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by山河不倦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24


  这人怎么又疯起来了?  祝珩一头雾水。  燕暮寒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强忍着没有去拉他的手,冲呆愣的穆尔坎吼道:“把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告诉他。”  穆尔坎一个激灵,战战兢兢道:“是。”  大帐之中一片死寂。  热酒的火盆还没有熄灭,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祝珩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腕骨,半晌,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手腕上泛起丝丝缕缕的刺痛,祝珩低头一看,已经破了皮。  他这副猫爪子,没了祝子熹送的手串,便只能落得伤痕遍布。  和他这个人一样,离开故土,大抵也不会有好下场。  燕暮寒眸光明灭,到最后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之后的几天里,祝珩都没有见过燕暮寒,饭菜是塔木送来的。  规格没变,依旧每天换着花样做。  北域大军在睢阳城暂作休整,祝珩的住处从大帐换到了城中的宅院,燕暮寒找来一个精通南秦话和北域话的人,让他和塔木一起照顾祝珩。  到睢阳城的第二天就下了雨,天阴沉沉的,天光昏淡。  秋雨冻人,祝珩披着大氅,靠坐在软榻上,身旁是燃着的炭盆。  精通两国语言的人叫裴聆,从小在南秦北域交界处长大,和塔木年纪相仿,两个人常常凑到一起说小话。  午饭时间,塔木去端饭菜,祝珩把裴聆叫到面前:“你们两个上午说什么了?”  裴聆往炭盆里加了点炭:“聊了聊天气,这天还阴着,雨估计得下到后半夜。”  “我听见你们提到了燕暮寒。”  裴聆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能听懂北域话?”  他和塔木聊天用的是北域话,对着祝珩的时候才会讲南秦话。  祝珩拢了拢大氅,语气淡淡的:“别让我问第二遍。”  燕暮寒没有对外宣扬祝珩的身份,但那一头标志性的雪发足够别人猜到他是谁。  裴聆心里一紧,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塔木跟我抱怨,说您薄情,一点都不在乎将军,将军每夜都偷偷来看您,给您上药,您却从来没有问起过他……”  每夜都来?  祝珩盯着手腕,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他以为是自然痊愈的。  “将军为了您,没日没夜地学习南秦话。”  “将军将主帐让给您住,不合规矩,好多人对这件事有意见,将军都是一个人扛着。”  “怕您吃不好,将军特地找了南秦的厨子,您每次剩了饭菜,将军怕浪费,都会自己吃掉。”
  “将军为您撤了兵,本来是要打到大都的,大都里有将军的执念。”  ……  祝珩听糊涂了。  桩桩件件,冥冥之中,不管他需不需要,燕暮寒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  为什么呢?  难不成真是来报恩的?  裴聆抠了抠衣摆上的刺绣,他是贫苦出身的孤儿,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怕您一个人闷着不高兴,将军特地找我来陪您说说话。”  燕暮寒对祝珩极为重视,即使是侍奉祝珩的人,吃穿用度都是上乘。  “他怎么自己不来陪我说话?”  裴聆挠了挠头,不确定道:“可能是将军还没学会说南秦话?”  脑海中冒出一双红透的耳朵尖尖,祝珩抚弄着愈合的伤口,心绪繁杂。  这燕暮寒真是……好生奇怪。  雨一直下到深夜,天色从晕染的疏淡墨色过渡成刚研磨出来的浓黑,祝珩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裴聆说过的话。  他向来不否认自己的薄情,但他和燕暮寒之间,远远没到这种亲近的关系。  雨滴落在瓦片上,敲出淅淅沥沥的温柔小调。  祝珩听了好一阵子,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推开又合上,他眯缝着眼,看见一道身影缓缓靠近,一个激灵,睡意顿消。  祝珩畏寒,炭盆一直烧着,细碎的火光堆在床边,隐约可见颤动的眼皮。  原来在装睡。  燕暮寒勾了勾唇,拉过他的左手,看到又被挠红了的腕骨时,笑意顿消,今日祝珩一直待在房间里,除了塔木和裴聆外没有见过其他人,为何会……  还在因为离开南秦的事烦忧吗?  就这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吗?  燕暮寒心里生出一股子戾气,仿佛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曾经,他是漂浮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无人关心无人在意。  “祝长安,你是骗子。”  明明说过不怕他,明明说过要……  房门关上,祝珩如同卸下千斤重担,可算是走了,再不走他就要露馅了。  燕暮寒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祝珩最近一直在留心裴聆的发音,能听懂常用的北域话了,但燕暮寒刚才说的那一句,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房间里没有点灯,祝珩在黑暗中摸索手腕上的东西,突然愣住,他急切地俯下身,将左手凑到炭盆旁边。  火星闪烁,照亮了他手上的珠串。  这是燕暮寒在离开前套在他手上的,珠子圆润光滑,尺寸相宜,像极了他那条不见了的玛瑙手串,只不过那一串殷红如鸽血,这一串莹润似新雪。  玉石寒凉,但这手串之前被人贴身收着,沾了对方的体温,戴在手上温温热热的,祝珩拨弄着玉珠,一颗一颗地数。  一共有二十颗。  --------------------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的学语言-小燕子:好难,今天也没学会南秦话,哭哭。  虚假的学语言-长安:一日听懂三日会讲五日精通。  第10章 羊腿  这场雨从夜里下到清晨,淋淋漓漓一直没停,残存的暑气被彻底洗去,寒意初露。  祝珩很晚才睡着,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以往催促他吃饭的塔木不见人影,裴聆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拿着火钳拨弄炭盆。  “咳咳……”  “殿下,您醒了!”  裴聆扔下火钳,将盛着温水的铜盆端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你放下吧,我自己来。”祝珩从小自力更生,不习惯被服侍,“怎么就你一个人,塔木呢?”  裴聆将布巾递过去:“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将军找他有事。”  祝珩动作一顿,手腕上的珠串沾了水,更显得清透莹润,他接过布巾,擦了擦脸:“昨晚……”  “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  桌上摆了八道菜,有四道是南秦的菜色,还有四道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分别是烤羊腿、蒸奶糕、吊锅鱼、烟熏木中肉,全荤无素。  裴聆热情地介绍道:“这四道是北域的特色菜,可好吃了,将军特地嘱咐厨房做的,殿下您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北域百姓作风粗犷,在饮食上也有所体现,他们喜食肉奶,分量大,两国的特色菜摆在同一张桌子上,泾渭分明。  只那份烤羊腿就占了半张桌子。  “怎么突然做起北域菜了?”  在明隐寺里,明心吃不完的斋饭都是老和尚吃的,自从知道他剩下的饭菜都被燕暮寒吃了,祝珩就有一种被当成孩子的感觉。  本来还想着要多吃点,不要剩饭,这烤羊腿的出现,算是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  “是将军安排的,这是现宰的小羊羔,在北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能吃掉一条羊腿哩。”  哦,原来他连孩子都不如。  羊腿烤得滋滋冒油,上面涂抹了特殊的香料,整间屋子都是烤羊腿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裴聆直咽口水:“殿下您快尝尝,这是刚烤出来的,可香了。”  这一整条羊腿怎么吃,下手抓着啃吗?  祝珩骨子里还有身为皇子的自觉,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敬谢不敏:“你想吃就吃吧。”  “我?”裴聆连忙摇头,“不行,这是将军特地给您准备的。”  吊锅鱼的味道不错,祝珩又夹了一筷子:“谁吃不是吃,你偷偷吃,反正他也不知道。”  “不行。”裴聆严词拒绝,转身往外跑,“您快吃吧,炭盆要烧完了,我出去拿点新炭。”  祝珩挑挑眉,裴聆一副经不起诱惑的模样,没想到态度还挺坚决。  祝珩第一次吃北域的菜,除了不好下筷子的烤羊腿,另外三种菜都吃了。尤其是那道蒸奶糕,甜丝丝的又不腻,一碟有六块,他足足吃了三块。  吃饱喝足,下人们将饭菜撤下去,塔木正好从外面回来,见到没被动过的烤羊腿,眉头一皱,咕哝了一句,掉头就往外跑。  祝珩偏了偏头:“他刚才说什么?”  裴聆将炭盆搬到软榻旁:“离得太远没听清,好像是说什么不喜欢吃羊肉。”  没过多久塔木就回来了,领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异族男人,男人围着围裙,衣服上沾了零星的油渍。  祝珩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这位就是北域的大厨吧,有什么事吗?”  这人身上有香料的味道,与烤羊腿上用的相同。  厨子神色慌张,攥着围裙局促地抹了抹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竟直接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  祝珩被弄懵了,坐直身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裴聆恭恭敬敬地低下头:“他在求饶,他说他做了十几年烤羊腿,希望您能够告诉他,对今天中午的烤羊腿有什么不满。”  祝珩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有不满。”  说来可笑,他贵为南秦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还是头一遭有人用谨慎畏惧的态度面对他,好似生杀予夺尽在他一句话中。  更可笑的是,这不是在南秦,眼前的人也不是南秦子民。  塔木不解:“那您为什么不吃烤羊腿?”  祝珩没有回答,拢着衣袖,朝窗外看去。  院落清幽,支开的一线窗口后是被雨洗刷过的石阶,远处的池塘波光粼粼,荷叶泛黄,在水面上漫无目的地飘荡。  “我要见燕暮寒。”  裴聆对着塔木挤眉弄眼:他要见将军。  塔木快速朝房门瞟了一眼,小幅度地摇摇头:不行,将军不想被发现。  裴聆硬着头皮上前:“将军事务繁忙,您——”  “我要见燕暮寒。”祝珩摩挲着玉珠,轻飘飘地重复了一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吃烤羊腿,让他来,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祝珩抬头看过去,他要见的燕暮寒正站在屋檐下,肩背挺拔,好似雨后新出的青竹。  燕暮寒沉声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塔木三人忙不迭退下。  屋檐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燕暮寒的肩头已经被洇透了,形成一片深色的湿痕。  从痕迹的大小推测,这人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你学会南秦话了?”  刚才那句话没有让裴聆翻译,可燕暮寒听懂了。  秋风吹来清冽的寒意,炭火呼啦一下燃起来,冒出些许火星子,燕暮寒转身关好门,站在门边,一句话不说。  祝珩思忖片刻,试探道:“听不懂我说什么,看来燕将军学艺不精。”  燕暮寒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  这可不像是听不懂,更像是在故意闹脾气。  “燕将军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祝珩自问最近没有惹到燕暮寒,反倒是这人每天夜里偷偷潜到他房间,按理说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软榻旁边放着两个炭盆,裴聆说下过雨后寒气重,怕他着凉,特地加的。  祝珩被烤得浑身发热,想扯开衣襟透透气,刚抬起手来,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似乎太失礼了。  他现在的行为也很失礼。  一个“战俘”不恭恭敬敬的给将军磕头就罢了,反倒跟个主子一样窝在软榻上,八成是活腻歪了。  祝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抬手掩住唇边的笑意:“咳咳,将军不想跟我说话吗?”  燕暮寒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不理我?”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话,就在祝珩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燕暮寒开口了:“我在,生气,你的。”  祝珩强忍住笑意:“你在生我的气?”  南秦话太难了,小将军还没学会,不仅有口音,语序还颠三倒四。  燕暮寒重重地哼了声,算作应答。  在军营中,每当他这样,将士们总会被吓得两股战战,燕暮寒哼完后偷偷打量着祝珩,怕自己太凶,把他吓出个好歹。  怎么不说话了?  难不成真的被吓到了?  祝珩倒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燕暮寒太……可爱了。  他前二十年用到“可爱”的次数少得可怜,基本集中在明心和狸花猫身上,前者脸上画着王八的时候勉强算是可爱,后者摊开肚皮要他撸的时候很可爱。  除此之外,这个词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还是个大男人。  祝珩觉得好笑:“既然在生我的气,怎么还愿意来见我?”  “你,不吃羊腿,为什么?”燕暮寒停顿了一下,“羊肉,你不讨厌,我来见你,问你。”  他是来问问题的,可不是原谅了祝珩。  这人骗了他,他是不会轻易原谅的,思及此,燕暮寒又哼了声:“还在生气。”  祝珩想起塔木嘟哝的那句话,原来是在说他不喜欢吃羊肉:“你怎么知道我不讨厌羊肉?”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拿下电竞冠军  小祖师爷在娃  跟影帝在综艺  文白追缉录—  和哥哥上娃综  黑莲花omega总  小美人揣球死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