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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蛇妖竟痴恋于我——by明月栖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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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见褚九殷动了真气,眼见着就要发落他,吓得飞去了三魂,走掉了七魄,当即就哭着抱住了褚九殷的大腿。
  “呜呜呜,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撒谎的!求主子,千万千万不要赶我走,便真是要罚我出去,也求您留我爷爷在这儿,我自己受罪便是……”
  小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却还不知好歹地把眼泪甩到了褚九殷的袖子上,看的在一旁干站着的贾龙直着急。
  他知这是个好孩子,平日里是最老实的就是这个小六子,可他却敢在此时撒谎,其中必有隐情,还需他日后再问,才能得知其中详情。
  贾龙心有不忍,拿出一贯的作风,就又要出来和稀泥,可还没等他说话,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偏这会儿闯上了堂来。
  他老眼昏花,眼神儿实在是不好,等那胆大包天的走进了一瞧,不是颜子俊,还是哪个儿?
  颜子俊快步走到堂前,他看了小六一眼,忙在褚九殷面前跪了下来。
  “又是你?”褚九殷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又犯了旧疾,直觉得脑仁疼,“我就知道是你!自你来后,我这府里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就再没消停过,哪儿有坏事,肯定就有你在背后掺和!”
  颜子俊也不解释,冲着褚九殷就是一拜,“主人勿怒,小六的确,不该说谎,这琴,是我修的。”
  “肯定是你心存报复,故意将我的‘绿绮’断为两截儿……”
  “琴是,小六摔的,却是我修好的,我实话实说,不敢欺瞒于您。”
  贾龙眼见战事又起,赶紧上来灭火,“你上这儿来捣什么乱?你和小六一唱一和,到底谁在说谎?颜子俊,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既然贾龙如此吩咐,颜子俊也不敢不从,于是便将那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又将自己会做木工活儿,到后来托了老岑,寻了哪些工具材料都讲了个清楚。
  他说的事无巨细,虽语速慢了些,但在场几人都还是听懂了,又因颜子俊确实曾在陈木匠的铺子里做过学徒,两厢一联系,便知他说的大半不假。
  褚九殷听完,却仍不依不饶:“‘绿绮’虽是我心爱之物,却也犯不上为了个死物去狠罚自己家里的人。只是小六不该为你撒谎,我若不罚他,也难以日后在人前立威。贾龙,让人准备着,别的就算了,只这二十鞭是不能省的。”
  小六一听褚九殷要打他,眼泪儿掉的更急,他无助到了极点,只得将目光投向了颜子俊。
  颜子俊心里着急,忙跪着往前挪了几步,他一把拉住褚九殷的手,求道:“主君说的极是。只是小六怕此事,牵连到我,恐我再遭,您责罚,便自己一力承担了去。他不懂事的,求主君,若真要惩罚,也罚的轻些罢!”
  颜子俊并不傻,知道此时此刻,的确不该多言。
  但他与小六相交不过月余时间,交情远谈不上深厚。小六小小年纪,却怕褚九殷再责打于他,便将所有责任一并揽在了自己身上,连最害怕的事,也在关键时刻全然忘了。
  此事虽非颜子俊惹下,但他却也不能眼看着小六因无心之失,被褚九殷这般处置。他身小体弱,这二十鞭下去,怕真能要了这孩子半条小命儿。
  颜子俊方才所言,本也寻常。只是听进褚九殷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褚九殷邪笑一声,语气十分冰冷:“什么叫再遭我责罚?好像我身为这园子的主人,却是个残忍刻薄,滥施淫威的狂徒!就算这琴是你修好的,可你这粗鄙的蠢货又懂什么?全将我这宝物整的又是抗指,又是沙音,各种琴病全有了!你不过会些简单手艺,从哪儿来的自信,让你觉得能将名琴复原?让你一番折腾,还不如不弄!暂且放下这些不谈,便是你知情不报,自作主张,毁我宝物,我便能治你个重罪!若非我明察,你还只当我看不出你做的这些拙劣手脚?这次你若还想再轻易唬弄过去,且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褚九殷从来没这么说过一大通的话,这嘴皮子利索的,简直要骂的人抬不起头来,连带贾龙他们几个,都被这连番的诘难,惊出了一身冷汗。
  俊哥儿若这回还不被打死,就算我们输,尽管我们也不想让他死!
  阿弥陀佛,聪明的就赶紧闭嘴,自求多福吧!
  尽管大家为他求着菩萨,可颜子俊在关键时候,不仅不是个聪明的,还是个杠子头,让褚九殷连珠炮似的一顿骂,倔气也犯上来了。
  他忍不住回嘴:“便是,我二人有错,大过也在我。小六犯错,不过,不过是无心之失,他这样瘦小,你却要抽他二十鞭,未免,未免太过了些。”
  就算褚九殷想放过小六,听他这样说也不肯了,他此时身体越发的不适起来,只觉气血翻涌厉害,眼中寒芒四射,胸中却是热火熬煎,他见颜子俊竟敢指责于他,不禁咬牙问道:“那你觉得怎样才不算过?”
  “饶了小六,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褚九殷闻此,虽是怒极,却狂笑了三声,转而说道:“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表面装的正直无私,心里比谁都狡诈恶毒!明明就是你惹的祸更大,反而装成了替小六脱罪的恩人,还让他们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刻薄寡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朱天罡百般勾引,到了却又不跟了人家去,还挑唆他与我反目,你个不知羞耻的,到底还要勾了多少男人的魂儿去?”他说得痛快,仿佛这一通的发泄,把以往的恶气全撒了出来。
  说完,他又命邓桐和孔芳二人上前,也不管小六,直接让他们用捆仙绳给颜子俊绑了。
  褚九殷方才这番话,当着众人的面说,确实让颜子俊难堪至极,眼下他对颜子俊已厌恶到了极点,可以说是完全撕破了脸。形势既已如此,也就无人敢再上前劝说了。
  “先前总有人说你仁善,今日再看,名不副实也!”颜子俊见今日是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索性也将心中郁结许久的话吐露了干净,“我幼年时得罪过你,也必不是故意的,你不必这样折辱于我!我如今为你斫琴,也是好心,你却全不将这些看进眼里,可知你是个冷情冷面,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他们追随你这样的主子,怕是要看走了眼!你便是这回打死我,也是因你记恨我多年,今朝才得偿所愿罢了!”
  颜子俊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就不再畏惧褚九殷了。他只希望褚九殷能放过小六,对自己无论是打是卖,他自问总能挺过去,总好过每日在此憋屈着,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他只要不紧张了,说话便也能如常人般利落。褚九殷却以为他以前说话磕磕巴巴,是故意做出的样子,不过是想在他面前装愚守拙,以求自保。
  此时已是三更天,褚九殷胸中酒气上涌,熏的他更是难受,他此刻已全无理智,更无耐心,对着手下二人吩咐道:“还等什么,他既觉得自己脖子硬,咱们就让他试试,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邓孔二人即刻领命,他俩一人一边儿的,就要将捆成了粽子的颜子俊拉到外面去,转身要走时,才想起少向褚九殷讨了句吩咐。
  “主人,再讨您个示下,这回怎么个打法儿?”
  褚九殷头疼的厉害,吩咐左右放下纱帐,一下子就歪在了榻上,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从帐后传来:“等我醒了再说,我不醒,你们就一直打!”
  “得令!”
  那二人只听命于褚九殷一人,既得了主人吩咐,便再不考虑其他,直接将颜子俊拎下了堂去。

第 18 章
  “哎呀呀,公子啊,你快醒醒啊,出人命啦!”
  褚九殷拼尽全力,在眼皮上开了条缝儿,隐约看见眼前有道儿人影在晃。
  只是这会儿外头下着大雨,霹雳震天,他听不清这人冲着自己嚷嚷着什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于是口中“咕咚”了一下,将脸往锦被里埋了埋,翻身就要继续睡去。
  贾龙见他这样,吵吵的更急:“公子!褚九殷!快醒醒啊!要出大事啦啊!”
  褚九殷发顶乱如蓬草,一只手将贾龙甩的老远,还不满地咕哝着:“刚眯瞪着,身子骨还没松泛松泛,你在我耳朵根上嚎什么丧?!”
  “对,就是嚎丧呐!”
  事出紧急,贾龙也没空跟他解释。他急惶惶地给褚九殷披上外袍,也不等他将鞋穿好,拉着人就要往外跑。
  褚九殷被这么一折腾,睡意立时烟消云散。他觉出这话的不对来,边急走边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要死啦?”
  他一清醒过来,才见贾龙须发,连带袍褂靴子,都让大雨淋了个透湿,红毯上尽是他留下的泥脚印。
  “这么大雨,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大晚上不睡觉,滚了一身泥回来?”
  贾龙走慢了些,好不容易将气儿喘匀了,说道:“我方才上了颜子俊的小院儿一趟,发现他快不行了,事出紧急,我急着向您回禀,飞回时连个遮雨的结界都忘了开……”
  后边儿的话褚九殷没大听的进去,只听明白了一句:颜子俊要死了!
  这是怎么个事儿,他刚才不还牛轰轰的跟他抬杠来着吗?把自己贬低的一钱儿不值的,怎么这么快就要死啦?
  褚九殷本以为仇人将死,大仇得报,心里岂不是要快活的上天?但等事情真的摆在了眼前,且这个恶人还是被自己着人打死的,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他并不觉得痛快,反而觉得紧张,甚至有点悔恨,或者说是手足无措……
  褚九殷将袍袖一挥,将贾龙的手一把甩开,立在当场,问道:“你先别着急走呢,把话给我说清楚喽!”
  贾龙咽了口唾沫,又开口说道:“您不是给邓桐他们吩咐下去了嘛,他们兄弟几个,依您的命令,当场就压着颜子俊到了堂下,扯了条凳子,就将人摁住了,往死里头打……”
  褚九殷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没错,我是说过这话!”
  “他们几个只听您一人的话,我们纵使去拦,也根本没用。我怕出事,便在一旁守着,那小哥儿后来被打的不行了,连叫唤都没了声儿,我心道坏了,赶紧用传音海棠找了胡冰清来,那丫头带了不少人过来,将那哥儿几个绑了,我才从他们手里把人救了出来。”
  褚九殷知道这回事儿大了,贾龙如此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若搁到从前,他定不会轻纵,但今夜之事,他碍于面子不能亲口说出,心里却赞贾龙做的好。
  “公子,颜子俊再是可恨,您怎么磋磨他都成,只是不能死在咱们手上!眼下天劫将至,我怕您熬不过去……唉,什么也别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褚九殷点头应下,连忙与贾龙化作黑黄两道烟尘,迅疾地向着西北方向飘散而去。
  待褚贾二人到了地方,当即就化出原身,褚九殷也不等贾龙,只自己便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小院儿里因下了大雨,地面很是泥泞,屋檐下的雨水“哗啦啦”地往地上浇个不停,那间小矮房的门大敞着,屋子里地方不大,却挤满了人,有几个站不进去的,就躲在房檐下挨淋,只伸长了脑袋往里看,也不知道披件蓑衣。
  众人听见动静,扭头一见,竟是褚九殷亲自来了,便自动让出一条小道儿,先让主子进来。
  这里的人,都是府里三等以下的仆役,褚九殷大半都不认识,只在人群里找到了眼睛哭成了桃子的胡冰清。
  褚九殷拿眼神儿往胡冰清那儿递了一眼,她即刻会意,往褚九殷的身边挤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难不成真就不行了?”
  胡冰清见褚九殷这样问,便知他大约是知道了情况,她抽泣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从口中硬挤出了几个字,“当真,俊哥儿快不成了!”
  众人见贾龙朝他们挥手,便纷纷从褚九殷身后退了出去,只留他和胡冰清两人在场。
  “子俊犯了多大的错,主人就要这么打他?”眼见四下无人,胡冰清才敢这么直接问他。
  褚九殷并不答话,而是越过胡冰清,将目光投在了正趴在小床上的颜子俊身上。
  若只是贾龙说他伤重,褚九殷并没有什么体会,眼下亲自见了,让他心里也是陡然一惊。
  只见颜子俊上身只着了件小衣,因上了药的缘故,将腰以下的皮肉都露在了外面。不看被子下面的,就见露出来的那块儿,那白皙的肤色早已变成青紫,连带那些破的,烂的连成一片,一直蔓延到被子下,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褚九殷上前几步,到了床边,索性将颜子俊身上盖着的一床薄被撩开,见那□□上的伤,应比之腰上的瘀伤更甚,只是被人用纱布缠着,看不真切,但上面渗出的汩汩鲜红,还是刺的褚九殷眼睛一痛。
  “真是胡闹,这人伤成这样,能这么包扎吗?”斥着底下人无能,褚九殷一着急,自己上手,将凝结在伤口上的纱布小心揭开,“这么弄,血都不流通了,气血瘀堵,人不死才怪!”
  褚九殷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但于性命垂危的颜子俊而言,就方才那一下,直疼的像是尖刀先刺入胸腔再扎进脑袋,直接将昏迷中的颜子俊疼醒了。
  他神志已然崩溃,并不知眼前之人是谁,只凭直觉以为是有人在救他。于是他将牙关咬紧,攥紧拳头,身子像是畏寒一样猛烈地收缩着,似乎只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就能抵御那食人心肺的切肤之痛。
  褚九殷见他如此狼狈,第一次面对昔日仇敌,竟也觉得不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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