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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by草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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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关跟在后面,在他歪的时候踢了一下他的拖鞋。
  楼冬藏在原地站住,两秒之后说:“谢谢。”
  贺关惊呆了。
  这点事还要说谢谢?那之前那么多……
  贺关兀自沉浸在震惊里,放任楼冬藏自己上楼。
  他反应过来之后第一反应还是去看楼冬藏,发现这人端得很稳。
  楼冬藏嘴唇在动,似乎在数数。
  贺关很快明白他在数什么。
  是楼梯的阶数。
  在贺关在的时候,他只要拉着贺关,贺关停他停就可以了。
  贺关收回眼神,突然明白了很多人对他冷漠的原因。
  只要看不到就好了,看不到就不会觉得楼冬藏过得不好。
  看不到就可以当鸵鸟。
  贺关跟着他上楼,刚上了两阶,被人叫停。
  楼冬藏:“别跟过来了,贺关。”
  贺关:“……为什么。”
  我现在连帮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楼冬藏:“太挤了。”
  贺关像被钉在原地。
  楼冬藏说那张两个人一起用的桌子,和自己一起太挤了。
  但贺关依然上了楼。
  楼冬藏把饭菜放到小桌上。
  贺关绕过他,径直去了卧室。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衣服出来,经过楼冬藏饭桌,想说什么,在原地站住,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站在楼冬藏的角度,这个方式可以说非常正确。
  楼冬藏在脱敏。
  贺关没有答应他隐晦的表示,那么他先一步把贺关推开。
  贺关会感到尴尬,会疏远,那么他就先一步做了。
  他主动把他们的关系掰回正常。
  爱生恨,喜欢导致厌恶,不是没有道理的。
  贺关抱着衣服和抱枕停顿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下了楼。
  他把衣服放在钢琴上,压出一堆毫无意义的琴音,抬头看二楼。
  这次,楼上的人没有第二次说他吵。
  楼冬藏吃完饭,岳叔来拿碗碟。
  岳叔看楼冬藏坐在饭桌边低头,知道他在发呆,没有打扰,只是拿起吃过的饭菜。
  楼冬藏突兀地问:“我太强求了?”
  即使眼盲,楼冬藏也一直是骄傲的。
  让他说出“强求”这两个字,无异于他在挑战自己的自尊。
  岳叔把碗叠放在一起,说:“他躲了你一下,你今天躲他几次?说的那都是什么话,这不是扯平了你还欠他的吗。把歉道了。”
  楼冬藏:“就这些?”
  岳叔:“那叔说你们既然这样了,别继续了?”
  楼冬藏:“……不可能。”
  岳叔:“我不干涉他,偶尔干涉你。你过界他察觉不到。怎么,骗了这么久还不够,现在还要拿捏他?”
  楼冬藏:“……”
  岳叔:“以退为进可以。别让他难过。”
  楼冬藏:“不知道。”
  岳叔:“什么?”
  楼冬藏:“不知道什么对他有用。这么多天我见过他最剧烈的情绪波动就是和我生气。没别的方法。”
  他只能用让贺关生气的方式让贺关意识到,自己在他的领域里重要。
  岳叔:“……净出损招。”
  楼冬藏抬头:“叔,帮我。”
  岳叔:“………………”
  原来在这等着他。
  作者有话说:
  五一劳动节快乐,劳动一下。
 
 
第42章 夏夜 别担心,我追你。
  晚饭过后, 贺关把一楼空置的一个房间收拾出来,自己睡。
  收拾东西过程中岳叔要来帮忙,被贺关回绝了。
  贺关:“还以为叔去看他了。”
  岳叔:“刚回来。”
  贺关扯平床单,点点头, 什么也没说。
  岳叔:“不好奇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贺关:“好奇, 但是不想问。”
  岳叔也点点头。
  两个人打哑谜一样说了两句话, 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夏初夜里, 再加上两层楼, 楼下自然比较凉。
  贺关靠在床头拉了拉被子, 往外看,看到桂堂后面远远的景元池闪着波光。
  外面突然有声响。
  贺关听了两分钟,是楼冬藏半夜下来倒水。
  对楼冬藏来说,白天和夜晚没有分别, 因此之前一度睡不好。
  贺关也是和他睡了几天之后发现的, 只要自己回来晚,楼冬藏就会一直等。

  因为贺关不在他睡不着。
  现在显然是没睡着。
  贺关坐在黑暗里,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自己都还在找词形容。
  当然不是厌恶、或者讨厌。
  不然贺关在知道楼冬藏并非直男的那一天就会和他划清界限, 也不会放任他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怎么他什么也没干, 就到现在这个情况了?
  贺关没打算出去看, 本以为楼冬藏喝完水就会走, 却听到他脚步一转, 向自己房间来了。
  贺关焦虑得当场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进来,这会儿进来是要干嘛啊。
  而且楼冬藏怎么会知道自己房间在哪个方向?
  但楼冬藏好像就是知道。
  贺关这间屋子正对着二楼主卧下方, 一楼阴凉, 就用来安置客人用了, 没有住过人。
  楼冬藏停在了他门口。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没睡?
  贺关站在床上, 僵硬地看向门口。
  他原本以为楼冬藏还要告白, 都准备拿起床单捂住耳朵,等了好几分钟,却什么也没听见。
  可楼冬藏也没走。
  因为贺关一直没听到脚步声。
  贺关在夜晚安静到可以听见窗外蚊虫嗡鸣的环境里躺在床上,心想。
  怎么不走呢。
  待在他房间门口有什么用,他也不会答应。
  贺关工作了一天,很困,却因为门口有人,他又犯贱地挂念,睡不着。
  他看着天花板,没辙地叹了口气。
  刚看过手机,现在都两点了,到底在这干什么,守灵吗,他还没死啊。
  贺关光脚下地,在门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拧开门。
  他预料中,门外的人慌忙起身离开的情景没有出现。
  那人靠在门边,睡着了。
  贺关维持着站在门边的姿势,借着一点亮,看到楼冬藏蹲在他门边,脸埋进胳膊里,安静得像只雏鸟。
  一摸皮肤,冰凉。
  他拿了一条毯子折返,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贺关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抱臂蹲在他面前,把自己茫然的视线落在这片浓郁的夜色里。
  他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何苦呢。”
  “要是那天没这么说不就好了,我还会你一起睡觉。”
  睡着的人突然说:“不。”
  贺关被吓了一跳。
  他被吓得一个后仰,直接坐在了地毯上:“你怎么醒着?”
  楼冬藏抓住身上的毛毯,防止它滑落,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直没睡。”
  贺关坐在地上缓过神,不太能接受两个人都清醒着进行这种开门见山的谈话,第一反应要去翻篇:“那你回去吧,我睡觉了。”
  楼冬藏:“我还没说完。”
  贺关走去关门,动作匆忙。
  楼冬藏及时抬手抓住了门框。
  晚上,贺关又没能看见他的动作,况且楼冬藏做事向来没什么声音。
  砰一声,贺关关门没关上,去摸有没有什么障碍物,摸到了楼冬藏冰凉的、被门挤了的手。
  贺关:“……”
  贺关:“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楼冬藏:“疼。”
  贺关:“别挡路。”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贺关打开灯往外走。
  灯光大亮,也照亮两人的面庞。
  贺关嘴里发苦,在想怎么办好。
  看不见还能勉强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看见楼冬藏的脸,贺关根本狠不下心说话。
  他能跟他说什么?
  我不喜欢你,你换个人喜欢行吗?
  以最朴素的感情想,也未免有些绝情。
  楼冬藏披着那条毯子,一路跟着他向前。
  找药箱,包扎,又是一番折腾。
  贺关对这些步骤早已熟练,现在能做到不怎么碰他,但又能把包扎完成得很好。
  楼冬藏:“疼。”
  贺关:“之前不是很能忍吗?浴室那种伤都没说一句。”
  楼冬藏:“再不说我怕自己再也说不出口了。”
  贺关沉默下去。
  有些地方破皮了,其实并不严重,但是门挤了一下,充血,现在青紫着,看上去很瘆人。
  自己怎么这么用力呢,就关个门,把人手弄成这样……?
  贺关今天晚上想叹气的次数再创历史新高。
  包扎的过程很快结束,有的手指没破皮,贺关直接绕过了。
  他完成这些,看楼冬藏用手抓着毯子,一直没松开,伸手帮他理了一下。
  楼冬藏躲开了,说:“你总能让我误解。”
  贺关的手停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楼冬藏:“不喜欢我,但又对我这么照顾,为什么?”
  贺关挫败地说:“我只是照顾你,我来这就是因为这个。”
  楼冬藏:“贺关,这不是照顾。”
  苍白的男人拿受伤的手勾住毯子一角,自己把半掉下去的毯子拉上来,说:“我知道什么是照顾。我有照顾我的保姆,没人像你一样。”
  贺关:“这就是我照顾人的方式啊?”
  楼冬藏:“你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么。”
  贺关:“当然有!”
  楼冬藏:“那你对他们也这么照顾?”
  贺关:“……”
  贺关皱起眉头:“对不同的人当然不一样。你最特别,所以我对你的方式当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楼冬藏:“我为什么最特别?”
  贺关:“你是我的家人。”
  楼冬藏:“可我不这么觉得。”
  贺关泄气地放下手里的药盒:“我到底怎么让你误解的?从昨天开始我就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楼冬藏:“……对不起。”
  贺关许久才说:“……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楼冬藏:“嗯,我知道。”
  贺关:“……”
  楼冬藏:“但我迟早会说。”
  贺关:“那你就不能再推迟——”
  楼冬藏:“不能。”
  贺关:“为什么?!”
  楼冬藏:“瞒不住。”
  贺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有什么瞒不住的?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儿吗?有那么难忍住吗?!”
  楼冬藏:“嗯,难。”
  贺关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直被楼冬藏现在气定神闲的态度搞疯了:“哪难了?!”
  直到他停下抓头发的动作,楼冬藏才说:“你确定要听?”
  贺关:“当然,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楼冬藏:“可以,那我说了。你能听就继续听,听不下去了就走,我会自己回屋。”
  贺关蹙起眉,明明心里有些退缩,怕楼冬藏说出什么他接受不了的话,但又不愿露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说出来什么……怎么可能听不了。”
  楼冬藏冷不丁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味道。”
  贺关:“?”
  楼冬藏:“只有你有,一靠近我就闻得到,像混合的水果味,很新鲜。”
  贺关:“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楼冬藏:“贺关,放松,我没有绕开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是想说你很特别。”
  贺关:“……”
  贺关长出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脸:“那你继续说。”
  即使贺关嘴里说不想听他说话,但实际上,只要楼冬藏一开口,他总不自觉地会被吸引。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楼冬藏太特别了。
  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语调完全相同。
  楼冬藏说话和别人都不一样,第一次见他时,即使恶语相向,也让贺关觉得心静。
  而且那恶语都并非出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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