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一朵大水仙——by沈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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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半途而废, 然后又去做什么其他有害于学习进度的事情,结果就直接导致纪为止的成绩惨不忍睹。
哪怕季先生在看到纪痕的时候心中有所准备可当他真的看到卷面上写的那乱七八糟的诗词,季先生还是不由得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起纪为止。
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 就连他们玩儿的也和常人有所不同。
这好好的诗词竟然成了他们的情趣工具了。
“世子爷,你该不会就是想拿这个水平去考国子监吧?”
季先生脸上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难得能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纪为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水平,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 若不是昨天晚上纪痕在那里发疯,说不定他也不会记错这些东西。
“先生就没有什么更为简洁的办法让我考进去吗?不用太长远,只要能进去就行。”
“世子爷这句话真是说笑了, 不知世子爷您这句是拿我们这等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是当作什么了?”
季先生抬眼看了纪为止一眼,他没想到纪为止竟然能把这话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毕竟依照他的想法, 现在纪为止应当是收揽人心为主,自然是要表现出那种积极向上的姿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能躲就躲,恨不得能靠权势解决一切东西。
“季先生按照世子爷说的做就可以了。”
纪痕一大早就被季先生给吵了起来,原本正是不满的时候, 如今再看到季先生这言语间透露出对于纪为止不满意之处,心中火气顿时上来。
“那世子爷若是这样想, 直接利用国公府那名额进去便是,为何还要找在下呢?”
季先生不由觉得好笑,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这么闲?
“先生此言说的正是!”
纪痕似乎是一点也没有听出来, 季先生的嘲讽一样, 不断笑眯眯的应和着, 还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季先生。
一开始季先生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纪痕就是一个疯子,但是想着想着,突然察觉出不对。
在看纪痕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季先生立马反应过来纪痕打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的!”
季先生的眼神之中满是警惕,眼神不断在纪为止和纪痕两人中间徘徊,最后锁定在了纪为止的身上。
虽然刚才说那句话的是纪痕,但是季先生想了想这两人的身份,最后觉得人真的不可以貌相,别看纪为止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说不定自己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而一旁的纪痕说不定就只是他找出来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纪为止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看着季先生的样子,纪为止有些不明,所以更加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季先生难道还有什么身份不成?
只不过纪为止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是面上依旧是冷静异常,这让季先生愈发的误会起来。
纪痕当机立断的说道。
“季先生,哦不,应当叫你靳非鱼才对吧?国子监祭酒靳柯的唯一儿子,你的母亲乃是他找到外事,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妻族那边无法将你接回去,而靳柯只有一个女儿,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一边说着,纪痕一边笑了起来,“有着如此的优势季先生不考虑一下帮我们直接进去吗?”
“世子爷这是打算以权压人逼迫我吗?”
靳非鱼的脸色晦暗不明,纪痕却是丝毫也不担心,瞧见靳非鱼难看的脸色依旧继续说道。
“季先生这句话此言差矣,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合作,各取利益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并无坏处。”
“有没有坏处可不是你们说的算的,而且这就是世子爷你合作的态度吗?”
靳非鱼看着始终不发一言的纪为止,心中对其的感官越来越差,指着纪痕质问纪为止。
原本靳非鱼以为话都说到了这一步纪为止应当秉退其他人自己亲自来跟他谈,可是谁知道最后和他谈的依旧是这个男宠,而不是纪为止本人。
虽说靳非鱼之前来的时候也是承诺合作的心思,但是面对着合作者并不重视,靳非鱼也有自己的傲气。
只不过这一次,靳非鱼当真是误会了纪为止,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很迷茫,他原本以为靳非鱼被纪痕找来,真的只是为了给他补习。
就为了这个事,昨天晚上因为纪痕的胡闹,他都没有睡好。
“诚……意?”
纪为止更加迷茫了,眼神不由飘向一边的纪痕。
纪痕满脸无辜的回了一个眼神,继而转回头来冲着靳非鱼说道。
“我与世子爷乃是一体,他的话和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一开始找到季先生的是我,而非世子爷。”
“一个男宠?”
“可是我已经得到了太妃娘娘的承认,可以算得上已经登堂入室,怎么?季先生难道瞧不起我这个男宠吗?”
说着,纪痕嘤嘤嘤地依靠在纪为止的怀中,满脸的控诉。
当然,这副表情尽数被掩盖在那半面银质面具之下,权当是白费,可就算是这样,纪痕依旧是敬业的很。
纪为止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看来前世对于纪痕的影响果然巨大,这不刚刚摆脱了时晴时雨冷不丁就杀人的性子,继而又爱上了演戏。
真不知道下一次又该会是什么?
纪为止的反应倒是平淡,但这对于靳非鱼来说冲击力不可谓不巨大。
说实在,他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活的男人和男宠之间这么腻歪的事情,难道说是他平日里只是一心想着要报仇而忽略了时下所流行的东西不成吗?
难怪他讨厌他爹所处的那个圈子环境,一看就是有伤风化!
只是抛开这一点不讲的话,靳非鱼倒是没想到纪痕的存在竟然已经告知给太妃,怪不得他们都说这承恩侯府荒唐,没想到竟然荒唐到这个地步。
“自然,不是。”
想了半天,靳非鱼还是说不出什么能够表达他此时心情的话,只能对刚才纪痕的问题进行否认。
“既然不是的话,那么季先生就是同意与我们合作喽?”
纪痕紧追而上,看着靳非鱼稍有松动的意思,便立马跟了上去,“其实季先生也无需这么防备我俩,我们只不过是想让季先生帮世子爷从您父亲那里弄到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而在明面上,是世子爷自己亲自考进去的,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但是万一这件事情让圣上发现的话岂不……”
“这一点季先生大可放心,现如今皇上的心思都在他那位不知在何养伤的镇北将军身上,至于我们家世子爷他还没放在眼里呢!”
纪痕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只不过说一半留一半,现如今圣上的所有心思的确是放在姜煜琛的身上,但是,如果纪为止没有估算错误的话,他的那位好三叔大概已经认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姜煜琛,此时此刻正住在承恩侯府内,以男宠的身份。
纪为止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听到纪痕的话之后,不由得诧异地看向纪痕,纪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万一到时候出事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被发现?
他不知道纪痕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纪为止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纪痕不会害他,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季先生岂不就是要倒霉了?
“二位只是说让我做什么,但是二位不知道能给我什么呢?”
靳非鱼心中已经意动,只是在没有得到两位亲口承认之时,靳非鱼不想将自己的底牌提早露出。
纪痕似乎是早就猜到靳非鱼会如此说,当即便道,“季先生放心便是,你可记得此前我给季先生您的东西,那只不过是一份谢礼而已,只要季先生能够帮世子爷进去国子监,那件东西剩下的部分我会如数的交给季先生,并且我还不如送给季先生您一个大礼!”
“大礼?”
“既然都说了是大礼,那便不能直接说出来,到时候岂不是就没有了惊喜?”
纪痕笑了笑,却半点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靳非鱼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懒得再看纪为止写那些辣眼睛的诗词,拱了拱手,便提出告辞。
等到靳非鱼也离开,纪痕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
这时纪为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开口道。
“阿痕,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着个靳非鱼,这不是你给我找来的先生吗?而且你说当今圣上不会关注于我,可是分明……”
“靳非鱼是一个可用之人,只是他并非是我们这边,唯有将他的后路全部斩断,到那时才会为我们所用。”
纪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透露出一股冷漠,哪怕纪为止知道纪痕说的是真话,但是当看到纪痕的表情,他可不觉得纪痕这是想要重用他的表现,这分明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难不成在前世的时候,这个靳非鱼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可是这又说不通,如果靳非鱼真的得罪过他的话,依照纪痕这狠戾的巷子,靳非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哪里能像是受点挫折就能掩盖过去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
靳非鱼,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62章 (?˙▽˙?)!
承恩侯府太妃回来的消息可以说是惊动了不少人,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关注着承恩侯府的纪言宇。
说实话对于自己的这么一个废物哥哥,纪言宇一开始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但是当他发现连太妃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山上回来的时候, 再联系到系姜煜琛,纪言宇开始发觉出不对来了。
毕竟他这位心腹爱将, 但他只是按照出身来说的话, 按理说和这权贵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 但是为什么偏偏在这养伤期间就和他的那个好大哥的儿子勾搭上勾搭在了一起呢?
依他来看勾搭在一起恐怕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吧!
不怪纪言宇会这么想, 毕竟这一切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而且他知道,程太妃向来都不安分, 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牺牲自己的儿子。
一切的目的只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不过纪言宇虽然知道这一切, 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尽管他是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统治者, 但是受到的制肘太多,很多事情根本就不能随心所欲。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 他不仅仅碍于程太妃的身份,更加碍于这朝廷上面的朝臣。
这也是最可笑的一点,他已经登基了这么多年,但是仍旧笼罩在当年后宫那一片诡谲的阴影之下。
那些大臣们看似尊敬他, 但是如果他做些触及到他们利益的事情的话,这些朝臣会将是最先反噬他的!
不然的话, 纪言宇也不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培养自己的心腹上面,就是这样,自己的其中一个心腹现如今也起了异心!
“皇上, 夜已深了, 还是赶紧回去歇歇吧。”
一旁伺候的太监看着自家主子对着那些奏折愁眉不展, 心中不由心疼起来。
皇上是他看着长大的,打小的时候有太子珠玉在前,凡事都不需要他这个三皇子做些什么出风头的事件,因此童年可以说是过的无忧无虑。
但是自从五皇子谋反,太子身亡之后,他这个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庇护在太子羽翼下的三皇子就不得不站了出来。
只是从小到大三皇子就不是作为储君培养,骤然被赶鸭子上架难以做好,时间久了难免会扭曲性格。
“王大伴,把这些奏折都拿下去吧,朕现在不想批。”
“欸,是!”
王大太监闻言忙不迭的将纪言宇面前的奏折都收拾起来,他伺候了皇上一辈子,对于他来说什么家国大事他并不关心,只要自家主子过得舒坦,他便开心了。
“等等!”
王大太监刚刚收拾了一半,突然被纪言宇叫停。
“怎么了皇上?这些不都是明个才批吗?”
“将这些折子送到珏儿那里吧,这些日后他都得熟悉起来,提前适应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一边说着纪言宇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瞧得一旁王大太监是心疼极了。
“皇上向在大皇子还小呢,再说,这些奏折大多都是御史呈上来的无用之物,没有必要让大皇子……”
“混账!”
“奴婢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王大太监一看到纪言宇,忙不迭的跪下来告罪,也顾不得散落一地的奏折。
“你这奴才就是该死,你可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纪言宇眯了眯眼睛,很显然,刚才王大太监的话犯了他的忌讳。
“奴婢自小没念过什么书,但是道理确实懂的,虽然说奴婢刚才的话不好听,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