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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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便道:“没庐将军,与朕一队,如何?”
没庐赤赞看了一眼鱼之舟,鱼之舟正好在另外一队,便点点头,干脆的道:“好。”
比赛开始,两队二十人快速策马狂奔。
没庐赤赞拉着马缰绳,目光紧紧盯着鱼之舟,现在是天子李谌持球,一路畅通无阻,所向披靡,凡是遇到的对手,不是没有李谌厉害,就是故意让着李谌。
眼看着李谌持球跑了很远,他猛地一击,大喊着:“没庐赤赞!”
李谌把球传给了没庐赤赞,没庐赤赞的位置绝佳,只要一挥杖,绝对进球。
然而……
木球滚滚的来到没庐赤赞的马蹄之下,没庐赤赞挥起新月杖,啪——
李谌立刻高声大喊:“没庐赤赞!你打反了!”
好不容易要进门的木球,一下被没庐赤赞打出去,准确无误的飞到了鱼之舟的杖下。
鱼之舟一愣,眼看着球滚过来,也没有迟疑,立刻传球,将木球带离,冲着对方球门策马狂奔而去。
刘觞:“……”意外意外,让没庐赤赞放水,也不是这么放水的,一定是意外。
紧跟着,第二次意外发生了。
没庐赤赞一个漂亮的挥杖,“嘭——”木球再一次送到了鱼之舟面前。
然后是第三次。
这次更加过分,没庐赤赞一个漂亮的挥杖,“嘭——”木球直接飞入了自己家的球门,都不需要鱼之舟再传球。
接下来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没庐赤赞直接、间接的给鱼之舟的队伍进球拢共八个!
“没、庐、赤、赞!”
李谌一字一顿的道:“你到底怎么回事?那边是咱们的球门,为什么往自家球门送球?”
没庐赤赞淡淡的道:“没庐今日……有点手生。”
“不打了不打了!”李谌实在玩不下去了,本想让刘觞看看自己英伟的身姿,英伟没看到,出糗倒是真的。
李谌扫兴的从马背上下来,正好扎营也扎好了,大家分配营帐。
李谌瞥了一眼刘觞,开口道:“宣徽使你就……”
他还没来得及让刘觞今日晚上与自己共处一个营帐,那边枢密使刘光已然抢先道:“觞儿,窦侍郎有一些关于工部的事儿,还要和宣徽院核实,不若……你们今日一个营帐,也方便促膝……长谈。”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天子李谌。
李谌:“……”枢密使还没放弃棒打鸳鸯呢。
何止是没放弃,刘光还在努力撮合刘觞与窦悦。
窦悦登时红了脸,若是能与刘觞共住一个营帐,实在是太好了,但窦悦这个人比较实诚,倒是有些赧然。
刘觞大咧咧的道:“没问题。”
李谌险些咬碎了后槽牙,窦悦对刘觞图谋不轨,若是叫他们真的共处一室,促膝长谈,那还了得?李谌胃里酸溜溜的直难受,朕必须想个借口,半夜把刘觞叫来才是。
众人分配好了营帐,用了晚膳,便去各自歇息了。
天色慢慢黑下来,李谌辗转反侧,就是不踏实,干脆装病罢?就像在马车上一样,把刘觞诓骗过来再说。
他翻身起来,准备吩咐人去找刘觞过来,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进了李谌的天子御营。
“谁?!”李谌警戒的呵斥。
“陛下,是小臣!”刘觞压低了声音。
“阿觞?”李谌惊喜非凡:“你怎么过来了?朕知道了,是不是舍不得朕?”
李谌有些沾沾自喜,朕就知道,相对比窦悦,朕实在强太多了,刘觞怎么会看上窦悦呢?还不是巴巴的承夜跑到朕的怀里来?
一想到刘觞很有可能主动投怀送抱,李谌的心窍翻腾起一股热血,朕今夜一定要好好儿把握。
他这么想着,刘觞已经近前,主动握住李谌的手掌。
李谌更是欢心,看吧,阿觞主动牵朕的手,他果然对朕有意思。
刘觞拉住他的手,低声道:“陛下,快跟小臣来。”
“去何处?”李谌询问。
但是刘觞没有回答,拉着他左顾右盼,偷偷摸摸的往外跑,只是道:“陛下,快来。”
李谌的喉咙有些发紧,阿觞难道想要和朕去野地里?这幕天席地的,不太好罢?这实在有伤风化,但若是阿觞喜欢,朕也勉为其难……
刘觞不知他在想什么,拽着他一路小跑,并不是朝着野地去,而是进了自己的营帐。
哗啦——
一进入营帐,李谌立刻看到了那个多余的人——窦悦。
窦悦也看到天子,瞠目结舌的道:“陛、陛下?!”
刘觞松开李谌的手,笑眯眯的道:“陛下,窦侍郎,小臣能为二位做的,已经全都做了,祝陛下与窦侍郎有一个火热的夜晚,那小臣先告退了。”
说完,直接打起帘子,跑了……
李谌:“……”
窦悦:“……”
李谌眼皮狂跳,就知道刘觞不可能突然“大彻大悟”,朕实在想得太多了,不得不说,刘觞想得更多!
李谌与窦悦两个人站在昏暗的营帐中,对着眼神。
李谌咬牙切齿的道:“阿觞的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知道他迟钝,没想到如此迟钝。”
窦悦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难得心有戚戚焉,垂头丧气的道:“是啊,下臣也琢磨不透……”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窦悦:唉……(宣徽使天然呆)
李谌:唉……(阿觞哥哥天然渣)
刘觞:???
没庐赤赞:唉……(幺弟还是不理人)
刘觞:大家为什么都在叹气???
鱼之舟:唉……
刘觞:小鱼鱼赢了八个球也在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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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原来我早就掉马了
野外的夜色分外的空旷, 黑漆漆的天空无边无际,繁星点点,似乎就连空气也比大明宫中要凛冽许多。
鱼之舟从营帐中走出, 站在营地的空场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沙沙……
有人从远处走来,站定在鱼之舟身后。
鱼之舟甚至不需要回头,便知道那人是谁, 他本想抬步离开, 那人却开了口。
“等等。”
鱼之舟这才停下来,转头看着对方,恭敬又疏离的道:“没庐将军, 有什么需要吩咐小臣的么?”
来人正是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眯着眼睛,道:“宣徽使告诉我……若想哄你开心,让你进几个球便好, 只是……你还是不欢心么?”
鱼之舟听到他的话, 心中登时无奈, 原来那令人尴尬的八个球,竟然出自宣徽使的“锦囊妙计”,诸葛亮都要甘拜下风了。
鱼之舟道:“小臣不过一介宦官, 没庐将军不必如此。”
没庐赤赞道:“你是我的弟亲。”
鱼之舟轻笑了一声,笑容之中有些嘲讽,道:“弟亲?没庐将军的弟亲, 很早之前已然死了。”
没庐赤赞道:“你想要我如何,你才能出气?你才能原谅为兄?”
鱼之舟疑惑的抬起头来, 凝视着没庐赤赞, 道:“没庐将军为何要如此?您是将军, 小臣一介宦官, 你我风马牛不相及,何必如此呢?”
没庐赤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没有了国家,没有了母族,甚至没有了姓氏,被天下人抛弃……”
赞普怀疑没庐赤赞,没庐氏抛弃了没庐赤赞,他的兄弟姐妹挤破脑袋争夺少宗主的身份,将没庐赤赞丢在人生地不熟的长安,而鱼之舟,是他唯一的亲人。
没庐赤赞道:“中原有句话是不是叫做救命稻草?幺儿,现在你就是为兄的救命稻草,我以前……为了没庐氏少宗主的身份,懦弱忍让,现在才明白当年的做法有多可笑,你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弥补。”
没庐赤赞的嗓音很低沉,又道:“为兄可以失去天下人,但不能失去你。”
鱼之舟听着他感人的言辞,面容一成不变,淡淡的道:“好巧,在小臣的心里,也有一根救命稻草,当年正是兄长你。”
他的话说到这里,没庐赤赞心中狂喜,他唤我兄长了,那些年鱼之舟跟在自己身后的日子历历在目,瞬间浮现上心窍。
然而……
不等没庐赤赞欢心罢了,鱼之舟的话锋一转,道:“但如今不是了,是没庐将军亲手打碎了小臣的美梦……如今的救命稻草是天子,不是没庐将军。”
说罢,鱼之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场,重新回到营帐之中……
刘觞把李谌和窦悦撮合在一起,立刻识趣儿的离开了营帐,生怕打扰了二人火热的幽会。
他离开之后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绕了个圈,绕到营帐后面,趴在营帐边上偷听,想要听听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刘觞把耳朵贴在营帐上仔仔细细的偷听,但是听不真切,虽然有声音传出来,实在太模糊,根本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啪!
有人轻轻拍了刘觞肩膀一记。
“嗬!”刘觞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
“阿爹?”刘觞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拍着胸口:“干什么吓我啊?”
刘光挑眉道:“三更半夜的,你不在营帐中休息,偷偷摸摸跑出来,还在听自己的墙根儿,这是什么道理?”
刘觞使劲摆手,示意他压低声音:“嘘!嘘——”
刘光道:“难道……你在偷看窦侍郎沐浴?”
“怎么可能!”刘觞指了指营帐,笑得不怀好意,道:“陛下和窦悦在里面儿!”
“陛下?”刘光奇怪:“陛下不在御营,为何在此?”
刘觞自豪的挺起胸膛:“我把陛下叫来的,阿爹我偷偷的与你说,你不要告诉旁人……”
刘觞拢着手,与刘光咬耳朵:“陛下好像……暗恋窦悦!”
刘光:“……”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刘光眼皮狂跳,刘觞道:“阿爹,你别不信,千真万确!陛下见天儿的往中书门下跑,每次去都只见窦悦,还变着法子的与窦悦聊天,就跟没事儿找事儿似的!”
刘光:“……”
刘光迟疑的道:“是没事找事,还是没事找茬儿?”
“都一样吧!”刘觞不以为然,道:“陛下这个年纪的小男生,不都是那种,喜欢你就欺负你的类型?只是想要博取对方的注意力罢了!我懂我懂!”
刘光:“……”你懂甚?
刘觞又是很自豪的挺起胸膛,道:“我见陛下暗恋的如此辛苦,便准备撮合撮合他们,这不是嘛,偷偷叫陛下来了窦悦的营帐。”
刘光已然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语塞,他分明想要撮合窦悦与觞儿,哪知道觞儿却误解陛下爱慕窦悦,还努力撮合那二人,这事情瞬间变得像线团一般乱七八糟。
罢了。
刘光心道,只要觞儿不钟情于天子,至于他喜欢谁,都无所谓。
刘光并非觉得天子不好,若是觉得李谌不好,他也不会与李谌结盟,但问题就在于,李谌是天子,而且如今有模有样,往后里似乎还想成为一个明君。
这天底下的明君,以孝为先,谁能架得住无后的大罪名?而刘觞是个宦官,绝不可能有后代。天子后宫虽不充盈,但将来必会三宫六院,不管天子如何宠爱,那也都是过眼云烟,做君王的便是如此,宠爱的时候恨不能平分天下,新鲜劲儿过去了便会无情无义,甚至仿佛血海深仇。
刘光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犯这个险,因此李谌就是再好,也绝非良配。
“觞儿……”刘光试探的道:“那天子爱慕窦悦,你……是个什么想法?”
“想法?”刘觞瞬间被问住了。
自己就是个宣徽使,管天管地也管不着天子啊,天子喜欢谁,自己能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