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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by小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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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方才没看错的话,那道雷落下的方向可是听雪堂——  大师兄郁尘晚住的地方。  倘若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或许就是原文中飞升之前的那场雷劫!  雷劫!  历劫飞升!  这几个字眼从临清寒的脑海中闪过,他瞬间觉得两眼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了。  这雷劫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郁尘晚一旦历劫飞升的话,那他在此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通通白费了。  说起来,牵桥搭线的任务未见还未见起色呢!  这可怎么办好?  恰逢此时,听花语的门栏正有好几位行事匆匆的师兄弟快步路过。  此景甚是奇怪。  “喂,秦师兄,今个儿这么雷天,你们这是要上哪去?”  被唤作“秦师兄”的人停下脚步,小跑到听花语的门前,朝他们急切道:“你们怎么还未动身?没有人来通知你们吗?师父让我们速速到主殿集合,师尊……师尊今日要出关。”  “什么???”  闻言,弟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杨萧竹将自己的弟子令牌掏出来,上面果然有师父召集他们的急令。  随即几人就像一阵疾风一样跟上外边赶往主殿的小队伍。  临清寒不假思索,也跟着师兄们一同前往主殿。  主殿之上。  只见归海翊鸿仿佛一夜之间愁白了发。  也苍老了不少,此时站在大殿之上的他神情少了平日那几分老顽皮,多了些沉稳。  首席大弟子郁尘晚同二弟子穆锦容伴其左右。  这两人倒是如同昨日所见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郁尘晚自始至终的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穆锦容虽然不像平日那样浅笑待人,但此刻仍是眉目温和。  临清寒看到郁尘晚安然无恙地站在那端,稍稍宽了下心。  只不过,他是不敢掉以轻心了。  万一真的是雷劫提前而至,他至少要在对方飞升之前,给对方“洗洗脑”。  比分说,告诉他人间自有温情在,到了仙界之后千万不要忘了他们。  希望郁尘晚历劫飞升后能会先回来看看他们,别一心坠入魔道……  忽而,一道响雷击落,如巨锤砸向大地上,凿出一片凹陷般。  整个稳如泰山的大殿随着这响雷声似乎颤动几下。  众弟子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出声。  “师父,人都齐了。”穆锦容温声提醒道。  归海翊鸿环顾了一圈弟子,旋即说道:“爱徒们,今日天有异象,想必都已经见到了。师尊即将出关,此事势必有凶险,为师需为师尊护法。各位爱徒切忌勿单独行动,务必听从为师的话……”  “是,师父。”  临清寒跟着众师兄们移步到仙星派北边的灵山。  仙星派占据了几座灵山,中部的灵山属其中最大。  正中间有主殿,灵器房和藏书阁是位于南边,平日弟子们修炼的地方和试炼的比斗台是在西边的萃岭之峰。  而这北边则要属仙星派的“禁地”之一。  实际这里只是苍鹤龄闭关的地方。  独独占了一座灵山之大。  这座灵山常云雾缭绕,这里的雾色要比其他灵山更浓。  而苍鹤龄闭关之处则在这座灵山的最高处。  从临清寒此时站的地方望去,只能见到山巅如缥缈之境,梦幻似的。  事实上,之所以称其为仙星派弟子们的禁地。  不只是因为那里是苍鹤龄的闭关之处。  据说,这座灵山曾经被誉为“战神”之山。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位修道者飞升成仙,掌管武职,一度成为了仙界的最高战力。  后来,人们便给其冠上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号“战神”。  战神在飞升之前,是在这座灵山上修行。  此后,便有不少修行者慕名而来。  便名其名为“战神山”。  只是后来,传闻中的“战神”却在一场大战中,消失了。  带着三界唯一的绝世神器陨落。  至此下落不明。  才有了后来有修行者前仆后继到忘川海寻绝世灵器一事发生。  有人说这位战胜是与忘川海之邪魔一战中,同海魔同归于尽。  又有人说他是以神器封印海魔,修为尽失,便归隐了。  事实上,这位被称之为“战神”的人正是郁尘晚的亲生父亲。  此事临清寒还是从步轻昀那听来的。  这也正是临清寒愈发怀疑步轻昀真实身份的原因。  虽然步轻昀至今未承认自己是不是来自于现世或是灵魂管理局的。  但临清寒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步轻昀不会无故消失就行了。  这样他就拥有一位移动式的“三界百科全书”了。  倒也没差。  而郁尘晚的生母,仙号“流莺仙人”也在战神消失之后,一度下落不明。  那时候的郁尘晚年纪尚小,刚会跑会跳的他被托付给了归海翊鸿去照顾。  归海翊鸿在郁尘晚的成长和修行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但也因为郁尘晚自小缺乏双亲的关爱。  他似乎在情感这方面会比其他人迟钝,或者说冷感,亦不关心这方面的事。  此时的临清寒并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郁尘晚那颗尘封的心慢慢地打开了。  自战神陨落消失之后,三界千年来再无修者飞升。  郁尘晚却在某日分化后,分化成了顶级的Alpha。  之所以会有级别之分,并不是人为决定的。  而是由上天决定。  三界中诞生了唯一的顶级Alpha,从那一刻起,郁尘晚便被誉为三界中“最有可能飞升之人”。  传闻,郁尘晚的生母“流莺仙人”在其分化之后,有人曾说在仙星派的附近见过她出现过。  可她却未曾出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去见他那么一面。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就连“上帝视角”的读者临清寒也不明白。  他只是在原文中读到过,郁尘晚时常会离开仙星派在外,也曾一度为寻找他的生母“流莺仙人”。  这座“战神”灵山汇聚天地之灵气。  果然是修道的好地方。  苍鹤龄闭关多年,如今修为怕是深不可测。  临清寒回想当初薛恒竟都不敌郁尘晚。  如今又能跟苍鹤龄打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也不能小觑,如今的薛恒竟有了老魔尊封戾相助,又有令三界修者们闻风丧胆的凶兽。  能将忘川海破坏的实力,绝对不再是当初在山下所遇之时的薛恒竟了。  无论是当初的薛恒竟,还是如今的薛恒竟,对于临清寒来讲,从来都是不能忽视的。  况且,若是那两位大反派得到了传说中“战神的绝世神器”。  那这三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临清寒难以想象。  云雾飘渺的灵山此时浓雾正在慢慢散开去。  雷云密布,黑云压顶,宛如一头巨大的野兽,只要一张口,便能将整座几千年的灵山给吞噬下去。  惊雷未曾停歇过。  但却没有一道落在眼前的那座灵山上。  雷电成了烘托的背景。  每一道响雷落下,临清寒的心都止不住颤一下。  他的视线禁不住地往另一端听雪堂的方向望去。  那些雷分明就是朝那个方向而去的,临清寒又将视线转移到郁尘晚的身上。  郁尘晚同穆锦容等几位实力上乘的师兄们正站在阵眼的中心。  静观其变。  他们依师父归海翊鸿的命令,摆出了仙星派最强的弟子阵法。  此阵只是为了在苍鹤龄出关之时,如有外人此时入侵,他们能以此阵法抵御外敌而设。  从他所站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郁尘晚的背影。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郁尘晚,生怕下一瞬,那历劫就会活生生地落在了郁尘晚的身上。  “小师弟,小师弟,”步轻昀观察了临清寒好些时间。  他们二人刚好是站在阵法的其中一处边缘,旁边没有其他人。  步轻昀小声道:“你怎么一直盯着大师兄看?”  临清寒的注意力过于集中,被惊吓了下,偏过头对上步轻昀狐疑的视线,赶忙又转过头道:“步师兄,你看我做什么,我们要集中精神,万一……万一这时候那老魔尊和薛前辈突然出现——”  话音未落,地面开始震颤。  守着阵法的弟子们开始左顾右盼地看着他人,想从其他人的反应中推断发生了什么事。  临清寒一把抓住了惊慌的步轻昀,稳住了二人差点踉跄的姿势。  “莫慌!”穆锦容喝道。  众弟子听话地再次定住身子,守在自己的阵位上。  随即,便见到大师兄郁尘晚召唤出了灵剑枫林晚,身形轻巧越向空中,踏着灵剑与归海翊鸿往山之巅一去。  临清寒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他眼睛跟随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眨都不眨。  生怕下一刻,那落在听雪堂方向的惊雷会劈向郁尘晚。  好在,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地面不再颤动,愁云有欲散之势。  只剩下雷声不止。  穆锦容看了一眼手中的传音符,长长地舒了口气,沉声道:“师尊已出关,我们速回主殿。”  …  大殿上,师尊苍鹤龄正端坐在最上边的位置上。  临清寒是头一回见到他,即便是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是不曾有过与苍鹤龄的面容有关的记忆。  这位师长在他拜入仙星派时,便早就闭了关,从此不问世事。  难不成,今日的响雷阵阵正是因为师尊苍鹤龄的出关?  可是这都出关了,外头的雷声还没有停止过。  不对劲!  弟子们回到主殿后,不发一语,齐齐立着。  静静地看着大殿之上的师尊和身旁的师父。  师尊比临清寒想象中的样貌要年轻。  甚至看着要比归海翊鸿还要年轻上几岁的样子。  应当是同薛恒竟看起来差不多的。  临清寒心不在焉。  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到步轻昀拉着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  苍鹤龄刚出关,还有其他要事要同归海翊鸿和首席的几位弟子们商议。  他们这些小弟子们便可以先行回去。  弟子们听令皆退。  步轻昀方才前脚阔出大殿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师弟怎么没跟上来。  他回头望去,只见众弟子们散开之后。  只有临清寒纹丝不动地站在原位。  面朝大殿上方的师尊和师父他们,正背对着他。  他轻蹙眉头,这小师弟是怎么了?  怎么见了师尊之后,整个人变得有些奇奇怪怪。  步轻昀刚想呼唤一声,但发现实在太过引人注目。  于是乎,他又退了回去,折回到临清寒的身旁。  轻扯了下临清寒的衣袖,才发现临清寒神情呆滞,不知是在沉思什么。  临清寒跟着步轻昀走到半路时,又一道惊雷劈落。  他像是被劈似的,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神情肃然地朝步轻昀道:“步师兄,我有话同师尊说,你先回去吧。”  “什么?”  步轻昀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临清寒能有什么话要同师尊讲的?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问,临清寒转身快步往主殿赶去。  徒留他一人在原地,不知是该回去,还是该追着去拉住小师弟。  临清寒一股脑地冲进了主殿。  主殿的大门未紧闭上。  几乎毫无阻力。  他甫一抬头望去,只见师尊为首的几人也正好看向他。  临清寒这才惊觉自己是多么冲动。  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像一座新造的雕像。  归海翊鸿微眯着眼睛看向他道:“小徒儿,是什么东西掉这了回来找吗?”  临清寒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仰头微笑地看着几位师长们道:“师父,我有话要同师尊讲。”  归海翊鸿俯身在苍鹤龄的耳边说了几句。  临清寒猜应该是在说明他是谁。  只见,听完之后,苍鹤龄慈爱的目光看向他,温声问道:“小徒儿,有话直讲便是。”  临清寒负手而立,双手的食指负在身后互相勾扯着。  显然,当着这几人的面要提说这事,还真是难以启齿。  “师尊,我……”  大殿之上的几人似乎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虽然此时说这事,不合时宜,但外头那响雷一刻不停,他的心便一刻不能安宁。

  临清寒从衣袖中取出他方才一路赶来时,事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副美人画像。  他边将其慢慢展开,边道:“师尊,桂月教教主,顶级的Omega,十七美人之首,无论是地位,还是相貌都与大师兄实为良配也,这是我托人寻来的——”  他这话都没还讲完,手中的画像才展开一角。  忽而,尘晚一道口诀下,临清寒拿在手中的画像便起了火。  很快就烧了起来。  临清寒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几乎毫不犹豫地将它扔在地上。  那张他花费了“重金”求来的美人画像顷刻间被一团火烧了个精光。  连片隅都不剩下,只有一团烧得发黑的灰烬。  顿时,他心疼不已。  怨恨的眼神看向了郁尘晚。  郁尘晚则面无表情地偏过脸,不发一语。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从他细微的变化中看的出他有些愠怒。  只是临清寒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的机会和心思。  苍鹤龄别有深意的眼神在这两位徒儿的神情上扫过,缓缓道:“小徒儿,看来此事并非为师能做主的。”  “可是外头的雷——”
  “外头怎么了?”  临清寒突然收了声,缓缓地转过身,透过身后敞开的大殿之门。  他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黑云散去,天色晴明,雷声不知何时停了……  话到嘴边全数吞了回去,轻声道:“没,没什么。”  被他这么一搅合,方才商议之事被打断。  站在一旁看完整场“闹剧”的归海翊鸿显然语气中多几分怒意,连平日的爱称都省了,直呼其名道——  “清寒,你真是太胡闹了。”  “罚你下去抄写门规十遍。” 106  那日美人画像被郁尘晚一道口诀烧光之后,雷声竟然意外地停了。  没过多久,便雨过天晴般,似乎那骤雨和未曾停歇过的雷声像是一场梦。  三界似乎也跟着风平浪静了好些时日了。  临清寒不敢违背师令,只能乖乖认命地抄写起了仙星派的门规。  他一边抄写着弟子规,一边后悔不已。  他哪知道那雷声会突然停歇。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  果然,他就不该操心这么多。  可他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也没有能让时间倒流的本事。  而这儿又不是在玩游戏,还能来个重新读档什么的。  师尊苍鹤龄自出关之后,他的日子似乎同以前也没有什么两样。  该修行时修行,改休息时休息,毫无改变。  自忘川海被破坏一直传开以后,三界再无大事。  各大门派开始互相走访和结盟,小门小派或散修者们也纷纷抱了团。  一股神秘的团结力量在三界中发展起来。  但怪就怪在,近来却无任何大事件发生过。  甚至连修道者无故失踪和伤亡的情况都几乎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吧?临清寒心想。  只是,他这几日也开始有些心事不宁的。  每每想起前几日在师尊面前,又当着好几人的面给大师兄郁尘晚“说亲”一事,仍是觉得尴尬不已。  虽然在场的人极少,只有师尊,师父,师叔和两位师兄。  大师兄自不必说,一道口诀将他“重金”买来的美人画像烧个金光,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事又与他有关,向来寡言的他怎可能同其他师弟们提及此事呢?  对于郁尘晚,临清寒并不担忧。  二师兄穆锦容虽亲眼目睹整件事的经过,但他向来口风紧。  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他心里有数。  所以临清寒也信赖于他。  而至于苍鹤龄,归海翊鸿等师长一辈们,他更不忧虑。  只是话一旦说出口,便如同那泼出去的水,怎么收也收不回。  临清寒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够踏实。  果不其然,那种不踏实感很快就应验了。  这天,临清寒依旧起了早,今日不用参与弟子例行的修炼。  他一早就端坐在桌前,开始抄写起了门规。  距离他上一回抄写门规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临清寒仍记忆犹新。  那一回还是在听雪堂那抄写的,于郁尘晚亲自监督下。  临清寒想到当初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彼时的自己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违抗郁尘晚的命令。  最后只抄了一遍,至今可还欠着一遍。  如今是师父归海翊鸿对他下令的惩罚。  别看归海翊鸿像一位老顽童似的,平日总是慈祥地对着他们面露笑意,看起来很好商量的样子。  可在惩罚弟子,杀鸡儆猴这方面倒是相当的认真。  临清寒这十遍门规是不得不抄了。  步轻昀如往常一样的时辰来看看他。  今日他一进来,像开门见山地说道:“小师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临清寒微微一愣,旋即头也不抬径直说道:“步师兄,师父罚我抄写这门规,只是因为我那日太过莽撞,当时师父他们正在商议重要事情,我却打断他们,实在是不懂规矩,所以才罚了我。”  步轻昀:“…………”  约莫安静了一刻钟之久,临清寒才听到步轻昀将屋门带上的声音。  缓缓地移步到他的身边,俯身凑近他轻声说道。  “小师弟,我都知道了。”  临清寒愣住,笔锋一错,笔头戳在了纸张纸上,墨水在薄纸上渗透开来。  步轻昀见状,上前将他手中握不紧的笔抽出来,端正地摆放在砚台边上,忍俊不禁道:“我听说你当着师尊的面想给大师兄说一门亲事什么的,还是什么十七美人之后,那桂月教的教主……”  闻言,临清寒愣住了。  步轻昀咧嘴一笑,狡黠之意在眼底尽显,继续道:“小师弟,这可是你第三回要给大师兄牵线了,第一回是那什么驲剑山庄的宗庄主,再者是魄冰门的忘掌门,这回是什么桂月教的教主——真是一位比一位令人惊叹啊!”  “你怎么——”  临清寒欲言又止。  “我怎么知道是吗?”步轻昀直起身子,“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小师弟,我希望你对我实话实说。”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临清寒的喉结微微滚动,心情莫名地跟着紧张起来,静待步轻昀的下文。  他没说话,步轻昀自当他是默认了。  来回踱步在屋里走动几步后,看向他。  忽而收起了笑意,肃然问道:“小师弟,你当真是不喜欢大师兄了吗?是要将大师兄拱手让人吗?”  临清寒微怔,神情呆滞地看向步轻昀,嘴巴微张着。  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一闪而过,当初到底是谁让他放弃郁尘晚的?  如今却反倒来问他为什么要将郁尘晚拱手让人。  临清寒这几日在深夜时也曾深思过这个问题。  那日之举确实过于冲动,被自己预想中的“雷劫”给劈昏了头脑。  才会当着师尊和师父的面说出那番不经思索的话语。  他虽不知郁尘晚是怎么想的,但能一道口诀将他那美人画像烧成灰烬的,想来郁尘晚对此并不感到喜悦。  要么是这人不解风趣,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所以对着十七美人之首才会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若不是这样,那兴许是因为当着师尊等人的面前,碍于面子,只好拂了他的好意。  临清寒更倾向于前者的推断。  因为大师兄似乎从来也没怎么顾及面子的问题。  我行我素,不会因为别人半点话语而改变自己心里的想法。  少顷,他回过神来,说道:“步师兄,是谁说过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我这不是说到做到了吗?”  步轻昀大抵是没有想到临清寒会提起这话,确实是他说过的。  他稍微愣怔一瞬,旋即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但就算你放弃了这棵树,那也不能将这棵树栽种在别人的院子里吧?”  临清寒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了少顷,临清寒先打破这阵沉寂。  “步师兄,你有话直说吧。”  “小师弟,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当真不喜欢大师兄了吗?”  步轻昀凝视着他,表情认真,语气严肃,半点儿不像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我……”平日里伶牙俐齿,果决直率的劲儿,今个儿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磨磨唧唧,吞吞吐吐就是讲不出个所以然。  “别我什么了,小师弟,你难道不觉得大师兄待你同以前不同了吗?”  临清寒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两人亲吻的画面。  亲都亲过好几回了,郁尘晚待他确实不同。  但这些亲吻的亲昵暧昧行为,他们都不是在心意相通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发生的。  每次都像是在情急之下,于互救之时的被迫之举。  他怎么知道,大师兄会不会对其他师弟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思及此,临清寒的心情禁不住地郁闷了起来。  临清寒耷拉着脑袋,勉强觉得扯出个笑容问道:“有吗?”  步轻昀以“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罢了罢了,你不想回答也罢,你未发觉也罢。”  “但你可知如今全门派上下都知晓你拼命想给大师兄说亲这事儿了,都说你疯魔了。”  “如此看来,倒也没错,你真的是疯魔了!”  …  听雪池畔。  水雾氤氲。  郁尘晚整个人沉入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许久,从池中慢腾腾地浮出水面。  青丝散乱于水面之上,皮肤上沾染着水汽,空中细雪徐徐飘落,悄悄地停留在他的青丝之上。  少顷,他又再次重复这样的动作。  直至天色逐渐暗了下去,他才从听雪池中走出来。  郁尘晚很少,甚至说是几乎未曾尝试过一整天都泡在听雪池中。  即便是最初易感期的时候,以冷冽的池水来冷却自己发热的身子和膨胀的欲望。  但也从未尝试这么长时间浸泡在这冷冰冰的池水里。  于平日,听雪池是他修行时,打通灵脉所用。  长时间接触并不助于他的修行,反倒有可能因为过度而损伤了灵脉。  但今日无论在这池中呆了多久,好像怎么都无法将心中那股无名的□□给浇灭。  一本被他翻了好几次,又放下好几次的书籍正躺在听雪池边的一隅。  封面四个大字《修仙大道》明晃晃地让人误解其不堪入目的内容。  那日,他往师父那赶去到半途又折回去,是想带上临清寒去一同去见师父。  小师弟自被老魔尊封戾带走那次之后,变得不太对劲。  他看得出来,小师弟并没有发觉,只是偶尔感到有些不适罢了,没有在意。  自那日被桂月教的人下手后,郁尘晚算是看得出端倪了。  便打算请师父亲自看看。  哪知他停在半路等他们时,见到临清寒跟步轻昀一路有说有笑。  看到他出现的时候顿时惊慌失措,手里拿着书籍似乎拼命想要藏起来,不让他看见似的。  这些动作被他一一看在眼里。  眼神一凝,刚好瞥见了那书籍的书名《修仙大道》。  事实上,郁尘晚并不陌生这个书名。  当初临清寒曾经遗落的书本,被他意外地捡到。  只是后来忘了归还。  郁尘晚向来对三界不知名的修者撰写的秘籍不太感兴趣。  本欲想是归还给临清寒的时候,嘱咐多一句,若是在修行之事上有什么不明之处,亦可直接来问他。  没想到,此话未道出口,二人却多次历经生死攸关之事。  他对临清寒的看法和想法也渐渐变了……  只不过,他愈发不明白临清寒的所作所为。  三番两次当着他的面,要替他“说亲”,从宗政敛到忘无凝,再到那桂月教的教主。  郁尘晚不知为何,生平唯一一次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恼怒的情绪。  怎么,他也有喜怒哀乐的情绪了?  而当他打开《修仙大道》的那一刻起,郁尘晚不知该怎么描述那久久未能平息的心情。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有朝一日会成为三界烂俗话本中的主人翁。  虽然话本中改头换名,用了谐音的名字,又少去了姓氏。  但郁尘晚是何等聪慧之人,他几乎在翻看了短短数页后,便愤愤地将这话本扔下。  随即,便进了听雪池中冷静冷静。  冷静之后,郁尘晚又再次执起那本他看不下去的话本起来。  只是拿起放弃三番两次之后,他再也无法冷静。  久久沉于听雪池中。  思索良久,郁尘晚到底还是无法明白小师弟的所作所为。  只能推论出一个令他都难以想象的答案——  所以,小师弟是喜欢……喜欢这样的他吗? 107  临清寒一连数日来地奋战,也只单单完成了五遍门规抄写罢了。  庆幸的是,师父归海翊鸿虽是罚了他,但也并未要求他什么时候完成。  他便钻了空子。  只是几日下来,临清寒都觉得自己的手都抄废了。  这可要比修行练气,操练剑法等例行修炼还要累上数倍。  况且,他还要修炼和抄写同时进行着。  这个鬼地方又并非现世,有什么复写纸,打印机等等科技使人进步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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