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by欲买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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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眠还没喝够,眼神在那杯酒上黏了一会,舔了舔嘴角,恋恋不舍地收回来:“好吧。”
沈景端来一盘小零食放到他跟前,防止他嘴巴寂寞又想喝酒。
“我想问问你,有关季挽的事。”
林雨眠嗯一声,捏两颗开心果低头剥开:“季季怎么了?”
沈景朝不远处窝在沙发里的身影看一眼,季挽甚至已经开始哈欠连连了,沉吟片刻:“你这个室友,他有女朋友了吗?”
林雨眠把剥好的开心果扔进嘴里,抬眼看着他:“女朋友?季季吗,没有的,我们俩都还是单身呢。”
沈景低头,看着他清澈的一双眼睛,把话又说得明白些:“他是现在没有,还是以后也不会有,又或者,他会交个男朋友。”
林雨眠听完他的话,差点被坚硬的开心果壳扎到手心,古怪地皱起眉头:“学长你说什么呢,你不会以为季季是同性恋吧,拜托,我们宿舍谁是弯的季季都不可能是,你都不知道他多直,铁直,宇直。”
沈景看他说得这么肯定,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是吗,那就好,是我不对,听朋友们说了一些浑话,以貌取人了,再加上刚才他跟路寂的事……”
林雨眠把手里的开心果扔回盘子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刚才的事还不是胡宇胡搅蛮缠,要不是他非要玩得那么过分,季挽也不会被逼到去找路神帮忙啊。”
“好好好。”沈景看好像真把人惹生气了,忙笑着低声哄他:“是学长不好,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咱们不聊这个了好吧。”
林雨眠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沈景低声哄了一会,始终也不见效,想了想,把那盘开心果揽到自己跟前,捏起一把开始剥起来:“这样好不好,学长把这整盘开心果都给你剥好,让你一次吃个过瘾。”
说着,还真的低头认认真真剥起那些白胖圆润的开心果来。
林雨眠侧眼看着,绷着的表情稍稍有些松缓。
季挽窝在沙发里眼皮第n次耷拉下来时,林雨眠终于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通知他要散局了。
季挽按着沙发爬起来,看着周围三三两两起身散场的人,眼神呆呆的,还有点懵。
盛夏的夜晚,天空没有星星,周围起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
一众人从ktv出来,喝酒的,没喝酒的,站在马路牙子上说笑聊天。
季挽站在一处设计成古代宫灯形状的路灯下,盯着路上川流不停的过往车辆,没什么精神地打了个哈欠。
太晚了,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打完游戏洗了澡,爬上床睡觉了。
沈景还在安排人怎么回去,林雨眠在他旁边跟个小尾巴一样打转,季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耷拉着眼皮,身上提不起劲,懒懒地想要找个东西靠着。
旁边的灯柱就是个极佳选择,他也没多想,歪着身子就往上靠。
先是胳膊碰上去,可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钢铁冰冷坚硬的触感,不仅不硬,甚至还有些许柔软,伴随着一阵有些熟悉的好闻气息。
季挽察觉到了异样,掀起眼皮朝上看去。
一张被全校实名认证的英俊面容映入他眼帘,路寂垂头看着他,他比季挽高很多,身体挡住了路灯的光线,刚好将季挽全部罩在他的影子下。
季挽眼神有须臾的迟缓,紧接着一下就站直身体,起得太快,脚后跟绊到一块凸起来的石砖,差点跌倒。
一只大手及时握住他的小臂,将他往后倾的身体拽了回来。
虚惊一场,季挽缓口气,抬头看着他:“谢谢啊。”
路寂低低嗯一声,松开他的手臂:“没关系。”
安静下来,气氛便又开始尴尬,季挽悄悄抬眼去看他,忍不住想这也太高了,自己一米七八,在大多数男生里已经算还可以了,可往路寂身边一站,瞬间就矮了一截儿。
真是人外有人,气死人。
清凉的夜风吹过来,季挽闻到了旁边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香。
季挽才恍然想起他们这是刚从ktv里出来,他还记得路寂是中途离开的,后来就一直没回来,他当时还想男神就是男神,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用打,够有个性。
没想到人家根本没走,就是不知道这半天他到底在哪呆着,又干什么呢。
两人又默默无言站了一会,半天也没等到林雨眠那小子过来叫他,季挽都站累了,肩膀无力垂下来,张嘴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眼睛有点痒,抬手揉了两下,却被突然握住手腕。
季挽吓一跳,眼神疑惑地抬头。
路寂垂眸看着他:“手上有很多细菌,不要用手随便揉眼。”
季挽眨眨眼,哦一声。
路寂注视着他的脸,没有把手立即放开。
季挽似乎是真的困了,俊秀的眉眼笼着烟云般浅淡的倦意,因为刚用手揉过眼睛,眼尾红红的,洇着一点水光,那颗小痣也恹恹趴着,更显得这张小脸无辜乖顺,人畜无害。
路寂微阖下眼帘,喉结浅浅滚动。
“那个,路神……”
陌生的柔软女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他们无言安静的对视,两人一起转头的同时,路寂轻轻松开握着季挽的手。
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相貌清纯可爱的女生,应该也是今晚ktv聚会的一员,她手里握着手机,抬头看一眼路寂,很快又把视线垂下去,很害羞的模样。
“我,我叫陆雨萌,跟路学长是一个系的,我可以加一下学长的微信吗?”
哇哦,经典节目来了,季挽眼里闪过笑意,自觉后退半步,给他们腾出空间。
路寂余光瞥到他的小动作,本就没什么表情的面色又添了几分霜寒,垂眸看着女生:“抱歉,我不怎么用微信。”
女生“啊”一声,惊讶地抬头,很快意识到这是委婉的拒绝,但又不想那么快放弃,咬咬唇又说:“没关系的,我不会打扰学长,加上后不聊天也是可以的。”
路寂语调依然平淡客气:“既然不聊天,那就更没有加的必要了,抱歉。”
女生:……
她怎么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话说到这,拒绝的意味已经明确到毋庸置疑了,再问下去也只会自取其辱,女生在心里叹口气,拿着手机快步走开。
季挽看着女生不无失落的背影,可惜地摇头。
妹子是漂亮的好妹子,可惜喜欢上了这么难撩的高冷男神。
路寂看了他两眼,低声问:“怎么了?”
季挽收回视线,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没什么,就是刚才在里面看到学长一直在用微信聊天,也不像是不常用微信的样子吧。”
路寂看着他灵动的笑眼,像只狡黠明艳的小狐狸。
也垂下眼淡淡笑笑:“还要麻烦你帮我保密了。”
“好说好说。”季挽轻晃脑袋,玩笑般抬眼看他:“那学长给我什么封口费啊。”
路寂迎上他晶亮的目光,半晌才轻轻开口:“都行。”
他的声音混在缱绻温柔的夜色里,有点沉:“只要是你想要的。”
作者有话说:
命都给你(霸道总裁脸)(叼烟)
第6章
这话就有些重了。
许是路寂的语气过于认真俨然,季挽一下倒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像是在趁火打劫。
但是他也没直接拒绝,脸上带笑,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好啊,那我先记着。”
路寂看着他的笑脸,唇角也浅浅勾起来:“嗯。”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雨眠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把将季挽勾到怀里。
季挽肩膀贴在他胸前,无奈地看他:“你舍得离开你的亲亲学长了,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了吗?”
林雨眠连声说“抱歉”,跟他解释:“学长要安排几个喝多了的学弟学妹回去,让我们先回宿舍,不然一会到门禁时间了。”
说完又抬头看向对面的路寂,这还是整个晚上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这位传说中的校园男神接触。
帅是真的帅,气质够出挑,称呼一句男神属实不过分。
“路神,不对,这样叫也太见外了,我可以称呼你路学长吗?”
路寂低头看着他们,视线像是无意间在他勾着季挽肩膀的那只手上滑过,又不着痕迹地瞥开,微微点头:“可以。”
季挽用胳膊撞他:“别瞎套近乎,你跟学长本来就是见外的关系。”
林雨眠乖巧地眨眨眼:“可是季季我看你跟路学长一点都不见外啊,以咱们俩的关系,既然你不见外,那我也跟你一样不见外。”
季挽伸手把他推开,玩笑似地怼他:“去你的,我是我,你是你,学长愿意跟我不见外,又不一定愿意跟你不见外。”
说着,抬头看向路寂的方向,笑容闲散,有那么些不着调的意味:“是不是啊,学长。”
路寂盯着他的眼睛,嗓音很低:“嗯。”
季挽被他无条件的配合捧得心情很好,像只被顺了毛的猫,要是身后有尾巴,可能已经竖起来勾着圈的喵喵叫了。
路寂垂下眼睫,遮住眸光里化不开的情绪。
林雨眠在旁边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什么情况你季小挽!这才一晚上而已,你这么快就跟路神有一腿了!我不再是你最亲最爱的宝贝眠眠了吗!”
季挽揉着露在外面凉飕飕的手臂,没好气地呛他:“什么有一腿,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林雨眠故意撅起嘴巴,还想伸手去抱他:“人家就是伤心嘛,你都不向着我了。”
季挽侧身躲开他的熊抱,他本身就不是喜欢跟人黏糊糊摸来抱去的性格,也就是林雨眠仗着跟他关系好,换成别人,季挽早不知道怼他多少回了。
林雨眠抱了个空,也没有生气,插兜笑笑。
季挽不想理他,抬手揉一下泛酸的鼻尖。
肩头突然被一阵暖意笼罩,伴随着熟悉的冷调清香在鼻尖萦绕,季挽看到肩膀上搭着的轻薄衬衫,眼里闪过讶异的情绪,抬眼看去。
路寂脱了衬衫,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短袖:“现在快到秋天了,晚上的风有点凉,小心感冒。”
季挽哦一声,想说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转变为不太容易有感情起伏的两个字:“谢谢。”
他刚才的确是觉得有点冷来着,胳膊也被风吹出了鸡皮疙瘩,不过冷点也就冷点了,也没有到受不了的程度,而且他应该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吧。
没想到路神还挺细心。
沈景在不远处喊路寂,应该是让他过去帮忙。
路寂抬眼,深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朝那边淡淡望着。
季挽觉得今晚应该也就到这了,拉拉身上的衬衫,抬手对他挥挥:“那学长,我们就先回去了。”
路寂目光又落下,眼皮半阖着,柔软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季挽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他微弱的身影。
“下次见。”
季挽仰头,看着对方利落深刻的下颌线条,笑着点点头:“下次见。”
不是“再见”,是“下次见”。
这个时间校园公交已经停驳了,季挽跟林雨眠只好徒步走回宿舍,虽然远了点,但好歹是在门禁前赶了回去。
赵飞洗好澡躺在被窝正在打游戏,听到他们俩回来的动静,从上铺探出脑袋:“回来了,玩挺久啊。”
林雨眠捂嘴打着哈欠:“别提了,一群酒鬼,喝嗨了都。”
赵飞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酒气,笑着说:“赶紧的洗澡睡觉吧,明天上午可还有课呢。”
林雨眠把身体扔进椅子里,摊着两条腿:“我喝酒了,头晕,缓会再洗,季季你先去吧。”
季挽把路寂的衬衫脱下来,本来已经用衣架撑起来挂好,想了想,还是又取下,放进旁边的洗衣盆里,跟自己的换洗衣物一起带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头发也没有干,季挽手里端着洗衣盆,里面是在浴室洗好的换下来的脏衣服。
经过床位时顺手拿了几支衣撑去了阳台。
晚夏的深夜,夜空星星寥寥几颗,头顶像悬挂了一块巨型的深蓝宝石,风吹不散大块的乌云,月光稀疏。
季挽伸手从盆里取衣物时,不假思索先拿了路寂的那件衬衫,扯着衣领抬高用力抖开。
林雨眠推开阳台的门走出来,一眼看到他手里抖得平整干净的宽大衬衫,想到了什么,身体靠在扶栏上,笑着说:“给校草洗衣服呢。”
季挽抖好了衣服,用衣架撑起来,抬高手臂挂到晾衣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