识在带动他印象里,觉得那个神应该是怎么样的。
  这就造成画像会带有虚假的部分。
  萧榆只能从很淡的眼神这个形容里去剖析他口中的“神”,到底长了怎样的一双眼睛。
  尝试画出五官轮廓,画着画着,他笔尖一停,整个人顿住。
  他发现自己画出来的人跟陆森很接近。
  是因为他内心里其实还是不相信自己得了妄想症,所以下意识把他画出来了?
  卢队已经问不出什么,扭头看见萧榆盯着自己的画发呆,奇怪问:“怎么了?”
  “没…”萧榆意识到自己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带到了工作当中,也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掩盖什么,上手将画纸揉成一团,“今晚可能不行,形容太模糊,画出来虚假的部分超过了百分之六十。”
  第一次看到萧榆这么没有信心,想想冉平的话也稀里糊涂,确实不好画,卢队也没有再强求。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正要离开病房时——
  “我的下半生,会在忏悔中度过。”冉平那双被脓包压得只能眯起的眼睛看着萧榆,“这是神对我说的。”
  他说得认真,萧榆手里还抓着那团画,听了也没有立场质疑他的精神问题。
  出了病房,卢队狠狠抹了一把脸,开始怀疑冉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传销组织,这洗脑也太强了,自己的工作量别是又要增加了?
  “怎么着,需要送你回去吗?”卢队问。
  萧榆摇头拒绝:“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做。”
  “那行,我忙去了。”
  卢队脚步刚迈开,萧榆想起个问题,忙喊住他:“他刚才说的寨子,是什么寨子?”
  “猜测可能是叫什么平义南寨,具体我们也不确定他闯进了边境线哪个地界的寨子,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目前还在排查。”
  萧榆点头,意思自己没什么问题要问了。
  卢队这个工作狂步伐匆匆离开医院。
  萧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和那边沟通两句,确定人在医院后,脚步一转,走往精神科的方向。


第10章 谈恋爱不如养只猫
  知道他要过来,一杯咖啡已经提前替他泡好。
  萧榆也没客气,将纸团放到诊室靠窗的茶几上,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喝了一大口。
  整个人不像是大半夜来看病的病人,倒像是来叙旧的——或者说,他就是来叙旧的。
  因为就连诊室里一只漂亮的波斯猫也跟他熟稔起来,看到他坐下,波斯猫从另一边的办公桌上跳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萧榆,亲人的自己爬上他怀里窝着。
  萧榆满足地顺顺它的毛,看向对面那位穿白大褂,戴个金框眼镜,明明年龄四十看起来却像三十岁的男人。
  这是他的主治医生,应明远,关系上应该算他爸以前的学生。
  萧榆说是在他这里接受心理治疗,其实更像是朋友叙旧。
  “这么晚了,你还在画他?”
  应明远捡起那个纸团,不出所料看到了熟悉的肖像画,沉思片刻,一针见血道:“好像和以前比,你把他画丑了点。”
  萧榆重重往沙发背上一靠,只问他:“我是不是更严重了?”
  面对“病人”的问题,应明远慢悠悠喝口咖啡,品咂品咂:“怎么个严重法,你觉得自己快死了?”
  “……”萧榆很不理解,“这么直接,这些年没人跟你发生过医患纠纷吗?”
  他可是心理医生啊。
  应明远无所谓地耸肩:“看病人需要,你需要我温声细语我倒是可以,就是怕你受不了。”
  画面了一下应明远的温声细语,萧榆叹气摆手,算了,这就大可不必。
  “我要不再吃点药?”
  其实说起心理问题,他一直知道自己有问题,以前开始冒出厌世情绪时,他买了很多心理学的书尝试自愈。
  到底有没有效果,他也不确定,至少没有在想不开的时候冲动,很好地活到了现在。
  所以对于这个妄想症,他一边怀疑一边相信,很纠结。
  “或许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药,而是找到一个新的解压方式,比如新的爱好,或者谈个恋爱转移一下注意力。”应明远给出建议。
  萧榆想不出自己除了画画还有什么爱好,至于谈恋爱——
  “要不你把猫给我吧。”
  “……小白是公的。”应明远把猫从萧榆怀里抢回来,生怕他抱着猫就夺门而出,“或者你去旅游,总之干什么都可以,选择一个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去生活。”
  “就这样,真不需要来点药物控制?”
  应明远屈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肯定地颔首。
  他看过萧榆以前的画作,一眼就看出他的自救意识很强烈,撇开妄想不谈,他看似轻松,其实精神上很紧绷。
  从画里透出一种只是为了别人而优秀,只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意思。
  这可能跟某个人或事件有关,也可能和家庭有关,不过患者对于这方面,没有倾诉的欲望。
  而药物,并不是解开某个心结的解药。
  萧榆视线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画纸上,抿了抿嘴,他还是觉得自己挺疯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世上真有僵尸存在……”
  好吧,他觉得自己快分裂了,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他要相信科学,积极吃药配合治疗。
  一个告诉他你没病,都是真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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