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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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
未免旁人怀疑,刘觞饮了两杯,他素来酒量并不好,所以不想喝太多,喝酒误事,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就糟糕了。
刘觞只是抿了几口,哪知酒水后劲儿这么大,头脑昏昏沉沉,连手脚都有些发软,整个人拿不起个儿来。
“宣徽使饮醉了,还不快扶宣徽使去歇息?”小太监十足懂行,立刻指挥着那些美貌的讴者。
教坊选出这些讴者,本就是来讨好刘觞的,讴者也十分上道儿,立刻簇拥着将刘觞搀扶起来,往宣徽院的内室而去。
刘觞软倒在榻上,莺莺燕燕围上来,简直就是饿虎扑食,你争我抢,谁也不甘落后。
要知道宣徽使在朝廷中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儿,如果能讨好了宣徽使,往后里在大明宫中还不是如鱼得水?再者说了,讨好一个太监罢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阿嚏!阿嚏……”
刘觞被莺莺燕燕围堵,醉酒闷热,加之甜腻的脂粉气息令他无法呼吸,连忙挣扎起来,钻下榻去,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道:“不用伺候了,全都出去。”
“宣徽使……”
莺莺燕燕们还想再争取一下,刘觞醉得东倒西歪,酒水上头的厉害,勉强保持着理智:“全都出去。”
美人们碰了壁,不敢执拗,只好悻悻然退出了宣徽殿。
刘觞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回到榻上,身子一软直接倒下去,喃喃的道:“唔,好晕啊……阿爹,我想喝水……”
吱呀——
踏踏踏……
伴随着门户的轻响声,一串跫音走入宣徽殿内室,慢慢逼近榻上的刘觞。
刘觞只觉得一片阴影遮挡在自己正上方,“嗯?”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去看。
眼前之人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大,面容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俊美而鲜嫩,却阴鸷的锁着眉心,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刘觞。
“好眼熟啊……”刘觞喃喃的道。
怎会不眼熟?那站在刘觞榻边的人,正是重生一次的天子李谌!
李谌眯着眼睛,嗓音低沉的道:“刘觞。”
“唔?”刘觞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只是饮了两杯酒,刘觞感觉自己的酒量变差了,他哪里知道,教坊带来的酒并非是单纯的佳酿,都是加了一些特殊药材进去的,大补又助兴,刘觞以前从未喝过这样的酒,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李谌的脸色更加阴沉,沙哑阴森的道:“你不是刘觞,你到底是何人?”
“唔?”刘觞迷糊的又答应了一声,从榻上软绵绵的爬起来,一把揪住李谌的前襟。
李谌没想到他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根本无有防备,被刘觞抓住前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立刻缩短。
刘觞浑身软绵,一个不慎,往前跌倒,直接撞进李谌怀中。
李谌眯了眯眼目,心中千回百转,这阉人在做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是刘觞?因着被朕识破了诡计,便意图魅惑于朕?
“热啊,好热……”刘觞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殷红,软绵绵靠在李谌怀中,仰着头露出尖尖的下巴,用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着李谌:“你管我是什么人!”
还未有人敢这般对朕说话,不等李谌呵斥。
砰砰!
刘觞抬起手来,在他胸口拍了两下,好像在挑瓜一般,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撇嘴嫌弃的道:“什么小奶狗,奶大了不起?技术这么差,换下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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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扑天子
刘觞脑子里昏昏沉沉, 感觉酒水的后劲儿也太大了,异常上头,宿醉的疼痛让他苦不堪言。
“唔……”
刘觞艰难的抱住自己的脑袋, 迷迷瞪瞪睁开眼目,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俊美容颜,放大在自己面前,每一根睫毛都如此清晰, 高挺的鼻梁走势陡峭凌厉, 薄而有型的唇瓣微微抿着,唇角的地方还有一个暧昧的结痂。
暧昧的……结痂?
小奶狗天子!
轰隆——
“啊嘶……”刘觞感觉头疼欲裂,断片儿的记忆犹如潮水涌进来。
昨天夜里刘觞只饮了两口, 没想到酒劲儿这么大,竟然醉到撒酒疯,自己分明将教坊的美人都遣散了, 哪知天子李谌竟来了宣徽院。
当时刘觞醉得不省人事, 毫无酒德可言, 挑瓜一样拍着李谌的胸口,挑三拣四的抱怨他技术太差,不, 说是羞辱都不为过。
远远不止如此,刘觞依稀记得自己生扑天子,主动强吻的画面, 嘴里叨念着:“猪蹄!唔,猪蹄真好吃!”
怪不得天子的唇角挂着伤疤, 那是自己啃的!
刘觞仔细回忆了一下, 是了, 自己不只是羞辱天子, 啃了天子,还吐了天子一身,这比发生什么旖旎关系还要可怕,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你不是刘觞,你到底是何人?
脑海中“嗡——”一声,刘觞好像又记起了什么,是昨晚醉酒,李谌对自己说过的话。
刘觞心中猛跳,这小奶狗难道发现了什么?不行,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免得天子醒过来,又是尴尬又是追问,刘觞估摸着自己应付不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从榻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天子李谌,李谌死死皱着眉心,脸上黑压压的挂着疲惫,好像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也顾不得酒醉头疼,刘觞从榻上下来,抱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的团在怀里便跑。
冲出大门的时候,刘觞突然顿了一下,怎么觉得自己这抱着衣裳逃跑的举止,和那天的阿爹很像呢?
刘觞一口气跑出宣徽院,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宣徽院啊,是自己的地盘儿,平日里上班都在此处,这般逃跑出来,该去哪里避难?难不成去天子的紫宸殿避难吗?
“阿爹!对了,去找阿爹!”
刘觞计上心头,为自己点赞,立刻抱着衣裳往枢密院跑,一路踉踉跄跄,不知情的还以为有狗在追宣徽使,幸而天色尚早,没什么宫人经过。
刘觞跑进枢密院,狠狠松了口气,熟门熟路的径直来到枢密院正殿,刚想推门进去,便听到内室传来奇怪的声音。
“嘶……”
“枢密使,是郁臣弄疼你了么?对不住对不住!”
“无妨,大将军不必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郁臣……郁臣轻一些。”
刘觞:“……”阿爹和小郭将军的对话听起来好可疑啊……
刘觞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候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太会看眼色,就在他纠结是进去还是退出来的时候,内室的郭郁臣不愧是个练家子,已然发现了刘觞。
“是谁?”郭郁臣戒备的质问。
郭郁臣的声音立刻变得结结巴巴:“枢密使,我、我先回神策军营了!”
嘭!
紧跟着是开门的声音,刘觞差点被门板撞到,一身戎装的郭郁臣匆忙跑出来,一张敦厚老实的脸有些泛红,不,并不是有些,红得好像猪肝色。
郭郁臣对刘觞匆匆抱拳,快速出了枢密院,不见人影了。
“是觞儿来了么?”刘光的声音从内室响起。
刘觞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内室只剩下刘光一个人,这才走进来:“阿爹,你们刚才……?”
刘光倒是面色坦然,看起来病情好转了不少,面色已经恢复了白皙莹润,他半卧在榻上,似乎还没有晨起,懒洋洋的对刘觞招了招手,道:“只是在上药罢了。”
上药?
刘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光下面。
“咳!”刘光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郭郁臣那个愣头青,已然答应了阿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觞问道。
刘光一笑:“阿爹还没有言明,只是说想好了会告诉他。只要阿爹一日不言明,郭郁臣必然一日心中有愧,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刘觞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阿爹便是阿爹。”
刘光欢欣之余瞥了一眼刘觞,不由得上下打量,奇怪的道:“觞儿,你这是……”
刘觞尴尬的抱着衣服站在原地,打慌道:“老鼠!宣徽院有老鼠!我、我跑过来和阿爹挤挤。”
没错,大老鼠,那么大一只!
刘光不疑有他,道:“我还当是什么,一会子让宫人去给你处理了。”
说着,拉住刘觞的手道:“虽过了正月,但还没开春儿,你穿着里衣在宫中瞎跑,害了风邪可如何是好?快来,和阿爹躺会儿。”
刘觞立刻窜上榻,钻进被窝里,和刘光并排躺在一处。
刘光侧头一看,正巧看到了刘觞唇角的痕迹,可不只是李谌一个人留了伤疤,刘觞的唇角也有一块小小的伤疤,还有些发红。
因着躺在被窝里,刘觞的里衣有些松散,一块新鲜的咬痕也若隐若现,刘光只看了一眼,随即了然的道:“殇儿,听说昨个儿,教坊孝敬了你六个美人儿?”
“嗯,确有此事。”刘觞把江王李涵大婚,需要教坊歌舞排练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光笑眯眯,一脸我懂的表情,道:“殇儿,不是阿爹说你,平日里你怎么胡闹,阿爹都由得你,喜欢什么美人儿也无妨,但一下收了六个,还是要悠着点儿,那种补药食多了终究对身子不好,要落下病根儿的。”
刘觞:“……”阿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若说美人儿的话,某种意义上,小奶狗天子也的确是美人中的顶流了……
天色蒙蒙发亮,天子李谌明明没有饮酒,没有宿醉,却觉头疼欲裂,耳鸣烦闷,不为别的,正是因着昨夜刘觞一顿酒疯,闹得李谌彻夜都没有休息,此时睡眠不足,起床气十足。
李谌幽幽的睁开眼目,此处不是紫宸殿,而是宣徽殿。
他翻身而起,环视四周,衣服扔了满地,狼藉一片,却唯独不见宣徽使刘觞的人影。
李谌下意识抹了一下嘴角,疼的李谌闷哼了一声,是了,差点忘了,这是昨夜刘觞发酒疯咬的,一面咬还一面大喊“猪蹄猪蹄”。
李谌又下意识摸了一下耳垂,没错,刘觞不只是强吻天子,还咬了天子的耳朵,一面咬又一面大喊“猪耳朵,胶原蛋白满满!”
黑着脸从榻上起来,弯腰捞起地上的里衣随手套上,里衣有些缩水,竟变得很小,嘶啦一声直接扯了。
刘觞仔细一看,好家伙,根本不是朕的里衣,怕是刘觞那厮穿错了朕的衣裳!
“来人!”
鱼之舟从宣徽殿进来,看到天子打着赤膊站在殿中,立刻本分的垂下头道:“陛下,小臣侍奉陛下更衣。”
李谌幽幽的道:“刘觞呢?”
鱼之舟道:“宣徽使天还没亮,便去枢密院了。”
李谌:“……”很好,闹腾了一夜,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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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觉得眼下的情势很危急,小奶狗天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那句“你根本不是刘觞”,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是在试探碰瓷儿。
仔细想一想,难道教坊突然送来六个美人儿,也是天子在试探自己?
刘觞摸着下巴,总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毕竟天子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奶里奶气,狗是真的狗,必须小心应对。
贪财,这一点刘觞感觉自己拿捏的恰到好处,毕竟贪财是刘觞的“本色”,也算是本色出演。
至于好色。原本的宣徽使刘觞贪财好色,这一点大明宫是人都知晓,一直以来刘觞只顾着贪财了,并未好色。
“我应该……”刘觞煞有见识的点点头:“更色色一点。”
既然教坊的六个美人很有可能是天子李谌安排试探自己的,刘觞心想,六个我一时应付不来,挑一个做做样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当即梳洗整顿,换了一身干净的绣裳,离开了枢密院,往教坊而去。