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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by丧心病狂的瓜皮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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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不像小禽鸟了,像……花栗鼠。
  谢朗因为自己此时脑中迸发的灵感而感到有些吃惊,他甚至都不太知道花栗鼠长的是什么模样,可却就是莫名地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吃东西时,可爱得像花栗鼠一样的小也。
  “朗哥……”
  黎江也并不知道谢朗此时脑中想的完全是天马行空不相干的事,他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地问:“我大哥他最近是不是挺火的?我舞室里都有很多女孩子是他的粉丝。”
  他问这个,是因为在想黎衍成的事。
  黎江也对自己大哥身上的攻击性倒并不感到意外。
  在那个风雨煞人的晚上,黎衍成想逼他顶罪的时候不也曾经那样揪着他最痛的地方一刀又一刀地剐过。
  或许每一个从小就习惯被骄纵的人,都有成为脆弱的暴君的底子。
  因为在家庭中始终都是中心,所以连一丁点的风雨都不能接受。
  黎江也其实已经不怕黎衍成了,无论谢朗在或者不在,他都不会再在暴怒的黎衍成面前后退。
  而且他甚至能够在这样的对峙中,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黎衍成的不对劲——
  大哥不是已经那么成功了吗?
  为什么却感觉……他的状态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嗯?什么?”
  没想到谢朗却第一次在他面前走神了。
  “你都没在听我说话。”黎江也咬着菠萝包抬眼看过去,他嘴巴鼓鼓的,像是撑的,又像是气的:“朗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谢朗停顿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你刚刚说,也给我尝一口的。”
  “……”
  黎江也顿时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他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朗的神情那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可谢朗又怎么会是惦记着一口菠萝包的人呢?
  “那……”
  黎江也小心地把最后一口菠萝包角角扯了下来。
  他怎么就吃得这么快呢?是饿死鬼投胎吗?
  因为看起来实在太寒酸,所以脸都臊得有些发烫了。
  “那个……没有馅儿了,都被我吃完了,朗哥。”他小小声地说,把那块干巴巴的菠萝包角递给了谢朗。
  谢朗没说话,只是看着黎江也那脸蛋红扑扑的、嘴角还沾着饼皮碎屑的模样时,眼里泛起了一丝含蓄的温柔。
  为什么一直惦记着呢,其实谢朗自己也不知道。
  他从来不馋任何食物,但刚才却真的很想尝尝,不是别的菠萝包,是黎江也雀跃地对着他说“朗哥你尝尝”的这块菠萝包。
  他特意叫李秘书送黎衍成回家,就是为了可以和黎江也私下分吃一口菠萝包,没想到黎江也这么馋,吃着吃着就把他给忘了。
  于是他从馋嘴的小花栗鼠嘴里这样生生地夺来一块食,只要一这么想,就感觉心像是被谁翻来覆去地揉搓。
  有那么一瞬间,谢朗真的感觉他要脱口而出说出一些不对劲的话了,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他把这块菠萝包角放进嘴巴里,然后刻意一下一下细细地咀嚼着。
  不甜,其实只是面皮的味道。
  “好吃。”谢朗咽下去之后,还是认真地说:“小也,皮也好吃的。”
  他其实是在悄悄地哄黎江也,只是其实臊劲儿上头的小禽鸟是不能用这么明显的笨法子哄的。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黎江也大口大口地喝着豆浆,喝出了咕嘟咕嘟的动静。
  等他喝了这么大半杯之后,终于想到了自己要说什么:“朗哥,我刚是在问你,我大哥他最近是不是挺火的?”
  “是吧。”谢朗先想了想,但发现他也是真的不太知道黎衍成的确切情况,于是诚实地说:“但我也不太清楚。我和衍成最近都没太联系。”
  “为什么?”黎江也这下终于找到了刁钻的切入点:“上次圣诞节的时候,你和我说,说我哥想和你……那样。你们是因为这个觉得尴尬,所以就不联系了吗?”
  他一下子蓬了起来。
  这可以说是旧账新算、旧醋新吃,完全没任何道理可讲。
  总而言之,上一次没找的麻烦、没发的难,这下忽然全部都找到了出口。
  谢朗一下子愣住了。
  “小也……”他苦恼着、迟疑着,终于轻声说:“我没有和他上床。”
  这根本是答非所问,但对于谢朗来说懂得答非所问其实是一大飞跃,因为他竟然能感觉到危险了。
  “我没问这个。”黎江也有些嗔怒地瞪他。
  他吃饱了。
  因为吃饱了所以面孔因为食欲的满足而显出发光似的漂亮神色,找茬也显得可爱。
  黎江也扭开头去,过了一会,忽然用很小声地说:“朗哥,好几个月了……你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声音太小了,小得谢朗简直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什么需求?”
  “我说生理需求。”
  黎江也被激得面孔一红,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这儿了,不合时宜又奇怪,可偏偏就是这样了。
  “好几个月了,我说我有生理需求!”
  菠萝包角角的恼羞成怒和此时的恼羞成怒双重叠加,他干脆把问的主体从谢朗变成了自己:“你不是说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吗?这个怎么办?”


第49章 《燕子都会成双入对》
  谢朗的嘴巴一下子就抿紧了。
  黎江也对于他这种时刻会流露出来的神态其实很熟悉,蚌壳一样紧闭着的不仅是嘴唇,好像还有谢朗整个人的语言体系开关。
  只是他这个人特别的是,即使是这样被动地进入防守状态的时候,也并不会移开眼神,背挺得笔直笔直,像是在被罚站一样的体态。
  那双漆黑的眼睛仍然看着黎江也,那么专注,纯净得如同黑夜,怔怔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回避,倒更像是一种求救。
  黎江也甚至觉得他是在问自己:小也,我该怎么办?
  谢朗,你该抱我啊。
  黎江也的脸烫得厉害,竟然是他先扭开了头不去看谢朗。
  他其实也没想这么快的,只是因为聊起了黎衍成,所以话赶话突然就到了这里,刹不住车。
  两个人的安静这一刻听起来有种异样的暧昧,谢朗的目光有如实质,执著地投在黎江也的后颈上。
  最后还是黎江也先顶不住了。
  他并没有回头去看,可只是在脑中想到刚才谢朗看着他那纯净的、求救似的眼神,他忽然就不行了。
  明明是他先发动的进攻,可竟然也是他先心软了。
  “朗哥,”他很小声地说:“这个是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吗?”
  他是在提醒谢朗:你可以不回答的。
  他们之间有君子协定的,不想回答就随时可以沉默,他给谢朗指出了逃生的通道。
  “小也!”
  可谢朗误会了,因为男孩一直都扭开头去不看他,他有点急切,忽然之间就牵住了黎江也的手:“不是不想回答。”
  “我只是……”
  他卡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是承诺过要满足小也的一切需求,可却本能地又觉得,这一切好像太快了、太不对劲了。
  小也回来之后,他持守的一切都在被迅速地摧毁,明明黎江也接受了他的理论,可这一切的发展却分明和他答应的不一样。
  他是想把小也放在神的位置,摒除私欲、奉献一切。
  可如果神要和他上床,他到底该不该去做,他如果做了,这是出于私欲还是出于别的?
  这在他的脑子里简直形成了一种混沌的悖论。
  黎江也等待着的时候,一直在低头看着谢朗牵着自己的手掌。
  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牵手还是需要他用“手冷”来作为一种需要逼迫谢朗的事,可到了晚上,谢朗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是,他已经可以这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了——
  欲望像潺潺流动的河流。
  哪怕涌向的另一端是一颗沉默的笨石头,这石头大概也终究会被欲望之水不断冲刷而露出内里的吧?
  黎江也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朗哥,”
  他终于转过头来,望进了谢朗的眼睛:“你其实也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反正只是告诉你,我有……那方面的需求。”
  黎江也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说:“但也还好,忍着或者自己弄一下都行,反正、反正我之前那几个月也是这么解决的。”
  他像是饶了谢朗,但又其实没完全饶过。
  谢朗握着黎江也的手下意识地更用力了一些,像是想把男孩的手指都攥进掌心里似的。
  没法形容黎江也这简单的两句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小也,之前的几个月一直要忍着吗?
  他会经常自己弄吗?
  一旦脑中浮现那样的画面,焦灼又异样的感觉就笼罩了他,像是被放在了炉子上烤,口干舌燥。
  思绪的混乱使他们两个人都没留意到背后有人走了进来,直到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
  “小谢,还守夜呢?”
  黎江也和谢朗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黑裙的中年女性挽着一个小挎包,就站在他们身后。
  谢朗和黎江也几乎是同时把手缩了回去,那一秒其实也很难确定来的人有没有看清,但黎江也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谢朗很快地站起来,低声问:“王阿姨,怎么这么晚又来了?之前不是让张秘书送您回去好好休息了吗?”
  “……我睡不着。”那女人摇了摇头,哑声说:“想来陪陪他。”
  她说话时,指了指灵堂的方向。
  “……”谢朗迟疑了一下,声音放轻了一些:“父亲临走前和我说过,您身体不好,让我多关照。下午您哭得昏过去了,还是多要注意。”
  他和这位王阿姨很显然关系是疏离的,因此虽然是认真的关照,可语气却有些僵硬。
  黎江也这时候已经听出来了,这应该是上官先生离家之后陪在他身边的伴侣。
  她大概四十多岁年纪,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但依旧看得出来五官轮廓很美丽,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身材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纤弱瘦小,可讲话时语气悲伤中却又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我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说到底,你和我之间根本没什么关系,不用特意照顾我。还有——”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不要再叫人给我拿钱。我和你父亲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我有手有脚,不需要谢家的帮助。”
  她很显然对谢家的一切有着某种敌意。
  这生硬而不客气的拒绝,让谢朗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他紧绷的背影让黎江也看得有些难受。
  “阿姨,”
  黎江也从桌子上掏出里面没开封的一杯热豆浆,轻轻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夜里天冷,您进去陪上官先生的话,好歹先喝一杯热的暖暖身。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不进去打扰您。”
  或许是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春风细雨式的细致关怀和一般的男孩不太一样,王阿姨微微愣了一下。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把那杯热豆浆接了过来,这是她来之后第一次没再生硬地拒绝。
  她的目光从黎江也的脸上又移到黎江也的手上,最后又转回去看向了谢朗,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小谢,丧事结束之后,你就不要再来派人来关照我了。”
  王阿姨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你和我接触,你家里那位是会不高兴的。”
  谢朗没有说话。
  而王阿姨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你父亲的想法是他的想法,不是我的——他或许想要你照顾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我不想和你们谢家扯上关系,你明白吗?”
  她这话已经说得不客气到了极点。
  “……”
  谢朗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明白。”
  王阿姨不再说话,独自一人走进了灵堂里。
  过不多时,只听断断续续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怎么偏偏就丢下我了。呜……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
  在料峭微寒的春夜里,那哭叫声听起来好悲切,呜呜咽咽地化在了风里。
  黎江也听得鼻子有些发酸,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谢朗。
  “下午的时候,就是这么哭着晕过去的。”谢朗喃喃地道:“他们感情很好,我父亲临走前叫我尽量照顾她,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所以抓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地叮嘱。小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多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谢朗站着,可是却沮丧地低着头。
  黎江也的心很疼。
  明明是那么高大的男人,可很多时候他仍然觉得谢朗像个孩子。
  谢朗在用一种很笨的方式去做一个儿子。
  巨大的灵堂、固执的守夜、照顾上官最在意的女人,可无论是谢家、上官、还是这位王阿姨——从来没有人领这个孩子的情。
  所以这个孩子觉得全部都是自己做错了,他只能那样低着头站着,像在被罚站、像在对着空气认错。
  “朗哥……”
  黎江也再也顾不上别的了。
  他在那哀切的哭声之中,张开双臂,把谢朗搂进了怀里。
  “他们感情真好,明明只是在一起了两年多,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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