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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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全都跃跃欲试,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生辰贺礼,刘光也有些好奇,便走过去,唰的一声拆开上面的蝴蝶结,将木盖子直接打开。
“嗬——”
“郭、虢将军?”
“你怎么……”
众人齐刷刷的发出惊叹之声,巨大的木盒之中,一个身材高大,肌肉流畅,赤*裸着臂膀的男子站在其中,不正是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吗!
郭郁臣的脖颈上,还帮着一条皮质的颈圈,上面系着粉红到极其妖艳的大蝴蝶结!绸缎的光泽波光粼粼,衬托着郭郁臣完美的小麦色皮肤,简直……
辣眼睛!
盒子一打开,无论是盒子外面的人,还是盒子里面的人,全都惊呆了,同时惊呆的包括郭郁臣本人,因着郭郁臣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自己。
郭郁臣一张脸涨红,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道:“枢密使,恭、恭贺生辰……”
“唔!”窦悦迷茫的道:“阿爹,悦儿看不见了,你捂住悦儿眼睛干什么?”
窦扶风淡淡的道:“非礼勿视。”
“噗嗤!”
哪知道刘光愣神之后,竟然笑了出声,而且笑得是花枝乱颤,他平日里性子冷淡,不苟言笑,若是展露笑意,多半也是冷笑或者哂笑,哪像今日里,笑得几乎流出眼泪了。
郭郁臣虽不明所以,但刘光笑成这样,一定很是欢心,当即狠狠松了一口气。
刘觞没想到郭郁臣真的采纳了自己的忽悠大法,对着郭郁臣竖起大拇指,敬佩的道:“小郭将军,棒棒的!”
李谌;“……”朕的好事,都被郭郁臣这个傻小子打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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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霸王硬上弓
刘光很久都没有这般欢笑了, 逗得他腹部直疼,弯下腰来,揉着自己肚子。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 手一撑从箱子里翻出来, 幸而他没有全身都光着,只是打了赤膊。
他一走出来,脖子上那粉色的蝴蝶结就更是惹眼, 仔细一看, 里面还有一只铃铛,也不知是哪个匠人设计的,风格竟如此妖艳!
郭郁臣担心的道:“枢密使, 你没事罢?”
刘光摆摆手道:“没、无妨……”
随即又道:“你这个呆子,怎么穿成这样?快把衣裳穿上。”
郭郁臣嘿嘿一笑,赶紧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衣裳, 套在身上, 其实他就是蹲在箱子里换的衣服。
窦悦一直被窦扶风捂着眼睛, 使劲摇了摇头,道:“阿爹,悦儿眼睛都花了, 什么时候能松手啊?”
窦扶风见郭郁臣穿好衣裳,这才施施然放下手来,窦扶风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到郭郁臣辣眼睛的一面。
刘光研究着小铃铛颈圈, 笑道:“你这颈上的颈圈, 倒是极好的。”
郭郁臣惊喜的道:“是么?我还觉得这颜色艳俗了一些, 枢密使若是喜欢, 也送给你。”
说着,很是慷慨的将颈圈摘下来,塞给刘光。
刘光接过去,笑眯眯的轻轻展了展蝴蝶结,别有用意的道:“看来以后有大用处。”
“大用处?”郭郁臣迷茫的道:“什么用处?”
刘光但笑不语,他的笑容清冷之中带着些许的温柔,郭郁臣险些看花了眼睛,喃喃的道:“枢密使你……你真好看。”
刘觞则是打了一个寒颤,怎么觉得阿爹的笑容有一点点鬼畜呢,一定是错觉,错觉。
郭郁臣的出现,直接打断了李谌的告白,李谌酝酿了半天,功亏一篑,而且刘觞围着刘光和郭郁臣打转儿,完全没有给李谌机会。
李谌插不进去话,着急的团团转。
窦悦敏锐的发现了什么,小声道:“陛下,您是不是又和宣徽使闹别扭了?”
李谌:“……”又?
李谌道:“是朕闹别扭么?朕看你眼神不好,分明是宣徽使与朕闹别扭,他都五日没有理会朕了!”
窦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宣徽使如此温柔善解人意之人,那一定是陛下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宣徽使才不会无理取闹的。”
温柔?善解人意?
李谌狐疑的打量窦悦,你说的是阿觞么?
窦悦谆谆教导的道:“阿爹说了,若是做错了事,便要勇于认错,知错能改,陛下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要学会改错。”
改错?
李谌思忖着,可是阿觞不理朕,朕怎么改错呢?
“阿觞,”李谌找了个机会,钻进人群,道:“朕有点儿事,想要与你单独谈谈。”
刘觞不愿意和他单独谈,李谌执意,不放开他的手,还撒娇的晃了晃,活脱脱一只小奶狗,道:“阿觞……”
刘觞架不住他的撒娇,而且对方是天子,虽然今日不在宫中,但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像话,干脆点点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请直说罢。”
李谌拉着他到了角落,轻声道:“阿觞,你都好几日不曾理会朕了,其实那日里都是误会,朕好好与你解释……”
他说到这里,窦扶风家里的小厮又跑了进来。
李谌不耐烦的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回话道:“回陛下,是大明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突然病倒,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李谌吃了一惊。
最近刘长邑对王岁平穷追猛打,王太后因为这个事情,的确病了好一阵,一直在生闷气,御医去了不老少,但是也没听说不行这种事儿。
李谌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道:“小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是宫里头来人了,说是请陛下快些回去一趟,去晚了怕是……怕是见不到太后娘娘了!”
李谌心头有些混乱,他好些日子都没去看望王太后,哪知道太后突然就不行了,当即站起身来,匆忙道:“朕回宫看一看。”
“鱼之舟,快备车。”
“是,陛下!”
李谌去得匆忙,离开了窦扶风的宅邸,上了马车,急匆匆往大明宫赶回去。
刘觞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李谌如今才十七岁,王太后更别说了,才三十出头,若是放在现代,指不定还没结婚呢,身子骨再弱,也不可能说没就没,再者说了,王太后平日里保养的很好,也很健康。
说不定……其实是王太后知道李谌出宫来给枢密使庆生,心里不痛快,想要把他叫回去罢了。
刘觞猜对了一半。
王太后觉得,刘氏的权利太大,与他们王氏对着干,自来看刘氏不顺眼。今年刘光的生辰好不容易不在宫中大办,天子却跑到外面去给刘光亲自庆生,王太后得知之后十足气怒。
而另外一点刘觞则没有猜到。王岁平听说了这件事情,便撺掇着王太后,让太后假借身体抱恙的名义,把天子请回来,与此同时,还叫了良酝令王觞到跟前伺候。只要天子来探望王太后,便能看到王觞,如此一来,便能一举两得,叫王觞混个脸熟。
李谌急匆匆回宫,直奔王太后的寝宫,刚一走进去,还未看到王太后,首先听到了阵阵的丝竹之声。
王太后病重,竟然有人在寝殿中弹琴,这像话么?
李谌立刻知道是中计了,调头便要离开,王太后已然走了出来,道:“谌儿,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李谌道:“母亲安康,看起来没有抱恙,那儿子也就放心了。”
“怎么?”王太后理直气壮的道:“你看到母亲死不了,还很遗憾了?”
李谌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母亲也知道,儿子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再怎么说,都是亲娘,李谌虽然和王太后政见不合,但也不至于你死我活。
王太后道:“既然来都来了,我还没有用膳,谌儿便坐下来,陪陪母亲,如何?”
李谌有些迟疑,他本想立刻赶回去的,王太后还有后话:“谌儿,我是你的母亲,你连陪一陪为娘吃饭,都不愿意了么?”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李谌道。
李谌无奈,只好入席,王太后让人布膳,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其中竟还有一个人十足眼熟,他手里捧着酒水,不正是那日里被李谌看成了刘觞的良酝令王觞么?
不只是人长得像刘觞,竟然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只差姓氏不同。
其实李谌哪知道,王觞的原名根本不叫王觞,而是被王岁平临时改了名字,毕竟他长得像刘觞,干脆就更像一些。
王觞走进来,给李谌添上酒水,态度恭恭敬敬,十分谦卑的模样。
王太后瞟了一眼李谌,见他没什么动静,便出言道:“你留下来。”
“是。”王觞娇滴滴的应声。
王太后又道:“给陛下添酒。”
“是,太后娘娘。”王觞走过来,距离李谌很近很近,故意俯下身来,让李谌闻到自己身上的幽香:“陛下,请幸酒。”
李谌没有心情喝酒,毕竟上次喝了两口酒就醉了,极为上头,他这次可不想饮醉,便拒绝道:“儿子不升胜酒力,还是不饮了。”
“诶,”王太后笑道:“这里是我的寝殿,我是你的母亲,儿子便算是饮醉了,也无妨的。”
李谌只好耐着性子端起来呷了一口,只是想小小的一口,便不再饮。
王太后笑道:“王觞啊,我听说你会抚琴。”
“回太后娘娘的话,”王觞柔柔的道:“小人只是略通音律,恐怕污染了太后娘娘与陛下的耳目。”
王太后道:“你实在太谦虚了,为陛下弹奏一曲罢。”
“是,太后娘娘。”
王觞走到琴边坐下来,略微低头,时不时含情脉脉的看向李谌,拨动琴弦,开始弹奏。
琴音靡靡,婉转悠扬,好像有人在倾诉爱慕之意,十足的露骨,王太后观察着李谌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有些着急。
这和王岁平说得不一样,分明这个王觞生得与刘觞几乎是一模一样,尤其是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更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偏偏天子压根儿不多看一眼。
说好了天子是喜爱刘觞的颜色呢?为何眼下不奏效了?
王太后询问道:“谌儿,你觉得此人弹奏的可好?”
李谌淡淡的道:“儿子对音律向来迟钝,听不出太好,或者太坏。”
王太后更是着急,道:“行了,你过来,再给天子填一杯酒。”
“是,太后娘娘。”
王觞提着衣摆走过来,借着倒酒的动作,故意轻轻蹭了一下李谌的手背,那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李谌非但没有感觉到暗示,反而拿起一条帕子,擦了擦手背,直接将那条帕子在王觞面前扔掉。
王觞:“……”
王太后:“……”
王太后心急如焚,吃饭也吃了,喝酒只是喝一口,听曲儿陛下不乐意,还能怎么办?
李谌等了一会儿,给足了王太后面子,道:“母亲,儿子不胜酒力,先回去了。”
他只是呷了一口,哪里有什么不胜酒力一说,全都是借口罢了,如今李谌找到了借口,王太后也不方便留他。
王太后只好道:“好罢,谌儿也累了,今日好生回去歇息……”
她还是不愿放弃,对王觞道:“外面天色太黑了,你送一送陛下,给陛下掌着灯。”
“是,小人遵命。”
李谌却道:“不必了母亲,儿子身边还有鱼之舟呢。”
“鱼之舟啊。”王太后似乎早有准备,道:“方才我看他闲着,便叫他去办事儿了,此时应该还未回来。”
李谌心中冷笑,竟然为了现弄这个王觞,把鱼之舟都给支开了。鱼之舟身份地位都不高,王太后又是李谌的亲生母亲,鱼之舟自然只能听命。
王觞柔柔的道:“陛下,小人替您掌灯。”
李谌干脆也不废话,大步离开了王太后的寝殿,往紫宸殿而去。
李谌一离开,王太后立刻气怒的拍着桌案,道:“这都是什么事儿!你看看你想的好主意,陛下必定是看出来了什么,一晚上都没给我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