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by山河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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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气氛尴尬,祝珩没有久留,又郑重地道了歉,然后便离开了。 金折穆满脸疑惑:“亚父,干爹,难不成你们真想认燕暮寒为义子?” “是为他,但不仅是为他。”金陵九把玩着裴折的手,“此二子前途不可限量,四国局势将变,尤其是祝珩,你莫看他现在落魄,他日成就必在南秦祝家之上。” 他和裴折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心性能耐。 金折穆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你们是想借燕暮寒来拉拢祝珩?” 祝珩到底是一国皇子,自有皇室的傲骨在,他今日能为了燕暮寒做小伏低,可见此人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裴折揉了揉眉心:“我让你去接祝珩,是让你和他搞好关系,你怎么会闹得如此不愉快?” 简直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金折穆默默低下了头,他就是闲得无聊,逗了逗两人,谁知这两个人都醋性大,啧,金折穆偷偷看了眼腻歪在一起的裴折和金陵九,默默腹诽:就跟你俩似的。 那厢祝珩离开后,径直去了祝子熹的房间。 祝子熹挑着灯,正在看书:“刚去赔完罪?” 祝珩笑笑:“我从前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心甘情愿为了某个人折腰,这滋味还不算讨厌。” “你啊。”祝子熹放下书,深深地叹了口气,“确定是他了吗?” 祝珩郑重点头:“望舅舅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你还得拉着人给我上演一出化蝶飞不是?”祝子熹冷声嗤道,“有了夫……”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好是叫夫人还是叫夫君。 “有了心上人,就不要舅舅了,没想到我们阿珩也是个见色忘舅的人。” 祝珩被逗笑了:“舅舅这说的是哪里话,往后多个人孝敬你,不是好事吗?” 借着烛灯,祝子熹定定地打量着祝珩,看他眉眼间满是笑意,不是以往那般强颜欢笑,心里动容不已。 他一直希望祝珩能过得开心,可惜蹉跎二十年都没护住祝珩,最后倒叫一个异族的狼崽子救了祝珩,还将他变得有血有肉,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只要你不是被他强迫,没被欺负,是真的欢喜,那舅舅就没有意见。” 他只是怕祝珩受委屈,那燕暮寒手握北域重兵,又是疯魔的性格,任谁都知道祝珩是吃亏的一方。 祝子熹忧愁难解。 “他对我很好,舅舅所想的事不会发生。”祝珩知道他担心什么,“我与他是旧相识,七年,不,已经八年了,他等了我八年,若说欺负,还是我欺负他多一点。” 八年…… 看祝珩神色不似作伪,祝子熹震惊不已,他从来不知,祝珩和燕暮寒之间还有这份渊源。 “罢了,罢了,左右你欢喜最重要。” 回到房间时已经夜深,燕暮寒一听见门响立马迎了上来,目光殷切。 应付了一晚上人,祝珩累极,看到他后一扫疲惫,扬起笑:“在等我吗?” “嗯。”分开了将近一个时辰,燕暮寒急的抓心挠肝,见到他后直接抱了过来,“我有乖乖吃饭,等你回来。” 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完了,祝珩扫了一眼,满意地摸摸他的脸:“小燕子做的很好,快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点启程。” “不要。” 祝珩不解:“怎么了?” 燕暮寒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见他一脸疑惑,显然是将说过的话都忘记了,撇了撇嘴,别别扭扭偏过头,露出通红的耳尖。 “你不吃石榴了吗?” 第49章 石榴 “唔……” 耳朵突然被咬住,燕暮寒浑身一震,下意识贴紧了祝珩,圈住他腰的手臂微微发抖。 祝珩往后退了两步,搂着人靠在门上,木质的门被撞得吱呀作响,他转了个身,抓住燕暮寒的手腕,按在头顶,低头吻住微张的唇。 接受亲吻时的狼崽子总是很乖,没一会儿就软了手脚,祝珩搂住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 “长安……” 字音被唇舌搅动的水声截断,变成支离破碎的暧昧喘息。 石榴的成熟期在每年的九月、十月,能在冬春相接的季节结出的果实,都是不同于普通石榴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祝珩会用“特殊”这个词。 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不同,有没熟透的酸,但不会感到涩,更多的是丝丝的甜,总之很容易让人上瘾。 祝珩自问控制力不差,但此时也被勾起了口腹之欲,想多嚼上几口,把酸甜的果汁都吞咽下去。 他第一次明白何为贪心,并且认识到自己也是一个凡夫俗子。 明晰心意后的亲热更让人难以自持,祝珩稍稍后撤,向下吮吻,一路吻到燕暮寒的喉结,含在唇齿间细细研磨。 “唔。”燕暮寒闷哼一声,他像是羞怯难当,但很快就收住了声音,顺从地仰起头,将脖颈彻底暴露出来,方便祝珩的品尝。 兽类会向亲密的配偶显露致命弱点,像是献祭的圣子一般,在爱人面前露出脆弱的咽喉。 太乖了。 征服欲被大大满足,祝珩双眼猩红,几欲发狂,他摸了摸留有牙印的喉结,眼底闪过一丝施暴的欲望。 他想咬下去。 祝珩想他大概是被燕暮寒传染了,也变得疯魔了,他想衔住燕暮寒的动脉,喝干这具矫健如雪狼的身体中的血液,将燕暮寒彻底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定会是世间最诱人的美味。 祝珩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内心的渴望,他攥着燕暮寒的手腕愈发用力。 “小燕子,我想……”他张了张嘴,似乎极为克制,声音都在战栗,带着一股压抑的疯狂,“我想吃了你。” 只有祝珩自己知道,他从来就不是表现出来的模样,他有私心,有极强的控制欲。 如果由他来决定燕暮寒以后的穿着,他一定会将所有的衣裳都换成南秦的服饰,衣领要高高竖起,遮到脖颈,最好不要露出喉结,免得遭人觊觎。 免得……遭他觊觎。 祝珩低头在燕暮寒的颈窝里蹭了蹭,终究没有咬下去,只是撒娇耍赖似的,喟叹出声:“想快点和你成亲。” 他是很守礼数的人,拜堂成亲対他的意义很大,并不仅是一句心悦就可以要了别人身子。 小石榴被吃了又吃,整张脸都红彤彤的,急切地握住他的手:“不成亲,也可以吃的。” 说出这句话用光了燕暮寒所有的勇气,虽然直白的表明了心意,但求欢还是头一遭,他本就容易在祝珩面前害羞,这下子更是臊得慌,整个人都埋进了祝珩的怀里。 祝珩沉默了一下,掌心托着他的脸:“我喜欢你。” 他的手很凉,燕暮寒眼睫一颤,抬起头,眼里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他永远无法真正安心,祝珩的每一句表白都会令他欢喜。 “所以我想好好珍惜你。” 就算燕暮寒不介意也不行,他舍不得。 祝珩托着燕暮寒的下巴,在他湿润的眼睑上亲了亲:“小石榴,等熟透了再……” 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怕祝珩的身体吃不消,再加上祝珩充满疼惜的话,燕暮寒心满意足,并没有缠着他继续折腾,乖乖睡觉了。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亲兵们和暗卫们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燕暮寒很早就起来了,吩咐他们去准备马车和食物。 祝珩醒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不坐马车,陪你一起骑马。” 燕暮寒擅自离开,大军群龙无首,虽然有穆尔坎等人暂时遮掩,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突发状况,所以燕暮寒打算自己带两人先行一步,由亲兵和暗卫护送祝珩和祝子熹。 “不行,你身体不好。”燕暮寒示意了一下马车,“晚不了几日的,你和舅舅一起,不必着急。” 祝珩觉得稀奇:“这回又不怕我跑了?” “咳。”燕暮寒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移开视线。 昨日祝珩不知说了多少次喜欢,还同他如此亲近,他能感觉到祝珩対他的情意,尽管还是有一点担心,但他也想多给祝珩一些信任。 最重要的是,他想得到祝子熹的认可。 燕暮寒瞥了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祝子熹和裴折等人,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算计,祝子熹是祝珩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如父如兄,他说什么都得给対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昨日之事已成定局,祝子熹指不定多看不上他,他得挽回一下。 裴折率先打了招呼:“昨日之事考虑的如何?” 祝珩这才想起还没告诉燕暮寒,不过想也知道以狼崽子的个性,不会给自己找俩爹:“伯伯厚爱,我替他谢过二位的美意。” 裴折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并未过多纠缠,笑着点点头:“那就是有缘无分了。” 燕暮寒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対着金陵九微微颔首,这人昨日主动让开,他承了情,此时见対方与祝子熹是熟识,更是客气。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会,此番多谢裴兄与金兄了。” 金陵九対别人向来没兴趣,冷冷淡淡的,好在裴折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客气,托子熹你的福,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见识一下当今的少年豪杰。” 他的目光落在祝珩和燕暮寒身上,唇边荡开暧昧的笑:“倒让我想起当年了,也是上元佳节,我与夫人在这淮州城中相遇。” 夫人? 祝珩惊诧地扬扬眉梢,裴折和金陵九之间,怎么看裴折都像是夫人。 金陵九玩味一笑,没有反驳,他家裴郎在外就爱如此自称,他也就随之去了,反正在床上还是他说了算的。 裴折兀自感慨了一番,见燕暮寒一直黏在祝珩身边,眼睛一转,笑了:“小阿珩,随我过来一下。” 祝珩不明所以,跟过去:“裴伯伯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你与那狼崽子说开了?”裴折兴致勃勃地问道。 祝珩微窘,讪讪地点头。 追着当事人问和没和人家好也太荒谬了,怪不得世人都说东昭相爷是个笑面狐狸,不好相与,一张嘴就能将人噎死。 裴折咂咂嘴:“你是夫人还是夫君?” 实在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祝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几声,连连讨饶:“裴伯伯莫要打趣我了。” “吓到你了?”裴折笑吟吟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是脸皮太薄,这样很容易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尤其是你家那个狼崽子,疯起来可不好哄。” 听着不像是诋毁燕暮寒,倒像是语带深意。 祝珩心思微动,从善如流:“还望裴伯伯指点一二。” 裴折冲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在床上不能太惯着他,你要是随着他,任他予取予求,自个儿的身体可吃不消,他要是发疯,你就牵住了绳子,将人攥在自己手心里。” 祝珩愣了下,咂摸出来了,裴折这是将他当成了夫人,他想反驳,又不好意思,只得继续听下去:“绳子是?” “所谓的绳子,自然就是你自己。”裴折笑得狡黠,“偶尔可以试试撒娇,対付这种脾气坏,手腕又硬的疯子,这招是最有用的,避其锋芒,百炼钢成绕指柔。” 祝珩惊奇地挑了挑眉。 裴折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叹了口气:“别看我家金娇娇平时人模人样的,犯病了也是个疯子,难办得紧,只能顺毛捋。” 三句话不离金陵九,这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祝珩有些羡慕,忍不住去想,以后他和燕暮寒相守半生,会不会也能保持这份爱意,不离不弃。 虽然裴折误会了他和燕暮寒的家庭地位,但祝珩觉得裴折教的办法不是不可取,他看了眼准备送他上马车的燕暮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呢。” “嗯?” 祝珩垂头丧气:“还没有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想得我心肝都疼,咳咳咳……” 燕暮寒怔了下,手足无措地帮他拍背:“长安,你身体不舒服吗?” 祝珩一把握住他的手,顺势靠进他怀里,抽噎了下:“相思难解,一想到要与你分开,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用不了几天。”燕暮寒还不习惯他外放的感情,僵硬地揽着他的肩膀,细细哄道,“我处理好一切就去接你。” 祝珩叹息着摇摇头:“我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我一离开你,心里就难受得紧,一想到我的小石榴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成熟,我就,我就……咳咳咳。” 自从昨夜叫了声小石榴之后,这个称呼就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一提起来,就让人联想到昨晚一系列令人耳红心跳的暧昧行径。 燕暮寒整张脸都红透了,虽然知道祝珩此番行径定是有所谋求,但他实在无法拒绝,并为祝珩的一句句思念而欢喜:“长安想让我怎么做?” “带着我。”祝珩抱住他的腰,撒娇撒的得心应手,“我不想和你分开,我随你一起骑马回军营。” “那舅舅……” 祝珩知道他动摇了,勾了勾唇:“舅舅不去军营,他想去北域四处逛逛,有楚戎作陪,让暗卫护送就好。” 祝子熹到底是南秦人,当了半辈子的臣子,没办法瞬间就转变观念,和攻破睢阳城的北域将军把酒言欢。 即便中间有祝珩这层关系,让他毫无芥蒂的接受北域,也需要时间。 祝珩早就想好了送他去四处游玩的事情,等燕暮寒握紧了兵权之后,再将祝子熹接回王廷城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