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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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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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爬墙
刘觞一口气回到车上, 这才稍微有些奇怪,自己为何要生气?
若是因着假奶狗向阿爹表白的事情,可是阿爹拒绝了假奶狗, 阿爹也不喜欢假奶狗, 假奶狗现在另觅新欢,顶多是没有空窗期,只算半个渣男, 说实在的, 没什么可诟病的。
可自己……
刘觞又压了压心口,怎么这般生气?这也太奇怪了。
“阿觞!”李谌追上车来,坐在刘觞身边, 道:“阿觞,你可是生朕的气了?”
刘觞这才回过神来,恭敬的道:“没有啊陛下, 您肯定看错了。”
“是么?”李谌瞥斜了他一眼, 道:“阿觞你不会是看朕夜宿在似水娘子香闺一晚上, 吃味儿了罢?”
“啊?”刘觞一时怔愣,呆呆的看着李谌。
李谌本就是开玩笑,见刘觞这般怔愣, 立刻改口道:“朕说笑的,你别当真。”
上次李谌醉酒,误以为自己被刘觞拒绝, 李谌虽没有放弃,但不想追得太紧, 以免适得其反。
刘觞点点头, 道:“陛下也是如此同似水娘子开玩笑的罢?孟郎君说似水娘子冷若冰霜, 这一晚上, 陛下可把似水娘子逗笑了无数回呢。”
一共十一回!刘觞都数着呢!
“是么?”李谌惊讶的道:“似水娘子不爱笑?冷若冰霜?朕如何没有发现?朕还以为她天生爱笑呢。”
刘觞:“……”炫耀,妥妥的凡尔赛!
李谌蹙眉道:“不过这个似水娘子,的确不是普通人,说话做事十分严谨,口风紧的很,朕本想着,能从她的口中探听一些什么,奈何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这个露华台,还是古怪的很。”
刘觞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小臣想了一个法子,不从露华台的角度着手去查。”
“那从何处着手?”李谌问。
刘觞一笑,露出一边尖尖的小虎牙:“自然是从那个工部部员的角度去查。”
李谌道:“只是……若是从他下手,难免露华台的大掌柜会听到什么风声雨声,到时候若是藏了起来,或者湮灭证据,那便不妙了。”
“无妨,陛下。”刘觞十拿九稳的道:“小臣有自己的法子,可以悄悄的,不会惊动任何人,而且小臣可以保证,就连工部的那个部员,也不会对旁人多说一句,自己便会保密呢。”
“哦?”李谌见他那狡黠的笑意,忍不住来了兴趣,他喜欢的便是刘觞的笑容,带着一丝丝俏皮与顽皮,十足的灵动,当然了,他自然也喜欢看刘觞无助哭泣的模样,只是这模样实在太少见了。
李谌道:“看来阿觞哥哥自有妙招,那谌儿便坐享其成了。”
刘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工部部员自己招认,而且不惊动官府,自然也不会惊动藏在露华台中的大掌柜和大郎君。
但是这个法子,需要有人帮忙,且此人不能是朝廷中人,和朝廷没有什么瓜葛,还需要有点权势,有点人脉,为人机灵。
“那可不是我么!”孟簪缨拍着自己胸脯。
刘觞今日又到了孟簪缨下榻的宅邸中,把事情和孟簪缨说了一遍。
孟簪缨立刻欢喜又自豪的道:“是我是我!无错无错!你要找的人,别说放眼整个长安,就是整个大唐,那也是我独一份!又有钱财,又有权势,还高大英俊,品貌兼具,且十足聪敏机灵!那自然是我孟……”
他的话还未说完,刘觞很顺当的接口:“那自然是你金枪小郎君莫属!”
孟簪缨:“……”
“啊——”孟簪缨哀嚎一声,抱住自己的脑袋:“你怎么还记得呢!忘掉!忘掉!通通忘掉!”
刘觞调侃:“这么雅致的绰号,我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快忘掉!”孟簪缨道:“还是不是兄弟了?你若是不忘掉,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
刘觞服软道:“好好好,立刻忘掉,说忘掉就忘掉,这个忙,可是非孟郎君莫属的,你一定要帮忙,除了你,谁也干不成。”
孟簪缨瞬间被捧上天,道:“说罢怎么帮忙?”
“很简单,”刘觞幽幽的道:“绑架朝廷命官!”
“噗——!”孟簪缨一口把药酒喷了出来,桌上的糕点全都献祭了!
刘觞嫌弃的“咦”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绑、绑架?!”孟簪缨大喊:“朝廷命官?”
“嘘——”刘觞的食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你声音太大了,外面都听到了,还怎么绑架?”
“绑架?!”孟簪缨重复道:“绑架?你没开玩笑?”
刘觞信誓旦旦的点头:“自然,就是绑架,还请孟郎君帮忙,出点人出点力,帮我把工部那个可疑的部员绑架了!这事儿,朝廷之人出手不太方便,若是您孟郎君就不一样了,你不是朝廷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你会胆大包天的绑架朝廷命官啊。”
孟簪缨抹了一把脸:“你也知道是胆大包天?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别说做生意了,脑袋、脑袋都别想要了!”
“不会的不会的。”刘觞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儿:“放心好了,届时我请窦悦帮忙,他是工部尚书,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拖延一下那个部员散班的时辰,让他加加班,如此一来,大黑天的走夜路,你就朝他脑袋上套个麻袋,直接带走,黑灯瞎火的,他看不到你是谁的!”
若是放在平日,刘觞这样的小美人儿给孟簪缨拍背顺气,孟簪缨非要美坏了不可,色令智昏,必然什么都答应,但是这事儿太大了!
孟簪缨道:“你为何要绑架那个部员?”
刘觞笑道:“这还不明显么?当然是吓唬吓唬他。”
那工部部员欠了债,还送出去很多图纸,若是突然被绑架,套着麻袋也看不出是谁,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是大掌柜或者大郎君,到时候刘觞随随便便问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工部部员可不是要透露什么,刘觞自然便能顺藤摸瓜,摸出幕后大瓜!
刘觞信誓旦旦的道:“到时候孟郎君功不可没,陛下定然会记你一个大功!”
孟簪缨有些犹豫:“可是……可是绑架朝廷命官,我……”
“你不敢?”刘觞又开始了激将法。
奈何激将法对于孟簪缨这样的实诚人实在太管用了,立刻梗着脖子道:“哈哈!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孟簪缨不敢的事情!你可快别逗了!”
“啪啪!”刘觞抚掌道:“好!孟郎君好气魄!这可是你兼济天下的好机会,谁说商贾只知为富不仁?我们孟郎君,那绝对是仁心善意大好人,大善人!”
孟簪缨咳嗽了一声道:“你确定,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刘觞点头。
“好!”孟簪缨一拍板:“我和你干!”
刘觞笑眯眯的道:“没错,干他!”
于是两个人谈妥了,刘觞便离开了孟簪缨的宅邸,往大明宫的中书门下而去。
他入了政事堂,正值中午,其他人都去用膳了,要么就在班房里歇歇午觉,中书门下有专门供官员歇息的屋舍,值班或者午休都可。
但窦悦却没有歇息,还坐在班位上,手里拿着两张宣纸,正在比对什么,蹙着小眉头,一脸的纠结,可可爱爱的娃娃脸几乎变成了小包子。
刘觞走过去,窦悦因为太认真专注,没有发现他,刘觞便笑眯眯的伸手戳在窦悦的眉心上,轻轻将死死皱住的眉头展开。
“宣徽使?”窦悦惊讶的看着来人,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因着刘觞的触碰,还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微微红脸,道:“快请坐。”
刘觞道:“怎么就你一个?没去歇息?睡会午觉也是好的。”
窦悦摇摇头,道:“我发现一些纰漏,正在比对呢!宣徽使您看,这个名册明明记录着这样几个图纸,怎么档案库里就没有了呢?我找了好几遍,也不是被虫子蛀了,连碎屑也找不到一片!”
刘觞一看,窦悦手里拿着的,可不是图纸的名册么?也就是目录,记录着每一卷图纸的编号和存放位置,窦悦圈出了几个图纸,虽都是一些陈年的,还有不起眼的图纸,但这些图纸的确消失了,不知所踪。
刘觞心里清楚,必然是那个工部部员拿走的,没想到窦悦这么机警,别看他平日里有些温吞,但是干活十足仔细,这些小小的纰漏都瞒不过他的眼目。
刘觞冲他招招手,示意窦悦附耳过来,窦悦有些迟疑,红着脸,不过最后还是附耳过去。
刘觞把露华台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窦悦震惊的捂住自己嘴巴,小声道:“那个部员……偷了图纸,抵债?”
刘觞点点头:“正是如此。”
“这可是……死罪!”窦悦道:“他、他怎么能这样做呢?那些图纸虽然老旧,但都是瑰宝,因为太陈旧,都没有留底子,丢了就真的没了!不行,我得找回来……”
刘觞拉住窦悦,道:“先别着急,我有个法子,不过需要你配合配合。”
窦悦眨巴着大眼睛,道:“宣徽使有法子,一定是好法子!”
刘觞让窦悦找个借口,留那部员加班,等天黑宵禁之前,再放他离开,如此夜深人静的走夜路,他又穷的叮当响,自然没钱雇马车,方便孟簪缨下手绑架。
窦悦睁大了眼睛,两只眼睛放着光芒,点头如捣蒜:“宣徽使,好、好法子!”
刘觞心中好笑,也不知窦悦是乖巧呢,还是真的蔫儿坏,孟簪缨都不敢的法子,窦悦竟然觉得是个好法子,倒是与刘觞心有戚戚焉。
刘觞揉了揉窦悦的头发,柔软的厉害,手感不错,笑道:“那就劳烦尚书大人了?”
“不、不劳烦……”窦悦脸颊又红了,垂头道:“宣徽使也是帮助我们工部,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窦悦按照刘觞的意思,随便找几个借口将工部的那个部员留下来,叫他加班。
“你、你等一下!”窦悦坐在尚书的位置上,因着是头一次找茬儿,底气难免有些不足,道:“说的就是你,你!”
那部员因为刚刚丢了图纸,有些战战兢兢,连声道:“尚书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这字写的……”窦悦道:“太丑了!本尚书看了眼晕,重新誊抄一份!快点,今天誊抄不完,你便不用走了!”
部员有些吃惊,尚书大人一贯亲和,怎么竟然竟然嫌弃自己的字太丑了?平日里也是这般写的啊,从未见尚书大人嫌弃。
“怎么?”窦悦提高了嗓音,但到底有些奶声奶气:“不、不愿意吗!”还打了个磕巴。
“不是不是!”那部员赶紧磕头:“是卑臣手臂受伤,字迹丑陋,污了大人眼目,这就重新誊抄回来!重新誊抄!大人您莫要动怒!”
部员拿着文书退下去,窦悦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有半个时辰,那部员就拿着誊抄好的文书回来了。
窦悦一看天色,刚刚好散班,这也太效率了。
“尚书大人,”部员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情,那卑臣便……”
“等等!”窦悦急中生智道:“你的字儿这么小,本尚书的眼睛都要瞎了!根本看不清楚!你是故意的不成?”
咕咚!
部员跪在地上磕头:“卑臣不敢!不敢啊!卑臣的字……字确实小了一些,这就重新誊写,大人您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部员拿回去重新誊写,过了一会子又誊写了回来,这回字迹的确大了不少,以前是三页宣纸,这回足足誊抄了六页宣纸。
窦悦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好累哦,平时这个时辰已经散班了,都已经回到家中,吃上晚膳了,不过今日要帮助宣徽使这个忙,窦悦自然要尽职尽责。
嘭!
窦悦将宣纸扔在桌上,因为宣纸轻飘飘没什么声音,还使劲扔了一下镇尺,镇尺沉重,可把部员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