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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蛇妖竟痴恋于我——by明月栖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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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管家也不听老陈絮叨,朝身后一抬手,一年轻人立马上前,将一织锦钱袋塞到老陈手里,老陈只手一掂,便知足数,对这结果心里也算满意,墨迹着将卖身契递了过去,那年轻人一把接过,叠了两折,掖进了袖袋里,这事便算是两清了。
  颜子俊这时已将手里的油饼吃了个七七八八,肚子里有了食儿,心里稍定,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他这副皮囊现在还不够凄惨吗?敢情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冤大头,不管是做郎君,还是做小厮,还真有相中他的?
  又想起方才两家相谈时,那人说他不是本地人,他不是张家来的人?颜子俊正觉纳罕,转念又想,管他主家是哪里的贵人,先离了这里再说,就算去做苦工,也比卖到张家,去给老男人做郎君要好。
  想到这里,颜子俊心里略敞亮了些。他身无长物,也不用怎么收拾,贾管家领着众人行色匆匆,也不愿在此久留,他示意颜子俊简单收拾一下,便要动身离开此地。
  一行人到了门口,正准备翻身上马,却见一青年满头大汗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他刚立到颜子俊跟前,便是一副悲愤交集,要哭不哭的样子,他喘着粗气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要带你上哪儿去?!”

第 2 章
  颜子俊见眼前青年面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假,缓了片刻,才想起这人是祖父在时,便在家里侍候的吴老爹的儿子,自己上辈子常唤他阿越,他二人名为主仆,实际相处早已如亲人相待。
  “我舅舅……”颜子俊因有隐疾,本说话极慢,这“舅舅”二字刚吐出口,就想起上辈子的遭际,不禁红了眼眶。
  阿越不等颜子俊说完,忙道:“公子莫急,你的事我已知晓,我爹让我凑足了银两,你谁家也不要去,纵是粗茶淡饭,咱家也有你口吃的……”
  阿越说的动情,方才接契的那个年轻人插话道:“你是哪家的小子,敢拦住我们去路?你家公子已经被我家买走了。呶,这是卖身契,你自己看!”说完,从袖筒里掏出一张薄契,展开递到阿越面前。
  阿越心里着急,为着颜子俊,强压下心里躁火,上前解释道:“三年前,我家公子被他舅舅送到孙家抵债,按规矩是签了契的,不想那黑心肠的又蒙骗你们,说签的是活契,收了钱就跑了,可这哪里做的了数?你们张家虽出了钱,人却不能领走!”
  “如何做不得数?这卖身契是我们管事的从陈木匠手里用银子换的,白纸黑字,你若不服,自可去官府告状去,我们还要赶路,没空听你矫情。”
  那年轻人气盛,与阿越说话并不客气,那贾先生于此事上并不愿以威势欺人,他微一拧眉,便让身后之人住了嘴。
  贾先生徐徐说道:“小兄弟怕是认错了人,我家主人乃荆江洞庭褚氏。小公子舅父私卖甥男一事,张家家主自知被骗,已向县衙递了诉状,又知公子身患重疾,也不欲对他本人纠缠。
  我家买人,与陈家皆属自愿,买卖合情合理,我家有身契在手,便是再有什么前尘,也与我们无干,你也莫要再纠缠才是。”
  贾管家正要示意身后众人上马,不想阿越“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再抬头时,已是眼中含泪。
  “求老爷莫要带我家公子走,他自小体弱,本做不得重活,您带了家去,也没什么用处……”话未说完,阿越瑟缩着从怀中掏出一布包,将布料展开后,手心里捧出了五两碎银。
  “三年前,我家公子被他舅以五两银子卖到陈家做工。我,我只恨我跟我爹没本事,这几年东拼西凑,才攒够了这赎身钱,大老爷行行好,这钱您拿走,让我带我们公子回去……”
  言罢,阿越又在贾管家马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贾管家周身随从互相看了一眼,都等着管事儿的拿主意。
  贾先生坐于马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俯身对阿越劝道:“你何必如此执拗,他舅父两次将外甥卖与别家,还诓人钱财,可见是个不守信的无赖之人。他舅父一家如今不知去向,全然弃他于不顾,这门亲自此便算是断了。莫说他一家都跑了,便是还在这当阳县城,也不是个让人放心依托的去处,不若跟了我去,好歹还能有个活路。”
  颜子俊在一旁泪眼迷蒙的听了半天,才弄清死契活契的区别。他看这贾先生还算和善,却不知他家主人是何脾性,他自是想留下跟了阿越去,可见阿越形容穿戴,便知他们一家过的也不好,他不忍再拖累人家。
  阿越却仍跪于马前,不肯起身,只双手将那五两碎银高举,一再哀求。
  那贾先生已算是极有耐心了,与他劝解许久,见他仍如此倔犟地挡于道前,便有些不快。他身后手下看出他面上已现不耐神色,当即会意,策马上前,朝下就是一鞭子。
  “嘶——”
  阿越捂着脸,脸色苍白的倒于路边,他像是不知道疼,硬撑起冻麻的腿脚,只顾着低头去捡散在路边的几两碎银子。
  颜子俊也是个有脾性的,他见阿越被打,心里凳时急了,他尝试着阻拦,努力用视线追寻着阿越的身影,在人群中推搡了半天,只隐约看到雪地上一片猩红,等他好容易挤到跟前,才看清鲜血从阿越的下巴上不断淌下,左颊上竟破了好大一道口子。
  “我们管事的好心劝你,你却不听,真是不知好歹!告诉你,人是我们十两银子买的,等你攒够了钱,再来我们墨山浦褚家赎人吧!”
  匆忙间,颜子俊被人拉到马上,坐于一人身前,见阿越受了伤,他又惊又怒,挣扎着就要下马,奈何他人小力薄,凭他在人家臂弯里折腾半天,也不能得逞。
  “……阿越,放我下来,放了……”他急的大叫,却没人再搭理他们,众人立于高头骏马之上,纷纷扬鞭,马儿鼻下呼哧着热气,嘶鸣不止,将蹄下来不及捡起的碎银碾进泥里,向前疾驰而去。
  颜子俊生前身后皆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他虽然从未与阿越相处过,但因有前世的记忆,情感上是能感知到他与自己是极亲近的人,他眼见这帮人仗势欺人,又见阿越为自己受伤,心里极过意不去。他被人按着,在马上颠簸,未驶出几里,已经哑着嗓子,哭湿了前襟。
  待他们一行人出了城,不知那掌事的是何意,弃了平坦的官道不走,偏寻了一条向南的小路行去。到了午后,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方才还明媚爽朗的山野陷入到一片地狱般的黑暗里。
  颜子俊从未见过这等情景,他赶忙拽住衣襟,尽量将头脸藏进衣服里,矮下身子,伏在马背上。可即便如此,他仍感到头顶上猛地起了一阵旋风,豁喇喇的枯叶杂草如雨点般朝他迎头砸下。他本就体力不济,兼之这一日又生出许多事,身下的马儿未行数步,他就支持不住,最后将意识彻底地陷入进黑暗里。
  ——
  “他就是主君让管家寻的那个小哥儿?看着模样挺白净的,只是瘦弱的很,想必在外面受了不少罪。”
  “唉,你同情他干啥?你不看他得罪的是谁?到了这儿,主君必是不会轻纵的。”
  “怪可怜见的……诶,我说你平日不这样,今日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你看他一副可人疼的模样,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儿呢!他可是主君让贾管家亲自带回来的人!老话怎么讲?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园子外面可不比咱们这里干净。你要是可怜他,等主君脾气上来,你替他受过好了……”
  “你说话就好好说,往我身上赖什么?滚滚滚……”
  颜子俊其实方才就醒了,他听着两个在院子里打扫的仆役在窗户根下嘀咕了半天,直到窗外的日头偏了,阳光射的他眼睛直流泪,他才不得不睁开眼,向着周身环顾了一圈。
  “好歹是比先前那屋子好了不少……”颜子俊看着雪洞一般的房间,在心里叹了一句。虽然是一干器具全无,但好歹桌椅板凳置办齐整,桌上茶奁茶杯俱全,身下的松木床上吊着轻纱幔帐,被褥也是浆洗过的,虽朴素了些,倒也很是干净。
  他再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原先那身混着病气的脏臭衣衫已经被人换下,他里头着了身雪白亵衣,外头穿着粗布的靛青色袄裤,虽略大了些,却已十分清爽暖和。颜子俊捋了下额前的乱发,发现自己先前脏污的头发也已被人洗过,更是觉得全身上下好受了不少。
  他身上虽仍旧没什么力气,但在柔暖厚实的被褥里睡了许久,到底是比先前好了些,看着墙角架子上置了个黄铜水盆,颜子俊赶忙挣扎起身,趿着鞋过去,他双手攥着盆边,俯身向水里看去。
  入眼的,是一张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的面孔。白净的脸庞,眉清目秀,模样很是斯文,俊秀的凤目低垂,长长的睫羽将那眼眶中的两点星子衬托的更为出色。
  真是一张俊脸!
  若是身子更康健些,脸庞再红润些,着上锦绣袍服,再将那墨染的秀逸长发好好束上玉冠,也是位丰姿俊秀,顾盼神飞美少年呢!
  颜子俊这还是第一次看清自己这一世的容貌。他上辈子体弱多病,缠绵病榻多年,已经想象不出自己有朝一日能体格健硕,容貌英俊的画面。如今重活一世,上天给了他个不错的相貌,他方才的好奇已转为惊喜,就差双手合十,感谢上苍了!
  不说能靠脸吃饭,只是长的好些总不是坏事,若是真如那贾管家所言,他能在此地谋个生路,当不辜负上天给他的安排,他定要弥补缺憾,好好活上一世。
  颜子俊正思忖着前途,肚子却突然“咕噜”叫了起来。
  “哎呀,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东西了,睡得太久,也不觉得饿。”颜子俊自言自语着,正想着出门寻个人问问,到哪里能找些吃食,却不想那贾管家正好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个雕花的精致食盒。
  “你睡了数日,想必也该饿狠了,赶紧过来吃些东西吧。”
  老管家虽不多言,但说话时的语气神态还算亲切,颜子俊饿的肠胃一阵翻江倒海,道了谢,赶紧坐到桌前,捧过盒子便吃了起来。
  不过就是些普通的面食、酱菜和稀粥,这一餐让颜子俊感觉吃的简直是琼浆玉露。他的记忆里,已经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饱餐过了。
  他吃着,贾管家便在一旁坐着看他吃,一副极耐心的样子,看他差不多吃饱了,才道:“难为你一路上辛苦,若是饱了,就随我至前厅,我家主人等你多时了。”
  颜子俊听此言,登时心里一窒,不禁犯了难。
  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啊?俊哥儿上辈子还有什么隐藏的秘事自己没有想起来吗?怎么人家大人物不等自己去拜见,大冷天的,还专门等着面见自己。
  这可不行,从古至今没有这样的规矩,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还得小心行事才行!
  他不敢失了礼数,赶紧抹干净唇角,朝着贾管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随时可动身前往。贾管家也不做二话,领着他出了房门,绕了几绕才出了院门。
  二人先穿过一处雅致的廊庑,又走过一个虎座的门楼,再过了一个磨砖的天井,所见皆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兼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颜子俊跟在贾管家身后,边走边看,心中连连称奇,默默赞道:“真是一处天上有,地下无,极富丽堂皇的所在啊!”
  转眼到了园中前厅,入眼的先是一带雕栏,其间嵌着碧色琉璃,厅前挂着月白色沙盘银丝帘子,有两个婢女将纱帘先开,中间匾额书有“瑶台清梦”四个字。几案桌椅,尽用退光漆面的湘妃竹制成,两边陈列书架彝鼎,兼墙上挂着的秘书法帖,纵横层叠,意境悠远。
  “小饮偶然邀水月,谪居犹得住蓬莱。”眼前所见,让颜子俊忽然就想起高中时读过的一句诗。
  能将整个宅邸布置的这么有意境,嗯,这家的主人品味当真是不错!
  他想自己可能是运气好,这家主人绝非一般富户,当是个知书识礼的钟鸣鼎食的大富之家,他若能在此好好当差,等积攒够了赎身钱,将来或留下,或出去谋个差事,应该不难。
  颜子俊正想着,听身旁贾管家小声提醒了句“主君到了”,这才收敛起心神,朝那雕镂屏风后踱出的人影看去。
  眼前的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黑衣,墨色长发由一支白玉簪高高绾起,细长的黑眸清冷锐利,双唇削薄轻抿,宛如无瑕美玉熔铸成人,只是静静地站在此处,也是丰姿秀奇,神韵超群,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颜子俊不禁看的痴了,就差在心里鼓起掌来。
  怎么有人能长的这么好看,这是哪里的神仙下凡啦?这不是仙侠小说里的人物嘛?!
  一旁的贾管家见他一脸憨痴模样,只知道呆立着,心里替他着急,他先是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后见颜子俊仍不上道儿,心急之下,一脚踢到他膝窝上,颜子俊“啊”地低叫了一声,当即萎在了地上。
  “左右听令,把这个无耻刁奴给我绑了,给我狠狠地打!”
  “啥?”颜子俊刚在地上跪稳当,他猛地抬头,向上头看去,若不是坐上的那位神情凶狠,看他以极厌弃的眼神,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怎么了?我犯什么错了?怎么好好的神仙转眼就变阎王爷了?

第 3 章
  那主君一声令下,顷刻间便有五名俊俏青年从他身后鱼贯而出,这几个人穿戴不俗,且个个身强体健,相貌俊朗,一看便是这家主贴身使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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