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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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纠正:“辩解。”
刘觞点头:“没错,是辩解。其实今日我立了大功,对不对天子?”
李谌眼看到刘光那黑压压的脸色,刚要应和的声音止住了,心里思忖着,朕心仪刘觞的事情,枢密使心里有如明镜一般,他早就知晓,如今若是在枢密使心中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怕是影响朕以后的“发挥”。
于是李谌摇头道:“宣徽使,你太不该了。”
“啊?”刘觞惊讶的瞪大眼睛。
李谌蹙眉谆谆教导的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枢密使支应一声?哪怕是支应一声,也是好的,你竟一个人做闷葫芦,把朕也给蒙骗了去。”
“陛下?”刘觞心说,你怎么还卸磨杀驴啊!
李谌不忘了给窦悦穿小鞋,道:“枢密使,这个窦悦也真是的,枉费朕如此信任于他,结果呢?窦悦实在是有负朕的信任,整件事情,阿觞都只与窦悦通气,窦悦全都憋在心里,愣是谁也不告知,今儿个是阿觞没事儿,若是阿觞真有个三长两短,枢密使你说,朕是该谢窦悦,还是该怨窦悦?”
刘光的脸色更黑了,他没想到,这事儿还有窦悦的份儿?
李谌心里坏笑,窦悦这个蔫坏儿,还敢和朕的阿觞私底下互通有无?这次朕就在枢密使面前坑你一坑,枢密使爱子心切,必然会迁怒与你这个蔫儿坏,看你以后还如何亲近朕的阿觞,做梦!
刘觞连忙解释:“阿爹,不关窦悦的事情,是我请窦悦帮忙的。”
李谌一听,你还给窦悦说好话?便故意又道:“枢密使,阿觞受了伤,伤在脖颈上,伤口撕裂了好几回,你快把阿觞接回去,好生调养调养。”
“还受伤了?”刘光立刻紧张起来,道:“让阿爹看看!”
刘光当下担心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带着刘觞回了内侍别省,又叫来了御医,好生调养着。
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朕这搬弄是非的口舌,也是有点子功夫的。”
李谌回了紫宸殿,连夜召见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让刘长邑去彻查露华台大掌柜的事情,这一夜闹腾的,很快便要天亮,李谌这才匆匆歇息下来。
第二天天明,天色刚亮堂起来,李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因着心中有事儿,便起身来洗漱更衣。
李谌道:“刘长邑那边有消息了么?”
鱼之舟回话道:“回陛下,还没有。刘御史说贼子的嘴巴硬的很,一直不肯拱出主使。”
李谌冷笑一声:“好啊,朕倒要看看,他的嘴巴能硬到什么程度!”
洗漱更衣之后,李谌便直接来到了神策军牢营,大掌柜因为是重犯,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中,有专门的守卫看守。
李谌走过去,刘长邑还在审问大掌柜,案桌摆在牢房中,大掌柜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
刘长邑冷声道:“你若是执意不肯招供,可别怪本官用刑了。”
“哈哈!”大掌柜有恃无恐的道:“用刑?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卿,竟然也敢对我用刑?我露华台掌握着半个朝廷的秘密,就凭你,也敢对我用刑?”
刘长邑淡淡的道:“是么?半个朝廷的秘密,那样很好啊,你可能不识得我?我在朝廷里,并不招人待见,因为本官素来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参本!你若是真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很好,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我来帮你参本,如何?”
“你?!”大掌柜道:“你到底是谁?”
刘长邑道:“怎么,你露华台的账本,不是号称包罗了半个朝廷的秘密么?竟然没有我刘长邑的秘密?”
“刘长邑……”大掌柜震惊道:“原来你便是刘长邑!?”
刘长邑皮笑肉不笑的道:“正是本官,看来你的把柄也不够多,还谎称半个朝廷的把柄,就连本官的把柄也握不住,还是不要惹人笑话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冥顽不灵,用刑。”
“等等!等等!”大掌柜呵斥:“你们知道我是何人!?我身后的大郎君又是何人?!你们胆敢对我用刑!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李谌走进来,幽幽的道:“朕正想知道你背后的大郎君是什么人,如此令人心生畏惧,那不妨说出来,看看朕会不会被吓到?”
大掌柜没想到天子都亲自来了,但是他打死也不开口,咬着后槽牙,宁死不屈的模样。
刘谌冷笑:“朕就喜欢硬骨头。”
说着,走到炭火盆旁边,百无聊赖的拿起烧黑的钳子,轻轻的拨弄着炭火,幽幽一笑道:“刘御史你平日里不怎么打毬,可能并不知晓,朕这些日子正好缺了一根毬杖。”
“这木杖啊……”李谌还在拨弄炭火,道:“用久了毛刺会刺手,朕心里厌烦的很,但是若用金杖银杖,又太过于沉重,你说该怎么办?”
刘长邑拱手道:“卑臣愚钝。”
李谌笑的一脸甜蜜:“朕早就寻思着,你看骨杖如何?人的……腿骨。”
他说着,目光看向大掌柜的双腿。
“嗬!”大掌柜吓得浑身颤抖。
李谌笑眯眯的道:“其实朕早有这样的心思,只可惜,若是真的抽出别人的腿骨来做毬杖,唯恐天下百姓觉得朕是个暴虐天常的昏君,可朕心窍煎熬呢,就是想要一只如此的骨杖,朕是天子,为何不能有这样的特权?如今倒好了,朕卸了你的一根腿骨,做成骨杖如何?左右你也是囚徒,嘴硬的又不说话,最后也只能枭首示众,不若成全了朕,如何?”
“啊!”大掌柜吓得惨叫出声:“不!不要!不要!”
他虽然大喊着不要,但还是不愿意多说。
李谌举起烧红的钳子,慢慢走过来,在钳子冷却下来之前,往前一探。
“啊啊啊啊——”是大掌柜的惨叫声。
李谌笑的还是很甜蜜,仿佛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奶狗,歪着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惨叫的大掌柜,道:“这么疼呢?无妨,反正朕只要你的腿骨,把你这层皮肉都烫下来也好。”
“啊!!救命——饶命啊!”大掌柜惨叫不止:“陛下!您不能!不能……就算是您,也不动我,否则……否则会后悔的!”
“后悔?”李谌幽幽的道:“朕已经后悔听你那么多废话了。”
嘭!
他说着,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将钳子一扔,冷冷的道:“给朕拆了他的腿骨。”
“是,陛下!”
“不——放开我,救命!救命!!”
李谌都没有回头,转身离开神策军牢营,似乎没听到那骇人的惨叫之声。
李谌出了牢营,脸色还是相当难看,没成想这大掌柜还是个嘴巴硬的人。
他心情不好,正想往内侍别省去看看刘觞,没成想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李谌的头号情敌——窦悦。
窦悦垂着头,似乎在思量什么,压根儿没有看到李谌,“咚!”一声,直接撞到了李谌。
李谌本能躲开的,但他故意没躲,瞪着眼睛道:“大胆窦悦,你竟敢冲撞于朕?”
“啊!”窦悦吓一跳,跪下来道:“下臣该死,小臣该死!”
李谌就是吓唬吓唬他,逗着他玩的,道:“罢了。”
又道:“窦悦,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如此的心不在焉。”
他看了一眼窦悦走过来的方向,窦悦方才是从内侍别省出来的,那里是宣徽使刘觞休养的地方。
震惊的道:“难不成是宣徽使的伤情恶化了?”
“不不不!”窦悦使劲摇手道:“并非是宣徽使的伤情恶化,下臣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宣徽使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崔御医医术了得,伤口已经止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谌敏锐的发现了窦悦的说辞,打听?
窦悦垂头丧气的道:“只是……小臣压根儿没能进入内侍别省探望。”
“为何?”李谌问道。
窦悦一说起这个更是委屈,道:“是枢密使的意思,说宣徽使需要静养,不让……不让下臣前去探望,下臣才到门口,就被别省的内侍给拦住了,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下臣进去见一面。”
李谌心中了然,险些笑出声来,是了,必然是昨日晚上朕的敲锣边管用了,刘光因为爱子心切,迁怒了一并合计的窦悦。让窦悦不告诉朕,活该刘光迁怒他。
李谌偷笑,面上却装作很公正的道:“宣徽使养伤,的确需要清净,枢密使如此做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身为人父,总是格外疼惜子女的,窦悦啊,你也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罢了,李谌装作很大度的模样,笑道:“不过无妨,既然如此,那朕帮你去探望一番。”
窦悦压根儿不知告状的人就是李谌,还很感激的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不谢不谢。”李谌大度的摆摆手。
李谌见到窦悦吃瘪,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朝着内侍别省走去,刚到门口,小太监们齐刷刷的作礼,跪了一地。
“拜见天子!天子万年——”
“嗯,都起来罢。”李谌道。
小太监们却不敢起身,还是伏倒在地上。
李谌奇怪:“朕让你们都起来,怎么还不起来?你们这样堵着,让朕如何过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小太监们瞬间哭了出来,惨兮兮的道:“不是小臣们不想起来,是……是枢密使吩咐了,宣徽使静养期间,不让……不让任何人入内探看。”
“朕也不让?”李谌瞪着眼睛。
小太监颤巍巍的道:“枢密使说,尤其是……尤其是工部尚书和陛下……”
李谌:“……”自古以来,告状的果然没有好下场。
刘光果然迁怒于人,而且不只是迁怒了窦悦,就连李谌这个打小报告的,也在所难免。
李谌本想仗着天子的威严走进去,毕竟了,这里可是大明宫,就算是内侍别省,那也是朕的地盘子,但转念一想,不好,朕不能与刘光对着干,必须乖顺一些。
“罢了。”李谌松口道:“朕也不难为你们。”
小太监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恭送李谌。
李谌离开了内侍别省,倒没有立刻回来,而是回了紫宸殿批看文书,把所有的文书都批看好,眼看着天色渐渐黑沉下来,月黑风高,正好爬墙!
李谌带着鱼之舟来到内侍别省的后墙根,鱼之舟纠结的道:“陛下,您……真的要翻墙进去?”
“自然,”李谌道:“朕这么快忙完政务,便是要抽工夫探看阿觞的。”
鱼之舟更是无奈,陛下您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李谌叮嘱:“你帮朕注意着,若是有人过来,你就学鸟叫,等朕翻进去,你也不必留在这里,就回紫宸殿去。”
鱼之舟追问:“陛下几更天回寝殿?”
“几更天?”李谌道:“朕今日便在内侍别省留宿,明日天亮再回去。”
鱼之舟:“……”
不等鱼之舟反驳,李谌已经一个纵身,直接翻越上墙,那动作十分的干脆利索,哪里还需要什么人把风呢。
刘觞一个人在屋舍中百无聊赖,阿爹又不让他出门,因为实在闲极无聊,刘觞便随手抽了书架上的书籍来看,有一本叫做唐律啥啥的。
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律法方面的书籍,刘觞本想恶补一下唐朝的律法,哪知道一打开……
“嗬!”
这书包错书皮了!书皮看起来正经,内地里其实一点儿也不正经,竟然是小黄书!图文并茂,工笔细腻,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刘觞心想着,果然,古代的太监如此不甘寂寞啊,竟然藏着这样的书籍,他无聊的很,便翻了几页。
翻了几页之后,配图突然有点不对劲儿了,那画册上并非是男子和女子,变成了男子和男子,还有……男子与宦官的。
刘觞脸上一红,没来由脑补了自己与假奶狗的场面,和画册上的动作简直一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