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by小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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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笑之声接连不断,紧接着还伴随着各种物品掉落在地后发出的声响,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冲破了他们这屋里的安宁。 少顷,临清寒听到几声断断续续支支吾吾,有道温柔的声音规劝道:“江大人,您别这样,万一被墨副教发现咱俩私下暗度陈仓,怕是要遭大难的。” “呵,墨副教,墨副教,你成天嘴里只会念着墨淞,怎么,是他让你欲.仙.欲.死,还是我让你欲.仙.欲.死,你可得好好想想。再说,咱们干的那事算什么暗度陈仓,嗯?” “嘘,别这么说嘛,江大人。墨副教除了咱们教主,又同谁人亲近过?人家哪有机会躺在他的身下?若是能有幸同墨副教来一段露水情缘,我也死得瞑目了。” “白奕,”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对话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临清寒还未松口气,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又再度隐约传来。 一阵浓郁又香甜的信息素不知从哪儿的缝隙钻了进来。 这信息素,临清寒敏锐感知到。 心中断定这像是Omega情爱之际不受控制释放出来的香气。 别问临他怎么知。 毕竟经历过一次忘无凝于情热期不受控制散发信息素的事儿后,他对这一类的判断要比以前敏锐多了。 此时的临清寒一脸震惊无比。 心下有了推论,这两人莫不是店家口中那对Omega吧? 他还从二人的谈话间捕抓到了某些关键的字眼。 比方说,墨淞,副教主。 副教主墨淞,他想这三界中应该没有第二位了吧? 必定是他前不久之前在染香阁一遇的桂月教二教主。 那张惊艳的面容慢慢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而白奕这个名字,临清寒还颇有印象。 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人在文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根据两人的话里,他能确定的只有临屋那二人一定是桂月教的某教徒。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信息了。 倒是“暗度陈仓”一词令他琢磨起来。 想来桂月教中生了嫌隙,恐有叛徒云云之类,临清寒也无暇顾及这事。 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儿。 临清寒抬头朝郁尘晚望去,两人视线相汇。 淡淡的信息素萦绕在二人之间,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窘迫地笑了声,声音不咸不淡道:“大师兄,看来今夜有些难以入睡,要不咱们连夜赶路?” 他就不信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郁尘晚还能安心入睡? 可想想又何尝不可能,他的大师兄向来清心寡欲,拥抱他或亲吻他全是意外,于救他性命于水火之中的必要之举。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亲昵的举动。 郁尘晚或许能在这样的环境干扰之下清修。 可他不行! 他的情根尚且健在,年纪也正逢是热血男儿之岁月。 听着临屋声声淫.靡,临清寒的喉间愈发的干涩。 便听见郁尘晚清冷的声音开口道:“歇息吧。” 他声音初听犹如一道佛钟敲响。 但细听的时候,却有一丝异样。 临清寒绞尽脑汁,试图向郁尘晚解析这环境下他很难歇息得下。 但一凝视着郁尘晚愈发深沉的眸色,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全数吞了回去。 正当他要开口请郁尘晚先歇息事,郁尘晚薄唇张合几下,一道无声的咒语下—— 外头的所有声音全数消失。 整个屋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 临清寒愣怔。 旋即眼前一晃,身体向一旁倾倒,好像是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 翌日清晨。 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临清寒的鼻翼翕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慢腾腾地睁开。 他的意识正处于一种半梦半醒之间。 屋里的光线十足,他能清晰地看见床幔的顶部绣纹。 大约过了一刻钟,临清寒突然惊坐而起。 环顾四周,房间简单的陈设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端坐在窗边的郁尘晚。 此时的大师兄正在闭目眼神。 似乎听到他醒来的动静,郁尘晚缓缓地睁开双眼,偏过头望向了他。 窗户敞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昨夜的月光已经悄然离去,晨间的朝阳淡光徐徐地泄了一地。 浅黄色的微光给郁尘晚渡上了一层淡金,衬得郁尘晚整个人更似飘然若仙。 那点淡漠出尘的气质在郁尘晚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临清寒的眼神几乎移不开。 无论他在现世也好,或是在这个世界里见识了各式各样的美貌,似乎与郁尘晚相比,都黯然失色。 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好像动了些凡心。 兴许是馋大师兄的美貌。 又或许是慕强的心态。 临清寒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点。 这三界未来飞升第一人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他迅速地低下头,避开了直视的视线。 单手撑在床单之上,视线也垂落而下。 他睡的地方几乎占了大半的床。 另一点空的地方上面一道压痕都没有! 他心中一顿。 郁尘晚这是一整夜没有休息? 只是想给他捣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 昨夜他只记得那淫.乱.靡靡之声消失于耳边之际,他整个人的意识也渐渐失去,直至沉睡…… 莫非是郁尘晚对他施了什么法术? 他这头思绪纷飞,郁尘晚开口询之:“醒了?” “嗯,”点头如捣蒜的临清寒应道,随之微微一笑:“大师兄,昨夜你……你没有歇息吗?” 郁尘晚:“无妨,该启程了。” 临清寒并未察觉郁尘晚声音中的异样。 他三两下收拾好自己,便径直地走向出口的地方。 打开屋门之时,临清寒感到仿佛像是打破了这屋里的结界。 外头的嘈杂之声悉数又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只听见那店家熟悉的“啧啧”声,他探出身子,便看店家正站在他临屋的门口,对着里头摇摇头,手里的笔似乎在一本账目上唰唰地写个不停。 末了,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兴许是临清寒的目光太过炽热,店家缓缓地转过头来。 昨夜里他心中算计着楼上这对Omega野鸳鸯要赔多少,客栈里的烛火又暗,没瞧仔细。 趁着今早这会的光线充足,店家将临清寒瞧了个仔细。 才发觉眼前真真是位出落标致的美男子。 这等惊世的容貌要比那对野鸳鸯Omega更佳绝叹不已,令他一时之间目不转睛地盯着临清寒看。 临清寒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那店家仍是痴愣模样,他又将手贴在自己的双颊上蹭了蹭,问道:“我这脸上有东西?” 这话将店家的魂儿给召唤回来。 惊觉自己失态,赶忙以笑掩饰道:“没呢没呢,不知客官昨夜歇息得可好?” 临清寒昨夜睡得沉,也不知郁尘晚施的是什么法术,竟连梦都没有。 一觉到天亮,自然神清气爽。 旁边的屋子里头传出的声音也被硬生生地隔绝在外。 再大的动静都影响不到他。 临清寒毫无吝啬地赞美道:“劳烦挂心,在下昨夜睡得极好。” 店家的脸上表情变化得很快,从惊愕到愣怔,大抵想着这等动静你都能睡得着。 你们两人到底是有多累…… 恰逢此时,空气中弥散了淡雅高洁的芳香气息。 那香味逐渐变得愈发的浓烈。 是信息素! 临清寒反应迅速,这信息素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转过身子,只见郁尘晚的面色顿时发白,上唇紧咬着下唇。 修长的五指扣在桌沿,因为用力,分明的骨节明显发白。 这是正在克制痛苦的表现。 临清寒毫不犹豫,直接转过身将门带上,扣锁。 然后径直冲向郁尘晚,他的指尖刚触碰到郁尘晚的手背时,滚烫的热意传来。 他倏地收回了手指,头一抬,望着郁尘晚。 郁尘晚的视线恰好垂落向好,神情地凝视着他。 对方的眸色沉沉,像一湾深不见底的沉潭般,令人沉溺不能自拔。 一种莫名的欲望交织在郁尘晚那双眼眸中。 临清寒惊慌失措地偏过头,避开那道炽热的视线。 语气中皆是惊疑不定,竟连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大师兄,大…师兄,你……你怎么了?” 097 清香的花香味充盈在这狭小的房间内。 门窗都被紧紧地关闭上。 顷刻之间,原本清香淡雅的味道愈发的浓烈,久久挥之不去。 临清寒身子忍不住地发抖,顶级Alpha的信息素太过猛烈。 即便他的第二性别是Beta,依旧在这样的强大的信息素包裹下,难以忍受,趋于臣服于强者。 或许是在他的腺体受伤之后,对信息素一度变得敏感。 他能感知到Omega秦师兄秦松,那丝丝香甜的信息素。 亦能感知到Alpha大师兄郁尘晚,那沁人心脾的信息素。 只不过,此时那原本应是沁人心脾的信息素多了一些莫名的欲望缠在一起之后,变样了…… 郁尘晚紧闭上眼睛,调了全身的灵力将体内躁动的欲望克制住。 却不料,自身的信息素却在刹那间肆虐开来。 临清寒一个没站稳,腿根子一软,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外边也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鬼哭狼嚎的声音之后,临清寒清楚地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 “是谁,这是谁的信息素,我我我我快受不了了!!!” “喂喂喂,你受不了就受不了,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龌龊之举!” “就是,你你你脱什么衣服啊……” 后面的杂声越来越大,小小的一间客栈里顿时人声鼎沸。 差点把要被这屋顶都给掀起了。 临清寒根本顾不上外头的动静,他死死地盯着郁尘晚。 郁尘晚一手用力地扣着桌沿,另一只手召唤出了灵剑。 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往在那只扣着桌沿的手背之上划了一刀。 枫林晚的剑身极其锋利,只需轻轻一碰,皮肉绽开。 鲜血沿着薄薄的皮肤蜿蜒流下,滴落在了地上。 微淡的血味唤醒了临清寒的意识。 他甫一抬头,入眼便是枫林晚沾了血之后,通体呈现枫叶般的色彩,夺目极了。 旋即,枫林晚却在郁尘晚手中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似乎有了自我意识,不断地挣扎起来。 许是尝到了主人的鲜血,灵剑敏感地察觉到主人有危险。 便开始提醒主人注意。 郁尘晚已然无力紧握它,“铿锵”一声。 重金属的宝剑掷地之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临清寒的视线跟随着灵剑枫林晚落地垂落而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通体透红的灵剑。 旋即意识到,大师兄莫不是想要用这种以割血的方式来克制住散发的信息素? 可是这信息素不可能会无端地释放出来。 即便有,像他大师兄此等实力,又怎么可能会抑制不住呢? 顶级Alph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临清寒听到外头愈发兵荒马乱的嘈杂之声,咬咬牙根又站了起身来。
想要靠近郁尘晚去一探究竟。 哪知他刚起身,郁尘晚便沉声喝道:“别过来!” “大师兄,我——” “……出去。” 郁尘晚的话像一道命令,临清寒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靠近他。 但他也是选择性地听从,并没有退回去。 他听得出来,郁尘晚似乎难以控制那肆虐着他的疯狂溢出的信息素,竟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见他不为所动,郁尘晚的眉头紧皱,依旧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出去。” 临清寒眼神坚定:“不,我不出去。” 郁尘晚的薄唇上下张合念了几句咒语,外边的声音悉数散去。 好似又回到昨夜临清寒沉睡前的那一瞬间。 临清寒立即意识到郁尘晚正在施展同样的法术,为这个小小的屋子设下一道结界。 然而这道结界好的是隔绝了外头。 外边的人感知不到信息素,也闯不进来。 坏处就是,原本浓烈的信息素受到阻碍之后,只能充盈在这个空间内。 临清寒的腺体感知到,压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后悔没听郁尘晚的话,乖乖地出去。 这下子有罪受了…… 这道结界好似花费了郁尘晚大半的灵力。 他体力不支,倚坐在椅子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半眯半睁,意识似乎是在清醒和迷糊的边缘之间来回徘徊。 临清寒勉强还能运转着周身的灵力让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多待在一会。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阵阵热意袭来,双颊不断地发烫。 这是他头一回有这般不适的感觉。 这顶级Alpha的信息素就不是他这样的废物能够忍受的! 叫嚣的信息素似乎在迫使他屈服。 但这还不够,仅仅只是臣服似乎还不能令释放者满意。 临清寒用手背贴在脸颊,另一只手揪着自己衣衫。
他感到好热,好烫。 就快受不了了…… 竟是连尾音也带着颤抖:“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郁尘晚清明一瞬,于发白的软唇间挤出几个字:“易感期。” 易感期! 简单的三个字令临清寒一瞬间醍醐灌醒! 他早先完全没有将这等怪象同Alpha的易感期联系起来。 原文中曾经描述郁尘晚的易感期是在历劫之间经历的。 许是昨日听到太过于震惊的消息,令他将郁尘晚历劫飞升成仙一事抛之脑后。 他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剧情走向早已不是他所掌握的那样。 三界被毁在即,郁尘晚心系三界,此等慈悲之心感天动地,雷劫在即,一切似乎也算是顺理成章。 郁尘晚不是头一回经历易感期。 但先前的易感期比起这一回,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知是否因那次灭邪神受到了反噬,伤得不轻。 以至于易感期也受到了影响。 临清寒根本不知郁尘晚是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生生地控制住自己。 郁尘晚的手背那道剑痕还在冒着血珠子,一点一滴。 这点疼痛使他能有片刻清醒,克制……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在他控制不住之前,他需要将临清寒送出这间屋子。 另一方的临清寒正在做最坏的打算。 首先,他不能弃大师兄而不顾,自个逃之夭夭。 放任顶级Alpha独自呆在这个破地方,万一大师兄控制不住自己,外头那些人恐怕要遭殃。 兴许就会酿成另一场“太宗老祖易感期误伤其座下弟子们”之灾了。 可他留下又能做什么呢? 临清寒陷入了沉思。 根据他对这个世界中第二性别的了解,最能安抚易感期的Alpha便是被其标记过的Omega释放信息素来抚慰。 若是没有标记的Omega,那便是对Omega进行标记的行为…… 通俗点来讲,这Alpha的易感期,亦或是Omega的情热期。 也就是熟称的求偶时期。 临清寒蹙眉地望着闭着眼睛克制自己的郁尘晚。 心中却暗道,眼下的情况简直是天时人和地利。 若是大师兄能在这个时候标记了哪位Omega,那他的任务岂不是有望完成? 可是他上哪去找这么一位适合的Omega来? 这忘无凝,宗政敛都不在此,第二性别为Beta的他无法释放信息素来安抚大师兄。 他陷入沉思不过少顷,空气中的信息素碰撞,交织,缠绕。 最后全数逼向了临清寒。 一阵毫无预兆的窒息感,临清寒难耐地仰起头,白皙细嫩的脖颈清晰地倒映在郁尘晚灼热的眼底里。 郁尘晚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渴望去触碰那一片柔软—— 下一刻,滚烫的指尖触碰到临清寒细嫩的脖颈上。 临清寒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背脊仿佛有一道细微的电流从下往上窜动。 整个人颤抖起来,他踉跄起身,退后了几步。 两人拉开身体的距离后,他望向郁尘晚。 于对方的神色中,临清寒看到了那双平日里总是淡漠冷然的眸子饱含着欲念。 他头一回心也跟着慌乱了。 这种慌乱同之前在面对生死之际是完全不同的。 于他而言,越是极其凶险之际,他越是冷静。 可他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心中暗道,这顶级Alpha易感期的时候难不成连眼前站着是Alpha,Beta或Omega都分不清了吗? 慌乱之际,他的衣袖中滚落了一个小瓷瓶。 清脆的响声在这布下结界后的静谧环境下放大了数倍。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小小的瓷瓶上。 临清寒残存的理智和仅剩的力气,却因小瓷瓶的出现令他忽然灵光一闪。 此前苦于Alpha易感期的抑制药丹无试药者。 眼前不就是有一位现成的试用者了? 临清寒眼前闪着金光,在乾坤袋中一阵摸索,将那一瓶特殊制作的小瓷瓶取了出来。 为了区分不同的药丹,这个瓷瓶的造型同普通的那些还有些不太一样。 临清寒忍耐着被信息素压制的威力之下,将药丹倒在手心上。 随即小心翼翼地靠近郁尘晚。 他摊开手掌心,脸上堆着和善的笑容,以劝诱的口吻说道:“大师兄,这颗药丹是个大宝贝来着,吃下去的话,可以帮你缓解易感期的不适,别看它的颜色有点……有点奇怪,毕竟这是纯天然的草药研制而成的……” 许是郁尘晚的威压太过于强大。 以至于平日里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临清寒一时之间竟会语无伦次。 他的呼吸变得短促,眼睛片刻不敢眨地盯着郁尘晚。 只见郁尘晚微眯着眼,不知是否是易感期,他的思维和行动都要慢半拍。 他的视线垂落在临清寒的手心上,那颗怪异的药丹是蓝绿色,确实同平常三界中常见的那些药丹大有不同。 他抬起眼帘,直视对方。 临清寒似乎在那一瞬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来一些责罚的意味。 就好像他违反了仙星派的门规,随意在三界中乱买那些被禁止的东西一样。 郁尘晚微微张合着嘴,只是话未说出口。 就被临清寒下一刻的动作给全数吞没了。 临清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它一把塞进了郁尘晚的口中。 紧接着他几乎毫无犹豫端起桌上那半盏凉透了的清水。 咕哝咕哝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闭上双眼,俯身贴上了郁尘晚的薄唇。 柔软的唇相贴之时,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临清寒稍微用了力气,将清水渡给了郁尘晚。 听到吞咽的声音,他似乎才将悬在喉间的那颗心放了下去。 他欲退离,却被郁尘晚的臂弯用力一圈,将他整个人都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软唇间的辗转加深,耳鬓厮磨,郁尘晚仿佛化成一头凶猛的野兽,伸出舌头在临清寒的唇齿之间攻城略地。 原本直率不带感情的渡水之吻变成情意缠绵。 临清寒的背部宛如一道漂亮的弓,被迫地接纳这如狼一样的攻势。 两人的津液交融和粗喘息声不断充斥在耳畔。 轰然之间,临清寒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回应。 他难以形容这种近似乎是粗暴亲吻的感觉。 易感期的Alpha似乎只要有人靠近,跟其亲密接触,便能缓解身体的异样感和难耐一样。 临清寒不合时宜地想着—— 也难道原文中总会提到反派利用着Alpha和Omega的特殊时期对他们为所欲为…… 这是他第一回主动去贴唇,意识清醒,目的纯粹,行动迅速。 却被对方反客为主。 顶级Alpha的力道之大,临清寒越是推搡,圈住他的臂膀便更加用力。 那好似像野兽好不容易捕抓到了猎物,绝不会令自己的猎物溜走的野性,生生地刻在骨子里。 临清寒被亲得迷迷糊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大概会被亲到昏过去的时候,他发现郁尘晚的力道却在逐渐地减弱。 似乎是药丹的药效起了作用, 那紧紧箍住临清寒的半个身子的臂弯缓缓垂落而下。 临清寒退开,与郁尘晚拉开了短暂的距离。 只见郁尘晚半眯半睁的眼睛最后闭上,整个人摇摇晃晃作势要倾倒。 他眼疾手快将他稳稳当当地接住。 “大师兄,大师兄……”临清寒在他耳边轻声唤着。 回应他的是郁尘晚轻缓的呼吸声。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许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抬起,触碰自己那残留着湿润的双唇,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098 临清寒打开屋里的结界,走出屋子已经晌午时分了。 他安顿好了郁尘晚,又在屋里头冷静了许久。 直到他的腺体再度感知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雅花香的信息素后,临清寒才缓过神来。 他的信息素抑制药丹似乎在强大的顶级Alpha面前显得微乎其微。 它虽是让郁尘晚昏睡过去,但效果并没有用在忘无凝身上的好。 恐怕郁尘晚再度醒来之后,他就更难控制住对方了。 倘若对方能清醒过来,那是极好。 但若是不能的话,那怕这药丹会促进某些身体的某些机制。 到时候或许不是亲亲几回就能缓解的。 思及此,临清寒是真正地清醒了。 为了应对突发之事,他必须在郁尘晚再次醒来之前,寻找一位合适的Omega。 Omega能以信息素来安抚安慰易感期的Alpha。 虽然他也不确定这能起什么作用,但怎么说也是聊胜于无吧。 客栈的掌柜正在打扫他的柜台。 听到楼梯发出咯吱作响之声,便不自觉地抬头看去。 见临清寒独自一人下了楼,掌柜的眼神中似乎多了点疑惑。 微眯眼睛打量起他来。 他依旧清晰地记得,晨间初见临清寒的时候,那容貌令他惊叹不已。 只是他们二人还未说上几句话,屋里头有一阵的香味扑鼻而来。 紧接着,这淡雅的花香味愈发浓烈。 眼前这个人转过身扫了屋里一眼之后,一瞬间面色突变。 行动迅猛地关上门。 而后,他这小小的客栈内似乎在一瞬之间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压制了。 那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很快被席卷了客栈中住的人。 客官们纷纷跑出来控诉。 少顷,掌柜都还未来得及安抚众人高涨的情绪,那信息素却逐渐减淡直至消失。 他蹑手蹑脚地贴在临清寒住的那屋门上,却一点儿也听不到里边的动静。 心下便了然,这是结界。 再者,他这客栈虽是简陋,但这屋门和纸窗都做得极好。 甚至连那条缝儿都十分的细小,想要从门缝中窥探里边的情况,只能说异想天开。 临清寒并不知掌柜此时此刻在想着些什么。 他下了楼,便径直地走近那柜台。 掌柜见他站在面前,便停下了手头的活儿,笑脸相迎道:“客官有何吩咐?” “掌柜,”临清寒沉吟片刻,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你可听说过那什么桂月教?” “桂月教?”掌柜惊疑声忽大。 “嘘。” 临清寒示意他小声一点。 四下环顾了一圈,确认无人在看他们,才稍稍放下心。 虽然这打听的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他想这出门在外的,万事小心为妙。 对方的靠近,掌柜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芬芳。 他的视线稍稍往上移,便瞧见临清寒的嘴唇比清晨要红肿了些。 像是被发狠地啃咬过。 掌柜一脸了然于心的神情。 他在这小村落开这家客栈已有些年头了。 虽不比镇上那些客栈,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了。 也便见惯不怪了。 深夜跑到荒山野岭寻他这么一家客栈住上一晚的,还能为了什么? 临清寒见掌柜的神色变得十分的耐人寻味,但他无暇深究。 又再次确认道:“掌柜是知还是不知?” 闻言,那掌柜的眉头轻蹙,没有直接回答临清寒,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不知客官你打听这做什么?” 说到这,临清寒也未直接暴露目的:“在下曾听闻这桂月教里都是美人,还全是Omega。” 掌柜挑了挑眉头,示意他继续说。 临清寒忽而面露难色,虽是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自己的安危,更为了郁尘晚的生死。 他豁出去了,与掌柜的距离更加拉近道:“我师兄他……他的易感期突然到来,在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想出此下策,帮师兄他寻一位Omega来安抚安抚……” 临清寒娓娓道来,话音刚落,他便自动地与掌柜拉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