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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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庐赤赞听他这般说辞,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欢心起来,道:“你能来,为兄已然很欢心了。”
“啧啧啧!”刘觞跟在后面走进来,笑道:“没庐将军,你这嘴巴抹了蜜一样,活脱脱一个大白莲啊!”
“宣徽使,”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有伤在身,请恕卑将无状了。”
刘觞道:“无妨无妨,本使就是来看看你,其实……本使也是第一次见识断肋骨的人。”
没庐赤赞:“……”
正巧小太监端来了汤药,没庐赤赞让小太监把汤药放在案几上,便将人遣走。
等小太监刚刚一走,没庐赤赞便捂着胸口道:“幺儿,为兄疼得很,一抬手就更疼了,你能不能……喂为兄用药?”
鱼之舟看了一眼汤药,又看了一眼没庐赤赞,没庐赤赞就是故意的,刚才那小太监明明可以把汤药送到他手里,他一定要让人放在案几上,便把人遣走,现在又要自己喂他。
鱼之舟没有立刻动弹,没庐赤赞叹了口气,道:“无妨,为兄自己来也可……嘶——”
他说着,一伸手,伴随着嘶嘶抽气的痛呼声,十足的夸张。
刘觞笑道:“没庐将军,你这嘶嘶的,拆炸弹呢?”
“炸弹?”没庐赤赞道:“那是何物?”
刘觞解释道:“嗯——就是坏蛋的一种!”
没庐赤赞:“……”
鱼之舟实在没法子,便端起汤药递过去,道:“没庐将军,请用药。”
“诶等等!”刘觞半路又杀出来,拦住了鱼之舟的动作。
刘觞道:“小鱼公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鱼之舟一脸迷茫:“还请宣徽使训斥。”
刘觞拿起桌上的勺子,轻轻放进汤药的大碗里,笑眯眯的道:“人家没庐将军,让你喂他喝药,自然是要这么一勺一勺、一勺一勺的喂药了,喂药怎么能大口喝呢?”
没庐赤赞眼皮狂跳,这汤药苦口的很,也不知道放了什么,平日里都是一口饮尽的,哪里有一勺一勺喂的?那还不苦死?
鱼之舟轻笑一声,似乎明白了刘觞想要犯坏,竟然没有拆穿,还很是配合的道:“是,宣徽使教训的是,小臣受教了。”
说着,走到榻边坐下来,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拿着汤池,一勺一勺不厌其烦的,将黑漆漆的苦涩汤药喂到没庐赤赞唇边。
没庐赤赞:“……”
刘觞简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没庐赤赞的痛苦之上,笑嘻嘻的道:“没庐将军,快喝啊,药凉了,便苦口了。”
没庐赤赞:“……”
刘觞又道:“没庐将军,弟弟亲手喂你的药,甜不甜?”
没庐赤赞:“……”苦、好苦。
刘觞戏弄够了没庐赤赞,看够了热闹,便挥挥手离开了。
没庐赤赞可算是一勺一勺的喝完了整碗的汤药,苦得直蹙眉,鱼之舟看他如此口苦,最终没落忍,递了一颗甜果脯给他。
没庐赤赞惊喜的道:“幺儿,这是给我的?”
鱼之舟淡淡的道:“没庐将军若是不觉得苦,不食也可以。”
“不不,”没庐赤赞受宠若惊,立刻抢过来道:“自然要食,这可是幺儿送给为兄的。”
他吃下果腹,这才觉得中和了一些苦涩,狐疑的道:“幺儿,今儿个宣徽使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鱼之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是因为陛下记得王家娘子的生辰。”
“王家娘子?”没庐赤赞挑眉:“原是如此,怪不得……”
“阿觞!”李谌一直等着刘觞,见他回来了,便道:“没庐赤赞的伤势如何?”
刘觞道:“回陛下,只要小鱼公公一过去,没庐将军的病情怕是就不好了。”
“不好了?”李谌奇怪:“当真伤得如此重?”
刘觞笑道:“这倒不见得,但若是没庐将军的伤势好的太快,小鱼公公岂不是很快就会停止借调,所以小臣才说,没庐将军的伤情怕是好不了了。”
李谌无奈得的道:“你啊,这么多歪理,不过……说的还挺有道理。”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刘觞注意到李谌换了一身衣裳,比平日里的常服都郑重一些,衬托着李谌挺拔的身材,俊美的面孔,简直便是顶级小鲜肉!
刘觞奇怪道:“陛下,您这是要出去么?”
李谌道:“你忘了?不是要给娇娘举办生辰燕饮么?朕打算亲自去一趟太后那里,亲自邀请太后和娇娘参宴,如此一来,王岁平必然欢心,必然放松警惕。”
刘觞:“……”打扮的好像花孔雀,原来是为了去见娇娘?
刘觞心窍里瞬间酸溜溜的,但他还不是很清楚这种酸溜溜是为了什么,总之不太舒服。
鱼之舟借调去了没庐赤赞那里,刘觞只好跟着李谌往王太后的寝殿而去。
说来就是这么巧了,王岁平的女儿娇娘也在。
娇娘乖巧的伴着王太后,正在绣花,她心灵手巧,王太后看得异常欢心。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王太后一听,欣喜的道:“陛下今日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又对娇娘道:“去把茶饼拿出来,你去给陛下沏茶。”
“是,太后娘娘。”
李谌和刘觞走进来,王太后热络的拉着李谌的手,笑道:“谌儿,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李谌道:“这不是儿子刚刚破获了露华台的大案么?那大掌柜已经伏法,也算是结案了,正好清闲几日,便到母亲这里来坐坐。”
刘觞仔细观察了一番,王太后听说“露华台”三个字,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来这个王太后并不知道王岁平和露华台的事情。
王太后道:“谌儿辛苦了,娇娘,茶好了么?”
“陛下,太后。”娇娘捧着茶水走出来,恭敬的道:“茶水已经好了,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用茶。”
李谌并不喜欢饮茶,他喜欢打马球,喜欢打猎,喜欢饮酒,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不过今日是为了打消王岁平的顾虑,邀请王太后和娇娘来的,自然要给面子。
李谌亲自接过娇娘递过来的茶杯,难免二人的手指便碰在了一起,娇娘面色通红,低垂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李谌呷了一口茶水,苦口的要死,嘴上却道:“嗯,真香!”
刘觞心里吐槽,真香?也不知是说茶香,还是说美娇娘香,小奶狗天子随随便便就碰别人姑娘家的手,真是渣男!
王太后笑道:“都是这茶饼好,是你舅舅送来的,也是娇娘泡茶的手艺好。”
“谁说不是呢?”李谌应和。
他终于找到机会,扯到正题上,笑道:“母亲,朕记得过些日子,便是娇娘妹妹的生辰,对也不对?”
王太后惊喜的道:“对!对对对!谌儿,没成想你有心了,还记得娇娘的生辰?”
娇娘赶紧跪下来谢恩:“多谢陛下挂怀,娇娘诚惶诚恐。”
李谌道:“母亲素来喜爱你,经常唤你入宫,朕耳目濡染的,也就记住了,幸而没有记错。”
他对王太后道:“母亲,最近宫中太安静了一些,也没有个热闹,不如这样……趁着娇娘妹妹过生辰,举办一个宫宴,邀请臣子们带着女眷入宫,也好给娇娘妹妹热闹热闹,母亲觉得如何?”
王太后惊喜非常,她一心想要撮合娇娘与李谌,李谌之前都不怎么领情,现在却不一样了,主动记得娇娘的生辰不说,还要大办宴席,若是臣子携带女眷入宫,那么满长安城都会知道天子给娇娘过生辰,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岂不是内定了?往后里,王家便是这一国之母!
王太后道:“好好好!难为谌儿能想到这么多,正好很久都没有热闹了,那就按谌儿你说的做。”
她说着,生怕李谌后悔,连忙对娇娘道:“娇儿,还不快谢谢陛下?”
“娇娘多谢陛下。”娇娘款款下拜。
李谌笑道:“无妨无妨,不必多礼。”
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要在这里摆笑脸,笑得几乎僵硬,便起身道:“母亲,这燕饮的事情儿子还要亲自主持一些,交给了谁都不放心,儿子便先回去了。”
王太后不疑有他,道:“娇娘啊,你送一送陛下。”
娇娘立刻起身,道:“陛下,娇娘送您。”
李谌也没有拒绝,反正是要往外走的,谁送都一样。
李谌和娇娘走在前面,刘觞跟在后面,走出大殿没多远,娇娘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陛下,娇娘有几句话,想要与陛下单独说一说,可否请陛下屏退左右。”
左右?
刘觞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哪里来的左右,分明就自己一个人!
刘觞立刻恍然大悟,拱手道:“陛下,小臣先去那边儿等着。”
李谌刚想拒绝,刘觞却溜得很快,调头便走,临走的时候还听到娇娘的嗓音道:“陛下,其实娇娘对陛下……”
刘觞走的太快,后面的话没听见,但根本不需要听,都不需要过脑子,也知道是表达爱慕的言辞。
毕竟李谌是谁?当今天子,而且身材高大,长相俊美,年纪又轻,有地位有钱,没有长成歪瓜裂枣已经很不容易了,竟然还如此鲜嫩,是个人都要动心。
刘觞埋头走了几步,心里乱七八糟的思忖着,“嘭!”一声撞到了什么。
“宣徽使?”那人扶住刘觞,担心的道:“宣徽使,伤口没有撕裂罢?”
刘觞定眼一看,原来是郭郁臣!
郭郁臣又道:“宣徽使可是有心事?郁臣唤了你三声,你都没听到。”
原来方才刘觞一个劲儿往前走,差点撞在墙上,郭郁臣叫了他三声他都没听到,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好跑过去拦住刘觞,刘觞这才没有撞到硬邦邦的墙上。
刘觞哈哈干笑一声:“没事没事,有点……走神。”
“宣徽使,你的书卷掉了。”郭郁臣说着,弯腰捡起一卷书册。
刘觞往怀里一摸,早上随手塞在怀里,准备找个僻静没人地方毁尸灭迹的小黄书掉出来了!
郭郁臣拿着那本包着XX唐律的小黄书道:“宣徽使,还给你。”
“不不!”刘觞摆手道:“这本书……送给你了,小郭将军!”
郭郁臣一笑,很是自豪的道:“不瞒宣徽使,这卷唐律,郁臣已然倒背如流,所以并不需要这卷书册。”
“诶,那不一样!”刘觞信誓旦旦的握住郭郁臣的手,信誓旦旦的道:“这本书,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郭郁臣一脸迷茫,当下就要翻开。
刘觞连忙阻止,这青天白日的,他可不想和阿爹的男朋友一起看小黄书,笑道:“小郭将军你相信我,这本书绝对不一样,你回去找个没人的夜晚,夜深人静,好好研习,等倒背如流之后,再去找阿爹验收!”
“枢密……使?”
“嗯嗯!”刘觞使劲点头。
郭郁臣还是不明白,道:“枢密使,也对唐律感兴趣?也对,枢密院传达天命,对什么都该有所了解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小郭将军你别管这么多了,拿走,好好保存,记得,没人的时候再看!”
郭郁臣便将书卷塞在怀里,还拍了拍胸口,保证道:“请宣徽使放心,郁臣一定做到倒背如流。”
刘觞感叹的道:“小郭将军真是好学啊,俗话说得好,学海无涯呀!”
李谌摆脱了娇娘来寻刘觞,便看到刘觞和郭郁臣拉拉扯扯,郭郁臣还拿走了一本包着XX唐律书皮的书卷。
李谌道:“阿觞,你们在做什么?方才大将军拿走的那本书……不会是上次阿觞偷偷看的那卷罢?”
刘觞强调:“不是偷偷看。”
“好好,是咱们一起看的。”李谌笑道。
李谌抱怨道:“阿觞,你怎么把那卷图册送人了?那其中有许多精妙深奥的形式,朕还没有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