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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蛇妖竟痴恋于我——by明月栖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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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越呆怔了半天,才向颜子俊问道:“公子,这……”
  颜子俊回首示意他噤声,又在这宝箱里扒拉了一会儿,最后只将两个二十两重的银锭子揣进了袖筒里。
  ——统共四十两,算是将自己在沙阳堡的损失找补回来了。
  这回路费有了,再给阿越留上些,剩下的自己留着,以待日后生计之用……
  苍天作证,他可没找褚九殷多要,这大魔头的光,他可不敢多沾。
  ——
  时过正午,眼见日头已向西偏斜,颜子俊辞了小六等人,再不敢多滞留羡园片刻。
  主仆二人出了园子大门,就见有贾龙一早安排好的车驾等在那里。
  见此,颜子俊也不推辞,率阿越一同上了车。
  因曾随褚九殷的车驾去过临安,故马车驶出不远,颜子俊便感觉他们被车夫带着,在这山坳里兜起了圈子。直转了个把时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与阿越都觉着困倦无比,最后实在挨不住了,就各靠着车厢的一头,昏睡了过去。
  等二人再醒来时,那车夫已不知了去向,只留颜子俊和阿越两人在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
  颜子俊独自下了车,觉着眼前的这处荒林很是眼熟,他急走几步,扒开齐人高的杂草,向山下一看,才知此处竟是岳阳城郊。
  再举头望天,见太阳仍高悬空中,可见离天黑还有些时候,颜子俊粗一估量,此时最晚,也不应超过酉时。
  眼前既有车驾在此,时辰也还来得及,那就断无露宿荒野的道理。
  颜子俊上了车,又命阿越坐上驭座,二人也不在此处多做停留,趁着城门未闭,紧忙着扬鞭催马,向着山下岳阳城内疾驰而去。

第 59 章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一辆马车在岳阳城郊外的官道上徐徐驶过,车轮压在砖石铺就的道路上发出了“吱呀”的微声。
  拉车的马儿虽只有两匹,但胜在这两匹马高大健壮,马蹄子嘚嘚地敲击着地面,溅起了阵阵的沙尘。
  阿越坐在车上,将手中长鞭一扬,马儿鼻中打出一个响嚏,马蹄急踏,向着前路迅疾驶去。
  听车厢内颜子俊小声嘀咕了一路,阿越将鞭子往腋下一夹,回首向身后问道:“公子,你在里面做什么呢?一上午光听你数数了。”
  颜子俊手里捏着客栈老板找来的碎银,又将手头的铜板在车座上一一码放整齐,一边数着数,一边冲着外面嚷道:“没做什么,就是盘算下咱们还剩多少钱,这路还远着呢,可得省俭着花!”
  阿越又朝着马臀上甩了一鞭子,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忧心,这些钱足够咱们在路上花销了。”
  颜子俊却不理他,待他盘完了数,仍将银钱用布包好,装进自己随身用的小钱袋里。
  他岂不知道自己变财迷了许多,只是出逃的那段日子,可让他尝够了缺钱的滋味,这才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
  这浊黄虽是死物,却能治活罪,只要是取之有道,这钱哪儿有嫌多的?!
  阿越朝向车里,又道:“我这些年靠给别家帮工,也攒了些体己,刨除给父亲治病的花销,还剩下了一些,等回了当阳县城,你与我家吃住在一起,阿越虽保不了公子富贵,但咱们做个耕读人家,还是能够的。”
  阿越为人质朴,又积极乐观,颜子俊为他一番话感染,顿时觉着前途光明无限,心情也跟着轻快了许多。
  “你不知我打算,我吴伯伯还不知病的怎样,我拿回去的钱越充裕,越能请好大夫给他医治。再说阿越你年岁也不小了,待我们更富裕些,我不得帮你说房媳妇啊?”
  阿越面上黑里透红,故意抛开自己,朗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公子的好意,我替我爹心领了。”
  二人絮叨一路,不知不觉便到了午后。
  为了能赶在天黑前进城,阿越与颜子俊一番商量,最后弃了官道,反选了条羊肠小路向前行去。
  这条路虽能近上许多,却远不比砖石铺就的官道平坦,马车一在这坎坷不平的土路上疾驰,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颜子俊坐在车里,也颠的像是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
  等好容易熬过了这段,不想前路更加崎岖,可悔的他跟阿越肠子都快青了。
  可这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既已驶到了这里,就断没有再走回头路的道理。
  好在阿越曾给县里的富户做过两年车夫,驾驭车马尚算娴熟,他又保证能将车驾过这段窄路,颜子俊见他如此自信,便也只好允他继续上路。
  天色已晚,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先走走看再说。
  他们又向前驶了一会儿,颜子俊推窗向下看去,见这条路的车道极窄,他们的马车实际上是在车辙的土埂子上行驶着,若再遇着个明显的坑洼,就更是歪歪斜斜,磕磕碰碰的凑合着往前走。
  坐在车上久了,又连个抓挠的地方都没有,直颠的颜子俊脑仁儿都开始疼了起来,他正想着叫阿越停车歇歇,却不料车轮子不知是绊到了什么地方,顷刻间就向着一侧歪斜了过去,那惊人的架势,险些是要侧翻在这道土坡上。
  “阿越,怎么回事?”颜子俊揉了揉磕在车顶的脑袋,略责怪地向阿越问道。
  阿越也被吓了一跳,他刚将一颗心捡回腔子,还得对颜子俊加以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是我刚才没注意,让车轮陷到了坑里,好在那土坑不深,虚惊一场,还是让咱们过来了。”
  “可得小心着些,若真翻了车,这里就咱俩人,可连个帮忙扶车的都没有呢!”
  “公子说的是,”阿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方才的凶险让他亦有些后怕,他仍向颜子俊劝慰道,“好歹这段最难走的地方已经过来了,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进城,等到了地方,再让公子好好歇歇。”
  方才的路上有惊无险,到底是让他们在天黑前到了地方。
  颜子俊手里有钱,就再不肯让阿越跟着自己受苦,两人驱车进城后,直接就去寻了客栈住下,待他俩吃饱睡足,好好养足了精神,才又重新上路。
  自打有了上次的教训,颜子俊与阿越再不敢冒险,哪怕是稍耽搁些时日,也要捡顺当稳妥的地方行去,再不敢往不熟悉的小道上乱走。
  又过了几日,当这对主仆行至凌江县的地界后,就又开始为漫漫前路犯起了难。
  这回挡住他们去路的,是一条宽阔的江流。
  因连下了几天的暴雨,江面涨的太快,宛若怪兽张着巨口,水中偶有凸起的岩石,就是兽口中的牙齿,又因水流太急,波浪跳动翻腾,拍打在岸边的石崖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颜子俊推窗而视,只见江水浩浩汤汤,横跨其上的,唯有一座古旧的木桥。打远处就能看见桥面上的木板坑坑洼洼,莫说是马车驶过,就是行人行走其间,那上头也是不住地发出“嘎吱”的声响,听得人提心吊胆,生怕这老桥经不住,下一瞬就将人掉进江里。
  阿越觉着太过危险,建议绕道而行,可一旦换了路线,最快也得多增半月时间才能抵达,颜子俊却怕拖的太久,等在家里吴老爹坚持不住,又见不断有行人从桥上走过,就否了阿越的提议。
  “这桥虽旧,却也不是不能走人,咱们小心点,行的慢些,大约还是能过的去的。”
  足下的江水不断地发出着巨吼,简直就像有百门火炮在耳边轰鸣,颜子俊需得大声嚷嚷着,才能让阿越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看方才不是有人从上面经过吗?人家走得,咱们便也能走得。阿越,这回你还是听我的吧!”
  颜子俊一再坚持,阿越实在拗不过他,只好驱着马匹,向桥上缓慢行去。
  这老木桥的桥面极窄,勉强着才能让他们的车驾通过,但听着桥下有如群兽悲鸣的湍急水声,再加上桥面颠簸的同时,不住地发出“嘎吱——嘎吱——”的颤声,还是让身处车内的颜子俊惊出了一身冷汗。
  过这座桥,其实只用了极短的时间,颜子俊置身车内,却觉着犹如百年般的漫长,等阿越敲了下前车门,他才敢推窗回视身后。
  回首那座颤巍巍的木桥,能载负起这辆车的重量,应已到了它的极限,他们的车驾虽然过来了,但那老桥也被水流冲的更加摇晃,好像随时都要垮了一样。
  颜子俊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朝前对阿越大声嚷道:“此处危险的很,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阿越向下方看了一眼,也有些害怕,他将手中鞭子一扬,口中长呼一声,让两匹马将劲儿拧成一股,紧拉着套向前猛蹭,车轮滚滚,将身后激流拍岸的响声越甩越远。
  “坏了,阿越,我的钱袋子找不见了!”颜子俊说这话时,已然带上了哭腔。
  阿越忙着赶路,也顾不得帮他找,只向身后说道:“公子莫急,先仔细找找,东西就在车里,总不至丢了吧?!”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不过片刻,阿越就听颜子俊又冲外喊道:“没事了,在车上呢!我方才还以为是过桥的时候,让我从袖子里甩出去了!”
  不想他话音刚落,二人便听身后传来“呼啦”一阵巨响,那两匹马儿受了惊,一下子将脖子使劲往后仰,前蹄也蹭着高的往上抬,阿越忙跳下了车,安抚了半天,才让它们安静下来。
  两人回首再看,只见奔涌的江水,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正将木桥的“残肢”席卷,水流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浪,正以不可抵挡的威力,向着东方狂涌而去。
  颜子俊呆怔了半天,随后什么也没说,仍唤阿越驾车,向着前途缓缓驶去。
  “诶,我说哥哥,主人给咱们交代的,这都是些什么差事啊?”
  “叫你护着他们主仆,你好好当差就是,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此时天幕虽有余光,然太阳已落了西山,这时的急流中,忽然“飘”出五道人影。
  这几人容貌俊朗,然面色惨白如纸,虽个个落于水中,身上的衣衫却连个水滴子都没沾上,衣袂飘飘,无风而动。
  方才说话那人,正是霍泉,他回首朝身后几人道:“这里距荆州,尚有数百里,这俩人胆大冒进,且随了他们去,咱五个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护不好这个小祖宗,咱哥儿几个回去,可不好在主人面前交代。”
  若非是他们弃了偶身,附身在这桥下,硬给颜子俊的车驾顶着劲儿,恐怕方才还不等他们走到桥心,那老破桥就给大水冲垮了,这会儿连人带马,早不知给他们冲哪儿去了。
  他们几个在暗处跟了一路,孔芳他们虽有怨言,可霍泉一祭出褚九殷,这几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面白如纸,垂头丧气的飘回了岸边。
  “你们都赶紧回玉偶上!没个实体,还敢在水面上飘着,万一有百姓从这里经过,还不得被你们几个吓死?”
  那哥儿几个连连应声,接连从怀里掏出个瓷娃娃般大小的玉制人偶,掷在岸边的草地上,又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这五人登时就化成了一股青烟儿,将魂魄附在了玉偶之上。
  孔芳从草地上站起,拍着霍泉的肩膀,问道:“哥哥,你说咱们这顶坑架桥,送人捡钱的差事还得办多久?我灵力微浅,晚上还好,白天就是附在这假体上,时日久了,也虚的厉害着呐!”
  “行啦,别抱怨了!”
  霍泉嫌他嘴碎,又怕他这话让那几个听见,待那三人走远了,才俯身在孔芳耳边说道:“老头子是给胡冰清办事儿去了,再熬几天,就能过来与咱们汇合。”
  “真哒?!”
  “嘘,你小声点儿!”霍泉紧拉了他一把,“这本就是个临时活儿,若非主人脱不开身,你以为真用的着咱们送这小子回家?”
  “哎呦,这还真要来个十八里相送啊?你说凭啥啊,主人咋就对这小子恁好?”
  霍泉啐道:“蠢家伙,你说凭什么?办好你的差就完了!可给你说好,若这小祖宗有个三长两短,主人非把白爷找来,送你回冥府去不可!”

第 60 章
  中元节,暴雨。
  山中的雨幕好似鬼打墙,若是不认路的人,非得在这山里的岔道上走迷了不可。
  彼时,颜子俊的车驾就颠簸在这条不知名的山路上,长夜漫漫,前路黯淡,他们只能借着车上油纸灯里的一豆火光,在雨夜里艰难前行。
  今夜若在城里,本应家家户户红烛照明,彩灯高挂,可这荒山野岭里的人家并不讲究那些,只山谷垭口处的一间客栈门前,点了盏红灯笼,将周遭映出一片血红。
  阿越披着蓑衣,执缰勒停了马,等马车在客栈门前停稳,他朝着身后喊道:“这雨下的真是晦气,要不咱们早进城了!公子,地方到了,咱们快些下车,进他们店里歇歇吧?!”
  此时夜色深沉,颜子俊依言下了车,又抬首朝两侧山崖石壁上望了两眼,见这处山谷峰石形态迥异,便是用“怪石嶙峋”四字形容,也难尽其态,再有狂风挟着暴雨刮过,兜悬于谷地之中发出可怖声响,简直如鬼哭神嚎。
  对比客栈内灯火通明,屋内人影攒动,还不住有杯盘碗盏的碰撞声和店家的吆喝声传出,虽这小楼简陋了些,可看这屋里的整洁明亮,人间烟火十足,就已如洞天福地一般。
  颜子俊举着伞,不过片刻就被淋的浑身透湿,等店内一有伙计出来接应,他忙拎着行囊,与阿越冒雨跑了进去。
  他俩一进到屋内,客栈掌柜的就迎了上来,他见二人被大雨浇的狼狈,也不问他们是否住店,就先着下人给来客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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